养着,别以后落下什么根子来。”边说边紧了紧他薄薄的外袄,却发现蒋红浑身僵硬的跟块石头一般。我会意一笑,虽然说蒋红并不象一般男子那么拘谨,但毕竟还是男子,对于我的接近还是会紧张,于是我退开一步,我不急,我会等到他期待我的靠近。
“要是累的话你也回去休息吧。”话虽这么说,但此时我到希望他会象平时那般沉默,却不走。但这会他到时乖顺起来,呐呐道“是”便转身走了。
看着他青色的身影隐入在黑暗中,不知为何,我突然很想叫住他,手伸到一半,我又收回,敲敲自己的脑子,刚刚说要人家回去休息,这会又不让人家走,这样出尔反尔会让他留下不好的印象的。我打个哈欠,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隔日,起来后便是中午了,因为也没有什么大事,大家也没有吵醒我,于是新年的第一天便被我睡去了半天时间。洗漱后,吃饭,虽然是正月,但日子还是照样过,只是比平时热闹些。
红蕖第二日在我醒来后便回去自己的园子了。我想着他一个人杂那边挺冷清的,再说我若去他那,还得跑这么远路,于是我又屁颠屁颠的跑去让他搬来我院子住。结果红蕖咬着嫣红的小嘴说道:“搬过去干吗?看你成天趴在别人的肚子上吗?”我愣了两秒,随即明白过来,敢情我家红蕖的特产是陈年老醋,我笑嘻嘻的趴在他肩上说道:“原来我家红儿大美人吃醋了啊!”红蕖扭着身子不让我靠,我紧紧箍着他的柳腰,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也给我生一个啊!”红蕖听完不动了,那绝色的脸蛋上布满红潮,看着他这福勾人的模样,不禁又让我色心大起,我‘嘿嘿’笑道:“为了能让我家红儿早诶实现愿望,为妻我要时刻努力再努力啊!”在红蕖还没反应过来,我便一把抱他到床上,‘咔嚓咔嚓’扒掉衣服,把他按在床上,虽然大白天,房里却传出‘嗯嗯啊啊’的撩人声音,恐怕那门外的侍童已经羞赫的快要窒息了吧。
总算红蕖答应了搬我那边去住,我送他的那只鹦鹉小白也被他带过来了。结果那小白一见我就叫“小样!小样!小样!”看到红蕖却叫“美人!美人!美人!”我满脸黑线的盯着那只鹦鹉,恨不得拔光它的毛。红蕖见这鸟老是这么叫我,便问我‘小样’是什么意思,我就狂编,这是古神语智者的意思,红蕖竟然相信了,我汗!
一眨眼,好几日过去了。这几日都没看到蒋红,我便问蒋青,她却说蒋红有点私事。我长长的‘哦’了一声。虽然好奇,但是我也不会过问他的私事,即使相爱也是需要自己的空间不是。我只告诉她要他在我出发之前回来就好了。
时间如洪水,‘哗啦啦’冲过,很快,便到了十五,明日便是我出门的日子。今日集市上有灯会,这古代男子难得被允许出门的日子,我自然带着众美人
们出来赏玩的。可是因为我的起程,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尽管我不住得在一旁说话活跃气氛,却总带点离别的悲伤。
虽然如此,但集市灯火还是依旧明亮,人来囊往,香车宝马,我小心的护着众位美人穿梭在人流之中。
正是: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
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第十七章
三日前,我们从山庄出发,北上往金国都城沧琏而去。我与小丫头一辆马车,
璃珞与东梅一辆马车,蒋青蒋红骑马,并有跟随我的八名暗士,带着朝贡的礼品。
玉灵山庄的具体地理位置其实可以说是在金国领土内,可是很奇怪的是,它却不属于金国,山庄好象立于三国之外的独立体,是神圣不可侵犯,还是因为某种平衡而使得三国不得不保持一个默认的态度不得而知。我只知道山庄每年都要向金国进贡,往年这些事情是由施葶芳来做的,今年因为恰逢我要北上寻访半仙,施君才把这个任务委派给我。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金国为何不直接把山庄纳入旗下呢,尽管山庄的势力不容小觑,但是再怎么说也无法与一个国家的势力相抗衡吧。而且,听说金国国力也是比较强盛的。
当今在位的是女帝轩辕紫裕,膝下有五女九子,并未立太女,大皇女轩辕韶庆,是当今的男后所出,虽然背景殷实,但本人却是个无远志的人;二皇女轩辕韶光,是一个男娥所出,地位低下;三皇女轩辕韶华,是当朝宰相的儿子,亦是湘妃所生,据闻是一个有才华又有抱负之人,是太女的候选人之一;四皇女轩辕韶慕,舅母是当朝的镇国大将军;五皇女轩辕韶翮,父妃是当朝兵部尚书的儿子,为人温文尔雅,素有美誉,也是太女之位的有利竞争者。
政治;说到底;是统治者使用之工具;不是慈善之代名词。这种游戏的基本规则就是捣鬼;陷害和肮脏。所以我不喜欢政治,也不喜欢帝王家,总有那种最是无情帝王家,一入鸿门深似海的感觉,觉得那些生活在皇宫里的人都顶着另一张人皮在生活,说话做事都要小心翼翼,瞻前顾后,深思熟虑,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便是杀身之祸,所以,我这辈子都不要趟入政治这涡泥潭,我只要做一个小小商人,与我家的众美人们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就够了。所以,眼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半仙温箜,解了璃珞的毒,赶紧回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虽然只离开了家里那几个人三天而已,我却已经开始想念他们了。
我撩开车帘,看向窗外。这一路上饥餐渴饮,朝登紫陌,暮践红尘。过了些绿扬古道,红杏园林;见了些啼鸭唤春,杜鹃叫月。逢州过县,涉水登山。
我对着车帘外赶车的暗士说道:“这是到哪里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城镇?”
宿回答:“回少庄主,现到了太华山界。估计日落前能进梧州城。”
现在才未时,离日落时分还有几个时辰。我暗自叹气,这马车实在颠的人不舒服,车厢也不大,刚好够两个人在一块,我是怎么躺也不舒服。索性揭了帘子,出得外面透透气。
远处是连绵的山脉,我们沿着一望无际的道路行走,一路都未曾遇到行人,好似这世界只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到是这里的空气是新鲜的,但外面的风还是很大的,那寒风打在脸上,跟刮皮似的生疼,我把手从鹿皮护手里拿出来,搓搓,暖和了才搓搓被冻得发僵的脸蛋。
“小姐,外面冷,你还是进来吧。”小丫头揭了厚绒帘子对我说道。
“不碍事,我坐一会就进去。”我回道。看看后面几米开外的另一辆马车紧紧的跟着,那里面是璃珞和侍童冬梅。马车后是两个暗士骑着马跟护着。再看前面,是蒋青蒋红打头。望着前头骑在白马上那青色的背影,略现单薄,却笔直,腰杆细瘦,双腿蹬在马腹两侧,那腿修长,不知摸着会是什么感觉……突然觉得脸蛋开始发烫,昏,我在想什么呀。不过,自从除夕那天晚上谈过话后,我们至今没有单独讲话,他好象有心避着我似的,难道他有什么心事。
“蒋红——”我对着那身影呼道。
蒋红回头,放慢马速,踱到我的马车旁,看着我。
“你……要不要换驾一下马车?”其实我想问他怎么了,可是,一触及他那漆黑如夜的双眸,我便改了口。有时,我竟会觉得那双眸子讳莫如深,我无法了解他的想法,或许,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
“不用。”声音低哑。
为什么他老是要拒绝我的关心呢,这让我心里有些窝火,便降了个声调道:“宿,你跟他换一下吧。”
“是。”宿一边应我一边缓下马车,让到道路的一旁。蒋红也是默不作声的缓下马速。他把马缰递与宿,顺带足下一点,便纵身上了马车,宿飞速把马车的缰绳递给蒋红,飞身跃上白马,两人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毫无累赘,直让人感叹,好俊的身手。宿接了马便踢了两下马腹,赶上前去了。蒋红也抓好缰绳,赶起了车。我坐在他是身旁,眼角瞟了下他刚毅的侧脸,那皮肤白的有些异常,喉结微微隆起,露出一个美好的弧度,腰上别着我送他的青城剑。我就这样看着,竟一时语塞。虽然我们就这样比肩而坐,可是我却觉得我们离的很远,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咫尺天涯!
行了半个多时辰,我坐的有些僵了,那脸都仿佛不似自己的啦,我难受的挪了挪位子。
“进去吧。风大。”低哑的声音不期然的传进耳朵,我有些惊喜的望向他。却见他仍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仿佛刚才是我耳背,我无声的叹气。我解下自己身上的丝绒斗篷,披在他身上,却感到他浑身一怔。我无声的转身,正要揭帘子进车里去,马车却在此时突然刹住,我一个不稳,身子往后仰去,“啊——”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掉下马车的时候,却觉得有一双有修长却有力的手围住我的腰,腰上被人一使力,还没意识过来,人已经被拉回了马车上。我无声的笑了,望着蒋红,他一触及我的眼神,那手好象被烫到一般随即缩回去,低垂的俊脸泛起薄薄的红晕。
我还想欣赏这美景,一边,蒋青骑着马小跑过来。
“怎么回事?”我问蒋青。
蒋青看了一眼我身边的蒋红,说道:“回少庄主,前面遇见有人……”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到离我们马车几百米外出现一群人,不,正确来说,是一伙黑衣人与一伙白衣人在打斗。看打斗的架势,两方似乎都训练有素。明显的,白衣人护着一辆甚是豪华的马车,但白衣人虽然也是训练有素,但却不敌黑衣人作风狠辣,渐有趋于下风的势态。在这山界处,难道,是山贼打劫?因为我们就有遇过被山贼围堵的事情,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了,可是,看那些黑衣人个个都蒙着黑补,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与手,其他都裹在黑衣下,各人武功路数狠毒,招招欲置人于死地,应该没有这样的山贼吧。既然不是山贼,那么,难道是仇杀。看样子,象是有钱人家被人派杀手围剿,那白衣人拼死护卫的马车里坐着的肯定是被追杀的最终目标吧。
怎么办?要上去救吗?虽然他们堵在我们前进的路上,如果从这条路过去,说不定会被他们列入围剿的范围。其实,不走这条路也是可以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有种感觉告诉我,那马车里坐的人不是坏人。
也许蒋青看出了我的犹豫,她开头道:“少庄主,恕属下多嘴,我们带着进贡的宝物,以防万一,还是不宜帮忙。”
望着前方,那黑衣人有几个已经把刀刺进了那马车里,马车里立即倒出一个男子,全身是血,染红了我的双眼。我思索着,如果让我这样见死不救,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洛姐姐,怎么了吗?”传来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
我回头望着后边的马车上,璃珞那张脸钻出车窗,大大的眼睛亮亮的望着我。我的心一动,如果,刚才我还有犹豫,这一刻却非常坚定,我要守护的是身后那个人。“没事,快进马车里去,外面很冷。”璃珞点点头,乖顺的放下了车帘。
“绕道走吧。”我不看前方仍旧厮杀的人群,转身进了马车。
感觉马车调头,驶向一边,车轮再次开始转动。我靠在车厢的软榻上,告诉自己,我有要保护的东西,所以,被舍弃的就只能是我的那些所谓的正义感了。
行了一盏茶后,不知是什么,好象有某种预兆一般,我揭开车帘,却憋到远处什么东西一跳一跳的颤动,那东西正慢慢的往这边来。
我惊讶的揭开帘子,探出身体,看向那东西逐渐移近。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暗士与蒋青都立即围拢上来,把我和璃珞的马车护将在中间,各人都蠢蠢欲动,身旁的蒋红也把手按在了剑柄上,大家都戒备的看着那处不停越动且越来越近的东西。“小姐……”小丫头下意识的呼道,声音有些怪异。
那跃动的一团火云似的东西近了,越来越近,近得已经让人看清楚是一匹马,马上一个模糊的血红色的身影。
一批枣红色的马上,是一个人,那人全身俯在马上,双手抱住马脖子,绯红带子翻飞,好似仙子临凡,出于尘外。
已经有人拔出了剑,大家都目不转睛的望着那如风般向这边急弛而来的一人一马。连身边的蒋红也散发出一股蓄势待发的味道。
那马越来越近,十五米,十米,五米,立即就近到眼前,却与我们擦肩而过,马上那血红色的身影蒙着的面纱遮住大部分容颜,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那眼睛睁得圆圆的,充满恐惧,害怕,还有泪水,迎着那凛冽的寒风,面纱被吹起一角,露出一张殷红的菱唇,那菱唇一张一合,声音在风中变得破碎不堪,依稀可闻。
从刚才那匆匆对视的那一刻起,我便好似被定住般,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中我的心坎,久久无法回神。脑袋好象被人按了重复键,直到那马那人已经从我身边飞驰而过了,脑海里还是不断的反复播放着那人的菱唇一开一合的画面,从唇形可以辨识,那人说的是“救……命……”
救命!我脑袋一醒,浑身一怔,那人向我呼救!我随即看向那匍匐在马背上的红色身影,刚才没注意,那人是用手抱着马脖子的,不是抓着缰绳。我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那人不会骑马。仔细一看,那人确实要被马颠得要掉下来。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那身影往边上一斜,似要坠下,我一惊,随即喊道:“救人。”
众人一滞。一旁骑在马上的宿最先反应过来,足下轻点,已经从马上飞身,一跃便是十米开外,落在那枣红色的马旁,拽住马缰,那马受阻力顿停,飞腾起前蹄,半立起来,那马上的人便如个球似的,呈抛物线向后坠落。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什么时候下的马车,奔向那落下的身影,那人就象是一只燕子飞向我,我下意识的张开双臂,接住,那撞击力使得我身形不稳,往后一颤,似要跌倒,却有一力托住我腰,使得我站稳身形,微微回首,身后却是蒋红。
再看向怀里柔若无骨身轻如燕的人,因为刚才的动作,那罩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