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你……”她眼底那抹深沉的情愫,让他心神恍惚,心中悸动着,迷惑着,受了蛊惑般捧起近在咫尺的娇靥,慢慢俯下身,就欲触上那诱人的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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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某处隐暗的角落迸出两道光,那双在暗处观察多时的眼睛,正喷出熊熊怒焰。
涵曦伏在树丛间,指节狠狠的捏着,若不是安落雪一再嘱咐他不得轻举妄动,他早就按奈不住飞去将那个碍眼的家伙拍飞。哼!还说什么仅有兄妹之情,那色狼眼里满是欲火,分明是想吃了他的落儿。
楚冷辰一阵心畅意迷,揽过她温温软软的娇躯,捧起她的脸,在她唇边落下细碎的吻……丁香檀口绛桃唇,如此撩人心魂,按奈不住的覆唇而至,却不料……
“呃……辰哥哥……”安落雪乍现痛楚,绯红的面上血色在迅速消褪,瞬间已变得容颜惨白,“午时了吗?”
抱着倒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柔弱少女,楚冷辰神色倏变,她不会这么巧,发病了吧?!
安落雪狠狠捏住他的大掌,将头抵在他胸前,声音嘶哑无力:“快,找,涵曦……啊……好疼……”
该死的!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却没办法帮她。忙将她拦腰抱起冲向门外,一面呼喝道:“快来人,找涵公子前来。”同时呼喝守在院外的影侍:“霄,速速入宫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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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涵曦按着在床上滚动不休的安落雪,她痛楚的呻吟声撕裂着两个男人的心,虽知她是和着药力在做戏,却也受了三分痛楚,涵曦心疼得将她抵在怀中,大掌在她额间穴位处运起内力助她减轻痛楚。
“涵曦,你每次就是这么帮她?不找大夫吗?”楚冷辰在屋内急得团团转,想要上前抢过她,却又被涵曦伸臂隔离。见涵曦对她如此维护,心中竟泛起阵阵酸楚,楚冷辰不由暗自苦笑,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为女人吃醋的一天。
涵曦的手指在她脑间各大穴位灵巧的按动,分神横觑他一眼,喟然叹息:“什么样的大夫都找过,没用!没人能查出病因。”
“竟是如此?”难怪她坚持要找到天星,看来之前错怪她了。唉,为何要让她受如此罪?
此时房外传来霄的声音:“殿下,属下已将张太医请到……”
涵曦抓过放在床沿的纱巾,覆住她的面孔后,方冲太子点头示意,让他传太医进屋诊病。
须臾……
“先生,她情况如何?”
“殿下恕罪!微臣诊断不出小姐的病因,依脉相看,她早期曾遇过严重撞击,导致脑部受损,此症也许是当时留下的。只是,为何会发作得如此厉害,老臣实在无法诊断……”
“废话!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清楚!亏你还坐着太医院第一把交椅,连病因都查不出,也忒没用!”
看到太子雷霆怒意,老太医吓得重重跪倒在地,瑟瑟道:“老臣开些止痛之方,再以针灸让小姐缓减痛楚,至于病因……请待老臣细查。”
“那还不赶快!”楚冷辰恨不得踹飞他,这些宫中的老太医,动作慢还废话连篇,不知道病人疼得正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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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中天,莺鸣翠柳,犹压香衾卧。
疼足六个时辰的安落雪,全身脱力躺于榻上,汗水浸湿罗裳,惨白的容颜正在逐渐溶血。
涵曦和楚冷辰在床边守护整整一夜,轮流帮她拭汗,丝毫不觉疲倦。见她终于不再发抖,他们重重吐出一口气,均自放下心来。
安落雪缓缓睁开双眼,望向身侧的涵曦,伸手抚向他略为憔悴的脸庞柔声道:“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涵曦将她的小手紧握手中,喟然叹息道:“可怜的落儿,你这病不仅折磨自己,也折磨我啊!唉,昨夜御医曾来过……居然连张太医也无法诊出病因……落儿,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何况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是吗?”安落雪冲他眨眨大眼,轻抚他的脸庞无声安慰。
“咳……”被忽略多时的太子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二人甜蜜亲热之举,插嘴道:“璇儿,张太医会想办法查诊你的病,毋需担心。”
“恩。”转眸望向楚冷辰,逐渐恢复的安落雪变得淡漠而疏离,冲他浅浅笑道:“辰哥哥,让你担心一整夜,真是过意不去。”
“璇儿清楚自己的病,不奢望太医治好,所以请哥哥不必费心。”说着自床上坐起,披过一件外套爬下床,“彻夜未归,若轩该担心啦。辰哥哥,容璇儿先行告辞!”
擦肩而过之际,手臂被楚冷辰一把拽住……一丝不易察觉的得逞笑意自安落雪唇边浮起。
瞥一眼那交握的双手,敛下眼底的嫉意,楚冷辰正色道:“涵兄,我有话对她说,你能不能……”先行回避?
“好罢!”涵曦不放心的瞅他一眼,转头冲她柔声道:“落儿,我在外面等你。”
步出房门,他轻纵于房檐,伏下身子探听房内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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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哥哥?”有屁快放啊,憋这么久不难受吗?我可是表演了足足十二个小时耶,老大意思意思给点辛苦费成不!
眸中的情愫取代之前的担忧,楚冷辰眼神几番闪动,似是下定了最终的决心,正声道:“璇儿,天星乃延辰国宫中圣物,所以……”
“哦?”所以什么?既然想说,拜托一次说完好不好!
“它一直由父皇亲自保管,我虽然身为太子,却从未曾见过它。不过……”
“嗯?”原来在皇帝老儿身上,这种圣物该不会轻易让别人拿走吧?看来真是要用偷的才行。
“璇儿毋需担心,我必会想方设法,在今年中秋前将它找到,为你治好这个怪病!”
好吧,你我各显神通,看看到时候谁先弄到它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所有点击此文并喜欢此文,愿意留下来的美人们
争风喝醋
月衍山庄,药房……
某个娇俏的身影在药房内上下倒腾着,一面低声嘟囔:“牛黄、犀角、麝香、黄连、黄芩、生栀子、朱砂、珍珠、冰片、明雄黄、郁金……月衍山庄果然是大户人家啊,什么药材都有,哦呵呵!本姑娘的救命三宝有着落啦!”
一道黑影疾风般闪入,来者身着黑色劲装,容颜清丽,萧杀的气度敛而未发,她望向桌面那堆成小山般高的药材,颦眉道:“小姐好了没?”
安落雪听到动静先是下意识的将药揽作一堆,待看清来人,方舒出一口长气,嗔道:“佑东,不是叫你在外面守着,一旦柳大夫回来就告诉我吗?怎么就跑进来啦?”
佑东轻笑道:“别担心,尚北守在外面呢,他的鼻子比狗还灵,柳大夫绝对接近不到半里之内。……属下是来帮您拿药材的。”这么多药,似乎还要叫上佐西才拿得完。
“嘿嘿!”安落雪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小药山堆,她似乎是有些贪心了,几乎把暮若轩的库存清空,不过……
“这还只是三宝中的一宝,还有另二宝的药材,你去叫佐西进来一起搬,我们速度,以免被柳大夫发现。”若被他知道自己还会点中医药,必会更疯狂的缠着要拜她为师,烦死人!
“唔……还差石膏、寒水石、滑石、羚羊角、木香、沉香、元参、升麻、甘草、丁香、朴硝、硝石……搞定!来,你们两个一起扛。”安落雪在冲两个影侍指手划脚着,将一大堆药材进行打包。
一个高大健美的男子迅速闪入,年轻的黑衣男子英俊挺拔,正是尚北。只听他低喝道:“我们走!柳大夫回来了。”用左手卷起剩余的药材,伸出右臂迅速揽向安落雪腰间,脚下提气,几个纵跃自窗口飞出药房外。
施施然走入药房的柳大夫,并未发现窗外高墙上那几个逃之夭夭的黑影,直到掌灯之际,方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管辖的药被人偷去大半。而那个偷东西的内贼,正在自家院落设置丹房,制作那所谓的居家旅行必备良药之——救命三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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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衍山庄,竹溪院……
“追风,那件事查得如何?”魅惑磁性的嗓音,语气凛然。
追风道:“紫玉自宫中传回消息,皇帝并未将天星戴于身边,她潜入皇帝的寝宫和书房,未曾找到天星下落,而且,紫玉说皇帝身上并无天星印记。”
“奇怪!”涵曦似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低沉:“天星乃守护圣物,对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害,为何楚戥不将它随身佩戴?……难道,楚冷辰的消息竟是错的,天星在别人手里?”
沉吟半晌,方交代追风道:“安排伏雨继续留在宫内调查,再让他交代紫玉到此为止,不可轻举妄动,若她再这么找下去,怕会引起楚戥的疑心,若叫楚戥发现,不但会打草惊蛇,还平白损失我们宫中的一颗棋子。”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月衍山庄,议事厅……
“你是说,她彻夜未归,竟是去到涵曦的逍遥阁与太子会面?”天籁般动听的声音,除了庄上暮若轩还有谁?
“是,她进入逍遥阁落香院,属下看到涵公子随后带太子也跟了进去,后来涵公子留在院门附近监视他们,太子则一直留在院内。属下担心被涵公子发现,不敢过于靠近,只是远远看到小姐与殿下饮酒,然后……”
“嗯?为何不继续?”看来她已记起过往,放不下对他的感情,所以找涵曦见他一面以解相思之苦吧。
“他们……”筹措良久,终是将安落雪酒后与太子亲近之事全盘说出,最后说到她不知何因倒于太子怀中,后涵公子奔入院内,他亦不敢再在院里呆下去偷听,直至次日午时几人方出来。
按下心底的苦涩,交代道:“我知道了。夏南,继续跟着小姐,负责好她的安全。还有……”壁玉无瑕的长指推过桌上一叠书,低声道:“把这些医书拿给她,另外药房失窃一事,你去告诉柳先生,就说是我临时让你取些药应急,让他毋需追究。”
夏南愕然望他一眼后辑首告退。原来,一切都瞒不过公子,他不但知晓小姐在偷偷制药,还知道小姐对医术感兴趣,又猜出她不想把会医术之事宣扬。
唉!公子对小姐一番心意,庄里上下人人皆知,独她本人懵懂无知,实在是替公子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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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院内,此时园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正是晨光初放时,经过朝露的滋润清洗,花红欲染,叶绿如滴。
梅花桩上,盈盈俏丽的身影,腾若飞燕掠空,落如晴蜒点水。
梅花桩下,蓝袍银带翩翩少年,面如冠玉、丰神绰约、声音清朗:“注意凝神聚气,运降丹田……很好,落下时行逆转督脉可萌生真气……不错,乖徒儿的确聪明……喂!才赞你一句就得意啦?为师教过你耳止于听,心止于符方能意念澄澈……”
安落雪食得凤果后,凌臻亲自为她疏导内力。果然平添了一甲子功力,如今起练基本功没多久,就已大见成效。如此神速的进展,她能不翘尾巴吗?
“笑一下都不给,真是……啊……救命!”安落雪顾着说话,导致飞到半空提气不足而坠向地面。
“笨蛋!”凌臻咬牙纵身跃起,将半空中手足乱舞的蠢徒一把捞过,稳稳抱入怀中。
恰逢一个身材颀长的红衣男子步入院内,看到相拥相抱的一对,顿时醋海翻波,咆哮声响彻整个揽月院:“落儿!你在做什么?”
看到来人,安落雪自凌臻怀中伸出一只手笑着招呼道:“水水,你来啦!”
涵曦闪电般掠至两人跟前,迫不及待伸手抢过凌臻怀中的人儿,揽在怀中,危险的眼神扫向凌臻,声音凛冽:“你小子怎么会在这?”
凌臻斜瞥一眼涵曦,凉凉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无形的电花在两个男人间噼里啪啦的响着,安落雪瞅瞅这个,又瞧瞧那个,心中纳闷:他们难道有仇?
“落儿,为何让他抱你?”虽是与安落雪说话,咄咄逼人的目光却是盯着凌臻。
“我……”哪有?只是摔下来他凑巧接住而已。
“涵曦,你管得太宽了吧?以我和落儿的关系,抱抱又能怎地?”看着两眼喷火的涵曦,凌臻笑得一脸得意。
“你……”这不是在点火么?
“你们俩什么关系?恩?”涵曦将手上之力收了收,把她箍得更紧。
“他是我……”师傅,水水你似乎有所误会。
“就你看到的关系,怎么,不服?”凌臻双手抱臂,满脸挑衅。
听完此话,涵曦立即放开怀中的安落雪,二话不说挥掌上前,与凌臻动起手来。
为嘛老打断本姑娘说话啊啊!安落雪扫视着无缘无故打做一团的美男,心中着实郁闷:这俩家伙绝对有旧仇!
那只公狐狸
涵曦颀长的身影翩纤舞动,凌臻挺拔的身姿行云流水,打得甚为赏心悦目,不过……
身为揽月院的主人,当然不愿俩位来客在此动手,故娇声喝叱:“喂,不要打!听我说,凌臻是我师傅,水水你就别闹啦!”
涵曦飞身而起,到得院内较为空旷之处,脚未沾地,凌臻已斜飞而至,挥掌化成一道弧线,带着劲风拍向他的左肩。
“做什么这是?打架的人难道听不到别人说话吗?为何对本姑娘的话充耳不闻?你们当我是死人吗?!”
涵曦倏地身形一转,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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