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依他的性子,这一生除了自己外,是不可能爱上别人了,那么未来相伴一生的枕边人是她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一来,他不必光想到她要与不知名的男人生小娃娃,心中就莫名恼怒:二来,娶她为妻,让她生养他的孩儿,他也可名正言顺地将这死心眼又忠心耿耿的傻丫头留在身边一辈子;三来,对于她,他永远不必担心提防……
想到这儿,闻少秋唇边笑意加深,将因醉酒而酣睡的人儿更往怀里搂紧,然后神情愉悦地又倒了杯美酒,对着窗外皎洁明月举杯相敬——
「呵……又是十五月圆时呢……」
第五章:
「唔……」
微弱呻吟,喜福缓缓睁开了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好一会儿后,神智终于慢慢清醒过来,随即下意识地翻身坐起——
「啊……」因动作太大,宿醉的脑袋瓜被突如其来的抽痛猛烈袭击,她抱着头哀叫了一声,动也不敢动地静待剧烈的疼痛过去后,这才有心思注意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盖了条薄被。
咦?是谁帮她盖的?这院里除了她与少爷,不可能有别人了,所以……是少爷帮她盖被子的?
呆呆地抓着薄被,喜福蹙眉努力回想最后的记忆……
嗯……她记得自己陪少爷喝了好多酒、吃了好多菜,然后她怪少爷欺负人,再然后……再然后是什么呢?
啊……对了!好像是她说她没有勾引少爷,少爷很认真的点头赞同,并一直看着她……看着她……
后来呢?
断断续续的画面中断,她懊恼地敲着不中用的脑袋瓜子,却再怎么也想不起来接下来的事,只是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漏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讨厌!怎么会想不起来?
不想了!不想了!想得头又疼了!
放弃虐待自己,喜福跌跌撞撞地爬下贵妃椅,却一个下注意踩到了不知何时趴在椅脚下打盹的「汤圆」,惊得它瞬间跳起,抗议的吠叫声也在寂静夜色中炸了开来——
「汪汪汪汪汪……」
「汤圆,对不起……对不起……」连忙抱起愤怒的白毛肉球,喜福嘴里结结巴巴地道歉着,手上也紧张兮兮地不停翻转着小家伙圆滚滚的身躯查看着,就怕把它踩出毛病来,直到确定它安然无恙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唉……她怎么会知道「汤圆」就睡在椅脚下嘛!
「汪汪!」悲愤地又叫了两声,「汤圆」眼中满含控诉,瞌睡虫早在被她一脚踩中的瞬间就吓得不见踪影。
「我都说对不起了嘛……」仿佛看得懂小家伙眼中的责怪,她再次呐呐的道歉。
「汪!」又叫了一声,「汤圆」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才终于安分地垂下脑袋,任由她抱在怀里。
人大心意相通,知道它不再怪自己,喜福憨憨地傻笑了好一会儿后,转头四处搜寻了一遍,却不见主子身影,心中不由得感到奇怪……
「少爷回房睡了吗……」
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她下意识地往内寻去,却见寝室内没半个人影,就连床褥也折叠得整整齐齐,压根没有睡过的迹象,当下狐疑地又走出内室,锲而不舍地到处找了一逼,可却始终不见主子踪影。
咦?都三更半夜了,少爷究竟到哪儿去了?
满心纳闷,喜福垂眸与怀中圆滚滚的白毛肉球对视。「汤圆,少爷呢?」
「汪!」摇着脑袋,白毛肉球的答案很明显。
「那我们一块儿去找少爷好不好?」夜这么深了,不见少爷回来歇息,她也不可能睡得着。
「汪汪!」同样的吠叫声,只是这回的脑袋由摇头政成点头了。
见状,喜福露出了笑,抱着怀中圆滚滚的白毛肉球一路走出「月镜院」外,顺着回廊找人而去。
由于正值深夜,闻府众人早已睡下,灯火皆已熄灭,除了月光映照得到的地方勉强能视物外,周遭可说是一片漆黑,加上偶尔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在岑寂夜色中怱远怱近响起,好似有什么妖魔鬼怪随时会冲出,让打小在闻府长大,闭着眼睛走也不会迷路的喜福也忍不住感到有些害怕,当下不由得缩起脖子,将怀中的「汤圆」抱得更紧,好似这样就能让自己安心些。
小心翼翼的,她在夜阑人静的闻府里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寻人,谁知找了许久,绕了好大一圈,却依然不见主子踪影,让她不禁心急了。
奇怪!这么晚了,少爷到底是上哪儿去了?茅房吗?虽然那儿有点儿偏僻,但她还是去瞧瞧好了!
心中想定,喜福加快脚步朝茅房方向而去,然而才没走几步,她像是瞧见了什么似的蓦地顿足——
「咦?」诧异轻呼,她愣愣地看着远处在月光映照下,似乎有条模糊黑影朝另一方向迅速而去。
是、是少爷吗?
由于距离太远,视线太暗,她瞧得并不真切,也无法确定那黑影是否就是主子,又怕夜深人静,高声喊人的话,届时吵醒府内熟眠众人又要挨骂,当下只好闷不吭声地追着黑影而去。
只见那远方黑影走得飞快,喜福纵然快步追去,还是落后了好一大截,眼看那黑影拐过一个弯,穿过月牙门,她急得跑了起来,不一会儿也追进了月牙门内,谁知那黑影却消失了踪影。
「人、人呢?」瞪着空无一人的小庭院,某个憨丫鬟傻眼了。
这、这怎么会?她明明亲眼瞧见那黑影进了这儿,怎么才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人影了?
茫然地四处张望,却始终不见方才那抹黑影,喜福满心疑惑之际,一旁小屋门内却突然隐隐约约地传出细微的声响,让她霎时不禁一愣。
有人在里头?
她记得这座小院落空了许久,里头没有住人啊!
有些诧异,又有些迷惑,她忍不住趋上前去门边侧耳倾听,却惊讶发现里头有莫名的喘息与呻吟交杂扬起……
有人在里头病了吗?不然怎会有那种好似很痛苦的呻吟与喘息声?
喜福愈听愈是纳闷、愈听愈是狐疑,心中虽好奇满溢,可三更半夜,又只有自己一人,当下也不敢冒然闯入,只能偷偷戳破纸窗,眯起一只眼凑上前去偷瞧,当里头的景象映入眼帘时,她的双目大瞠,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啊……唔!」
方才出口的惊声低呼被后方猛然探出的不知名大掌瞬间捂住,喜福吓得花容失色,张口欲尖叫,却只能勉强发出「唔唔」声响;倒是她怀中的「汤圆」见到来人后,竟雀跃地叫了起来——
「汪汪!」兴奋摇尾巴。
「谁?」惊闻异声,门内猛然传出难掩慌乱的厉喝。
该死!
无声暗咒,隐身夜色中的人万万没料到捂得了一人的口,却堵不了另一只的嘴,导致引起门内之人的惊觉,当下二话不说,抱起挣扎不休的喜福,连人带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窜出小院落,眨眼不见踪迹。
而就在他们的身影方才消失在月牙门外,小院落内紧闭的门扉也被推开,一女子飞快步出察看,从凌乱不整的衣衫可看出是在慌忙之下匆匆披穿上的。
那女子虽见四下无人,可回想方才惊闻狗吠声之前,似乎还隐约听到一道震惊低呼的嗓音,当下神色铁青难看至极……
在这府内,唯一有养狗儿的也就只有……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雍容的脸庞霎时浮现阴狠之色,眼底闪着「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厉芒。
而就在此时,一张粗犷却显得猥琐的脸庞悄悄地从门后探出,畏首畏尾的左右张望,确定无人后,他才大着胆子走了出来——
「不过是只乱吠的野狗,紧张什么?」整理着裤头,那男人边笑边色迷迷的用力抓了一下女子丰满高耸的酥胸,方才被吓软的「小弟」,此刻又迅速抬起头来,胀得他疼痛难忍,恨不得马上埋在女子体内冲刺,泄泄满身的欲火。
男女交合进行至一半而被打断的身躯本就敏感异常,此刻被男人大手一抓,那女子禁不住喘息出声,面色潮红斜睨道:「你不懂……」
「我懂你就行了。」男人淫笑接腔,焚身的欲火让他难再忍耐,当下不由分说的使劲抱起女子,解开裤头,掏出火热且胀痛的下体,急切地不断磨蹭着她柔嫩的私处,强烈表明自己的需要。
纵然心中尚有不安,也觉此处不再隐密,女子还是被他的猴急与逗弄给挑得全身发热、头脑发晕,神志被阵阵汹涌泛滥的春潮给淹没,情欲难忍地任由他卸去自己衣衫,不顾羞耻的在浓浓夜色中野合起来……
bbs。
「唔……唔唔……」
被人一手捂口、一手拦腰从后挟持,喜福直觉以为对方是宵小夜贼,吓得不断扭动挣扎,嘴里也不停发出求救的「唔唔」声,就怕自己惨遭不测。
「别动!」蓦地,那「宵小」在她耳边低声轻喝。
咦?这声音是……少爷!
乍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喜福不禁愣住,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却安心地放软了身子,乖乖的不再挣扎,任由他挟着自己在夜深人静的闻府内迅速穿梭而过。
好一会儿后,当两人终于回到所居的「月镜院」内,闻少秋立即松手放下她,向来慵懒闲散的神色此刻却森冷异常——
「你瞧见什么了?」厉声逼问,幽深黑眸闪着寒芒。
未曾见过他如此神态,喜福吓得手一颤:而「汤圆」因天生趋吉避凶的动物灵敏直觉则是让它一溜烟地跃下地,很孬种的抛下「夥伴」跑了个不见狗影,活生生展现什么叫「只能同甘,不能共难」的最佳典范。
「我……我……」被他冷声逼问,喜福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回想起方才门内肉体交缠的景象,她又惊又怕,却不敢说谎,只能结结巴巴道:「我瞧见……瞧见有人脱光了抱在一起……」
呜……那画面好恶心,她不懂人为何要脱光光缠在一起,更一点也不想看啊!
她果然瞧见了!
眸底寒芒一闪,闻少秋追问:「可瞧清人了?」
他的话一出,喜福一颗头瞬间摇得像搏浪鼓,期期艾艾道:「视线……视线很暗……喜福瞧……瞧不清脸……」
闻言,闻少秋眸光微垂,一副若有所思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喜福则神色不安地静候在旁不敢吭声,直到好一会儿过后——
「把这件事忘了,不许向任何人提起,明白吗?」皱着眉头严肃交代。
「喜福明白。」虽不懂此事为何不能向旁人提起,喜福还是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奉主子命令如圭臬,听话得很。
得到满意的答覆,闻少秋原本绷着的脸色这才舒缓开来,优雅的唇瓣往上一弯,恢复了一贯的慵懒神态,大掌不客气的往她的脑门拍去,横眼笑骂,「这么晚了还四处乱晃,不怕被鬼抓了吗?」
真是个傻丫头,窥视人偷情也不懂得噤声,今儿个算她好运,在被发现前先被他给快一步拖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人家睡醒了不见少爷,这才出来找少爷的……」摸着微疼的后脑勺,她满含委屈,不明白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想过要问他为何会出现在那儿,心中在意的反倒是其他的事。
「少爷……少爷生气了吗?」担忧地偷觑他一眼。
「为何这么以为?」扬眉,有趣反问。
「因为少爷方才的表情好吓人……」不安地绞着手指,喜福红着眼眶叫道:
「都是喜福不好、是喜福不对,少爷不要生喜福的气……」
边说边自责地打着自己的脑袋,她不懂自己错在哪儿,但是惹少爷不高兴就是自己的错。
「行了、行了!我可没许你这样打自己……」忙不迭地抓住自虐的双手,闻少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是的!打在身上不疼的吗?你这傻丫头自个儿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了。」
「那、那少爷不生喜福的气了?」抬起泛红的圆眸,她满心期盼地望着他,眼底还有泪光闪动呢!
「我何时说过生你气了?」摇头失笑,闻少秋对上她噙着薄泪,如小狗般纯真的眼眸,一股没来由的悸动再次袭上心口二议他不由得心神一荡,优雅长指再次抚娑着柔嫩唇瓣……
「少、少爷?」茫然轻呼,喜福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好奇怪!这景象好像在不久前曾发生过,但是她却一时想不起来。
「喜福……」魅笑轻唤。
「什……唔!」方开口,黑影瞬间压了下来,随即红唇被猛然堵住,惊得她瞠大了眼,僵着身子不知所措地任由他侵犯,长驱直入地汲取檀口内的蜜津。
咦?这种麻麻痒痒、唇舌炽热纠缠,脑中一片晕眩、身体愈来愈热,好似踩在云端,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好像……好像……
对了!她想起来了——在醉酒昏睡过去前,少爷就是这么对她的。
在这时候,喜福猛然想起了那遗漏的重要记忆,因而双目瞠得更大,震惊得忘了该去推开那个吃人嫩豆腐的主子,呆呆的被占尽便宜,直到良久过后,某狡诈主子才餍足地退了开来。
「喜福,呼吸!」微笑的提醒。
呼、呼吸?对了!她好像从刚刚就忘了呼吸,难怪胸口这么闷痛,她得呼吸才行……得呼吸!
赫然惊觉自己竟然一直屏着气,喜福回过神地猛力连喘了好几口大气,然后想起他对自己所做之事,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心跳加速,粉颊染上美丽一层嫣红。
「少爷为什么要这样?」涨红着脸瞅着他,喜福声若蚊蚋地悄声低语,满心的羞窘与不解。
少爷为什么要亲她?她又不是敖小少爷那般的小娃儿,不需要人家亲亲啊!
「怎样?」笑觑着眼前面如醉枫的羞赧小脸,闻少秋的心情太好,饶富兴味地逗着她玩。
「就、就是……就是……」脸红耳热,结结巴巴地语下成句。
「就是如何?」慵懒笑问,一只手还不规矩的抚上陀红嫩颊,不断来回摩挲,很是享受那柔嫩滑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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