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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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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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惊讶的上下打量她,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纪,普普通通的宫女装束。有点……眼熟:“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小丫头白了我一眼。我忽然反应过来了,“清蓉?你不是在……”

    清蓉小公主笑嘻嘻的把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怎么样?咱们比试比试吧。”

    我有点犹豫,她不耐烦的把脸凑了过来:“不敢了?”

    我忍不住撇了撇嘴,小孩子家家,还挺狂妄的。她看出我表情里的不屑,生气的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你到底说话呀。”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你看,你可是公主。别说我打伤了你,就算不打伤你让你摔几个跟头,那也是我犯上,是对皇家大不敬。是要杀头的。换了是你,你敢不敢动手?”

    她瞪着大眼睛看我,似笑非笑的说:“你好象很有把握能赢了我。”

    前面张夫人和小娘亲站在那里等我,都有点不太放心的样子。我也有点不耐烦跟这个被惯坏了的小丫头周旋了。于是毫不客气的说:“回禀公主,不是很有把握。是根本不用想。”

    其实我也知道这时候说实话不是很聪明的做法。但是我真是有点烦了,她不会想不到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别人不敢真的跟她动手。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有恃无恐吧,可是在我看来,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她沉着脸围着我转了两圈,然后又站到了我的面前:“你这人很狂妄啊?”

    我规规矩矩的给她行了个礼,说:“我只是说真话而已。如果公主不爱听真话,假话我也会说。”

    她好象有一口气没上来。

    我也垂着头不出声。

    她的脸又凑了过来,语气不善的问我:“你是说我仗势欺人?”

    我没出声。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她看我不说话,好象有点急了,两只手上来捧着我的脸让我和她对视:“如果我说,我不要你让着我,我就是想找个人公平的打上一架呢?打赢了我也不会治罪。怎么样?”

    我半信半疑的瞟了她一眼,忍不住又说了句实话:“谁能证明你说话算数?”

    她好象又一口气没上来,小脸憋得通红。

    这么漂亮个孩子被我气成这样,我有点不忍心了,伸手搂住她,在她后背上拍了拍:“好吧,好吧,不过你要说话算数。否则……我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清蓉缓过一口气来,不服气的又翻了我一眼:“我当然说话算数了。”

    我再次确认:“只是记舞潮和庆清蓉比试,不是小公主和侍郎家的小姐比试?”

    清蓉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天我们的比试可以用“毫无悬念”来做总结。

    最先动手的当然是清蓉。但她的那些打人的功夫大概是跟皇宫里的侍卫们学的,名副其实的花拳绣腿,看着好看,哄她玩的。一开始我还小心翼翼的,但是到后来,我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一个时辰以后,清蓉第N次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双手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气,一边正式宣布比武结束。

    那天告别的时候,她给我下了个评语:“你果然比他们好玩多了。”

    挨了打的小公主跟我商量下一次比武的时间,当我告诉她我要半个月以后才能回京城的时候,她明显的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看看,宫里的女人果然没有什么娱乐。不管是老女人大女人,还是小女人。

    后来我又想:我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吧?

    因为是过新年,所以福嫂送我去清水庵的时候,我给师傅容琴带了一些礼物。她淡淡的跟我道谢,脸上丝毫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意思。

    庵里人来人往的,因为是新年,很多信徒来庵里上香还愿。连后院都显得闹哄哄的。于是容琴师傅就带着我去了后山。我跟在她的后面沿着山路上窜下跳,类似的活动我们每天都要做,这有点象在进行体能训练,但是要求显然更高,她会很突然的朝我扔点小石头、树枝之类东西,如果我被打中,她就罚我再多跑一圈。这些看似没有多大作用的简单运动却十分迅速的改变了我的体质,或者说舞潮的体质。到了春天结束的时候,我的个子已经跟舞秀一样高了。

    山里的生活很有规律,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跟着师傅去后山,做一些基本的体能训练。她从春天开始教我一些简单的吐纳和她那个神秘门派里的入门功夫,当我说想学学兵器的时候。她毫不客气的说要再等一两年。她自己的兵器是一柄弯刀。

    我有一次问她我们门派的刀法叫什么名字,师傅头也不抬的说:“杀人刀法。”

    后来我想想,也对,练刀可不就是为了杀人么?

    到了夏天的时候,因为怕热,我几乎整月都呆在山上。后山有个小湖,我几乎夜夜都溜过去游泳。这事师傅也知道,但是她从来也不说什么。这个冷面师傅最大的优点就是只要好好练功夫,别的事她一概不插手。

    最初觉得容琴师傅过于冷漠,但是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反而越来越习惯了她的冷漠。只要一看见她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孔,就觉得心里莫名的安宁,那一丝一丝缭绕在心头的安全感,很象是记老爹给我的感觉。也许不知不觉的,她也已经变成了我的亲人吧。

    时光如水,平静的在身边流逝。

    不知不觉,我已经渡过了舞潮的第十二个生辰。这期间,记老爹又升了两次官,每天更是忙的不可开交。敏之按照焰天国的传统,被送去香山书院和一班世家子弟一起读书,所以,即使是我在家的日子,也很少能看到他了。

    舞秀已经成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开始频繁的有人上门讨要她的字或是绣品。敏言已经满八岁了,正是最爱玩闹的年纪,有时候小娘亲会说:“家里四个孩子,只有舞秀最让人省心。”

    我也觉得象她那样文静的孩子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最让人喜欢的。

    而且她还很漂亮。

    隐隐约约的听福嫂说,父母已经开始留意她的婚事了。

    十二岁的那年夏天快要过去的时候,我终于亲手捉到了一只松鼠。

    我兴高采烈的抓着这小东西跑回庵里,想要拿给容琴师傅看看。没想到一头撞进了后院,却十分意外的看到一个人正静静的站在竹丛之外等着我。

    是鸿雁楼事件之后,再也不曾见过面的刑部侍郎罗进。

    “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他笑微微的看着我。几年没见,他看上去黑了,也瘦了。额头甚至已经出现了几道隐隐的纹路。只有一双眼睛还和原来一样炯炯有神。

    手里的松鼠趁着我愣神的功夫逃走了,这让我有点沮丧。因为我答应过舞秀要捉一只送给她养的。

    “听你父亲说,你跟着一位高人一直住在这里?”他起身踱了两步,没话找话似的四下里打量我们居住的小跨院。

    我定了定神。反正松鼠也跑走了,只好下次再捉了:“好久不见罗大人了。您这是游山玩水?还是找我有事?”

    罗进又来回的踱了两步,用一种很慎重的口吻说:“我也没有时间和你绕弯子。我来是想找你帮忙。”

    他看了看我的脸色,停顿了一下又说:“我手里有个命案,其中牵扯到一位跟你年岁差不多的姑娘。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来找你比较合适。”

    这应该不是做梦吧?他竟然找我帮忙?

    我愣愣得看着他,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他曾经一脸困惑的说:“你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跟你说起案子的事,却感觉再正常不过……”

    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死者是云盛绸庄的东家,名叫云谨。死在自己的卧室里。尸体是转天一早被下人发现的。致命伤在脑后。据当夜巡夜的家丁说没有发现有人出入过云府。”罗进闭着眼睛靠在车厢里,慢慢的给我讲述案情。看样子,他是已经几天没有合过眼了。

    他说完了,轮到我提问:“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太太住后院,云谨的大哥云辽和妻子曹氏也住在后院。云谨还没有娶亲,自己住在前院书房里。”

    我又问:“云谨身边有没有服侍的人?”

    罗进微微睁开了双眼,“这就说到要请你帮忙的原因了,云谨的房间里有个丫鬟叫喜画。出事当夜她应该是住在书房侧间的。但是早起的下人却发现她昏倒在靠近院墙的树底下。一直到今天已经过去四五天了,每次一提起那天的事,她不是哭得死去活来,就是又要昏倒。闹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明明知道她应该是了解一些情况的,偏偏什么问不出来……”说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云家也算是一方财阀,颇有些势力,不知道运动了哪一位大人,上头天天催着我破案。偏偏这位喜画姑娘又不能动刑……”

    “为什么不能动刑?”我好奇的问。

    “因为……她怀孕了。”罗进说起这个的时候,微微有些尴尬。

    好象有点意思。

    我的精神也振作起来一点了。

    她是云谨的丫鬟,孩子的父亲最有可能的人选当然就是云谨。既然如此,云谨被害,她又是当夜最知情的人,为什么不肯说呢?
 


如梦令之天朝女捕快 正文 第十三章
章节字数:6575 更新时间:07…08…15 12:30
云谨的书房周围是一丛茂密的粉钟树,树干的高度正好挡住了书房的窗户。也就是说,如果府里的佣人从树丛外面经过,是看不到书房里面的情形的。

    绕过树丛,沿着清幽的碎石小径往里走,可以看到书房侧面一汪小小的池塘,池面上原本铺满了睡莲,只可惜水已经被抽干。不用猜,一定是因为没有找到凶器,所以罗进才派人在这里挖莲藕的。我用询问的目光瞟了一眼身边的罗进,他苦笑着摇摇头。看样子是没有什么收获。

    可惜了这一池的睡莲。

    书房里摆设很简单,外间是几架书,靠窗摆着一张宽大的书案。屏风后面是一间简单的卧房,床铺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是出事那天夜里还没有来得及上床休息。卧房地面上用白灰画出了一个人形,头部冲着自己的衣柜,脚部冲着喜画的房门。据说发现的时候,云谨是面部朝下。

    “云谨的表情非常的愤怒。”罗进站在房间中央,声音低沉的说:“是愤怒,不是惊恐。”

    我点点头,“能确定是在这里行凶吗?有没有人听到什么争吵声?”

    罗进摇摇头:“云谨好静,佣人们都知道。”

    卧房里还有一道门,门外是一间陈设简单的小睡房,这是随身丫鬟喜画休息的地方。这间睡房其实是一个过厅,一边通云谨的卧室,另外一边和外面的庭院相通。从这道门出来,穿过花园和树丛再往前走就是老太太的佛堂。云家的老太太有的时候就住在佛堂之中。而那天早上,喜画就是被发现昏倒在佛堂旁边的树林里。

    那么,她毫无疑问是从自己的卧室里跑出来的……

    “老太太那天在佛堂吗?”我问他。

    罗进摇头:“老太太那天着了凉,回自己的院子去休息了。佛堂只有一个老嬷嬷,不过她基本上是个半聋,什么也听不见的。”

    佛堂果然清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嬷嬷正背对着我们蹲在墙角摆弄花草,我们从这里经过并没有惊动她。出了佛堂,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海子,罗进指着海子对面绿荫掩隐的跨院说:“那里住的是云家大少爷云辽的两个偏房,”他的指头划了一圈,指向了我们的左侧:“佛堂的那边就是云辽自己的书房,书房和跨院之间是云辽的正妻李氏的住处。”

    然后又指向我们的右边说:“那边是管家和家里的佣人们住的地方。”

    我多少有点眼花缭乱的感觉。

    “距离佛堂最近的就是云谨和云辽的书房?其次就是佣人们住的地方?”我好容易抓住了一点,赶紧提问:“也就是说,离云谨的书房最近的是佛堂,其次是佣人的住处和大少爷云辽的书房?”

    罗进点点头,疲惫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云辽当晚在哪里?”

    罗进的目光也随着我一起眺望远处书房的红色屋檐:“他和他的正妻李氏在李氏的住处。”

    从这里几乎看不到李氏的住处,全被树荫遮挡住了。

    “可不可以一个一个重新提审这府里的人?”我抬头看着罗进,满怀希望的补充了一句:“让我旁听。”

    罗进笑了笑:“你不打算先去看看喜画吗?”

    虽然还是夏天,但是一走进刑部大牢,立刻有一股森凉的风扑面而来,风里还夹杂着很奇怪的味道,酸溜溜的,让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正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女牢里显得很安静。我跟在一个女牢头的后面慢慢的走了进去,喜画的牢房就在最里面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从过道一拐过去,我就看到铁栏后面有一个单薄的身影正抬着头呆呆的注视着头顶上方的小窗户。

    女牢头开了锁让我弯着腰从矮门里钻进去,喜画听到我的脚步声,肩膀似乎微微抖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转过身。

    “喜画?”我轻声的喊她的名字。

    她迟疑的回过身,似乎微微一怔。我也趁机打量她:个子比我略矮些,几乎还没有发育成熟的纤瘦身材,眉目温婉秀丽。应该正是男人喜欢的类型吧?看她的体型倒是还没有流露出怀孕的迹象。听罗进说她今年也不过刚满十四岁。按照焰天国的风俗,女子十六岁及笄,她……还是太小了。

    我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情不自禁的开始痛恨这个让她怀孕的男人。这个兔崽子,也就是活得年代好,要搁到我们那时代,看不枪毙了你!

    “你……”她似乎对于我的身份有点拿不准了,迟疑的说:“你是……”

    我忽然灵机一动,说了句:“是……他让我来看看你。”

    她的目光霍然一跳,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刹那间变得更苍白了,似乎连手指都开始轻轻的颤抖:“你……说什么?”

    我笑了笑,“我说,他让我来看看你。”

    她愣愣的看着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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