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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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凤-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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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殊快被女儿气死:“你要我饶过仇人的儿子,然后让你拿着国玺交给另外一个人?”
  大妈转而向成玉郎眼神求救,可怜兮兮的似孤儿一样。
  成玉郎接收到求救信号,转而调磨凤殊,“孩子总要长大,陵儿需要更多的历练以应对将来的各种麻烦”。
  凤殊狠狠的瞪一眼书闲陵,再对着保成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是不是一直都深爱着我那位无所不能的皇姐?”
  保成无颜以对,从怀里掏出国玺交给了书闲陵。
  哇靠,这么宝贝的东西,居然敢随身携带!
  书闲陵想到一个问题,“亲爹和二爹爹,你们哪一个更厉害?”
  成玉郎挑挑眉,非常赞同书闲陵的提议,“要不,咱们比一比看谁厉害?”
  保成摇头,“我不会,我不愿意伤了你。你对女儿来说是个重要的人”。
  成玉郎怒了:“你敢当着女儿的面,小看我?”
  保成朝凤殊一躬身,消失在夜色里。
  只剩下了三个人,凤殊忍不住唠叨女儿,“一定要带着国玺还给我,这不是你的小玩具,它代表着尊国的威严,是权利的象征”。
  书闲陵低着头谨遵教诲,这一切都是好开端。
  不过,上一辈人的情感咋就那么复杂呢?
  “母亲,您认识一个叫王宝章的男人吗?”
  也许,她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要问。
  凤殊摇头说记不得是谁,不过却提了一句:“我知道你办事拖拉,说话不清不楚的样子像谁了,怪不得你总惹我发怒”。
  大妈眨眨眼,“母亲,你们会不会在这里住一阵子?”
  “怎么可能?”成玉郎接腔,“好了回家吧,但愿你不是一个人过来的”。
  “哦,母亲,你要不要见一见你的女婿?”是叶清平陪同她来的。
  凤殊摇头,“你自己保重,还是不要见了”。
  当妈的真是绝情,至少书闲陵明白,为何凤殊一直以来对待女儿是如此的严厉。
  她是不在凤殊预期中产下的孩子,比起同是凤殊不喜的叶清梅,叶清梅的早夭另凤殊生愧疚,愧疚自己没尽一天做母亲的责任。
  只有失去了才觉着珍贵。
  书闲陵同叶清平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着长辈们的恩怨,王宝章在凤殊的记忆里,连一粒尘埃都不是,王宝章却惦念了凤殊一生。
  保成心心恋恋爱着先帝,却被先帝暗算了毒药。
  二爹爹成玉郎武功高强,却被凤殊摆平了。
  不论是谁,不论故事的主角是谁,书闲陵都不希望自己遭遇那些。
  她看看叶清平,也许一切可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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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闲陵没有立刻将国玺交给妖孽,她不傻,知道保成会因交不出国玺受凤栖梧的惩罚。书闲陵找了位刻玉的专家,付了一大笔的丰厚的钱财,才说动了那人干掉脑袋的事。
  她仿造了一个和国玺几乎一摸一样的东西,她要将假的国玺交给妖孽,将真的仍旧还给保成,到时凤殊若要,那就再问保成要回。
  大妈漂亮的解决了两件棘手的事,心情很不错。
  令她感到为难和尴尬的是凤栖梧对待她的态度,若有似无的关心,有意无意的眼神交流。
  国玺已经不是难题,书闲陵觉着美人计已经无用武之地,根本没必要。
  可是,谁来跟她说一说眼下的境况?
  某一位宫侍传旨意说,凤栖梧要她陪着一起看一件尊国宝物,书闲陵就以为大不了是再次看一看国玺。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凤栖梧男装打扮,一如在梅林时,她看见过的男子。
  “书卿,你一点儿都不觉吃惊?”
  书闲陵大笑,这个时候装傻最管用,还不到和凤栖梧摊牌的时候,因为那样的话,要么跟他好,要么就拒绝他。
  “陛下,你在和臣开玩笑,我也要扮一次男人试试?您等着,我马上就来”!
  书闲陵快步躲入一间宫室,真的要扮成男人耍一次?
  很明显,凤栖梧算见机的快,吩咐了人送书闲陵出宫了。
  她与他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
  书闲陵之所以躲避,多半是觉着自己的定力没唐僧的强劲,万一把持了不住,日后生下一个小怪胎来,想一想就觉着太可怕了。
  这次艳遇的对象换成是别人,大妈心里说不定乐意着。
  她最不愿伤害的人便是至亲之人,不管是妖孽还是凤栖梧,二人都是她的亲人。

  父亲的爱

  书闲陵与保成相认后的不久,某一天,做父亲的觉着该和女儿叙叙旧了,半夜三更时悄无声息的闯入书府,将睡得烂熟的书闲陵打包带走。
  大妈迷蒙中,感觉自己在云端行走,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仙境所在,神仙阆苑,青松胜境,翠柏仙居,无一处不美。她踏在云彩上,软如棉絮,感觉好舒服好惬意!
  书闲陵满腹得意潇洒,再往仙境看时,景色全变,尸横遍野,血流成渠。不论是深山穷谷,或是断港横滨,人们流离琐尾,苦不堪言。她亲眼看见一个男人引刀自刎,书闲陵待要阻止,那人早已碧血青磷,解脱皮囊而逝了。
  书闲陵惊惧万分,着急着摆脱梦境,早早醒来。
  她睁开双眼时,四下一片漆黑,心里忍不住怕,刚才的梦境好真实,自刎的男子乱发遮面,看不清那人是谁。现在的情景,不像是在家里,是谁挟持她出府?
  “喂,有人吗?这里有个毛人没有?”她喊了半天,不见人出现,“喂,是哪个乌龟王八将老娘挟持?有种的就出来!”
  声声大笑传耳,书闲陵朝声源望去。
  花丛下步出一人来,他提着一盏灯,发上斩新风露,一出场便占尽风情,冰姿暄妍,清浅疏影,香杳断人魂,高标逸韵的凤栖梧,他怎么会在这?这儿又是何处?
  “你……”她不知该怎样称呼他,今夜的他比往日都不同,身量彷佛是一夜间暴涨,伟岸清风,亭如玉树。
  凤栖梧微微一笑,知道她装傻充愣最拿手,今夜再不会让她糊弄去,“我怎样?”
  书闲陵干咽口水,“你……长高了”。
  凤栖梧浅笑,他以为她会说些好看之类的赞美词,极认真的看她一眼,因来的匆忙,她身上只穿着白色亵衣,肩上披着件披风。
  他拍拍石座椅,示意她近前。
  书闲陵正犹豫,突然冒出来的保成推了她一把,书闲陵愕然,原来始作俑者是老爹!
  她的眼珠子盯在保成身上,凤栖梧却以为她误会了,还帮着保成说话,“这些年来全靠保成帮衬我,是保成教我缩骨功,不然,我是男身的秘密早就露馅。闲陵,你不要在意保成的鲁莽,我也料不到他会将你带来”。
  大妈尴尬一笑,借笑容掩饰羞恼,“陛下,您此举为何?〃
  凤栖梧听见她对他的称呼,不由一愣,今夜即便不是出于他本意,让她看见了真实的自己,她为什么还故意问?
  保成先忍不住了,“书大人,陛下的意思你还不明白?陛下对你是真心一片,不然怎会以男装示人?”
  书闲陵忍住没啐他一口,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父亲,保成不是不知道凤殊对凤栖梧的成见。
  “陛下刚才已经说明,今夜是总管大人自作主张的将闲陵带来此间,总管有没问过闲陵的意思?我家里人若发现我不在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惊慌?这些,总管大人想过没有?”
  凤栖梧脸部表情僵硬,他以为她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与保成计较。
  保成越心急越想他二人成事,越是说错话,“老奴一直看着陛下长大,他自小便过得很苦,没了亲娘照拂,受尽了外戚的胁迫欺压,连亲生父亲都不和他一条心。书大人,陛下对你可是真心!”
  书闲陵禁不住冷笑,“哦?那我该为陛下做些什么呢?”
  凤栖梧满面通红,实料不到她是这样的反应。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还是保成打破僵局最先开口,语气里不无哀怜恳求,“陛下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老奴看不惯陛下形单影只孤苦过一生,求书大人接受了陛下,为陛下生育一两个儿女,好过他后嗣无人!”
  这是什么话,让她做地下情人不算,还要当一个生育机器?
  书闲陵气的发抖,狠狠的盯着保成,“如果事情败露,那么,我会是怎样的下场呢?如果我不应允你们的要求,你会拿我怎样呢?你,有没想过我家里人如何看待此事?”
  书闲陵将‘家里人’三个字咬字很重,做爹的一心为别人谋算,保成还是不放心凤栖梧日后的人身安全,非要塞了给她,让凤殊下不了毒手。
  她与凤栖梧若生育了儿女,谁会拿孩子爹怎样?
  一切都是好算计,她小看了这个亲爹,只冷冷的看着保成,到底看他要怎样。
  保成内心煎熬,他与先帝有缘无分,实指望下一代有好结果,也算了却了他的心愿。他素日里仔细观察,知道陛下对陵儿钟情,更苦于无法亲近陵儿。
  保成见二人间毫无进展,便想插一杠子促成美事,女儿的反感,不在保成意料之中。
  “我……我……希望你和陛下能好合,我没有歹意,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们的关心”。
  很显然,保成的解释不能令书闲陵释然,“哦?闲陵到不知何时多了您这么一位长辈?”
  这话说的绝了,保成目瞪口呆,天下竟有如此不孝的女儿?
  书闲陵冷哼一声,调转了头不看保成。
  凤栖梧却以为书闲陵是对他不满,拿旁人撒气。“书卿,今夜就到此为止,把一切都忘了吧”。
  保成焦急,“陛下,不急着送走书大人,好歹先饮碗茶,消消火气”。
  凤栖梧噗哧一笑,“好的,书卿今夜的火气是大了些”。
  书闲陵轻缓气,他叫她书卿便是无事了。
  她若一味拒绝,到显得她不知进退和小气。
  夜色里品茗是一件雅事,保成添了烛火,在石亭里摆上茶具后悄然退下。
  凤栖梧熟练的煮茶,一沸鱼目有声,二沸涌泉连珠,三沸滕波鼓浪,他煮茶时神情专著,茶香缭绕,分不清是人美还是茶香。
  木兰沾露香微似,瑶草临波色不如。
  书闲陵接过他递来的茶,入口疏淪涤心,净肌通骨,果然是好茶。
  她感觉他有话要对她说,静静地等待。
  “保成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他甚至比父君更爱护我,周世显虽是良朋,但总不能什么事都对他说。自遇见了你,便如饮茶一样,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四碗发轻汗,五碗肌骨清……这第六碗和第七碗,却吃不得了”。
  书闲陵涨红着脸蛋,最隐晦的求爱词,或许是她想歪了。
  凤栖梧握住了书闲陵搁在腿上的手,紧紧的攥住,“众人之浊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唯独越不过这情关,你说我该怎么办?”
  大妈一下子抽回手,好露骨的表白。
  “我们之间隔着海,是跨越不了的鸿沟。陛下还是不要说这些,臣会无地自容”。
  凤栖梧固执的再次握着她的手,“为什么拒绝?”
  书闲陵默然,从前她居住的小区里,就有两对是表亲结婚的人家,一家的女儿是巨胖,瞧了几家大医院都没得治,一家的儿子脾脏不好,连着动了两次手术。
  “陛下,我不值得您为了我冒险。天底下的任何算计都不会是天衣无缝,您要对您自己负责”。
  凤栖梧激动的身体坐不稳,“可我控制不了对你的感情,我越是压制它,它就像毒蛇将我缠绕,我快断气窒息”。
  书闲陵觉着情势渐渐失控,她急速的站起,往别处走,暂避一时也是好的。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她不知该往哪里躲,也许,她处理急难的方式欠妥,她不由出声呼唤保成。
  “保成,你在哪里?”
  保成总算出现,“陵儿,你要回家了?”
  书闲陵点头,“我不想家里人担心,是时候回去了”。
  保成轻笑,笑容里不可捉摸之意味,接着,书闲陵便人事不醒了。
  保成轻叹息,陛下行事太保守,总要有一人先跨出那一道门槛。
  这个夜里,书闲陵觉浑身火热,不住的翻腾出火海寻求海水的救赎,想求救,又无处可求,身体的某一处撕裂般的钝痛,她在噩梦里却总醒不来。
  清晨时分,终于有人将她从噩梦中叫醒,书闲陵艰难地起身,惊讶自己仍在自己屋里,叫她起床的是府中伺候的佣人。
  “大人,您是怎么了?”
  书闲陵也觉纳闷,昨夜莫不是在做梦?
  仆佣怪异的眼神,瞅的书闲陵不自在,莫名其妙。
  镜子里反射的人影,面颊通红,唇际干渴,眼神迷蒙。
  书闲陵下床,走近了镜子,镜子里清晰的显现着她脖颈处的浅红印记,一粒粒的,似草莓!

  无限期的休假,

  书闲陵意识到这些痕迹是从何而来,大怒着踢桌椅砸古玩,她屋里摆设皆是上品,令狐为讨她欢喜,知道她喜爱这些身外之物。
  仆人吓得惊走,昨夜是他在女主子屋外守夜,不只不觉间昏睡了,醒来一看,女主子比往常起的迟了,这才大着胆子进房叫起。
  她屋里的大动静,风声很快地的传入令狐耳中,原以为让她偶尔睡个过头觉是体贴她,不料令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令狐走近屋里,看了一眼满地狼藉,倒不是心疼这些宝贝儿,实在是书闲陵披头散发,神情狰狞,似发了失心疯一般。意识到不好,令狐急着叫大夫来。
  书闲陵一肚子火没处撒,将屋里的值钱玩意砸个稀巴烂。见了令狐,生无数的愧疚来,令狐曾同她开玩笑说,她第一个男人该是他!
  书闲陵哇哇大哭,无助的样子惹人心疼,令狐更是怜惜,恨不能剜出心来,只为哄她一笑。
  她脖子处,锁骨下方的红痕让令狐怔愣了很久,怎么一夜之间会这样?
  此时不是计较那男人是谁的时机,先把闲陵安抚好。
  “这些个破烂玩意早该砸掉,偏你还宝贝着。砸了就砸了,咱们再置办更精致的,闲陵,时候不早,梳洗着装吧!”
  书闲陵安静的坐下,任令狐摆布。见他巧手为她梳妆,心里更是委屈的不行,两行清泪更是顺着面颊流下。
  令狐极力表现出温柔和不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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