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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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凤-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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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今也是当娘的人,如再言辞推托了男女之事,恐怕没人信服,还会伤了夫妻感情。
  令狐自己先喝了一杯,催促着书闲陵:“妻主请满饮此杯”,双眼睇盼,既含睇兮又宜笑。
  大妈有些坐不稳,如坐针毡,不是她怯场,实在是《红楼梦》里的尤三姐整治贾琏和贾珍的情景再现了。
  他饮了酒后有了酒意,一双秋水剪瞳更是绰约风流,让人迷离颠倒,垂涎落魄,应了《左转》里那句:夫有尤物,足以移人。
  他长得本就如清洁九秋之菊,这一会儿发了酒兴,愈发的神采撩人。
  大妈瞧直了眼,手不觉不住的伸出,描摹着他的眉眼,心里喷喷的打着尖,突突的跳不停。
  令狐心里一喜,知道她爱自己的相貌,从怀里摸出绢帛画来,害羞的往她怀里一丢。
  大妈丢魂落魄,后知后觉的展开一看,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好大胆,好刺激!
  整整一副卷帛看过,大妈轻吐一口气,脸上泛了红晕,贼兮兮的问令狐:“这好东西哪里来的?”
  令狐羞羞涩涩,痴笑出声,“我母亲给的,是压箱底的宝货”。
  看看它的触感,看看它的材质,岂是一般绢帛比得了?
  大妈心有同感,好家伙,毛发描绘的细细可查,堪比水墨画版的《色戒》,根根分明啊!
  大妈抹了一脑门的汗,被古代的启蒙教育雷到,瞄一眼令狐,心有疑惑:“这物件,以前怎不见你拿出来?”
  令狐脸一板:“以前你心里没我,我拿这个出来臊谁?”
  大妈忙扑到他怀里,死命的揉着,嘴里讨好:“好令狐,乖令狐,俏令狐1
  令狐身上软了无力,欢喜无处:“叫声令狐哥哥”。
  大妈一动不动,安静了。
  令狐心里有些急,是不是生气了?
  书闲陵突然哈哈大笑,直立着身指着令狐大笑,令狐不明所以。
  大妈此时心里想的,全是潮文化的韩版哥哥和妹妹,想着妹妹恶心吧唧的,一脸灿烂笑容的喊着:“哥哥,给我买吃的吧1
  然后,穿着时尚的情哥哥和纯妹妹在吃地摊小食,不是伴杂菜就是炒年糕。
  眼看着暧昧浓情氛围全被书闲陵搅了,令狐委屈的撇嘴。
  大妈笑够了,知道惹美人怒了。
  大妈是谁,那是婚姻围城里走过一圈的人,那是两次经历了生产的女人,她早知男人的要害处。
  大妈笑脸荦然,透着不怀好意,两手双管齐下的贴着他里衣下滑,听见男人明显的吸气声,这小子身体紧绷,表情僵硬,一看便是头一次。
  大妈想起演艺圈一位重量级女星,泼辣的双腿腾挪至令狐腰间,紧勾着不放,学戏里的客栈老板娘卖弄风情:“今儿个,休想逃出俺的手掌心1
  (据说这一段,乃是此女星的即兴表演,她具体说的台词,我忘记了)
  亏得令狐身板硬朗,险些跌跌撞撞,站立不稳,蹑跌了。
  大妈做方向总指挥,先挥举了手臂,又指着床的方向,“向前方十二米处进发,前进1
  令狐此时神神叨叨,不听自己使唤,书闲陵说什么就是什么。
  二人往床上一倒,令狐先红了脸,自己个脱干净了,扯开被褥快速钻进,手臂大力揽着书闲陵细腰,将她拽了离自己很近,翻身附上,一时到发呆了,不知怎办。
  大妈先还装害羞,见这位半晌没动静,不由愕然相问:“那绢帛你没看?”
  令狐很不好意思的说,“我……我现下脑里发懵,什么都记不得……看是看过……全记不得了……”。
  大妈喷笑,不能自己。
  她遇见的是个处男纯男不说,还是个紧急关头脑袋发懵的主。
  大妈不便放开怀抱,怕自己的泼辣吓着了他,拿绢帛给他看,丢了一句:“你慢慢研究,我先眯瞪一会”。
  令狐在她跟前闹了笑话,更不敢马虎,全力钻研,务必要一举成事,不能再拆台了。
  这一研究,大妈可真睡了。
  令狐揉揉发酸的双眼,待要实地演练一番,书闲陵却睡了。
  她睡得香甜,嘴边还带着笑,比真芙蓉还添三分丽色,一开始不忍心叫醒她,再一会儿他脑里不由自主的显现画里景致,心里就似猫挠样的,愈看她容颜心里愈爱,嘴对嘴的凑上,等待销魂一刻。
  大妈睡着睡着,觉气喘。
  她两眼一睁啊,差点被气死。
  呆模呆样的傻小子,大妈先呼吸了新鲜空气,主动的教习他接吻。
  令狐有一样学一样,举一反三,资质聪慧。
  令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一会儿,掌控主导地位的换了人儿,只剩下另一位气喘吁吁的呼气,缠绵起伏的温软胸脯,制造了好大的一把火。
  因生了孩子而更加丰满的胸脯,引逗的人犯罪。
  令狐初次尝试男女之事,怎生忍耐的住?
  床边但见衣袂飘飘,有几块布更是被撕裂了,床里只闻摇摇晃晃,可见,男人是怎样的生猛猴急!
  大妈一旁督导,“慢一些……力太大了……轻一些……你……啊……1
  令狐急着成功,劲道十足,“先给我一次”。
  如此,孜孜不倦,敏而好学的令狐,照着绢帛画一次次的深度研习。
  大妈恨只生了一副身子,此时若通晓□术或是移魂术,来个眼不见为净,心不动为宜。
  今夜无人入眠,令狐在书闲陵耳边说着情话:“只想与你缠缠绵绵1
  大妈眼一闭,拿被蒙了头,随他去。

  令狐禧的拜访

  大清早的,谁在外边吵吵?
  书闲陵心里不满,才一睁眼,发现不是大早上而是午时分,略动弹一下,身子酸痛疲乏,该死的令狐小子。
  她高声叫人,不一会便进来一仆人,“外边吵吵什么?”
  仆人应答:“是令狐侧夫的母亲来了,跟来的有几位侧夫,都在院子里谈心呢”。
  大妈一听,婆婆上门,哪有儿媳妇躺床上睡大觉的?
  她一激动,连累的自己呼痛,这小子昨晚把她当实验品了吧。仆人一脸暧昧相,“主子不必着急起,令狐侧夫已对老人家说明因由,他们都体谅主子,让主子再多睡会”。
  大妈捂着脸,没脸见人。
  现在若出去,那是存心的找羞,干脆又回躺床上,挨着时间等吃过中饭再说。
  午饭后,令狐喜滋滋的进房,见妻主还睡着,不由乐呵呵的笑出声。
  大妈一个翻转,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
  令狐亲昵的挨着她,手上不老实,脸埋在她胸前:“如今我才知男女之间,可以这样的水□融”。
  大妈烦躁,推开他:“你母亲过来,有什么要紧事?”
  令狐正一正颜色,不嬉皮憨脸了,“母亲说,最近女帝陛下找令狐家的碴,大门大户里难免有几个害群之马,可是,接二连三的整治令狐家的商铺和增加税收,这就有些蹊跷了”。
  书闲陵一呆,猜不透凤栖梧到底何意图,“会不会是旁人挑唆了女帝?”
  令狐赞许的看她一眼,“你猜是谁?”
  大妈翻了白眼,他明明知道答案,还要她猜。
  令狐不逗她了,“是慕容钦,是她上书女帝,说令狐家霸道市场,强占经营”。
  书闲陵忍不住叹气,沉默一会,洪水必经之地,她想躲都躲不开:“你们家家大业大,看在谁眼里都是块大肥肉,没错处还要寻些出来,看来是要早做打算了”。
  令狐也是这个意思,“母亲来就是跟你商议这件事,我到底是男人家,大事情还要你们女人拿主意”。
  书闲陵乐的揪他嘴巴子,大大的过足了女尊瘾,这小子就是懂事,知进退。
  给女人留面子的男人,是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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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与令狐冲之婚后,第一次与婆婆正式的交谈。
  令狐禧虽是精滑会算计,但官场上的事,还是要事先咨询一下书闲陵。
  书闲陵将她如何跟慕容结怨的事一说,令狐禧陷入思量中。
  “母亲,依儿媳看来,您还不能在明面上做大动作。有些事,需要暗地里筹划”。
  令狐禧知道她是有了主意,很愿意听一听。
  “母亲可暗地里将资金抽离,如需银钱周转用度,可在店铺之间来回调配。她们只晓得是生意兴隆,人员调度频繁罢了,将令狐家所有资产藏在可靠处,一笔笔小额资金慢慢挪动了藏妥当,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即便有一日,女帝翻脸了,她们只会封了铺子里现有的一部分东西,母亲宜早做归隐的准备”。
  令狐禧大吃一惊,“你以为,事情竟到了如此不可挽回之地步?”
  书闲陵点头,“母亲,没有一个皇帝能容忍下一个富可敌国的经商世家”。
  明代的沈万三,什么下场?
  令狐禧似笑非笑,盯着书闲陵,一字一句道:“这其中,也包括了下一任的女帝?”
  书闲陵不知婆婆了解她多少,含糊着带过,聊起别的话题。
  话说在现代,儿媳妇对付一个婆婆就已经吃力,看那《双面胶》看那《媳妇的幸福生活》,这女尊国的婆婆们,简直是把儿媳妇供上了天。
  叶相身居高位,现在说起书闲陵这个儿媳来,那是一口一个赞叹。
  令狐禧娇宠儿子,连带的也看得起书闲陵,二人在书房里是谈古论今,无所不谈。(大妈曾恶补尊国的历史,未免出丑)
  令狐见母亲与妻主很谈得来,心里面与有荣焉,面上更是得意。
  不过,令狐总不会在叶清平跟前露出一星半点这样的意思来,时间长了,他也知道叶清平性子是冷一些,其他人品,武功方面,除了曾败给了书盛凌,到挑不出错处。
  他今日一大早的去叶清平处问安,叶清平到底是正夫,若不是身体没完全康复好,这和她相好的事,还轮不着他。
  令狐察颜观色,见叶清平并未为此生气,他心里放下了包袱,嘴里更是哥哥长哥哥短的热乎亲近叶清平,后来母亲来书府,这才招呼母亲去了。
  叶清平跟前,也就是叶青抱怨了几句,还是当着没人时候。
  “公子,这要是她先生下了令狐的孩子,怎么办?”
  从来没有侧夫赶在正夫前头,让妻主怀孕的啊,叶青觉着令狐冲之用心歹毒,心机可恶。
  叶清平淡笑,“第一个孩子不是令狐的,也不是我的,这后面生谁的孩子,还不都一样”。
  叶青被堵得无话,搞得自己似恶人一样,是,他从来都不喜欢书闲陵,总觉着公子嫁她是屈从,若不是她对公子好,关心公子照顾公子,叶青会第一个找她算账。
  照叶青看,书闲陵娶书盛凌回府比娶令狐这个小妖精要顺眼多了,令狐成天的在公子跟前卖弄殷勤,还不忘勾搭妻主,真是个不要脸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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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闲陵送走了令狐禧,与令狐关起门来又商量了一阵,提及西北冒出一支勤王旗号的叛军,令狐笑说:“这带头的,也算是你的老相识”。
  大妈苦笑,难不成是书盛凌?
  “是柳风冥,他仗着手上有国玺,四处放言说女帝是男人假扮,还在教里宣扬什么教中弟子百毒不侵,是神谕下降,专为讨伐欺世盗名的凤栖梧!”
  书闲陵拍拍胸,怪不得好些日子没见妖孽,原来他真造反了。
  大妈果断的说,“我这就以身怀有孕的理由请孕假,这样,平叛的事自然轮不到我”。
  令狐瞬时扑来,将她压在下面,“那我可得抓紧了”。
  书闲陵瞧他色迷迷的贱相,不由好笑。
  男人啊,甭管多清高,这个时候,都不清高了。
  “宫里面是什么动静?”她问。
  令狐面露疑惑,“我还纳闷呢,凤栖梧居然一点声色都不露,照旧上朝养育小皇子”。
  大妈委实好奇,“你们令狐家,到底养了多少暗线密探?连皇宫里都有你的人。我好像记得,叶家也有这么一出”。
  令狐喷笑,“那还是借我们令狐家的人脉,经商多仰仗官场势力,不过是交易而已”。
  大妈惊奇了:“原来,你们如此熟悉!”
  令狐不想她知道太多,“这些陈年旧事,不要提了”。
  书闲陵不问了,挖掘出隐秘的事件,不见得是好事,令狐家能在商场上屹立不倒多年,肯定会做一些不道德的事。
  两个人又说说笑,令狐欲行不轨,大妈不愿意,往叶清平的院子里去。
  令狐待她出去了,才收敛笑容。

  探望孕妇的客人,

  书闲陵怀孕请休假的折递上朝廷,先不论凤栖梧心里是怎么想,是否拈酸泼醋,单那些同僚官员们,都在感叹书闲陵是如此的能生产。
  期间又是许多送礼的,书闲陵不得不做样子迎奉,最让她吃惊的,王怜卿居然伴着慕容钦亲自登门祝贺她有喜,书闲陵不动声色的与慕容钦闲聊,同时留意着王怜卿同令狐的交谈。
  慕容钦话题一转,转接到王怜卿身上,“说起来,书大人与怜卿原是旧识,大人还曾救过他的性命,慕容在此聊表谢意,若无大人当时的出手相救,何来我与他的美好姻缘,哈哈哈”。
  书闲陵凑趣的干笑,心里想,哪天慕容钦把小王惹恼了,怎么死的还不知道。
  最难提防的,就是曾经了解你的人。
  书闲陵心里打鼓,不晓得这二人骨子里卖的是什么草药。
  令狐对待小王的态度无懈可击,是对待旧识的友善和真心祝福,小王说了什么,书闲陵虽听不见,但见令狐神色凝滞,不一会又喜笑颜开的说了别的。
  二人没有久待,送出书府后,书闲陵问令狐,小王究竟和他说了什么令他脸色难看,令狐笑说没事,大妈也不逼迫。
  这一晚令狐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他又总说没事。
  书闲陵无法,一日日的过去,令狐突然变得异常忙碌,有时连晚饭都顾不及吃,早晚都在铺子里忙。
  书闲陵有心过问,却无从插手。
  她的心烦意乱,叶清平已看出一些,“大概是令狐家生意上的事,你去薛相那里走动走动,薛相处理政务,善于人际交流,她一项持中立态度,不偏不倚,口碑不错”。
  书闲陵颇为难,薛燕来主持户部经济,勘察不法商户。这件事情,薛相确实能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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