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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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凤-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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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沮丧,她的心理年龄不代表她有高智商。
  “妖孽,你有过怨天尤人吗?”
  她想他有过,揭人疮疤是人都乐意干。
  柳风冥神情惨然,想起了很多不开心的往事,师父死后,有一段时间他消沉过颓废过,以杀人来发泄对现世界对身世的不满,他曾疯狂的嫉妒凤栖梧。
  可这些负面的情绪并没给他带来好处,有的只有伤痛。
  所以,在遇见了凤殊后,柳风冥甘愿做下手,帮助皇姨取得政权。
  凤闲陵见刺激了妖孽,这才志得意满的关门睡觉。
  第二天,她见到了昏迷不醒的周世显,找来军医为他治病。这军医也是熟人是贾流贾大夫,凤闲陵深度怀疑贾大夫给人治病时顺手下毒。
  风冥教里的其他人类,大都不再奇装异服,有些人不愿掺合进来,很早与妖孽说了拜拜。
  晋姬和成昆都不在军里,连魏花都不在,大妈有些搞不清楚了。
  “贾大夫,魏花呢?”
  贾流貌似不喜这类私人问题,“各人有个人的路,何必强求?”
  大妈闭嘴,没想到啊,看似情深似海的一对,就这么的分道扬镳了,可见贾流对柳风冥的忠心胜过他对魏花的爱。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大妈不指望妖孽有一天变身成大情圣。
  “大叔,麻烦你了”至少要说声谢谢,最基本的为人礼貌。
  贾流淡淡的瞅她一眼,大概是那个问题惹毛了他。
  大叔不愧是大叔,周世显很快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俘虏后,这家伙想轻生,饭不好好吃,水也不怎么喝,贾流犯了脾气,拿周世显当实验对象,下毒后给他解毒,解毒后又再次下毒,反复的折腾他。
  凤闲陵对此持观望态度,周世显总会衍生求生欲望的,被大叔那样的刺激。

  历史的走向,

  凤栖梧大怒着,当着众朝官的面大发雷霆,“你们不是自诩是国之栋梁吗?怎么被叛军打的落花流水?”
  朝臣们面面相觑,无法作答。
  很多人都听到一个传言,这就是女帝其实是男身的谣言,虽不知谣言的真伪,但据说是出自书闲陵口中,这个人又自称是凤殊的女儿,她还曾是女帝最亲近的能臣。
  这个时候,大殿执事说义王在阙下请求觐见,凤栖梧顿感轻松,“速传!”
  义王神色凝重,脸色很不好看,她身后跟着几位宗亲,凤栖梧下意识的觉不好,“义王,您来见朕有何事?”
  义王冷笑,“好陛下,你骗得我们好苦?”
  凤栖梧大惊,“您……此话何解?”
  义王对文武朝官道:“这是我们皇族内部的争端,你们最好不要插手干涉,想必你们心中都藏着疑问,那就是皇座上的女子,‘她’到底是男是女?”
  凤栖梧浑身失了力,他不愿见到的情形终于发生了,比他预想的要快的多,他脸色惨白,浑身发冷冒汗。
  官员哗然,义王既然将此事放在明处说,这就表示了义王手中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义王吩咐身后的宗亲,他们是两个中年男子,“请云县主和勤王夫带陛下去内宫验明正身!”
  云县主是秦武女帝的皇子,是先帝的亲兄弟。
  勤王早逝,但勤王夫在皇族内一直拥有好名声,他教女有方,夫德操守方面广受好评,在宗亲里很有名望。
  凤栖梧一脸死灰,无力的摆手道:“不用麻烦舅舅和勤王夫,朕是男子之身!”
  “什么?”“怎会如此?”“我们被欺瞒了这么些年?”“天啊,尊国的天要塌了!”……凡此种种议论,凤栖梧一律听不见,他只见众人不停扩张的嘴角,他现在的心情说不清,有瞬间的解脱,有些许紧张!
  义王怒喝宫中侍卫:“怎么还不动手?速速捉拿了此人,凡涉案之人抓捕了送交大理寺,此案交由薛相处理,国事暂由老妇代理”。
  义王一语既出,谁敢质疑?
  薛相作为老臣,觉着有必要提点义王:“老贤王,那自称是凤殊殿下之女的凤闲陵,我们该怎样处理她手里的叛军?”
  义王沉吟片刻,“该是请凤殊殿下归朝的时候了,先帝当年……这些旧事不提也罢!”
  薛相心喜,面上淡定如常,“那就先请老贤王主持大局”。
  义王点点头,昨夜有人暗中传递了消息,署名的竟是凤殊殿下!
  于是,义王为了探查真相,不得不兵行险招,义王慢慢觉出关键,叛军的事搞不好就是凤殊闹出来的,国家长期处于战乱对尊国没益处。义王德高望重,云县主有干涉皇家内事的权利,勤王夫有良好的信誉做保,此事干系太大,他两位一经义王说明原委,甘愿担着掉脑袋的凶险,力求查明此事。
  云县主与凤殊殿下自幼感情甚好,听了此事后当即发作,表示若有错处,他甘愿一人承担了!
  云县主是男子之身不方便插手政务,犹不忘记说:“凤殊姐姐回朝后,必须立刻登基为帝!”
  几人一齐点头,“殿下登基后,朝廷民生便安生了”。
  由义王起草了一份皇室声明,称靖安帝突发疾病不能处理政务,国不可一日无君,敬请凤殊殿下还朝称帝。
  当事的朝臣们被封口,不准透露朝议的内容,一齐被拘禁在内宫某地,以防谣言四起再生祸端。
  保成第一时间得到了凤栖梧被拘的消息,想要将他救出又惦记着凤闲陵对他做出的承诺,保住了陛下的性命是关键。
  保成将爱陵藏起,防止任何人伤害到她,再暗中关注着被拘禁的凤栖梧,保成想不到凤栖梧如此轻易的被赶下宝座,义王行动迅速,直接而大胆,切中了要害。
  凤殊殿下把握好了最佳时机,在正规军大败的情势下,皇族宗亲更愿意相信凤殊殿下。
  保成秘密的放飞信鸽传信给凤闲陵,他在她身上做了印记,信鸽会准确的找到她踪迹,希望陵儿能赶到凤殊殿下的前面,不然,他只有出下下策,劫出陛下自行逃生。
  而那边的同一时间,凤闲陵正在劝服周世显,“你想要提高男子们的身份地位,这想法不坏,使有能力的男子为尊国效力,我不觉着这是错误的,所以,你不用悲观的求死”。
  周世显讶异于她少见的开通好说话,“你……为什么替男子说话?”
  凤闲陵苦笑:“我说的是支持他们为尊国做贡献,但不代表了我支持他们造反取得政权,更不要说让男子为帝,你想过那会是怎样的后果吗?男女比例如此悬殊的尊国,如果权势大的男子拥有甚至霸占了了几名女子,那些注定要孤身一辈子的男子们该怎么办?尊国的国情不允许男子为帝,但没说他们不可以为国家做事啊,有些事遮掩着欺骗民众,这样就能成事?凤栖梧也到达了权利的最巅峰了,他为什么没做出大改革,只是着力提拔了少数的男子为官?他预见到了男子为尊的危害和可怕后果,但他身为男子,一定要为男子们的地位做出一些努力,你因此成为了他最大的臂助,不是吗?”
  周世显激动万分,难得有一个女子肯体谅他和陛下为此做出的努力,不被说成叛逆或是妖言惑众,周世显已万分的感激。
  “那么,您真是皇族后代?”他有些不确定,她与陛下间的一点情缠,他是知晓三分的。
  “是的,尽管这不是我期望的,这身份代表了责任和压力,周大人,你还期望男子们能得到尊重和被认可吗?”
  周世显双眸点燃了希望,“殿下,你真的能做到?”
  凤闲陵微笑,他对她称呼上的改变,已经说明此人缴械了投降。
  窗边有一只白鸽,它安静地看着她,凤闲陵注意到白鸽腿上绑着小东西,她试着走上前,白鸽不抵触她,凤闲陵干脆解下小东西,这是一张小字条。
  凤闲陵看后,望着周世显:“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们首先争取的是凤栖梧的性命,我们该回京都了”。
  凤闲陵叫上大哥,军队还是由妖孽看着。
  周世显心急如焚,真怕凤栖梧遭遇危险,陛下被义王禁闭了,但愿性命无忧!
  凤闲陵一心赶路,宫里还有爱陵,她一定要先找到这父女俩。
  凤殊对男扮女装的凤栖梧会是怎样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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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栖梧了无生趣,他对宫侍送上的食物不理睬,连水都不肯喝,书闲陵原是凤闲陵,这很好的解释了爱陵的天生残疾。保成暗中焦急,每每乘无人时,点了凤栖梧昏穴,给他灌水和吃下流质食物。
  凤栖梧在三日后,晓得是保成暗中捣鬼,求死是不能的了。
  白天里有宫侍看守,夜晚有保成监视他,凤栖梧每日活在煎熬中,不明白他的皇权之路,顷刻间便倒塌,化为烟尘!
  余生有何念想?爱人算计,亲人背弃了他,一切源于他对他们的欺骗,他宁愿像舅舅云县主那样,颠倒疏狂,任性而为的潇洒活着。
  人生如梦一场醉,才知人似琉璃一般脆,哈哈,他为之幸苦的,竟是一场可笑滑稽的戏!
  接下来,她们会像审判罪犯般审讯他,羞辱他!
  那样的情形决不能发生,他在等待黑暗到来,他要挣脱被审讯的境地。
  夜晚孤寂,凤栖梧对空气道:“保成,我有话对你说”。
  保成应声出现:“陛下,您……有何事吩咐?”
  凤栖梧倍觉讽刺,歇斯底里的大笑,“我还是一国的君主吗?我可是罪人,是国家和皇室的罪人!”
  保成痛苦万分,为之心痛,愁肠百转,“不要这么说,在保成心中,陛下是尊国的圣明皇帝”。
  凤栖梧缓缓流泪,“人始终斗不过命运,保成……我要出去,寻一个没人的地方,带着爱陵过完下半辈子”。
  保成痛哭:“陛下,您难道不等凤闲陵回来?”
  凤栖梧表情古怪,不可置信的看着保成,这个男人想法天真,真看不出是年长者!
  “你还以为,我和她还有结果?”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
  保成有所保留,“陛下,若小殿下跟着凤闲陵,是不是更好一些?”
  凤栖梧大怒:“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帮着闲陵说话?”
  保成觉着该是坦白的时机了:“陛下,凤闲陵其实是臣的亲生女,臣也是无意中得知,臣不敢揭露她身份,陛下若要臣死,臣死得其所”。
  凤栖梧恍然大悟,怪不得保成对他保留,不愿指出真相。

  母女间的初次较量,

  凤栖梧不再指望保成,天意似刀,流年荏苒似水,好死不如赖活是吗?
  “是苍天负我,还是我命该如此?老天爷,你何苦将我托生于帝王家?葳蕤自生光,叹身为男子,百事皆休,人误我,天欺我!”
  凤栖梧心死,精神不济,不觉中意识模糊,神识浑噩,连近身服侍他的人都不识,看他的样子就是一具失了灵魂本心的空躯壳。
  凤殊还是早凤闲陵一步,凤殊做的第一个决定,便是要腰斩了凤栖梧,以儆效尤,做给那些妄想掌权的男子看,此决定,引来一小部分宗室哗然和不满,凤栖梧在位时,并没有亏待了皇室宗亲。
  小部分的宗室们上书建议将凤栖梧一生拘禁即可,不愿他丢了性命。
  凤殊恨她姐妹夺位,甚至以男子身的儿子欺骗国民,凤殊是铁了心的治罪,不顾小部分的人抗议,要薛燕来主持凤栖梧的死刑。
  凤殊对着朝臣们道:“我要拿他的血祭奠战亡的将士,以慰英灵!”
  凤殊领导的川军,就在京城外驻扎,所有的人,都不敢正面跟她交锋。
  薛燕来知晓凤闲陵与凤栖梧的关系,见凤殊强势,遂不敢进言。
  保成得知,顾不得再等凤闲陵,急着带走凤栖梧和爱陵。
  然而,保成的行踪最终没瞒过了凤殊,成玉郎的武功与保成不相上下,成玉郎怎会不维护凤殊?
  当保成背着点穴后的凤栖梧,怀中绑缚着小爱陵准备逃离时,被以成玉郎为首的绿林人物堵截,好汉难敌四拳,何况他还背着一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子。
  成玉郎本有心放过保成,今见他劫人,不能坐视不管。
  “保成,我看在你是陵儿生父的面上暂且放过你,但,你要放下凤栖梧和那孩子”!
  保成恳求:“求你放过陛下,这孩子是陵儿的长女啊!她是陵儿和陛下的女儿!”
  成玉郎吃惊,怪叫:“什么?”
  另一声也道:“什么?”
  凤殊斜刺里□包围圈,逼问保成:“你刚才说什么?”
  保成不管不顾了,“这孩子是陵儿和陛下的女儿,是殿下的亲外孙女儿!”
  凤殊大怒,怒不可遏:“胡说,孤只听说凤翎才是陵儿的长女1〃
  保成将凤栖梧放地,跪地肯求:“不关她两个人的事,是我在中间一力撮合,陵儿本不是自愿”。
  凤殊猛地挥手,“啪”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保成脸上,凤殊气的脸部狰狞可怕:“你明明知道,皇室的血统必须是干净的!把这个小孽种一起杀了”。
  无人敢动,因为成玉郎的犹豫,“凤,她可是陵儿所出,她是你的亲外孙女!”
  凤殊更气,“连你也要护着这小孽种?”
  成玉郎上前将凤栖梧点醒,此时的凤栖梧神神叨叨的意识不清,“凤,他都已经这样了,就放过孩子!”
  凤殊倔强:“不行,他父子俩一起死”。
  保成绝望,心道:陵儿,你在哪里?
  正当成玉郎为爱陵争取时,凤闲陵终不负保成所望,及时赶到,一见此情形,立刻阻挠:“母亲,您这是作甚?他是孩儿长女的生父,您就看在孩儿面上,饶了他一命!”
  凤殊连连冷笑,连说了几个好字,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孤的话,你们是不是打算不遵从?”
  成玉郎不想闹僵,示意凤闲陵先不要急,吩咐手下将保成,凤栖梧关押,小爱陵交与凤闲陵照管,改变凤殊的想法,要慢慢来。
  凤闲陵隐忍不发,将爱陵紧紧抱着,这小东西还在熟睡,不知世事。
  叶清平,令狐他们早在凤殊入宫时便迁进了皇宫,见凤闲陵一脸憔悴,风尘满面,面色阴沉。
  叶清平估计是为了凤栖梧的事,“闲陵,你不能同母亲大人硬对抗,她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凤闲陵猛地抬头,狠盯着叶清平,“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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