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皇宠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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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皇宠娃-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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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三位老将领,特地来劝展瑶回心转意,打消与朝廷作对的念头。 
  「将军,我们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将士们个个无心思战,戎皇的大军一日日:接近咱们,将军,我们干脆──」 
  「不投降!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对不会投降!」展瑶脱去了军装,却仍旧是一身男儿的率性打扮,看起来清灵俊秀。 
  「可是──」他不死心地想再劝,却仍旧被她的话打断。 
  「退下吧!我的心意已决,若这场战争真的不能避免,那就让他来吧!」她扬了扬手挥退他们,此峙,一抹浓浓的深愁镌刻在她的眉心。 
  手心里紧握的红玉正在发烫着,展瑶轻叹了口气,她无法不教自已想起,然而,只要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都会教她忍不住心痛咬牙。老天!千万保佑胤焰平安无事才好!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胤焰的为人了!她知道他绝对不会因为想要早点登上皇位,而试图谋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冷血无情的男人,就绝对不可能赢得她对他的倾慕与喜爱,她对他……是爱吧! 
  倘若,现在她能够回到他身边,那么,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再离开他,一定会尽自己的全力去辅佐他重新登上帝位! 
  从两年前,当皇帝将她许配给胤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认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她今生今世,无论是身、或心,都已经属于了这个男人! 
  两军各自在对于自己最有利的地方扎营,情势显得无比宁静,却又紧绷得一触即发,似乎只要两军主帅一念之间的转变,就可能打破这一片祥和平静,变成血腥的修罗地狱。 
  寒戎与孟观云两人一前一后地站在小断崖上,看着悬崖下庞大的军队在一名女子的指挥之下,训练有素地自成队伍。 
  寒戎发现自已的视线无法从女子的身上挪开,一如传说带给他的猜想,眼前的女子身穿银色的铠甲,美丽而且强悍,坐在高大的雪白神骏上,朱唇皓眸,浑身散发出一股教人窒息的冶艳光芒。 
  她正在校练军队,演练对敌的阵法,雪白的神骏穿梭在黄沙滚滚的校场上,一串接着一串的命令从她那张迷人红唇中吐出,她的话时而顺着风飘进了他的耳里,一阵一阵地,成功地勾起了他内心征服的欲望。 
  他心底明白,展瑶这个女人出乎想象的聪明勇敢!她想以最险恶,同时却也是成功机率较大,兵员损失较少的方法对付他! 
  「陛下,咱们回去吧!像现在这样只身潜入敌人的地盘,不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举动。」孟观云在一旁静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前劝道。 
  「朕决定要驯养她。」寒戎完全没有将他的劝说听进去,魅眼中充满了穿梭放大军之间的银色纤影。 
  「什么?」一双眼眸随着惊叫而大睁。 
  「驯养她,观云,她将会是朕身旁最美丽的一只兽。」他幽远的语气彷佛失落已久的古代咒语,透着不可思议的神秘。 
  「对,这只兽随时都可以把主人的喉咙咬断,四爷!」孟观云忍不住脱口而出以前的称呼,「请你别闹了,现在你的身分已经不同于往昔,千万不可以因为一时的任性,而坏了大局呀!」 
  寒戎笑扬起眉,反觑他,「别闹了?观云,你是这么说的吗?其实,皇帝才是全天底下最任性的男人,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为人臣子的我应该知道吗?」孟观云巧妙地反问。 
  寒戌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云淡风轻地一笑,道:「这是一个圈套,一个引诱傻子跳进去的圈套,当初那个设计者只怕是有史以来最为聪明的人,他知道,如果不赋与皇帝任性摆布臣民的权利,那大慨没有半个傻子会接下这个必须背负社稷太平的重责大任。」 
  孟观云闻言失笑不已,随即脸色一正,「我很喜欢你这个解释,只不过,四爷,你不是傻子,请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知道。」寒戎不经心地回答,凝着眸直盯住展瑶灵敏移动的银色身影,忍不住开始在心里暗自盘想。 
  究竟,他要用什么方法,将她这只美丽的兽给逮到手呢?对冷心无情的他而言,生平首次感到跃跃欲试,心旌难捺! 
  两军终于正式交战,刀剑无眼,死伤总是难免。 
  这一点,展瑶心里非常明白,也总算在带兵打仗两年之后,学会了习价和按受,然而,她仍旧不敢相信自已亲耳所闻,当先锋兵回报,他们的大军所派出的二十名光锋部队节节败退,面对寒戎的攻势几乎毫无招架之力时,展瑶心里只有震惊二字可以形容! 
  「为什么?根据军队战前收到的线报,寒戎带来的兵马不多,两方的实力悬殊,不可能会惨败到这个地步呀!」展瑶严厉地质问回报的士兵。 
  来人不敢迎视她的日光,低头颤颤地回道:「将军,可能是线报出上差错,新皇帝似乎带来了大批的兵马,在战场上,敌方的战鼓喧天,旗帜绵延千里,浩大的阵仗吓得弟兄们根本就不敢与他们正面为敌,不只如此,两天前派左的前锋兵回报,他们看到皇军的人灶不断增加,军队人口似乎越来越多,似乎是后方来了援军,事情要真是如此,将军,咱们这场仗只怕是凶多吉少……」 
  「传令下去,本将军亲自出战!」展瑶立刻下定决心,知道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狄乐毅上前试图打消她的念头,「只是先锋部队吃了一记败仗,将军大可不必──」 
  「乐毅,你不用再劝了,我一定要出战,先前我们似乎部太小看寒戎这个男人,现在弟兄们都已经被皇军的阵仗骇住,纷纷畏战不前,我必须想办法提振军心,否则,这场仗……是输定了。」 
  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抄起银剑步出营帐。 
  就算再过百年、千年,只怕是化成了灰烬,她也永远忘不掉,初见这个男人的第一恨,内心汹涌如狂潮般的震颤! 
  烽烟四起,一处处的火影,以及飞溅的血光增添了战争的凄厉美感,展瑶亲自领兵出战,完全不敢置信寒戎的冷眼旁观,她在将士们的掩获之下,杀开了一条血跆,策马直逼后方的寒戎,逼他亲自出战。 
  寒戎冷笑看着一抹银色的身影朝自已飞奔而来,他动也不动,等待着敌人的大驾光临,并且故意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没有人知道,在他看似松懈的高大长躯里已经充满了偾张的力量。 
  剎那间,远方传来火炮的爆炸声,寒戎与展瑶两人几乎是同时凌空飞起,她抱着必死的决心展开攻击,他却以轻松的态势嘲弄她这份决心。 
  蓦然,两人的兵器在空中交锋,剎那间发出锵的一声,刺耳的声音未落,展瑶被他深厚的内力震退了数尺,却在下一瞬间被他及时揽住纤腰,两人相拥双双降落地面。 
  展瑶惊呼了声,只觉得手腕一麻,她手里银剑硬生生地就被震落,她瞪大了双眸愣在原地,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她定定地附着眼前的男人,在他的面前,她顿时成了手无寸铁的弱者,而他,随时都能置她于死地! 
  「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她终于拾回了一点气力,猛然推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妳真的以为自己赢得了朕吗?」 
  寒戎笑耸铁肩,眼中闪烁着对她的激赏,潇洒俯身拾起了她的银剑,玩赏了锐利的剑身一会儿,才交还给她。 
  展瑶迟疑了许久,才朝他伸出手── 
  「妳的回答呢?」 
  冷不防地,在众人疏忽之际。他趁着双方拿取之际,牢牢地握住了纤白的柔荑,炽烫烫的的人心扉。 
  展瑶必须要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否则,她的双腿将因他冰冷的语气打起寒颤,她用力地挣回自已的手,抢回他手中的银剑。 
  他的嗓调冰冷,俊美斯文的脸庞上却充满了薄谑的笑意,修长的手指拨去了她颊畔的乱发,顺势抚上了她的唇,略带薄茧的指尖邪气地勾弄着她两瓣樱色,惹得她心儿一阵紊乱,略赚生硬地别开小脸,避开他的挑逗。 
  他不勉强她的正视,只是淡淡笑着追问:「抑或是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回答不出来而已?」 
  她无言抬眸,小脸顿时苍白,彷佛一颗心被他完全看透!那一瞬间,他一双黑眸,有若两泓凝了冰霜的深潭,教人无法窥探;唯一清晰可见的,是他染抹在瞳眸上方,浅淡的愚人笑意。 
  是谁说的……是谁说这个男人善良温和?!他不是的!他完全不是士兵们口中那个和蔼可亲的四皇子。 
  此时,一阵又一阵的寒栗泛过展瑶的心湖! 
  被骗了!大家都被骗了!这个男人非但不是无害,相反的,他是一只能够随时扑跃而上,咬断敌人喉咙的憩睡猛狮! 
  她的心,被他一瞬也不瞬的沉邃凝视瞧得发颤! 
  「我不会感谢你的不杀之恩的!不杀我,是你太愚蠢了。」夺回银剑,展瑶飞快地从他的面前退开两步,翻身跃上马背,掉头远驰,回到一片混乱的战场中,不敢回头面对他嘲弄的笑脸。 
  寒戎扯开一抹幽邪的微笑,朝着她的背影笑讽道:「愚蠢?等着瞧,最终,朕会让妳知道愚蠢的人是朕、还是妳。」 
  当然,这个答案如何是一个未定数,只是,无论展瑶如何努力挽回颓势,在寒戎精心的策画之下,她依旧吃下了生平第一次败仗! 
  兵败如山倒。 
  从战前就一直在军队里流传的谣言,随着首战的落败沸沸扬扬地传开,士兵们个个惶惑不安,常常躲在一起,交头接耳地抱怨。 
  「你们知道吗?我听人家说,将军为了要救自己的未婚夫婿,才决定要起兵叛变的。」 
  「什么?那咱们岂不是成了她复仇的工具?」 
  「虽然前任太子殿下被戎皇捉起来很可怜,可是,那毕竟是因为他意图谋害先帝所致,将军怎么可以要咱们做代罪羔羊呢?」 
  「是呀!你们就不晓得,听说,跟着新皇帝来打仗的军队,因为有朝廷的援助,每天都是吃饱穿暧,哪像咱们落得如此凄惨,随军的粮食已经快没了,到时候,只怕没粮食町吃,虚弱上了战场只有挨打的份!」 
  「是呀!将军可真是狠心,害咱们现在成了叛军,有家归不得,你们看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该怎么办才好……」 
  站在营帐之后,展瑶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里,咬住嫩唇,强忍住心里的悲痛! 
  她想反驳他们的说词,然而,话到了她的嘴里,却成了难言的哽咽,这场仗她真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打吗? 
  她张口欲言,想要告诉他们,不是的!事实不是这样的!然而,她想为胤焰伸张正义的私心确实存在,这个事实教她百口莫辩呀! 
  「将军,依妳看,是不是应该下令拿办这些乱说话的狗奴才?!」跟随在一旁的狄乐毅将主子的伤心表情全看在眼底,他故意高喊了声,喝绝了士兵们口无遮栏的话语。 
  「不。」展瑶明白他的苦心,涩然一笑,看着刚才那一群高谈阔论的士兵们,现在彷佛落了水的狗儿般,跪在她的面前求跷。 
  「将军跷命,我们只是一时胡涂,全是无心的……」 
  「饶命!将军饶命……」 
  他们太过激勤,完全没有听到展瑶已经决定不处分他们的回复。 
  「将军,如果不惩处他们这票人,只怕他们造次再犯,而且,也难以堵住众人之口!」狄乐毅指着士兵们,反驳展瑶的决定。 
  「为什么要堵众人之口?」她冷淡的笑容显得苦涩,转身拾步离去,临去而回眸投予狄乐毅一瞥,轻叹道:「他们也是受害者,我心底也明白,没有人……没有人能够在与自己人打仗时,是不感到彷徨的。」 
  「将军……」 
  展瑶听到了身后的呼唤,只是凄楚一笑,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她想起以前,父亲经常教诲她,他说军心就彷佛是坚固的城墙,只要士兵们的心一致向外,便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现在,军心溃散了,这场仗……还能赢得了吗? 
  说真的,她不敢奢望! 
  在开战之初,寒戎就已经知道展瑶与军队之间有一种彼此信赖、却又因为她是女子,而不受到男性将领直心服从的嫌隙,所以,他找到了方法去破解,亲手将展瑶推入更深的不复境地! 
  他在双方交战之前,就派出了卧底的奸细,散播谣言,利用她亟欲救出未婚夫婿胤焰一事,离间了士兵们与艇瑶之间的深厚情谊,从这些日子里探子回报的种种迹象看来,他知道,这个挑拨离间的计谋成功了! 
  从双方最初的交战直到今天,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笃定握有必胜的先机,现在,只等待她的俯首称臣而已。 
  接下来,就是更进一步将猎捕的网绳拉紧,一步步将她给擒拿到手,到时候,他会盖一个非常华丽的牢笼将她囚禁、豢养,并且宠爱。 
  「陛下──」孟观云走进帅帐,拱手唤道。 
  寒戎倚在毛皮交椅上,翻看着手里的书卷,一派的轻松自往,「观云,你还是喊朕四爷吧!这样比较舒服自在一些。」 
  孟观云微微一笑,「是的,四爷,刚才又有三千名敌方的士兵来投诚了!前后加算起来,起码已经有万余人来投靠匹爷麾下,照这种情况下去,展瑶这场仗只怕是打不下去了!」 
  寒戎对于这项喜讯并不自满,他又翻过了一页,淡笑道:「不,只要主帅尚未投降,双方的战争就一直存在。」 
  「这一点我心里明白,可是,展瑶这名女子出乎我们想象的顽固,只要她手里还握有大军,只怕很难对四爷称臣投降。」 
  「你刚才说,又有三千十名士兵来投降了?那……咱们之前所捉到的俘虏呢?他们总共有多少人?」 
  「俘兵五千六百余人,四爷,你想要干什么?」 
  一抹精锐的光芒绽过寒戎深邃的黑眸,「朕要试试看,看她是否如传说中一样,对上兵们视同兄弟,如果,她真的上了我布下的钩饵,那么这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 
  孟观云隐约地猜到了主子心里所打的主意,他微微一笑,道:「四爷,你希望她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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