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尽管问,也好让我们学习学习这钓金龟…‘小金龟’的秘诀啊。”
是不介意!如果她现在坐在我身边,我不介意给她脸上两巴掌!
也许是可怜我,昔日的班长开口了,“我们…说说其他的,今天的同学会总不
能专说张秋的事情,也说说其他的。马黎,你先生怎麽也没来?”
马黎唉声叹气地说:“他忙啊,忙著赚钱养家。要是我像小秋一样嫁个家里有
几千万装著的老公就好了。”
“几千万?!太夸张了吧。”
“几千万不算多了,丁辰的爸爸是开公司的你们不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回到我身上,我想他们大概想的是,为了这几千万,我从高
中起就开始勾引好友的弟弟,一个小近十岁的小学生。进入社会这麽多年,他们
没有形形色色的人吗?这麽盯著我,我真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其实二十岁很好啊,年轻力壮的,那个行啊。是吧,小秋。”
“马黎,别说了。”
“哎呀,开个玩笑嘛,大家都不是小孩子,这种玩笑…不说了不说了,小秋对
不起哟。”
丁晓,丁晓,丁晓…
空气里像缺氧一样难受,我再也忍不住,脑袋里只想著喊著丁晓,手伸进包里
找到手机,摸著按键,拨出他的电话。
“怎麽这麽安静?Hello ,各位帅哥美女们好久不见。”是丁辰,她终於到了。
我回过神赶紧挂掉电话,疯了麽,他现在可是在机场啊!
丁辰到了,後来酒会的人说了什麽做了什麽我再没注意,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
杯的喝饮料。丁辰周旋在几十个人中间谈笑风生,一看有人来和我说话就会走过
来参加。
张秋,想哭也给我忍著,别给我丢脸。
我是想哭,恨马黎,更恨没用的我。可我哭什麽,有本事上去赏那女人两个耳
光。我哭什麽,他们知道了又怎麽样,又怎麽样…
“你,出什麽事了?”
诶?!
我昂著下巴,愣愣地仰视面前的人。这个肩上挎著包气喘吁吁的人,不是去了
机场的人是谁,不是丁晓是谁!
“你,怎麽来这里,飞机呢?”我问。
“你打电话给我,正在检票没来得及接。”
“所以你就来了?不回学校了?你先回打给我问问不行吗?万一我是不小心按
错键呢?我没事,能出什麽事…”
“他们…说了什麽?”他没管我的罗嗦,沈著脸问。
“不懂你在说什麽…”他担心我会有这样的遭遇,所以昨天才会我可不可以不
来这个同学会。还有什麽是他想不到的呢?
我站起来,为他取下沈重的包,端给他我喝过的冷饮,他拿著没动。“嫌我喝
过?那我重新给你…”话没说完他已经喝了个干净。“不渴了?”我问。
他摇头。
我看向四周注视我们的人,挽起他的手,扬起最美的笑脸,“老公,去认识一
下我的同学吧。”
我应该谢谢你马黎,被你们那麽说那样看真的很难受。大多数人都和你们想法
一样是麽,可是到今天我才第一次尝到这种被羞辱的滋味。结婚最初,我只要待
在丁家就不敢出门,怕出门就会被那些邻居指指点点,我不敢见丁家的亲戚朋友,
怕看到他们脸上的鄙夷嘲弄。他们却没有,没有指指点点、没有鄙夷嘲弄,没有
一句难听的话传到我耳朵里。可是怎麽会没有!每个人都会有一些想法,也会有
像马黎那样的人。
在U 市被马黎那样说过之後,他说对不起、他说再没有下一次、他说那是个意
外。他为什麽道歉,我懂了。
丁晓,你到底还为我做了什麽?你是有预谋的对不对,就这样,让我一点一点
去感受你的宠你的爱,一点一点地被你包著围著,直到再也离不开你…
“这是丁晓,就是你们刚才谈论的,帅哥。”
我抱紧丁晓的手,用犀利的目光看著马黎。臭女人,接招吧!
&20阴谋再现
我从抽屉拿出避孕药,摇了摇只剩下几片
丁晓嘴毒,在十八岁那年我就领教过,想想丁辰那嘴,耳濡目染下他能逊色多
少。可在同学会上他并没有对人恶言相向,包括马黎。他只问了一句‘马叔叔身
体还好吗’就让那女人变脸闭嘴,躲到一边向人炫耀她开来的新车。当时我看见
丁晓诡异地笑了,我抹了抹手膀子的鸡皮疙瘩再抬头他已恢复一脸浅笑的样子。
而後的自助酒宴上他表现得非常绅士,帮女士们拿酒端菜,转开男人们敏感的话
题,像是每月的薪水之类。这些由其他人来做算是平常,但他就有那麽一股魅力,
让人不禁为他折服喝彩,尤其是女人。
所有人都为先前的事对我感到抱歉,尽量找话题与我谈笑。有点可笑,因为丁
晓对他们以德报怨?况且那也算不上是“德”吧。或者我这个软柿子,有了靠山
以後他们就变成了硬核桃,没人再敢揉捏一下。
酒宴结束後下起了大雨,酒店外的出租车供不应求。有车的人各顾各地离开,
剩下一些没车的人被困在酒店。丁晓在附近有朋友,叫来了几辆车送他们回去。
这时候马黎发现她的新车车胎暴了,而且明显是被人给扎破的。我正偷笑她活该,
丁晓居然让朋友开著“BMW ”送她到回家,还尤为好心地帮她打电话给拖车公司。
车全搭送别人去了,最後是我和他还有丁辰留在酒店等出租车。
“你倒是好心!”被那马姓狐狸精给迷住了?我都忘了,人家可是高中时的班
花!
“他们是你的同学。”他笑了笑,靠近我大手搂上我的肩膀,“冷不冷?”
“不冷。”我挣开,愤愤地说:“谁和她是同学,臭女人!”
丁辰伸手用力戳了下我的脑袋,我倒向一边砸在丁晓的肩上。“你这会儿凶个
什麽劲儿,当著她的面怎麽不敢说这话?”
我不是不敢,如果是其他的我一定会还她颜色,惟独这事我不想别人看笑话,
已经够难堪了。不过,这是之前的想法,现在都已难堪过了我还怕什麽,下一次
那女人再奚落我,我非给她点颜色瞧瞧。
“哟,哟,你这表情,好吓人啊。”丁辰做出害怕的样子远离我。
我抱著丁晓的手呵呵笑起来。不可思议,那番羞辱以後心中反倒豁然开朗,我
不敢说出口的话马黎帮我说了,我想我不该那麽讨厌她。
“刘星大概三个月以後从英国回来,你去接他吗?”
“他要回国了?!”我惊叫,忙松开丁晓的手坐直身体,问:“谁说的?”
“刚才大家都在说,你不知道?”
“我…”我感到身旁阴飕飕的,转头,丁晓正看著我,嘴角紧抿,面无表情。
赶紧侧身避开,狠狠瞪丁辰一眼,在他面前提刘星,想害死我是不是。
半小时後,丁爸爸的司机开车来接我们三个。丁晓一直到家都是冷著脸,不说
一句话。後来,我从小雅那里听说他那个开BMW 的朋友在途中把马黎赶下了车,
那时天下倾盆大雨地上的水能把人给冲走。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车胎是谁给捅了。
虽然她死不足惜,可是,臭小子实在,太可怕了。
※我从抽屉拿出避孕药,摇了摇只剩下几片,倒出一片在手心里。“丁晓给我
倒杯水。”
等了很久没动静,抬起头见他正在玩手机。和以往一样,每到这时候他都不会
给我好脸色,一张脸臭得能熏死蚊子。
我只好自己去,从客厅端著水回到房间时他突然大吼:“那东西你就不能不吃?”
响雷一样的吼声吓得我差点摔了杯子。
他今天是怎麽了,我每天都吃这东西,两年了要发火早该火了。
放下杯子,上床和他一块儿坐著,笑问:“丁小弟,你才几岁就那麽想要生孩
子?”
他咬著牙瞪了一眼,侧身背对著我。
“孩子,等你大学毕业後,我会…”
“这可是你说的!”他猛地翻过身,黑亮的眼睛锁住我。
我点头,“是,我说的。”
“张秋,你如果反悔,你如果反悔…”
“丁晓!我…唔…要憋死了…唔恩…”
既然已经打算和他延续这段婚姻,孩子还是应该有的,但不是现在。
※刘星回国的事我记著,但没详细去问丁辰。他是回W 市,而我在U 市,不可
能了接机专程赶回去。这天中午客厅的电话响了,我在厨房弄得一手脏只要按下
免提键弯著腰接听。
“你在干什麽?”是丁辰的声音。
“包饺子。”
“今天什麽日子吃饺子。”
“丁晓说想吃我就弄喽。”饺子什麽时候不能吃。
“刘星回来你去接他吗?”
“不知道,还有两个时间还早,如果到时有出差回W 市就去吧。”换了个姿势
靠著墙,“我说你好象很殷勤啊,闲著没事做?”
“你以为我想,是他让我问的。”
“他?刘星?”
“小秋…恩…其实…”她支支吾吾地说:“上回刘星问我你还是不是一个人,
我说是。”
“什麽时候?”她说我单身,是顾及在我吧。毕竟刘星知道是丁晓的,曾经对
我来说又是那样特殊的人。
“半年前。”
“哦。”
“哦。”她学著我哼了一声,“你就知道‘哦’,你知不知道他离婚了,和英
国的老婆。”
“离婚了?他们结婚才多久?”像是有四年多了。
“他让我告诉你,希望那天能在机场见到你。你知道意思吧。”
“什麽意思?”我问。
“他以为你单身,现在又离了婚,你说什麽意思?”丁辰火大地冲我喊著。
“怎麽会?!”心脏猛跳了两下,这成什麽事儿了?
“怎麽不会,你不会不知道他也是死心眼的人,认定就是认定。反正我话已经
带到,给你电话你自己和他说…”
“饺子煮好没有?”
背後突然响起声音,手中的笔掉到了地上。我急忙顿下身捡起,然後和丁辰说
声再见飞快挂上电话。“我马上去煮。”
天啦,他什麽时候回来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又听到了?为什麽每次说起刘
星和赵文俊都会被他听到,我就不能做半点亏心事?
“快点,我饿了。”
没有听到?脸还是正常的扑克脸。上帝保佑,他没有听见!
也许是心虚,我忘记他已经很久不对我摆扑克脸了。
“这个吃完了?”我从厨房出来时,他拿起我放在鞋柜上的避孕药瓶问。
“恩,打算等会儿去药店。”我避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
他点了点头,把药瓶揣进衣兜里说:“我回来的时候替你去买。”
“你下午还有训练?”他代表学校参加了一个跆拳道比赛,最近经常都在训练。
“恩。”
“那你记得啊。”他总算不再对这事耿耿於怀,是因为我的承诺吗?
傍晚回来他记著买了药,是那一种没错。睡觉前他告诉我比赛的时间要从半个
月延长到一个月,也就是再过一星期他就要离家一个月。一个月,应该很快就会
过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每天都很累的样子,一沾床就睡著,大概是临近比赛学校
加强了训练。
“丁晓,东西都收拾好了?”
“恩。”
我的手还没拍上他的肩他就已翻身到了床边。干什麽,离我那麽远,我会吃了
他吗!干脆睡客厅得了!
※一个月後他如期而归,捧回了大奖杯。当晚,还有接下来几天也是…呃…那
个…小别胜新婚什麽的…
“张小姐,你并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女医生口气凉凉地说。
“那是?”连续几天反胃,说起来除了三餐确实没吃过其他东西。
“请问你结婚了吗?”
“结…结了。”这病和我结没结婚有关系?刚才还做了化验,难道是…
女医生立刻换上笑脸,“恭喜你张小姐,你怀孕了。”
“我怀孕了?!可是,我一直都有服用避孕药啊!”我急急地说著。
“服用了避孕药…”医生皱起了眉,问:“是哪一种,长期还是短期的?”
“短期的。”长期的那一种需要按例假来算服药的时间,我老记错日子,所以
改服每日一片的短期药。我说出药名她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你服用了这种药是不太可能出现意外的,可确实验出你怀孕了。也可能
是化验的医生弄错了,张小姐请你再做一次…”
再次化验的结果,没有错,我怀孕了,而且我体内根本没有残留避孕药的成分,
医生说按化验结果来看我至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吃这药。
“请别担心,这种药在体内代谢很迅速,停药後几天就在体内消失,不会对胎
儿造成不良影响。有很多人在漏服药片後不慎怀孕,都没有发现避孕药会对胎儿
造成了影响。停药一个月後怀孕是绝对安全的。张小姐你确定吃的是避孕药?你
这迷迷糊糊的样子,唉,下次来最好带著你先生。”医生叹气又摇头地说。
体内没有药物成分?一个月後是绝对安全的?我想我知道了。
丁晓!你居然把我当猴子耍!
&21怀孕
不告诉他的原因,除了因为愤怒,还因为这个孩子我也许…
後来我已经听不见医生在说什麽,盯著她不停开合的嘴我用力地揪扯裙边来抑
制自己的愤怒。走出医院大街上人潮汹涌,如果冲进去被他们撞倒再狠狠地在我
的肚子上揣两脚…心里这麽想著肚子竟隐隐感觉到痛。
回去已经是晚上八点,肚子在路上叫过好几次。最近肚子饿得特别快食欲却不
好,以为是吃坏了肠胃去看医生,当内科的医生让我转到妇科进行化验检查的时
候,我还傻乎乎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是我傻我迷糊,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对我
用这种手段。
又有什麽想不到呢,他的手段我不是今天才受教。关於孩子,我已经做出了承
诺,丁晓你还想怎麽样!
拿出钥匙插进锁孔拧了两下开不了,门从里面打开。
“怎麽这麽晚?”他一脸的担忧,搂著我将我带进屋。
“我上医院了。”肩上的手蓦地收紧,抓疼了我。
“怎麽了?”他撇开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