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 痛苦挣扎
“闭嘴!你给我闭嘴。”他黯然地喝止她,双臂如钢铁般禁锢着她纤瘦的身子,“我命令你,不准再提你的过去,我不想知道那些没有我参与的过去。我只知道我是耶塔拉斯的统治者,你既然来到了我的身边,你就属于我,你是我的所有物,你的身上烙有我的印记,你的身体里还怀着我的小王子,你注定永远也别想摆脱我。”
那个霸道而强势的男人仿佛在这瞬间从这副身体抽离了,取代他的是微微扭曲的俊颜和眸底难得一见的惧怕。
他紧紧地搂住她,那么拼尽了全力,像是生怕他一松手,她就会如同触摸不到的清雾般消失不见。
“小……小王……子。”她毫无意识地断断续续吐出,整个心思全部被这三个字占据,胸口如遭雷击一般,全身在刹那间僵硬了,小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平坦的腹部。
那双燃着疯狂火焰的紫眸倏地精光乍现,狠狠地扯着她的发丝,她吃痛得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靠近那张阴云密布的脸,鬼魅似的低语着。
“还记得那个赌注吗?一个关于小王子的赌注。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怀上了我的子嗣。他在你肚子里已经一个多月了。”
不知是因为头皮的疼痛,还是因为他突然戳破这个赌注里她是个输家的悲剧命运,眼泪如断线的珠帘串串往下掉,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他握着发丝的手骤然用力,惩罚性地将她满是泪痕的小脸拽向自己,诡异的嗓音如同噩梦般钻入了她耳里。“我不得不直白地提醒你,你输掉了这场赌注。还记得你当初在我耳边说你会输什么东西给我的吗?”
“我提的赌注是,如果在一个月内我怀孕了,那么你赢了。我发誓,今后我的身体和灵魂有我的整个心还都是你的。”
“你得到了我的身子,可是你从未得到过我的心和我的灵魂。如果你答应了,那么这两样,你都会拥有。”
那次所说的话回放在脑海里,她颓丧地低下头,原想乘他没提这件事之前先逃跑,但她一时内疚想要照顾受伤中的他,却也导致了自己现在无法动弹的处境。一边是自己的亲口承诺,一边是渴望已经久的自由,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这难以抉择的痛苦逼疯了。
将这张痛苦挣扎的小脸尽收眼底,他钳制住她的下颚,炙热的唇覆在她倔强的小嘴上,强硬得撬开她的牙关,狠狠地吻住她。
她错愕地瞪大噙着泪水的眼眸,双手抡拳捶打他的胸膛。他加重力道扣住她的纤腰,恣意将舌滑进她的唇里,贪婪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甜蜜,湿热的舌尖牢牢地缠住她惊惶逃窜的丁香舌。
狂暴的吻带着浓浓的惩罚意味让她不能呼吸了,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这难受的窒息感,唇上猛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狠狠地咬破了她的唇,血沿着紧贴在一起的双唇缓缓滑过小巧的下巴一点点滴落。
他仍然不肯放过她,如着魔般啃咬着柔嫩的唇瓣,吸吮着渗出的丝丝腥甜味,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双唇如火烧般肿烫起来,在他毫不留情的啃咬下,麻木得失去了知觉。
在她模糊的脑袋里以为经历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之后,他才终于放开了她,他温热的俊脸埋在她的发间,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
小脸无力地倚在他的胸口,唇上还留有他的温度,却也疼痛得让她轻溢出声。
她垂眼盯着他胸前的红宝石钮扣,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想去看看帕德丽夏。”
“你以为我会答应?”他不紧不慢地吐出冷冷的气流,拂在她细嫩的脖颈间,寒意瞬间侵袭了虚软的身子。
库里奥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时辰了,想到帕德丽夏被无情鞭打后的凄惨模样,她不由动起了恻隐之心。
“帕德丽夏虽然平常有些专横跋扈,但她对你还是一心一意……”
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她既然背叛了我,就应该有勇气承担后果。按照王室的律法,对于这种背叛君王的妃子,一律处以绞刑。不过我暂时不想杀她,只命人对她用刑,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她挣扎着仰起小脸,紧紧揪着胸前的衣襟。“我见过那些狱卒拷问犯人时的场面,那么粗的皮鞭抽在细皮嫩内的帕德丽夏身上,没一会功夫就会皮开肉绽,这样帕德丽夏会被他们打死。”
“女人,你在为她求情?”他冷冷地嗤笑一声,“她的事不用你插手,我自有分寸,你还是乖乖待在寝宫里准备三天后的婚礼吧。”
“你太无情了!她毕竟做了你几年的侧妃,就算你不爱她,但你也应该看在多年的情份上,宽大处理,而不应该对她进行拷问。如果你是这样冷酷无情的人,不难想象今后我也会遭遇到跟她同样被抛弃的命运。”
想到这些,她心里就压抑般的难受,做为一名君王,他的后宫将会有许多年轻美貌的妃子,到时她也会被埋没吧,这是她最害怕也是最不想面对的事。与其今后遭遇到他疏离和冷漠的对待,倒不如乘现在被他宠爱的日子洒脱地离去。
她低垂的小脸流露出愤懑的不满,柔弱的双肩如同受到惊吓般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能感应到她此时心底最深的恐惧和颤意。
他收紧手臂静静拥着她,半晌过后,他才在她耳旁低哑着嗓音:“你可以去看她,但你必须尽快回来。”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旁人劝说
踏出牢笼般压抑的寝宫,一大帮带刀侍卫紧跟在身后。她挺直腰杆逃也似的离开了,心底低落的情绪如挥不去的阴霾。
一切又重新回到了起点,与他之间的关系再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再次将她当成犯人一样看管起来了。
三天,还有三天的时间,这样短促的时间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脚步突然迟疑了下来,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劝说他改变这个时间,对,现在就去找他。
许久没有走出寝宫了,他受伤的这段期间,她一直待在寝宫里陪他,等他睡着时,她顶多也就是去寝宫后面的莲花池旁坐上一会。
一切变得跟当初有些不一样了,从身旁穿梭而过的侍卫和侍女见到她都会毕恭毕敬地屈膝行礼,鲜花盆景充斥着每个过道和拐弯的地方,玫瑰花扎成的花束装饰着每座庄严宏伟的宫殿,皇宫里处处洋溢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气。
在她足不出户的日子里,他早就下达了命令,所有人都在为婚礼忙着做准备。她穿行在这座装饰一新的皇宫里,一点也没有感染到这股喜庆的气氛,反而胸口揪痛得难以复加。
她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她这样做是否太过残忍了,一味地拒绝,抗拒着他给予她的一切。她不是没有感觉,他心里对她也有真诚的感情存在,尽管他从没有说过或是表达过他的心意,但她不是傻瓜也不是瞎子,从他的眼神里她读懂了一些讯息。
可这样的感情能保存多久,若她今天变成一个后宫里温顺而只懂得一味讨好他的女人,他的感情还会像现在这样炽热而难以割舍吗?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帕德丽夏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目的地,一处没人走动的偏门,从门里飘来各种药材的味道,参杂在一起直钻入鼻孔里。
“你们在外面等吧,我一会就出来。”她稍转头跟侍卫说了一声,不等任何人回答已经跨步迈了进去。
领头的侍卫长看了一眼她走进去的地方,这里是御医戈乔夫专门配药的地方,她进去也是询问陛下的病情,于是侍卫长手臂一挥,所有侍卫严密把守在门口静静等候。
脚步刚踏进去,迎面碰上了要见的人…戈乔夫。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安妮,他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即一脸警戒地瞪着她,看起来他对上次她逼问他的事还心存芥蒂。
“你怎么又来了。”
平常轻松而幽默的戈乔夫见她像遇到鬼一样,安妮不禁哑然失笑。“你尽管放心,上次我说你非礼,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也不用吓得这样吧。”
戈乔夫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清了清喉咙,脸色逐渐回复正常。“臣下正准备去例行检查陛下的伤势。你突然来找臣下有什么事?”
安妮紧紧地盯着戈乔夫,语气里略带一丝不安的颤音。“你觉得他的身体能一切如常地参加三天后举行的婚礼吗?”
“以陛下现在身体恢复的情况”戈乔夫拉长了声音,像是作一番深思。
安妮没有打断他,静静等候着他的下文。
“似乎有些困难。”戈乔夫紧紧拧着眉,“因为伤口在腰部,走动或是转动身体时还是会拉扯到伤口。王室里的婚礼仪式繁琐复杂,以陛下的身体状况实在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三天后的婚礼实在是危险。”
安妮忙不迭地点头,“我听说婚礼和加冕仪大祭司也要来参加,被看出他不对劲的地方就麻烦了。所以我建议你待会见到他的时候,把情况具体分析给他听。我知道你说的话他会听的。”
她知道他做为皇子殿下时,和戈乔夫有些私交,而戈乔夫又是御医的身份,他现在去劝说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就不知道戈乔夫有没有胆量去劝说了。
“好吧,尊敬的王后殿下,臣下乐意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戈乔夫一脸轻松地摊着双手。“不过臣下只保证将上述问题陈述给陛下,不过陛下能不能改变心意,那只能看伟大的太阳神的帮助了。”
戈乔夫这样说就是会尽全力了,安妮松了口气,随即想起了一下问题,愤怒的小脸逼近了戈乔夫一步。
“关于怀孕的事我和他双方都没有当面挑明,他以为我还不知道这件事。上次你判断我怀孕的事,后来你又告诉了他对不对?”
安妮挥动着拳头,一副想要惩治他的举动,戈乔夫不由退后了一步。“你都知道了。”
安妮冷哼着狠狠瞪向陪着笑脸的戈乔夫,“都是你害得我的计划落空了,我现在恨不得揍你几拳,你这个叛徒。”
那次在首城里,她逃出了他的掌握,却被格里诺给出卖了,这次戈乔夫也同样如此,她有些搞不懂了,他们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是对那个专制的君王心存恐惧,还是这些都是他们表现忠心耿耿的方式。
望着咬牙切齿的安妮,瞪着似杀人般的目光,戈乔夫始料不及,乘她正闪神时,他生平第一次带着身后背着药箱的侍女如一支射出的飞箭疾速向门外跑去。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 同是女人
安妮轻车熟路,很快来到了皇宫里地势最矮、最阴森恐惧的卡斯监狱,王室里犯了重罪的人都会被关到这座监狱。
她不能判断以纳罗的身份是否被关在这里,但她敢肯定帕德丽夏百分百在这里。
监狱大门前,矮胖的梅布尔恭敬地立在那里,身后依次站着虎背熊腰的狱长,排粗犷高大的狱卒握着别在腰间的剑,也都是一副低头谦恭的模样。
见到安妮的身影,梅布尔慌忙上前施礼,安妮淡定地颌首,尤记得那天她被压到这座监狱时的情景。
“小姐,请您这边走。”梅布尔侧过身,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带路。
一走进监狱那扇笨重的大门,一股腐蚀的怪味直钻到鼻子里,用手紧紧捂住,那股味道却在鼻腔里久久不散,敏感的胃适时做出了反应,翻滚得厉害。
她强忍着那股恶心感,轻轻拍着胸口,帮助自己顺气。要不是想进去看看帕德丽夏,她早就受不了,夺门而出了。
“小姐,您身份尊贵,这里的确不是您能来的地方。”梅布尔径自在一旁说着唯诺的好话。
“帕德丽夏在哪里?”她只关心这件事。
“请跟臣下过来。”梅布尔领她走过一道紧锁的大门,最终在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安妮认出这间就是上次她遇到狱卒们拷打庸医的地方。
大门敞开着,里面的情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一个蓬头垢面,衣裳上染满了鲜血的人被吊在木头架上,头无力地耷拉着,辨认不清面貌,这、这个人该不会就是那个高傲而妩媚的帕德丽夏吧。
“她怎么成了这样?你们对她用刑了?”她紧紧握着拳头,冷冷地瞪了一眼梅布尔。
“臣下按照陛下的命令对她进行审讯。”梅布尔低眉顺眼地说着。
算了,他们也是听那个家伙的指示,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听命的人。她收回了喷火的目光,转开视线望向挂在刑架上的帕德丽夏。
“她是不是昏过去了?你们先把她放下来,再给她拿件干净的衣服。”
“小姐,臣下只得到陛下的命令说您要来探视她,至于其它的要求,臣下不能答应。”
想不到这些小小要求竟然被梅布尔想也不想就回绝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些话肯定又是那家伙的旨意。
她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跺了一下,快步走到帕德丽夏的身前。粘粘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颤抖着掏出手帕为她擦去脸上的湿意,视线不敢下移,害怕看到她身上渗血的伤口。
“帕德丽夏,你醒醒,快醒醒。”她轻柔地拍了拍帕德丽夏的脸颊,轻轻呼唤着。
帕德丽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呻吟,缓缓张开无神的眼睛,但在看到眼前放大的小脸后,恨意充满了那双美丽的眼眸。
“你来看我笑话;向我示威的吧。你得意了,你赢了,你当上了耶塔拉斯的王后,你享有了一切荣耀。”
“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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