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轩微笑着说:“乌蒙国的毒药对我来说,形同虚设,并无任何意义,而且,乌蒙国景致与京都不同,游历山水间很是惬意。你姐姐丛惜艾如今就在乌蒙国养病,纵然大兴王朝并不愿意承认乌蒙国的存在,但是,在药术上,乌蒙国确实有其独特之处。”
丛意儿点了点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她是个医生,但是乌蒙国的药却实在是神奇,她只不过是看到一花蓝漂亮的花,实在想不出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花瓣藏匿其中。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的房间就在你旁边,这儿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知道,你可安心休息,没有任何人可以伤你毫分。”司马逸轩微微一笑,“而且,甘南和甘北就守在附近,你定可以一夜好梦到天亮。”
丛意儿再点点头,目送司马逸轩离开。在桌前坐下,有些发呆,不晓得做什么才好,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才能,不像书中的枫和凡,一个聪慧一个沉静,好像只有自己最平凡,她真有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灵魂的轮回,还只是一个误入者?!
隐约听到雨落之声,这个大兴王朝还真是多雨,随时都可能下雨,听到雨声,丛意儿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是个喜欢下雨的女子,推开门,外面的雨下得并不大,隐约可以看得见细细的雨丝在摇动的烛光中似真如幻。
第33章
坐在走廊中,晚来的风微有些轻寒,丛意儿收紧双肩,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景致,心里头全都是茫然,不知如何去或留。她想念现代的家人、朋友和浩民,不知道她离开后,计划中的婚礼要如何处理?她离开后,现代中的苏莲蓉究竟是生是死?还是这所有一切不过一梦之间?白敏的大兴王朝之行,似乎就是一夜之间!
“这个时候,室外究竟是冷些的,丛姑娘还是回房里休息吧。”有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王爷瞧见了,只怕也不肯歇息的。”
转回头,看到身后站着稳重内敛的甘南,安静如树。
丛意儿微微一笑,轻轻的说:“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是不是轩王爷他让你来保护我的?”
“保护姑娘是属下的本份。”甘南温和的笑了笑,温和的说,“姑娘还是进去歇息吧,若是王爷看见了,定是不能放心的,跟了王爷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如此紧张。”
“紧张?”丛意儿一愣,微笑着说,“紧张我到没看到,只看到他一身一脸的霸道之气。轩王爷会有紧张的人和事?这么讲,听来有些奇怪的。”
甘南笑了笑,说:“姑娘以前和我家王爷并不熟悉,也不了解我家王爷的性格和脾气,跟了王爷这么多年,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王爷这样认真的对待一位女子。王爷他并不是一个特别怜香惜玉的男子。”
丛意儿忍不住一笑,说:“不会吧,就算他是你的主子,你也不必如此的维护他,他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男子?这话听来真是夸张,我每次遇到他的时候,总是有美女相伴,第一次是蝶润,第二次是蕊公主,呵呵,不知道还会有哪一位美女冒出来。”
甘南好脾气的笑了笑,说:“属下是不可以随意议论自己的主子的,可是,甘南并没有夸大其词,您听到的、看到的,也许只是世人眼中的假相,就如众人口中的丛姑娘,和如今甘南所见到的丛姑娘根本是两个人,有些事,不过是世人误传。若王爷真如你所认为的风流,此时轩王爷内早已经是茑声燕语了,哪里会有如此清静?”
丛意儿愣了愣,想了想,说:“到是,我还真是没见到轩王府中有女眷的影子。你家王爷为什么不娶妻,他如今应该是而立之人了吧?以他的身份地位,早应该娶妻生子,你们古代——噢,我是说你们王爷他是当朝的王爷,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以他如今的年龄,怎么可能不娶妻生子呢?”
甘南微笑着说:“这是王爷自己的事情,属下议论不得,不过,丛姑娘可以放心,属下可以用性命担保,王爷他绝对是一个值得属下用生命跟随的人。如今属下说什么,丛姑娘定是不肯相信的,只能让您自己慢慢的去重新认识我家王爷啦。”
丛意儿轻轻笑了笑,说:“慢慢认识你家王爷?还是算了吧,我只是图一时好玩,在轩王爷住上几日,还是要回丛王府的,有可能还是要嫁人的,或许有一天,还是会成为二太子妃的。”
甘南微微犹豫一下,轻声说:“丛姑娘很喜欢二太子吗?”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一切本就不在我自己的掌控之中,不是我喜欢不喜欢的事,而是,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我必定要嫁给帝王,如今可能成为帝王的人只有二太子司马溶,所以,能嫁的也只有他了。也算是感谢如今的丛王爷夫妻二人的养育之恩,舍了我自己一生,换取丛惜艾一生一世的幸福吧。”
微微愣一下,突然说:“你见过丛惜艾吗?”
“见过。”甘南微笑着说。
“她是如何模样的女子?”丛意儿有些好奇的问,“听说她和司马溶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能够让司马溶动了心的人,一定是个非常美丽动人的女子,和苏娅惠相比如何?”
甘南笑了笑,说:“姑娘真会讲笑话,丛惜艾姑娘是您的姐姐,您和她是自小一起长大,怎么反到问起甘南来了?”
丛意儿微笑着说:“我就想听听你们是如何看待丛惜艾的。”
“您姐姐是一位相当美丽的女子,在大兴王朝是个非常有名的女子,应该说您姐姐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出众的女子。”甘南微笑着说,“没有人可以和她比较,或许就是因为她太出色了,所以才会身体不太好,才会去乌蒙国去调养。您姐姐和苏姑娘都是相当出色的人儿。”
丛意儿有些发愣,静静的想: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那灵魂的轮回,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出色在哪儿?说不定,丛惜艾才是灵魂的轮回,而自己只是孟或者杜的来生来世。
“姑娘想什么的?”甘南看到丛意儿突然一脸的茫然无助,很意外,忍不住问,“是不是觉得太凉了?还是回房去休息吧。”
丛意儿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这种自我否定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站起身,她返回到房内,关上房门,躺在床上,有些害怕,这种害怕是来自甘南的评价,她突然很想见到丛惜艾,如果见了,或许就会死心,但也有可能不会活得如此坦然!如果她真是孟或杜的来生来世,她真宁肯自己立刻死掉。
如果她确实是灵魂的轮回,为什么她活得如此不出彩?!
还是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丛意儿决定再次起来,出去瞧瞧。灭了烛火,房间里很黑,因为下雨,没有月光,室外除了雨声看不到听不到任何声音。整个轩王爷安静的很。
突然,她看到她附近的房子里还亮着,自己离开的时候,那儿的烛火好像已经灭了,怎么突然又亮了起来?记得司马逸轩说过,他就住在她的附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离她最近的这间房子应该就是轩王爷的住处。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不睡?
她悄悄走近,隐约看到房里好像是两个人,再走近些,藏在窗外的花丛处,上面盛开的花朵正好替她遮住风雨,虽然偶尔也有些细细的雨丝飘荡下来,但并无大碍。这时,她看清了房里确实是两个人,一个是司马逸轩,另外一个,竟然是司马溶!
这个时候他跑来轩王爷做什么?
隐约听到他们二人谈话的声音,屏住呼吸,仔细听,在平和的雨声中,听到司马溶很诚恳的说:“皇叔,您就让侄儿带走丛意儿吧。她真的是一个很无辜的女孩子,一切都是侄儿的错,如果不是侄儿当时起了玩心,把她送去醉花楼,也不会有今日状况,侄儿觉得丛意儿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性格爽直,没有心机,以前是侄儿误会了她,全是侄儿的错。皇叔,您一直最疼爱侄儿,这次就帮帮侄儿吧。”
司马逸轩从桌旁站起,走到窗前,静静站立,看着窗外的细雨,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她如今已经不是你的人,为何如此坚持?丛惜艾回来的时候,你要如何安排她们姐妹二人?”
第34章
司马溶垂下头,想了想,然后说:“惜艾是侄儿青梅竹马的恋人,侄儿是不可能弃她不顾的。丛意儿她是父王指婚,如今虽然婚约不复存在,但是,若是传了出去,会毁了丛意儿一生的幸福,侄儿娶了她,也会好好对待,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更何况,她们本是姐妹,惜艾又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子,绝对不会为难丛意儿的。”
司马逸轩淡淡的一笑,神情有些冷漠,说:“司马溶,你的个性实在是太过优柔寡断,如果你以这种个性做大兴王朝的皇上,终有一日会被他人取而代之。本王已经一再的说过,在丛惜艾和丛意儿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怎么还心存着两全其美的打算。”
“皇叔,”司马溶有些困难的说,“请原谅侄儿的贪心,可是,这在大兴王朝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算不做皇上,依旧可以三妻四妾,您为何一定要让侄儿从中选择其一呢?就算是大兴王朝的第一位皇上,也并没有真的就从始至终只有一位皇后,在皇后死后不久,他就立了新妾,宠爱了荷妃娘娘,并且专宠她一人,你信一个男人会只爱一个女人吗?”
司马逸轩冷冷的说:“不要和本王谈什么条件!你只能在她们二人之间选择一个,如果你致意要娶丛意儿为妻,就得放弃丛惜艾,如果选择了丛惜艾,你就得今生再也不对丛意儿动什么心思!”
“皇叔!”司马溶略微提高了声音,说,“不论怎么说,丛意儿她也是侄儿的未婚事,虽然现在不是了,但,若论身份,她究竟是您的后辈,您怎么可以如此留她在轩王府,如果传了出去,丛意儿她以后要如何嫁人?世人只会传闻,她被二太子休了,然后混迹于轩王府,怎么知道您和她并无任何关系?皇叔若是肯为丛意儿着想,就放了她,让她回丛王府,您就不必再理这事。”
司马逸轩笑了笑,说:“司马溶,休拿那些道理来教训本王,本王做什么事情考虑过后果,丛意儿本王是留定了,你要是真想带她出去,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司马溶顿了顿,说:“您是不是还在记恨惜艾?”
司马逸轩没有吭声,看着窗外,慢慢的走出房间,到了门口,顺手拿起放在一边的披风,软软的毛,素淡的颜色,在烛光下有着温暖的光泽。司马溶有些不解,顿了一下,跟着走了出来。
丛意儿站在花丛下,纵然有繁茂的花挡在头上,依然会有些细细的雨丝飘落在她身上和脸上,薄薄的衣服被风雨打得有些潮意,她有些后悔出来的有些匆忙,应该加件衣服再出来。但是,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打算会遇到这叔侄二人。正犹豫着,看到司马逸轩走了出来,下意识的想努力把身体往花丛里躲。
但,好像司马逸轩并没有看到了,司马逸轩走到离花丛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突然停住了脚步,只是回头淡淡的说了句:“司马溶,夜深了,还要和本王讨论这个问题吗?”
丛意儿这才发现司马溶也跟着出来了,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走出来,免得被他们二人发现,反而不妥,却突然觉得肩上一暖,似乎风雨突然停了,微微一怔,却发现,司马逸轩房内的烛火突然灭掉了,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而她的身上,却披着一件暖暖的素淡的披风,有柔软的毛,而这突然暗下来的光线中,纵然她身上披着这件颜色浅淡的披风,司马溶也看不到她。
听到司马溶说:“皇叔,您放了丛意儿吧,您喜欢丛惜艾,并不应该如此记恨丛意儿,她们虽然是姐妹,却不是同一个人。”
司马逸轩冷冷一笑,说:“司马溶,正因为如此,本王绝对不允许她们姐妹二人同侍你一人,丛意儿单纯如水,你以为她可以在皇宫里活得下去吗?”
司马逸轩原来喜欢着丛惜艾?!丛意儿愣了愣,原来他对自己如此是因为自己是丛惜艾的妹妹。丛惜艾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让司马溶放不下,让司马逸轩动了心?
“皇叔。”司马溶艰难的说,“惜艾她并非是——您在她眼中只是一位长辈,她一直是非常的尊重您——”
“司马溶,如果你还想在轩王府呆着,就立刻闭嘴,不要在本王跟前提到丛惜艾,本王与她如何,本王清楚,本王也懒得和你解释,时间太晚了,本王也乏了,来人,送司马溶回二太子府!”司马逸轩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恼怒的意思,并且明显的表现出来。
司马溶愣了愣,没有再说什么,抬腿向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说:“皇叔,不论用什么办法,侄儿一定会带走丛意儿。”
“本王耐心等候。”司马逸轩淡淡的说,语气中突然又有了几分疲惫之意,好像觉得极是无趣。
司马溶离开后,丛意儿从花丛中走了出来,微笑着说:“这皇宫真是多故事,不介意我听了一段可能不会被人知道的故事吧?谢谢你的披风,确实有些寒意。”
司马逸轩温和的一笑,说:“这么晚了还不睡,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带件厚一些的衣服出来,虽然已经快到夏日,可是只要下雨,温度还是低一些的。”
丛意儿笑了笑,说:“谢谢,只是有些睡不着,就出来转转,无意中看到你这儿亮着灯,有些好奇,就走来瞧瞧,你们叔侄二人正在聊天,不小心听了几句。”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你姐姐丛惜艾了?”司马逸轩平和的问。
丛意儿一愣,心说:他总不会问我有关丛惜艾的事情吧?如果要问的话,一定会露谄。总不至于要和这个人解释,自己并不是丛意儿,而是来自现代的苏莲蓉吧?
“怎么不说话?”司马逸轩温和的问。
“再想如何说。”丛意儿微笑着,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说,“因为我不知道要如何谈论我这位美丽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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