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可以左右你?既然左右不了你的心,自然也不可能左右的了你的身体,既然嫁了,就好好的,何必让自己成了某种借口,若是有人知道了,只怕也会说你不懂事,好好的太平搅乱了,这是多大的罪过?”
“哼,你说得轻松,这大兴王朝没有了顶梁柱,存在着有何意思,到不如换个新鲜,说不定反而是柳暗花明,什么天下,可以让一个人一直坐到底,算了吧,如今这大兴王朝只不过是个鸡肋,存在着不如不存在。”蕊公主冷冷的说,“司马溶,我不想嫁你,但是却不得不嫁,既然嫁了我就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我要替轩王爷报仇,你父亲害死了轩王爷,我就要让他失去他所拥有的一切,让他知道,没有了轩王爷,他,就不过是个废物!”
“何必。”一个声音温和的响起,在门口,听来悦耳。众人的目光一同聚集到门口,那儿站着一个清丽的女子,着一件柔和的桃红的披风,一张脸素净温柔,看着里面乱做一团的人,声音淡淡的,却听得真真切切,“好好的婚礼弄成这个模样。”
丛意儿,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来这儿做什么?”蕊公主有些意外,她有些时间没有看到丛意儿了,丛意儿竟然还是如此的平静自然,怎么可能,轩王爷已经不在人世了,丛意儿不应该是最难过的一个吗?为什么她却穿着漂亮的桃红的衣,一张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悲哀的味道。她怎么可以这样?!
丛意儿微笑着,平静的说:“我姐姐丛惜艾在这儿,为何我来不得?蕊公主,你出嫁的风头还真是不小,好好的一个大兴王朝的街头全是乌蒙国的人,早知如此,真应该让大兴王朝的人亲自到乌蒙国接你过来。到是大兴王朝失了规矩。”
蕊公主没有吭声,想了一下,才说:“我是他们的公主,我嫁入大兴王朝他们自然要来替我祝贺,这有何奇怪。”
丛意儿一笑,说:“只是我在想,要以大兴王朝的规矩举行婚礼还是依着乌蒙国的规矩来呢?乌蒙国可有这种闹婚的习惯,若是有这习惯,还真的让司马溶找些人来凑凑热闹的好。好在大兴王朝人多,随便找几个人还是容易的。”
“她今日不能再嫁给我!”司马溶冷冷的声音说,“依照大兴王朝的规矩,新娘子是不可以自己揭开盖头的,否则,就不算嫁入。来人,送蕊公主回她的休息的地方,免得这儿乱,不小心碰伤了,又惹来一身的不是。”
蕊公主一愣,冷冷一笑,抬头又把刚刚揭下的盖头重新自己带上,然后微笑的声音问:“有谁看到我揭了盖头了?你们有谁看到了?”
没有人开口,好象大家都聋了一般。丛意儿微微一笑,这个蕊公主,还真是有趣,明明不喜欢,还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嫁,真真是有趣。她没有开口,她想看事情如何发展下去。
“我看到了。”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苏娅惠眼睛中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她对司马溶的痴傻让她完全不管不顾,“你刚刚把盖头揭掉了,然后又自己盖上了,只要有一个人可以证明你自己揭了盖头,你就不能嫁入二太子府,不能成为二太子的女人。”
丛惜艾轻叹一声,说:“娅惠,蕊公主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进入二太子府达成她自己的目的,我们是无法左右她的。”
“我不信。”苏娅惠倔强的说,能够为司马溶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司马溶从来没有把她放在心中,正如丛惜艾所言,她对于司马溶来说,连个替身都算不上,她所有用的只是她年轻的身体,但是,她不觉得后悔,她一直喜欢的就是司马溶,能够和他在一起,怎样都好,所以,能够在一种意外的情况下嫁给了司马溶,虽然感觉不到爱的成份,却依然让她觉得幸福。她致意说,“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是我确实可以证明我看到她刚刚自己摘掉了盖头,又自己盖上了,就算她是乌蒙国的公主,要嫁的也是大兴王朝的二太子,就必须遵守大兴王朝的规矩,所以,她违背了大兴王朝的规矩,就算是她想进入二太子府,今日也不成,如果这规矩破了,要二太子以后如何管治这蕊公主?!难不成要让蕊公主凌驾在二太子之上吗?!”
丛意儿轻轻一笑,司马溶真的知道谁在爱他吗?苏娅惠在她印象中只是个中规中矩的女子,今日的表现到在她意料之外。因为爱,苏娅惠做出了她平日绝对不敢做的事情,一个顺从命运的人,今日却有勇气去对抗一个本不应该由她对抗的人。
蕊公主也愣了一下,她其实所有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在这件事情上,嫁给司马溶,是她的选择,她必须要做,不仅仅只是为了乌蒙国,也是为了她自己,她要替司马逸轩报仇!她的注意力有一半在丛意儿身上,丛意儿的出现让她简直无法接受,她就是无法接受怎么可以见到如此娇柔可爱的丛意儿,她认为此时的丛意儿应该是憔悴而绝望的,没有了轩王爷,就等于没有了丛意儿!
“这儿岂有你说话的道理!”一声怒斥在门口响起,是皇上,声音听来细腻而怪异,但,确实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本人。丛雪薇看来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司马溶在心中惊讶,丛意儿是如何做得到的,竟然可以让丛雪薇恢复旧时容颜,他曾经礼貌的与丛惜艾一起去探望过丛雪薇,纵然当时房间里光线极是昏暗,却也看到丛雪薇已经苍老到令观者恐怖的地步,一张脸已经满是皱纹,那一日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以布遮面,怎么突然间恢复了容貌?
苏娅惠吓得一哆嗦,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她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不帮着二太子,竟然还用这种口气来斥责她,明明就是蕊公主的不是,怎么是她说话的口气不对了?!再怎么说,她是先蕊公主进府的,位置上也有个先来后到吧?!
“父王,您怎么这样说,娅惠她并没有说错什么,就算这个蕊公主是乌蒙国的公主,如今嫁得也是孩儿,难道要让她站在孩儿头上不成?”司马溶生气的说,“父王真是病得不清呀!”
皇上的脸上扑着厚厚的粉,模样看来真是怪异,除了丛雪薇用含情脉脉的眼光看着他外,其他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了他,怕被他看到不合适的表情,惹来杀身之祸,如今的皇上实在是不像个皇上。
“现在还是朕在做皇上,你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朕说话,真是没了规矩,来,刚刚是朕和皇后来得迟了些,耽误了婚礼,现在还是正常进行吧。”皇上一本正经的说。
丛意儿心中叹了口气,这个皇上不是疯就是傻了,看来蝶润下得药还真是作用够大,不仅让皇上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而且还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
司马溶的脸上显出愤怒的表情,怎么会这样,难道一个乌蒙国的公主真的就可以左右他吗?难道就真的要让大兴王朝变成乌蒙国吗?纵然自己身上有着乌蒙国的血脉,可是,他毕竟是大兴王朝的子孙,这样,如何对得起九泉下的列祖列宗?!他狠狠的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并没有说话,好象是乖乖的走向举行仪式的地方,步子迈得极是沉重,好象在考虑什么。
蕊公主站在他身旁,两个人僵硬的完成着必须的动作,在夫妻对拜的时候,司马溶看着蕊公主在自己对面慢慢的不太情愿的弯下身子,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冷漠,丛意儿正好无意中看到这个表情,立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觉得一声惊呼已经呛到了嗓子眼处,却硬生生的堵在那儿,怎么也发不出来!
第173章
站在司马溶的身后是刘山,另外一个人是乌蒙国的人,而那个扶着蕊公主的丫头就站在司马溶的身前不远处,她的腰间有一柄佩剑,剑鞘甚是华丽,很符合乌蒙国的风格,她竟然敢带着佩剑入二太子府,果然是猖狂的可以。司马溶恨恨的想,父王也太欺负人啦,就算是自己的生身父亲,也不能够如此置他所有的感受不顾,恣意而为,凭什么这样,他所爱的女子他不能娶,就站在那儿看着他和一个他绝对不爱心中也没有他的女子举行婚礼,这一刻,他的心中真是充满了怨气,说不出的恼怒在心头愈燃愈旺,几乎是一段时间的脑子是空白的,他闪电般的从那丫头的腰间抽出了剑,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剑已经深深的刺入蕊公主身体之中,这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包括丛意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公主!——”那丫头惊呼着扑上前,一把扶住蕊公主的身体,红色的盖头在蕊公主的头上轻轻的飘落,落在地上,蕊公主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表情错愕的看着司马溶,不相信的看着自己身体中插入的剑,司马溶恨她到何种程度,那剑已经插到司马溶瞬间可以插入的最深度,她,还没有替轩王爷报仇,怎么可以去死!
“二太子!”苏娅惠站在那儿身体哆嗦的很厉害,像风中的落叶,她愣愣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心跳如鼓,怎么也停不下来。
“你,你,竟然敢对公主动手,你们大兴王朝真是摆明了要和我们乌蒙国做对!”那丫头恨恨的说,“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原本还想事情不要搞得如此之僵,既然你们如此不讲信用,就不要对我们乌蒙国对你们不仁不义啦!”
不知哪里来得勇气,苏娅惠突然冲上前,一把拨出插在蕊公主身体内的短剑,她并不是一个习武之人,但是,激动之下她还是一下子就拨出了剑,鲜血喷射了她一身一脸。丛意儿迅速一下子点住蕊公主的穴位,如果不止住她的血,只要一会的功夫,蕊公主就会没命的。如果蕊公主真出了事,不要说乌蒙国不会对大兴王朝罢休,就是个人来说,也真是有些可惜,她,只是一个为爱做出不该做出的决定的可怜女子。如果她也知道司马逸轩还活着,她会如何面对?
苏娅惠整个人有些哆嗦,她觉得呼吸里全是一种说不出的甜腥之气,脸上流着热热的液体,手上也是红红的颜色,但是,她不知道害怕二字怎么写,她只知道她要替司马溶做些事情,这是她可以爱他的唯一机会,不论结果如何,最起码她为他做了她能够的事情。她鼓足所有的勇气,盯着面色苍白的蕊公主和一脸怒色的丫头,慢慢的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不要乱赖人,明明是我心里嫉妒蕊公主嫁入二太子府,夺了二太子对我的感情,所以才会出手伤了她,有谁可以证明是二太子动得手?你们到是说来听听,皇上,难道您看到了二太子出手了吗?只是娅惠不知礼数,一时心中嫉妒,没了理智,动了手,伤到了蕊公主,是娅惠的不是,我不信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乌蒙国会为一个二太子的妾妃吃醋的事情就对大兴王朝和二太子不利,那就太没有礼数了!”
丛惜艾眼睛看不到,但是她听到了全部,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之气,她多少知道了事情大概,心中一声长叹,可怜的苏娅惠,她爱司马溶,爱得如此不计后果,平常到是小看了她,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做傻事而不管不顾。
所有的人都呆愣在当地,包括司马溶,他呆呆的看着苏娅惠,看到苏娅惠一脸的慌乱,但完全不放在心上的绝决的看着蕊公主,他真的没有想到此时她会如此!
丛意儿扶住蕊公主的身体,轻轻的叹了口气,用只有蕊公主可以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不过是第二个你,如你爱逸轩般的爱着司马溶,你不应该恼她,她不过是你的翻版,就如你为了逸轩赌上自己一生一世的幸福般,还要你再继续下去吗?”
蕊公主的身体有些哆嗦,她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混乱,脑子里有些空白,很难集中精力,但丛意儿的话她听得真真切切,她看着苏娅惠,丛意儿说得不错,此时的苏娅惠不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吗。如果有机会面对皇上的时候,只要有可能,她也会对皇上动手,会亲手结果了皇上,为了司马逸轩,她也会做任何的傻事。
皇上不知道要如何处理面前的状况,不知道要如何进行下去,婚礼肯定不能继续下去了,蕊公主受了重伤,就算是全部人都承认是苏娅惠干的,替司马溶背负了所有的责任,可是,蕊公主的伤也不会消失,只能够让她先休息一下,养好了伤再说,再说,她头上的盖头又掉了,这婚礼只能暂时到此为止。
“皇上,如今这种情形,也只能罢了,不如让蕊公主先到宫中养伤,待她伤好之后再从长计议如何?”丛雪薇安静的说,心中叹息着,这世上到底有多少的痴情女儿?
“来人,送蕊公主去休息。”司马澈的声音在外围突然响起,他来得有些迟,但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此时,他抢在自己父亲的前面说出决定,面对父亲的时候,司马澈的表情里有了陌生的味道,虽然有尊重,却有了一份冷漠,甚至并不顾虑到是不是要由皇上自己先说出决定比较好一些。“既然事情这样了,大家不要再聚集在这儿了,还是先都回去吧,不过,这位丫环,还是暂时不要离开的好,我很想知道,是谁同意你也可以带剑入内的?这剑是如何作用的?难道还担心蕊公主会在自己夫君的家中遇到危险不成?”
那丫头一窒,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司马澈和司马溶不同,他问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着凌利和不容置疑的成份,有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架式,让观者心中生出怯意来。
司马澈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冷冷的声音说:“若不是念着你家主子受了伤,需要有个知己的人在一旁照顾,此时定不会吧饶了你,你去照顾你家主子,不许随便走动,待你家主子伤势好了后,再与你理论今日发生的事情!滚!——”
丛意儿看着小丫头一脸狼狈的离开,忍不住轻轻一笑,这个司马澈还真是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短短数语就可以解决问题,这丫头带剑进来一定是有原因的,只不过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被司马澈抢前占了个先,是啊,在婚礼上带着剑,摆明了是要找事。
“丛姑娘,多谢你刚才出手封住了蕊公主的穴位,若不是你封的及时,只怕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