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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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那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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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文琅会意地点头,接着他的话说下去:“可是你今天回想起来就觉得不对劲了?你能确定小喻的失踪和他有关吗?”
  “我……”齐伟语怔,隔了会,他才很是肯定地开口,“不管是不是他我都要查证清楚,小喻她比任何人事都要重要。”
  “好!”听到齐伟如此坚定的回答,贺文琅满意地点头,重新取出手机来,“既然小晴她还记得严铮的名字,那我再问问看,她知不知道严铮的联系方式。”
  “不用了,我这里有他的号码。”齐伟阻止了贺文琅,并直接翻起电话薄,找到严铮的名字立即打过去,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无奈又失望地放下,迎上贺文琅询问的目光,回答他的是齐伟手机里不断重复的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请重新查号……你拨打的用户……”
  “不管了,我再问问小晴。”贺文琅努力让围绕自己的失望挥去,按下回拨,听到的是同样让人失望的声音——“你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再拨……”不甘心的贺文琅连着打了好几个过去,听到的无一不是同样的回答。
  “算了。我明天直接去他的车行看看,至少在那里会找到线索。”齐伟不自觉地用上“线索”二字,他已经将严铮定为杜喻消失的罪魁祸首了。
  贺文琅看着自己的手机,点点头,按照目前的情况也只得如此决定。
  两个人把正事说完后,似乎就没有话可说了,齐伟一杯接着一杯,存心要买醉似地。
  贺文琅平日里最看不得最为不屑的就是借酒消愁了,可就这么看着齐伟不断重复的机械的动作,他忽然心里像是找到一个平衡点了一样。杜喻的再一次,他是格外心急和忧虑,他很是害怕会有人要对杜喻不利,他更怕的是杜喻会再一次上演两年前的戏码,若真如此,那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把握等找得到她了。
  “你说她究竟是到哪去了呢?”晃荡着酒杯,看红色液体微微荡漾,齐伟似乎是对贺文琅说的,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地问出这么一句来。
  贺文琅摇摇头,他不想在这里待了,正准备开口向齐伟告辞,就听齐伟又一次问道,
  “你说小喻她怎么就不见了呢?”不等贺文琅出声,他接着又说,“她是不是讨厌我?要不然她为什么要走,要消失……”
  贺文琅望着他,心里想着答案,却不开口。
  齐伟似乎真的已经醉了,他努力要站起来,摇晃着身子又跌坐下去,酒水晃动剧烈溢出杯口,渐到手上,袖口上。“真奇怪,这些日子我们每次见面都没有谈过工作上的事情了,我们不是还有合同的吗?”齐伟笑着,被酒精侵蚀的神经让他言语都有些错乱了。
  贺文琅张了张嘴想回答他的问题,但还是闭了口,没有说什么,他叹口气,说:“我去找韩老板过来好了。”他说着就去拉门,身后忽然传来微弱的呼唤声,凝神细听,贺文琅终于听清了内容。
  怔忪后,他暗自摇头,没有想过在齐伟的心里面杜喻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他忍了又忍,还是觉得忍不住,说了出来:“我不知道小喻这些年到底变了多少,但总归性情还是一样的,至少我了解的小喻来说,她如果讨厌你的话,我想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你的。”说完,贺文琅伸手一拉门把门给关上了。
  开门那一刻如潮水争先恐后涌进来的喧哗热闹也被贺文琅一并关闭在外头,只余一方安静留给齐伟。

  第十八章 愁心

  捧着一杯冰水从厨房出来,贺文琅边喝边打开电视,半夜里的各个频道都是电视剧的重播,调了几个台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节目,贺文琅索性调到一点播台,等着别人点播。至于能看到的是MV、电视还是电影动画片一类的,他根本就不在意。
  “铃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
  贺文琅抓起话筒来,还只来得及“喂”了声,就听到阮晴气喘吁吁的声音,大声地责问他:“你刚刚到哪去了啊?我怎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啊?”
  “刚刚?”贺文琅理解了下这个词语,做出解释来,“我回来的时候电梯出了小故障,就被困在里面,刚才出来的。”
  “被困电梯里了?电梯又坏了吗?你没事吧?”一听贺文琅被困在电梯里,阮晴语气起伏颇大,一叠声地连连问出。
  “我没事,就被困了会,维修师傅很快就过来了。”贺文琅细心地解释,不想阮晴太过操心。
  “噢噢,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阮晴一颗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小晴,这么晚了你打电话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贺文琅如今最怕的是和阮晴之间没有话题,两个人一旦陷入沉默中,他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出了问题。
  “噢噢……”被他一提醒,阮晴片刻后才想起自己打这同电话来的主要目的,她压低了声音,笑声说,“我打电话来就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的,你前面不是跟我打听苏诺菲的事情吗?”
  “嗯。苏诺菲她那边有什么问题吗?”
  “苏诺菲问题确实是有,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苏诺菲自杀的事情吗?”阮晴的声音不觉间又被压低了两分,这样的声音怎么听都觉得有点阴冷的味道。
  “嗯,你是说过。”贺文琅还是想不通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阮晴如此着急得要找到自己。
  阮晴吸了口气:“关键就是我听以前的朋友说好像苏诺菲的男朋友一直把她的死怪到杜喻的头上,如果说这次杜喻的失踪和严峥有关的话,我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杜喻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最后一个词语在阮晴的舌尖绕了好久才被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吐出。
  而贺文琅一听她这话,顿时急了:“好了,小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通知齐伟。”他不等阮晴作出回复就直接按掉了电话,等他拨打齐伟电话的时候,才想起什么来,怔了两秒后,他摇摇头,决定让自己不要多想。
  “是齐伟吗?”
  “刚刚小晴打电话给我,她说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小喻真的是和严峥在一起的话,那她就很危险了……严峥一直将苏诺菲的死算在小喻的头上,这一次我只怕……齐伟,齐伟……”
  “嘟嘟嘟……嘟嘟嘟……”听着话筒里面传来的忙音,贺文琅叹着气将电话挂上。别多想了吧!她始终是别人的。
  同样的月色下,远在他处还有一个人也是辗转难眠,拥着被子,阮晴直直望着外面玉盘似地月亮,泪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了出来。
  “咚咚”敲门声惊动了阮晴,同时也使她意识到自己眼角的泪水,匆匆把眼泪抹干,她张口就喊:“谁啊?”
  “是我啊!”边回答着,门边给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容貌神色和阮晴很是相似的女子,只是眼角眉梢间因着岁月的雕刻,有着阮晴所不拥有的痕迹。
  “姐!”阮晴喊了一声,细声细气,就跟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
  “小晴,你能回来,我和爸爸妈妈都很开心,但你就这样闷闷不乐的,我们也会担心的。”阮雨在妹妹的床边坐下,侧头看着阮晴,目光从她小脸上一扫而过,仿佛没有看到那双红肿的眼睛。
  “姐,我没有事啦!”阮晴不想让家里人太过担心。
  阮雨轻笑:“我可没有说你有事,这叫不打自招,知不知道?”阮晴被姐姐笑得不好意思了,又羞又恼地锤了阮雨一下,抱着被子扭过身子。
  阮雨就像看个闹别扭的孩子,包容地笑着:“小丫头,你以为家里人都不知道啊!你一门心思都扑到某人身上去了,这回回来,可不是跟人家闹意见了?”
  “没有。”阮晴没底气地反驳。
  “真的没有?”阮雨好笑地追问,就见阮晴像个粽子一样扭过来,望着她,眼睛里面似乎有水花闪动,阮雨暗叫糟糕,还来不及动作,阮晴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姐,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我那么喜欢他,可他却……”阮晴说得激烈,一下子哽咽住,干脆直接哭出来。
  阮雨瞧着向来好强的妹妹这么柔弱不堪的样子,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她有些责备自己,要不是那个时候她带着阮晴出去玩,就不会认识苏诺菲,也不会跟着认识到贺文琅了。那个男人,从来都是优秀的,只是从一开始她就看出他的心思不在自己妹妹身上,可心一旦放出,就不是说收就能收得回来的。阮晴从此心心念念,就连大学毕业后也舍弃了家里为她一早铺好的路子,屁颠屁颠跟着贺文琅那小子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打拼。她原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这傻丫头也知道该放弃了,这世上并不是只有那么一个优秀的男人,可她没料到的是妹妹的死心眼。就连这次回来也不是断绝,而是为了等待。
  摇摇头,阮雨抬手抚摸着妹妹脑后柔软的头发,轻声说:“小晴,你的爱给得太快,也太过轻易了。”
  “可……可我就是阻拦不了,我喜欢他,我爱他,我无法控制。”阮晴抽抽嗒嗒地回答着阮雨的话,“我也想爱得像姐姐你这么体面,可我无法控制,文琅他和姐夫不一样。”
  “好了,好了!哭过你就舒服一些了。”阮雨哄着妹妹,看到亲妹妹为了一个男人弄得自己如此不堪,她很是心疼,但谁叫她这骄傲的妹妹就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呢!能够如此不顾一切地为爱而疯狂一次也是好的,至少将来不会后悔,不会再有生之年成为遗留的憾事。

  第十九章 交换条件

  人们都喜欢说十五的月亮圆,可事实上总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杜喻独自倚在窗边,仰头呆呆看着窗外的月亮,不经意间又想起曾经和家人一起吃月饼赏月过中秋节。其实她哪里是真的为了什么中秋节啊!不过是有了这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可以吃到最最喜欢的双黄莲蓉月饼,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安安静静地过一晚上罢了。
  眨眨眼,杜喻恍惚回神,回忆和现实之间差距是如此之大,明明刚刚还触手可及的温暖,现在指尖碰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冷。爸爸妈妈也已经离她很远很远了。“爸,妈……”忍不住,杜喻轻声呼唤出来,泪水就这么轻易落下,侵入床单,濡湿出一片圆形的痕迹。
  严铮开门的时候,就正好看到杜喻低着个头低声叫爸爸妈妈的样子,垂着头,看不清她的模样,在严铮的眼里却有莫名的熟稔,他仿佛看到了他的诺非。她也是喜欢在想事情,或是伤心难过的时候,维持着这么一个姿态,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吭一声。
  “你……”杜喻瞧见严铮,只来得及问出一个“你”字就住了口,不知该再往下说些什么了。
  严铮一反常态,出了看杜喻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深沉外,倒是没有再对杜喻做什么。两个人就这么相互看着。
  杜喻率先转过头,继续去看窗外的月光,淡淡地道:“你还想怎样?”
  “我……”杜喻的一句话把严铮给问到了,他怔忪不语。
  杜喻也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什么话也没有再问再说,两个人之间安静得连空气都显得格外诡异,似乎凝滞下来。
  “你就没什么想要说的?”严铮终是沉不住气,看向杜喻的目光夹杂着浓厚的责问。
  杜喻风轻云淡地笑,经历过那一场对于往事的历历回顾,她已经彻底放开了,那些曾被她一再压抑不得抒发的悲哀伤痛发酵成气体充斥在整个身体之中,而这一次,仿佛开了口子,统统得到解放了。她又变回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杜喻了。
  严铮好像也发现了杜喻的变化,他叹息着在杜喻身边的矮凳子上坐下:“你……”
  “你特地跑过来不会是想要对我说我,你两个词的吧?”杜喻回转头来看他,脸上仍有些淤青的痕迹,但这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到她。
  严铮垂下头,喃喃道:“我一直都以为是你的不告而别才让诺非失望乃至寻死的,可我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复杂,复杂到我一丝一毫都不曾想到。可是,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仍然认为诺非的死和你有一定的牵连,若不是你当初一走了之,诺非就不会陷入到那样的自责悔恨之中,她更不会患上抑郁症……”严铮的话没有说完,他的连串假设让他自己都觉得心一阵阵的疼。
  “苏诺非不患抑郁症的话,她就不会服用安眠药自杀了对不对?”杜喻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说出了严铮不敢想不敢说的事情来。
  霍地转头看她,死死盯住杜喻,透露出的目光仿佛能把人杀死。
  可惜这样的目光并不对杜喻起任何作用,她依然保持着淡淡地笑,那是豁然开朗后淡定:“就算你不敢说出来,不想被别人说出来,可这确确实实是你心里想的。是你自己无法否认的。”
  “你很可怕!”严铮沉默好一会,给了她一个评价。
  “是吗?我很可怕?”杜喻重复着他的话,也不反驳,倒像是承认了一般不置可否的笑笑,“或许吧!”
  “你……”严铮没想到杜喻竟然变得如此油盐不进,好似浑身上下都罩着身防护罩,水火不清,无论是再锋利的刀光剑影都伤不了她分毫。
  “严铮,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并不喜欢听,但我还是要说。”杜喻停顿了下,望向严铮。
  严铮偏过头,不想去看她的眼睛。
  “严铮,放了我吧!”杜喻仿若叹息般轻声说出来。
  严铮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会才说道:“我要是不放呢?”
  “你不放?”杜喻像是听到一个笑话般,她摇摇头,笃定地说,“不可能的。你非法禁锢我,已经是触犯了法律。之前若说你对我是出于恨,是想要为苏诺非报仇,可现在你既然已经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就不可能再伤害我的。你既然没有理由了,那放了我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说得真好听。”严铮冷笑,视线一抬正好跟杜喻的目光撞个正着,“你说得是很有道理,但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是能跟着道理来走的。正如你当年不也是无缘无故地被人抹黑了,至今还背着个黑锅。”
  严铮口不择言只想看到杜喻慌乱的样子。
  杜喻身子稍微晃了下,接着在严铮以为她被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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