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斗冤家_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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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斗冤家_湛亮-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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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兰眼见阻拦无效,只能亡羊补牢地观察四周,确定没人在附近後,这才安下一颗心,任由他赖在身边。

  「你很奇怪耶!旁边位置那么大,你别和我挤啦!」努力推开他健硕身躯,嘟嘟囔囔叨念。

  「坐这里拿点心较方便啊!」大手一探,完全不知会主人,迳自揑来一块蛋糕吃。

  可恶的混帐,又偷她蛋糕吃!杜兰很想骂人,可想到先前他说自己「陪客出场」,众女贡献的礼物,他也有分之言,只好忍下了。

  「男人婆,你翘课不大好吧!」塞了满嘴蛋糕奶油,还不忘撩拨她。

  「自己也翘课的人没立场说别人。」不甩他,抓起漫画看了起来。

  「可我成绩学年第一啊!不像某人……」以下的点点点不言可喻。

  好啊!这家伙是嘲笑她的成绩来著?凶残射出冷箭,杜兰丢下漫画书,抱胸狠笑。「邵公子,你想说什么?」

  如果眼神能杀人,邵允刚相信自己此刻已被千刀万剐。「唷!别这么敏感,我好怕呢!」那逗笑语气当真会气死人。

  妈的!当她是死人、没性子的吗?杜兰此刻怒火狂燃,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舌头。「本小姐和你拚了,贱胚子!」

  「拚什么?」眨著俊朗含笑眼眸,明知故问。

  「拚功课!下次期考,本小姐非把你踹下第一宝座不可。」怒不可遏,撂下挑战。

  「赌注呢?」没奖品,他可没那么大兴致。

  「赌注?」一时没想到还需赌注,杜兰微愣了下。

  「这样吧!下回期考後不久就是我生日了,你若输了便得送我个生日礼物,若我输了……」想了会儿,不知她想要什么,邵允刚乾脆耸肩。「若我输了,你要我作啥都行。」

  「好!话是你说的,就这么定了!」这混帐等著吧!若她赢了,第一件事便要他脱裤子跑校园三圈,让全校爱慕他的女生,眼睛大吃冰淇淋。嘿嘿奸笑,杜兰光想那情景就爽极了。

  男人婆脑袋里在想啥邪恶之事?为何笑得如此奸险?邵允刚忽感一阵恶寒上窜,忍不住搓掉一身鸡皮疙瘩。

  话说第二次期考成绩出来後,圣英高中的众女子们若知道杜兰与邵允刚之间的赌注,也许会抱头痛哭,直让泪水淹没校园。不过还好两人间的赌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而免去了一场洪水灾难。

  下午的最後一堂课结束,同学们纷纷收拾书包回家。不久後,偌大的教室仅剩下一整天心情都好得不得了、扬著得意笑容的邵允刚与阴霾、沮丧的杜兰。

  「男人婆,考得不错嘛!」大掌很乐的直拍她後背。

  「没你好!」不爽认输,恨不得抹掉他那张惹人厌的贱脸。

  老实说,在撂下战书後,她这段时间夜以继日地发愤用功,家人在不知所以然下,还以为她中邪了,怎么突然间变成了书呆子。

  好在她脑筋不错,加上底子原本就很好,在一股拚劲外加不懂的地方就问两位资优生哥哥下,程度突飞猛进,将以前荒废掉的功课在短时间内,全数融会贯通补了回来。

  本以为这次期考,会把姓邵的踹下第一宝座,毕竟以前总是随便念念便保证能在全班前五名内,稍加用功些,第一名的荣耀总是手到擒来。而这回她卯足全力,岂有考输的道理!

  偏偏世间事总是事与愿违,在她特别在意这次的成绩时,却栽了个大筋斗。其实也不能说她考的不好,毕竟在第一次期考时,抱回全班最後一名的人,却在第二次期考进步到全班第二名、全学年更是排名第九。

  如此耀眼的成绩已经够让人跌破眼镜了,只可惜她的目标却是那始终稳稳当当坐在第一名宝座的人,当然会沮丧、气结罗!

  「别泄气,第二名也不错了。」假意安慰,邵允刚实在不得不佩服她,从那么烂的成绩一下子飙到全班第二名,还真让他吓了好大一跳。

  「别来猫哭耗子假慈悲,生日礼物我会送的。」愿赌服输,杜兰乾脆得很,而且也不得不佩服他,因为他是少数她认真起来还赢不了的人,可见姓邵的私底下肯定很认真,不像某些富家子弟满肚子稻草。

  「那我就先谢啦!」男人婆还挺输得趄的嘛!不像有些女生常会输不起的耍赖,邵允刚对她不禁更加欣赏了。

  「老实说,你这个含金汤匙出生的还挺行的。」第一次,杜兰对他有了赞美言词。

  「谢谢夸奖!被我含著出生的那把金汤匙现在已经裱起来,正挂在我家墙壁上。」夸张的致谢,非常风趣。

  这家伙颇具幽默感呢!杜兰觎他一眼,被那要宝模样逗得忍俊不禁地笑了。

  「人家都说你们邵家一门二杰,我瞧你这般贱样,怎么也无法将你和杰字辈的人物相连。」忍不住又想「吐糟」他。

  「什么一门二杰?」邵允刚完全不知女生们私下对他与邵允天的称呼。

  「女生对你们邵家两兄弟的统称。」耸耸肩,满不在乎解释。

  「胡说八道!」邵允刚玩笑地摇头驳回,更正称呼。「若要统称邵家兄弟,应该叫一门三杰才是。」拜托!也没先去探听他们家有多少兄弟就乱封,把他家老三当死人啊?

  一门三杰?杜兰愣了下,随即反应了过来。「难不成你还有哥哥抑或弟弟?」

  「是有个可爱的弟弟啊!」邵允刚微微一笑,笑中竟有难得的疼宠之情。

  瞧著他鲜少出现的温柔笑意,杜兰有些惊愕,怎么也难以想像他还有这种面貌。「你很疼弟弟喔?」实在太明显了。

  「当然!我家弟弟很可爱呢!」虽然个性很阴沉,但癞痢头的儿子还是自己的好,弟弟当然也是自家的棒。

  「你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啊!」瞧他高兴的咧!禁不住又想找他斗。

  「那当然!我可是个好哥哥啊……」

  「好哥哥?你还真有脸说……」

  两人再次口舌激斗,似敌非敌、似友非友的情谊就在毒辣言语中悄俏滋长……
第四章:

  他们两人似敌似友的交情就在那时建立起来的吧!

  由久远的记忆中逐渐收回思绪,指尖轻抚照片上飞扬开心的笑脸,杜兰禁不住低笑起来……

  自那次落败的期考後,她便发了狠在课业中下心思,两人有意无意地相互竞争,彼此言谈亦不改毒辣火爆,可对彼此的了解却是比其他同学还来得深入,干坏事亦会拖对方下水,如此诡异的交情一直持续到毕业後。他申请到国外大学深造,而她则考上国内大学继续鬼混。

  说来也奇怪,两人看似有深厚的交情,她却从不曾主动联络过他,往往都是他打电话找她。高中三年是如此,在他出国念书那几年亦是这样。

  他在国外那些年,三下五时会寄e…mail给她乱打屁。她收到後,高兴时便回个信;不想回时,往往在他连寄十来封信骂她薄情寡义後,才意思、意思地回个一封。然而最夸张的是,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会越洋来电,总要透过电话线和她斗嘴至少一小时,才肯甘心地挂掉电话。

  直至他学成回国後没多久,两人都还来不及腾出时间见面,她却从深夜新闻快报中,看到他父亲车祸去世,兄长重伤的震撼消息。

  那一夜,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记得那组他号称不到十个人知晓的私人号码拨通时,铃声响了许久,久到她快要放弃挂断时,猛不期然地一声「喂」窜入耳里,在那瞬间的喑哑嗓音中,她知道他哭过了。

  记得那时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轻轻说了句——「我是杜兰……」紧接著,她深刻体验到了男人在悲痛欲绝时,声嘶力竭、毫不隐抑地恸哭有多么的令人痛彻心肺。

  男人啊,尤其是平日开朗、坚强的男人,一旦一反常态,对你撤下心防、显现脆弱时,那种震撼与心疼是超乎寻常的强烈。

  那个无眠、悲伤的夜晚,她仅是静静听著他大哭发泄,没有多余而空泛的安慰言词,却明白地让他知道,她始终在电话的另一头陪他。

  接下来的日子,她知道他是内外焦虑、分身乏术的。对内他得处理父亲丧事、兄长伤重病势,对外还得稳住公司、力保投资人信心,让一切运行无碍。是以当他能稍喘口气、约她出来见面时,已是三个月後的事了。

  在他历经人生的重大变故後再相见,她惊讶地发现记忆中那活跳的年轻人已然不复见。虽说爽朗、爱闹她的性格依旧,但浑身的轻狂气息已悄悄被沉笃稳健所取代……

  悠悠凝睇照片中唯一一张他们两人与邵允天的合照,看著照片中斯文温雅、器宇轩昂的人,如今却必须与轮椅相伴,不由得感叹世间的无常。

  「唉!我在感伤啥?」拍拍自己脸颊,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当悲春伤秋的梦幻诗情女,杜兰瞬间回复心情,合上相簿放回书柜中。

  既然想起那匹种马,白天时他所勒索的礼物当然自动浮现脑海。

  「可恶的贱胚子,净会增加我的工作量!」低喃咒骂,还是很认命地自柜子内摸出一瓶黏土,来到另一处的工作桌上,开始专心地掐掐捏捏了起来。

  静谧的空间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後,她才挺直僵直背脊,用酸涩的双眼审视雏形大致塑造完成的玩偶,而後满意一笑。

  「大概差不多了,改天再上色就可以完成了。」喃喃自语,将素白玩偶摆到木柜上等待自然晾乾。

  一切搞定後,她这才觉得口乾舌燥外加肚子饿,正想去厨房找东西吃时,蓦地,门铃声猖狂大作。

  妈的!会在这种深夜时刻按门铃找她的,除了贱胚子,没有别人了!

  铁青著脸,气呼呼地跑到门边,才将大门拉开,她劈头就是一顿臭骂。

  「王八蛋,只有你这种人才会在半夜……」瞄了眼墙上时钟,继续开骂。「两点狂按人家的门铃,你有没有道德啊?」三更半夜扰人清梦,死後下地狱都没人同情。

  「就知道你没那么早睡,才顺道来找你啊!」慵懒一笑,邵允刚完全不知悔过,迳自进门来到客厅,将手上提著的「贡品」安放桌上後,马上将自己抛进柔软沙发中,瘫成一团烂泥。

  「就算如此,你自己有钥匙不会自行进来吗?还要我亲自开门迎接,耍大牌喔!」恨恨咒骂,甩上大门後,来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

  其实这间小公寓的真正主人是邵允刚,不过在她动念头想搬出家里、找间套房当工作室好专心工作时,他自愿提供这间小公寓给她居住,而且还不收房租。

  由於杜兰知道他老家在阳明山,在市中心又有占地百来坪的高级豪华公寓,再怎么住也住不到这里来,既然他愿意无条件让她来鸠占鹊巢,基於好朋友关系,总不好意思让他「失望」,当下就高高兴兴地搬了进来。反正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运,若推拒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所以说他会有钥匙也是很正常,只是这家伙怪得很,每次来都不愿自己开锁,总要按铃叫她开门迎接。

  「怕你屋内有男人,那就尴尬了。」皮皮一笑。

  屁啦!这男人若这么会替别人想,就不会半夜来敲别人的门了。

  投给一记不信外加鄙夷的眼光,杜兰懒得理他,迳自翻找塑胶袋内到底装著啥好料……

  「好耶!有我爱喝的波霸奶茶……」兴奋地再继续翻。「哈!还有鸭舌头、黑轮、米血……贱胚子,我真没错交你这个朋友!」眼泛泪光,顿时对他感激涕零。

  「有人说我半夜拜访,没道德……」眼尾扫向她,嘿嘿冷笑。

  「怎么会呢!那人是谁?我替你讨回公道!」佯装愤慨叫著,手已经自动打开一包包的美食,高兴地吃了起来。

  闻言,邵允刚只是一迳的笑睨,老半天不发一语,然後才故作感叹。「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和宫雪花有著姻亲关系。」一样都患有失忆症。

  「去你的!」知道自己被调侃,杜兰笑骂一声,喝了一大口波霸奶茶,这才诡谲笑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该不会刚从某个女人床上滚下来?」

  「应该说我刚从虎口逃生!」邵允刚大笑,还不忘纠正。

  「喔?哪个女人这么厉害,让你这个采花高手怕得临阵脱逃?」眉梢挑得老高,完全不信他。

  诡异一笑,邵允刚神秘兮兮地丢出问题。「你知道白天我们在咖啡馆内时,有一个睑蛋美艳、身材婀娜多姿的性感尤物吗?」

  他说的该不会就是「八十分小姐」吧?就当他说的和她想的是同一个人好了。

  眨著好奇眼睛,她用力直点头。「怎样了吗?」

  「你离开後,她来向我搭讪……」

  「那又怎样?你又不是头一次被女人搭讪!」

  不理她的打岔,邵允刚迳自说道:「为了绅士风度,我当然接受邀约,在厮混一整个下午和晚上後,接下来的重头戏当然上场了……」

  「你辣手摧花後,体力还没恢复又被如狼似虎的女人要求再来一次,结果力不从心,心感羞愧的落荒而逃?」兴致勃勃自行演绎事发过程。

  「男人婆,你瞧不起我?」事关男「性」能力,邵允刚立即维护尊严。

  「呵呵……对下起,你继续讲。」闷声偷笑,杜兰可不敢和男人争论他的「本事」,那可是男人的面子呢!

  光看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邵允刚用膝盖想也知她脑子里在转啥念头。不过他懒得继续争辩,反正事实胜於雄辩,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每个都满意得很。

  「反正在饭店房间内,性感尤物脱光衣服後,我就逃了。」很简单的作总结。

  「骗人!女人脱光衣服等你,你这匹种马没上就走人?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叫她相信这种事,比叫她相信猪会飞更难!

  淡淡瞥她一眼,邵允刚叹气。「你不能要求我雨露均沾到一个和我有相同构造的人身上去,我修为还没那么高。」

  噗!

  正喝著波霸奶茶的杜兰,将嘴里的奶茶全喷了出去,惊愕狂笑。「不会吧!你说真的还说假的?」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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