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里,谁都无法跟她比。
那个时候也许只是小小的忍足,也许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非她不可,但那种耀眼,谁看到,都不可能错过。
忍足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叫莲见雪,好好记住她。
被称为花花公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对那些女生,美丽的、或者根本只是别人都说美丽的,他一笑,性感而魅惑,魅惑了她们,却魅惑不了自己想要她看的人。
莲见雪,一直以来,她都是迹部的手中花。
呵护自己的青梅竹马,即使那个大少爷不承认这是一种自然的贴心,终归,还是旁观者清的看到。
忍足曾想过,告诉迹部,我来照顾雪吧。
但是他没有说,只是在最近也是最远的地方看着雪,用他自己的方式和她走近又保持距离,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更加的艳丽。
大小姐唯一一次说喜欢立海大的柳生,说给听的人就是他忍足。
那是一个放学后,她坐在部屋里面的高级沙发椅上,咬着笔杆,像个孩子一样的思考,她手心里,有一页纸。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她后面,看那页纸,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名。
柳生君——柳生比吕士。
心中,一痛。他交再多的女朋友,也不会让她分心关注的他的魅力,那个陌生的根本不了解她的人,却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她。
天意吗?他不同意。
就算是天意,他也要让雪看一看身边的人。
所有的女人,不过是一种存在——存在着,为了激起她哪怕一点的注意和妒嫉的心情。——点点,就可以了。
心情是喜欢的话,就会有占有的想法。但是占有,也分两种。
一种是占有对方,一种是期待对方占有自己。无论哪一种,都是爱情的表现。
忍足觉得自己更多的是属于后者。
因为前者上,他并不介意,雪和迹部继续作青梅竹马。他觉得,那样的站在迹部身边的雪看起来很明媚。
女孩子,明媚就是最大的光彩。
雪适合,这样的耀眼。
忍足从来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喜欢雪,也就,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偶尔的对她的温存,看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对一个漂亮的少女的感觉手段。
岳人曾说,对大小姐,侑士是有贼心、没贼胆。
忍足笑,我连贼心也没有。他说这话给自己听,也给那个,观察着他的迹部和迹部身边的大小姐听。
让她听,然后他看她,在不在意他的喜欢。
雪从来也没有一次表现出来稀罕忍足的爱,关西狼笑了笑,觉得可惜。但是不想彻头彻尾的去争取。
因为他清楚,他是忍足侑士,雪不是别的女人。
“这个是,给立海大的柳生的?”勾勒出似笑非笑的性感的笑容,什么时候都是那种对待女人的一套。
忍足的话音,惊动了雪回头发现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似乎很惊讶,马上反手扣下了那页他早已看清楚的纸。
他笑,丝丝的性感,丝丝的她看不到的苦,“来了一会了,你在发呆,就没有叫你。”
“谁允许你看我的东西的!”她扳下脸,在他眼里依然是那么那么的好看。
“别生气嘛~也许我可以帮助你呢。”去抽她手中那页纸,也在抽的时候不经意的碰触到她的手,一种战栗,萌萌的产生。
忍足很想笑,但是笑不出来。一个他人眼中的花花公子,只是和一个女子接触就有这种犹如青涩少年的萌动,该是被嘲笑的吧?
记得,第一个女朋友的眼睛像雪,都是那么的明亮而冷艳。他喜欢那个女朋友的眼睛,他跟她分手,是因为她爱上了他而变得眼底柔情缱绻。
记得,第二个女朋友的嘴唇像雪,都是那么红润明泽。他喜欢吻她的感觉,可是他每次吻她都会闭上眼睛。
记得,第三个女朋友的声音像雪,都是那么骄傲里面带着丝甜。他一天要给那个女朋友打十次电话,直到有一次那个女生感冒变了声音才出现了她打给他他关机的情况。
记得……他所有交往过的女生,身上都有着和她相像的地方,如同她的影子一般,代替她,在他身边。
有一个女人甚至是因为不小心和他擦身而过掉了一个和雪用的相同的唇膏,就让他驻足,然后搭讪相识……忍足侑士不会随便玩弄女人,他所有的女人都是有他喜欢的因素的。
可是那所有的女人都不是莲见雪,他们只是女人而已。
一直一直,他都看着雪在迹部的呵护下,跟着立海大的仁王不对付。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呢?对感情敏锐的忍足,告诉自己,再这么下去雪可能会爱上仁王。因为当你全心全意地去关注一个人的时候,即使是讨厌,也会成为习惯。
同样,一个人若一直忽视一个人的存在,就不会有突然注意那个人的一天。——除非,发生什么巨大的改变。
本来想着自己挺身而出去跟仁王敌对让雪看自己,因为忍足不想再等了,却发现,事情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
仁王雅治那个诈骗师,虽然诡计多端又不正经的随便,但他对待女生有着特别的尊重,无论是喜欢的人还是无关的人,他都给予绝对的理智。
因为习惯保护雨城琉璃的关系,仁王不会去伤害任何女生,反过来,他开导了雪让雪解开了一直介怀的心事。
也是他,让雪在爱情上,更靠近了迹部一步。
大小姐所想,既然没有爱上外人,那么,就跟自己的青梅竹马一直在一起吧。
那么忍足侑士呢?忍足侑士的地方在哪里?
她看不到他。
他也看不到,他所想在的地方。
那一次的绑架事件,是一切事情的转折点。
雪对他的不屑,他第一次对雪的呼之欲出的真心——没有说出来,只是那个瞬间,看着莲见雪那双明媚的瞳眸,忍足仿佛感觉到了什么。
对他不屑的人,是雪。
会对他不屑的雪,不是看不到他的雪。
所以他试了一下,第一次对她冷漠,甩手的走开,仿佛不必回头,也能够看到,那个大小姐惊讶的、依然华丽的容颜。
如果她在那个时候追上来给他一巴掌,忍足想,他也接受。
走出那个仓库走到蓝天之下的忍足,揉着自己被揍得疼得伤,第一次当街大笑着几乎笑弯了腰。
大小姐,你还是在意我的。
我一直一直以来的所做,要得到的,其实就是这么一个证明。证明,你是我所想的那个唯一的女人。
是不是可以在一起原本是不重要的。
要不要你做女朋友原本是无所谓的。
可是我是忍足,你是雪,我知道我喜欢你而你未必不喜欢我,我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迹部,不好意思了。就算你不愿意,你的青梅竹马我也要了。
要她,得到我才能给她的幸福。
……
前一刻还是在黑暗中柔情的摸索,当那一份互望催生了欲望和绵绵情意,忍足按下的灯灭和将雪毫无保留的压到床上。
他温柔的、极有技巧的一点一点的抚摸着她雪白的肌肤,想要,在那上面烙印专属他的热吻。
吐纳的呼吸,亲近的肌理,曾经无意中牵手的战栗又回来了。
但忍足的唇还没有碰到雪的身子,就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胳膊传来,接着是肚子上也挨了一脚。
要不是雪用手拧着他的胳膊,他估计已经被踢下了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