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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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2-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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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交代地。

    盆里与地上地秽物已经收拾干净,绣雀取了两把檀香,燃起了香炉。

    曹寅见妻子脸色惨白,有些不放心,道:“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李氏摇了摇头,道:“老爷,我没事儿,就是有些反胃罢了。倒是二太太那边,还是再请个妥当的老太医过来瞧瞧方妥当。”

    听了兆佳氏的状况,曹寅不禁皱眉,莫非是痰迷心窍,魔怔了?要不就是老糊涂了,开始不记人……

    送走李氏他们之后,静惠他们都到这边侍候。如慧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过来。

    曹硕地脸色却是深沉起来,看也不看如慧,转过头来,问静惠道:“嫂子,太太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摔倒的?嫂子说许是路滑地缘故,如今雪早化了,还没有下雨,怎么就地滑了?”

    虽说他的声音不高,但是其中质疑地口气毫不掩饰。

    连带着曹项与曹两个都巴巴地望向静惠,刚才回来时,顾不得多问,他们也还不晓得详细原由。

    静惠神情不变,心里却带着几分犹豫,不晓得该不该将真相说出来。她不经意地扫了如慧一眼,如慧已经筛糠似的战栗不止,满脸满眼地恐惧。

    要是如慧不害怕,那是假的。

    要知道,兆佳氏不仅是她婆婆,还是她的亲姑姑。换做嫁的别的人家,气倒了婆婆,或许还能得到娘家庇护。要是兆佳氏有个闪失,就算她回娘家,怕是她阿玛也不能饶恕她。

    静惠心里叹了口气,道:“不过是意外罢了,太太走得急了些。”说到这里,她转向如慧,道:“弟妹,别再为其他的恼了,同我一道留在这边侍奉婆婆吧,也是咱们当媳妇的孝

    如慧听了,神情惊疑不定,看着静惠的眼中多了几分祈求。

    静惠点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道:“晓得弟妹身子不好,先忍些几天,等过两日太太情况好些再休养,可好?”

    如慧同抓了救命稻草般,使劲地点点头,道:“我没事,我没事,不用歇的。”说话间,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落下。

    曹硕见了,皱着眉头,还要再说什么,还没等开口,便听静惠道:“三叔,我同弟妹要侍候太太,许是暂时顾不上添香那头。瞧着邢嬷嬷是个妥当人,要不让她先过去照看可好?”说着,也望了望如慧。

    如慧脾气虽大,胆子却小,已经如惊弓之鸟。

    直到此刻,她才想起与婆婆起争执的原因,不无埋怨地撇了曹硕一眼,点了点头。

    曹硕听了,还有几分懵懂,不解为何这个时候,嫂子还要专门安排人去照看他的丫头。

    见如慧既委屈、又怨恨的目光,他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怔住了……用了晚饭。说起兆佳氏,夫妻两个都有些唏嘘。虽说以前有过摩擦,毕竟是亲戚长辈,如今的这副模样也委实惨了些。

    “瞧着静惠行事有度,倒是能让人放心不少。”初瑜叹口气道。

    曹躺在炕上,手里摇着摇车,一边悠女儿睡觉,一边回道:“咱们也是做父母的,也终有老的那天。孩子们要好生教养,不能老惯着。咱们也要没事反省反省,别老了老了,做了让儿女厌弃之人。”

    初瑜点了点头,想要问问丈夫,是不是说将如慧的事儿禀告老爷太太。总不能任由她胡闹下去吧。就算不是她动手推搡的,要不是不惹恼了兆佳氏,也不会使得兆佳氏摔倒。

    虽说分了房,但是这边毕竟是长辈,对于“忤逆”的小辈没有处置不得的。

    看到摇篮中睡得香甜的女儿,想着不管夫妻两个多真爱,天慧也有为了媳妇的时候,初瑜的心里也是揪揪着。

    再想想如慧那红肿的眼睛,初瑜终是咽下想说的话,没有多嘴………

    晚膳,过来给皇父请安,同时要请示明日的行程路线。

    才走到船仓外,就听到康熙怒不可赦的吼声:“好个狗奴才,竟敢托疾敷衍于朕,其心可诛。来人,传朕口谕,领侍卫内大臣公傅尔丹以懒惰托疾,革领侍卫内大臣职……”

    十五阿哥同十六阿哥彼此对视一眼,皆是诧异不已。

    皇阿玛好像越来越喜怒无常了,这傅尔丹可是他最为倚重的大臣之人……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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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五百三十章 人参(上)

    李氏自幼南边生,南边长,原就不耐京里严寒。如今,正是二月天气,时节变幻之季,她的身子就有些气血两虚。

    去东府瞧兆佳氏时,李氏被兆佳氏的惨状吓到。虽说强忍着,在那边没有异样,但是回到家里,她却是呕吐不已。

    曹寅父子都要请太医,却被李氏拦下。她还以为自己见了血渍不惯的缘故,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次日她的嗓子都肿了,喉咙说不出话来,恹恹地没有力气。

    请了太医来瞧,说是“风邪入侵”,需要饮食清淡,宽心静养些日子。

    李氏虽病了,但是终放不下兆佳氏那边。

    妯娌两个大半辈子,虽说有过不少不痛快,但是也有相互扶持的时候。两人同龄,皆是独女,又都是远离了娘家,嫁到曹家,身边也没有闺朋密友。

    初瑜见婆母念叨,自然少不得代其过东府探望。

    兆佳氏脸上的伤已经包上了,脸中间缠了一圈白布,看着人有些怪异。

    不过除了鼻青脸肿外,兆佳氏的精神却是不错。

    初瑜随着静惠进去时,她正半倚在炕边,拿着鼻烟壶抱怨不已。

    她鼻子上有伤,不通气,想要吃口烟,却是不能。实在没法子,她又使人寻了鼻烟壶出来,放在鼻子下,也不行。

    她把鼻烟壶往炕上一丢。变得有些焦躁,见初瑜进来,方挤出些笑模样,道:“你来了,听说大太太身子不舒坦。开了方子没有?”

    初瑜见兆佳氏同昨日完全不同。像是恢复如初,心里不禁松了口气。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地,如慧那边怕是不好混过去。

    她刚才在外头,已经向静惠仔细问过原由,晓得是因曹硕丫头怀孕之事才气得如慧口不择言。心里也生出几分同情。

    初瑜回道:“劳烦二太太惦记。我们太太已经开了方子了。太医嘱咐让静养些日子。太太却是不放心二太太呢,打发侄儿媳妇来瞧二太太。”

    兆佳氏拍了拍炕沿,笑着说道:“来这坐。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我可怪想的。”

    初瑜听了。有些迷糊,昨儿刚见,怎么就有些日子了?

    虽说不解,但是她还是顺从地坐了,微笑着说:“瞧着二太太气色好多了,谢天谢地。今早大爷去衙门前还说呢,盼着二太太早点好,省的他们几个小的不放心。”

    兆佳氏听了初瑜的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伸手抓了初瑜地胳膊,嗔怪道:“叫什么二太太,怎么这般外道?怎么不叫二婶了?”

    看着兆佳氏那嗔怪中带着几分期盼地目光,初瑜不由地有些愕然。

    这从“二婶”改口到“二太太”,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兆佳氏见初瑜不应,放下她的胳膊,扭过脸去,道:“哼,你是尊贵的郡主格格,哥儿是额驸了,不待见我这寡妇婶子,也不算什么。”

    见兆佳氏像小孩子似的无理取闹,初瑜神情有些僵硬,实不晓得说什么好。

    看着兆佳氏地狼狈模样,初瑜心中一软,柔声道:“二婶,您好生休养。您不是最好吃杏仁酥么,侄儿媳妇刚带来了,稍后让弟妹拿给您吃。”

    兆佳氏听了,脸上添了欢喜,道:“嗯,我就爱吃这个。”说着,看了初瑜身后地静惠一眼,眼中多了些提防。

    初瑜见了,哭笑不得,难道这是怀疑静惠会偷吃杏仁酥么?

    不过,她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兆佳氏脸上地笑模样已经收了,一把抓了初瑜的胳膊,却再也没有方才的亲热劲。

    “二……二婶……”初瑜有些诧异。

    兆佳氏想将另外一只胳膊也伸出来,但是因受伤地缘故,未能如愿,疼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却是顾不得疼,耷拉着脸,道:“我的鼻烟壶呢?”

    她地目光直直地盯着初瑜的脸,带着几分愤怒,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初瑜的胳膊被抓得生疼,脸已经火烧火燎的。竟是被当成贼了,活了这么大,她也算是长了见识。

    羞辱感使得她血气上涌,但是女人的细心,又使得她觉得不对劲。

    静惠见婆婆精神好了,说话爽利,也是松了口气。没想到,片刻功夫,又将初瑜当成了小偷。

    静惠就算不是多事儿之人,也不好再沉默,上前两步,劝道:“太太,许是搁哪里忘记了,要不媳妇帮您找找。”

    兆佳氏往身边扫了眼,道:“找什么,就是没了?在……”说到这里,就往初瑜身上能搁东西的地方瞄。

    见兆佳氏这般笃定,饶是初瑜涵养再好,也有几分恼了。

    她从袖口里掏出荷包,举到兆佳氏面前,道:“既是如此,二太太就搜搜看。”

    初瑜话音未落,兆佳氏已经放下初瑜的胳膊,一把拽了荷包过去。

    荷包里是些金瓜子与银锞子,哪里有兆佳氏想要的鼻烟壶?

    她怅怅地撂下荷包,瞥了一眼初瑜,道:“谁会那么傻,将私藏的东西搁在荷包里?”说话间,眼神已经在初瑜浑身下上打量了。

    就算晓得她是丈夫的长辈,又在病中,应体恤,但是初瑜的毕竟出身皇室,骨子里也带着几分傲气。

    掏出荷包给兆佳氏,不过是半恼怒半好笑地缘故。难道还真要让人搜身表清白不成?

    初瑜从炕边站起,看着兆佳氏,实是不晓得该同她说什么。

    “鼻烟壶,我的鼻烟壶,好几百两呢!”兆佳氏的嘴里不停叨咕着。仍是一副看“贼”的模样看初瑜。道:“儿子给买的,好几百两银子呢,要不能丢了!”

    静惠见婆婆如此,心里也着急。

    这要是病中胡言乱语还罢了,看着却甚至清醒地样子。别说初瑜是郡主。就是寻常人家出来地女子。也受不了这“偷窃”的恶名。

    因记得方才是见过兆佳氏拿鼻烟壶的。所以静惠近前几步,在兆佳氏身边仔细瞅了。

    兆佳氏察觉出静惠瞅她,忙道:“瞧什么。莫不是也惦记我什么了?”说着,高声道:“来人。来人!”

    绿菊原在屋子里侍候,听到兆佳氏唤人,便上前去,低声道:“太太有何吩咐?”

    兆佳氏“咳”了一声,道:“将梳妆台上面的首饰盒都装箱上锁,省的有人惦记。”

    绿菊心里暗叫糟糕,却是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去了。

    初瑜之前虽愤怒着,但是见兆佳氏对静惠也如此防备,却是纳罕不已。静惠满脸通红,却仍是坚持着将炕上地地方都看过。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兆佳氏地褥子边发现露出个鼻烟壶地嘴儿,

    静惠指了指那块儿,低声说道:“太太要找的鼻烟壶,就是那个么?”

    兆佳氏顺着静惠所指的望过去,从褥子边取了鼻烟壶,不由地喜笑颜开。

    却是看也不看初瑜与静惠两个,自己拿着鼻烟壶摆弄起来。

    初瑜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道:“二太太好生养着,侄儿媳妇先回去了。”

    兆佳氏抬起头来,神色甚是漠然,“嗯”了一声,继续低头摆弄鼻烟壶去了。

    静惠送初瑜出了屋子,带着几分愧疚道:“嫂子别往心上去,我们太太……这是病着地缘故……”

    初瑜止了脚步,思量了一回,对静惠道:“虽说口齿利索,也能认人了,但是看着还是不大好,还是再请太医过来一趟给瞧瞧吧。不管什么病,拖久了总是不好。”

    静惠点了点头,道:“嗯,这就打发人去请。”

    自打曹颂随扈后,兆佳氏让静惠立规矩的时候就多了。静惠不愿出差池,早起晚睡,熬得下巴尖尖地。

    这两天又是接连变故,更是熬心熬神,使得她不禁露出疲态来。

    初瑜见了,不禁有些心疼,开口劝道:“你也别太逞强,累了就歇歇,同三……寻几个妥帖的下人轮班也是好的。”

    她原是想说同“三弟妹”换班,想着如慧哪里像是能侍候人的,便改了口。

    静惠听出初瑜话中之意,没有心思贪功,实话实说道:“昨儿是三弟妹同我轮班儿值夜,她是下半拉,天亮后才回去歇……

    曹家发生的“偷窃案”不过是场误会,今天衙门里传的沸沸扬扬的“人参案”却是实打实的。

    这一上午,曹就影影绰绰地听人提及好几遭,心中也不禁生出好奇之心。

    到了午歇的时候,从伊都立这个消息灵通人士口中,曹才算是晓得个七七八八。

    自打满清入关后,东北就被划为龙兴之地,重兵把守,禁止官民随便出入。除了内务府直供给宫里的渔猎山珍药材外,禁止私人进行以上活动。

    虽然说得体面,其实不过是满人担心坐不稳中原的江山,给自己留的退路罢了。

    虽说朝廷有禁令,但是架不住银子的诱惑,去东北偷采人参的人屡禁不绝。年年都要抓的,但今年抓的这个却是不同,竟是个大头。

    一次出手的“贼赃”,就是三十石人参。

    这个数目,如何能不令人咋舌,而且“贼赃”中转站还是盛京。因此朝廷甚是重视,刑部两位尚书、四位侍郎会审此案。

    伊都力边讲边吧唧嘴,看来想起那三十石人参,也甚是眼热。

    曹笑着听了,心里算着一笔账,这三十石人参,不是三斤、五斤的,而是数千斤。

    曹虽说不晓得一辆马车的运载能力到底是多少,但是想想这个时候的路况,加上车轱辘都是木头制的,七八百斤也就到头了。

    饶是如此,也得好几辆马车,这么装了禁品的马车如何能通过层层关卡,从宁古塔或者吉林乌拉运到盛京?

    敢做这种买卖的,自是跑不了别人,就是京里的那些个满洲权贵,旁的人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便利。

    想到此处,曹不由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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