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居然有倌楼?说白了就是青楼吧,“有意思。”添香不觉间傻傻的抿嘴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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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5000字更新,周末k会找一天补上,今儿眼睛不舒服
第139章 倌楼在招手 3000~
人家看小倌是闻其艳名想要一睹芳容,添香也跟着看,还看的挺认真,只不过她看小倌是看新鲜,稀奇这时间的‘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见那两人坐好,点了四样小菜,虽不是什么豪宴却菜式精致,酒更是要了此间酒楼最好的醉云颠,闻着酒香就已经把人醉的飘飘然了,再加上那持杯饮酒的人,裹娇柔媚的撩起一角,红唇张合间酒水挂在唇瓣上,似饮非饮勾的人随着男人滑动的喉结不由的也吞了口口水。
壮观的是,咕噜声在厅堂间此起彼伏。
添香更乐了,整个人笑的像招财猫,两只眼睛闪亮出无数星星。
果真是男人女性化越来越严重,这厅堂间有男有女,男人对这小倌有兴趣表示对性的认知已经开始中性,据说人对性对象的分辨率非常低,不论男女同性恋的潜意识是与生俱来的,不过是一条线拦着,往前一步或是往后一步都是有违人伦的误区,不说男人对男人的情。欲,只说这些女人,个个大大方方的赤。裸裸的从上打下的品头论足,那两道目光灼热的冒红光茆。
“不要脸,狐媚子。”她身边的和风撇嘴轻蔑道。
“谁要看他搔首弄姿,恶心。”玉顺明明这样说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人家不放。
添香朝天翻了个白眼,男人也是口是心非的物种蚊。
小二端了饭菜来,顾不得再看那‘人妖’,低头先吃饱喝足再说,可不管多么饿,她始终觉得这时代的菜太对不起味觉了。
被唤作香草的艳倌一边陪着男人饮酒,目光还能扫到周围人的神色变化,在看到皱着眉头用餐的添香时眸光微有顿杵,转而低着头与身边的男人耳语,也不知说了什么那男人也抬头瞅了眼马添香,不由的眼底现出疑惑,此时这两人正是‘万众瞩目’,一举一动皆被厅内人看在眼里,立时像喊口号似的齐齐的看了看马添香又看了看这两人,有的不以为意,有的则露出八卦的目光。
但凡和艳倌扯上关系的女子总是乐意被人谈论的。原因是至今为止这位东城第一艳倌只与男人有染。
添香是纯正的乡巴佬进程,啥也不知道,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善意的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她发誓,这微笑真的是送给每个人的,而不是单指一个人,可这厅内的人偏偏喜欢幻想,把她的笑容直接归类给了艳倌香草,并报以意味深远的唏嘘声,“吁……!”
什么意思?满脑袋问号。
和风第一个反应过来,气的‘哐当’一声将碗筷丢在桌子上,恼火的盯着那艳倌香草,却是对添香道:“这还是用饭的地儿吗?污秽不堪!主子,咱们走。”
“主子,您慢点。”玉顺也忍了半天了,捞起添香的胳膊站起身就往外走,添香嘴里的汤还没咽下去呢,差点呛到,玉顺说是慢点,速度却快的好像后面有什么脏东西粘着急于甩掉,两人簇拥着她就往楼下走。
瑾乐带着另外两个侍从也紧随着离开,到柜台前匆匆结账。
都到大街上了,和风、玉顺还一边一个拽着她的胳膊不撒手,添香瞧着两人气都不顺,懵懂间似乎是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就听上空传来轻语,“走的可真急,爷有空可来东城倌楼找奴家,奴家名唤香草,香草的香,香草的草,呵呵……。”
几人抬头,窗口余留一抹橘色魅影,飘飘然的掉落一方帕子,不偏不倚正盖在她扬起的脸上,抬手拿下来,随即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香味似是许多花草的混合来的,浓郁且热烈。
和风见状夺过帕子就要扔出去,添香一把按住,从他手中抽回来,不去管和风气的快要咬破唇的委屈状,摩挲着帕子边角绣着的一株孤零零的小草,衬着素白的丝绸倒显得干净利落,“没想到那样的人却用着这样的帕子。”她喃喃说了句。
闻言,和风脸色更差,眼圈红着,哽咽道:“什么这样那样,主子无非也是被那狐媚子迷住了。”
添香实在是寻思不明白和风的脸为什么比六月的天变的还快,甚至可以说是诡异极了,她不过是接了一个帕子,他至于哀怨的像林黛玉似的动不动就眼含泪珠吗?
把帕子塞回和风手里,有些无奈的道:“扔远点。”
和风愣了一下,随即阴转晴,高高扬起手,而后却是把帕子丢在了脚边,抬脚上去使劲拧着,应是把帕子碾进土里,狠狠吐了唾沫才算消气。
她看着不由的身子一哆嗦,连忙背过身去先一步往前去,叛逆期的孩子惹不起啊!
添香带着人走远了,酒楼上的艳倌得意的一笑,对身边坐着的男人若有所指的低声道:“她不稀罕呢。”
男人露于裹娇外的眉眼间淡淡的舒展着,若然似水的看着窗外,手执杯子竟隔着黑纱将酒饮进,酒水浸湿薄纱,性感的勾勒出他完美的唇形,对着添香离去的背影静悄悄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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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城商号众多,品类繁杂,若是仔细的逛下来没有三五天是走不全的,添香有目的性的带着人逛了香粉铺子,如今市面上最普遍的是红蓝花制成的胭脂和稻米制成的香粉,看了几家的货色,胭脂很简单,颜色只有大红和浅红两种,至于粉的质感也说不上细腻,只能算是胭脂水粉的最初雏形吧。
“这几样都给我包起来。”添香说完,那边瑾乐便麻利的付银子,这些东西的价格并不便宜,听说主要是供给富贵千金的,平民百姓很少惠顾。
掌柜道:“这铺子起初盘下来的时候我也想着能赚个‘物以稀为贵’的高利,不想能坚持不亏本已是不易。”
“为何?”
“主要是豪门贵戚们每年都有宫里专供的胭脂水粉,不屑来我这样的小店,而富家千金买的又不多,特别是成亲的女子对这些东西更是不上心,至于那些勉强糊口的贫苦人家便是连我这店门都不会登,说句玩笑话,只怕好些人都只当我这香粉店卖的是面粉呢。”掌柜的无奈的苦笑着,对添香这个大手笔的买家忍不住的述说着无尽心酸。
和风、玉顺抿嘴偷笑,其实若不是在陆家这样的豪门大户里做奴才,还真就保不准也把这香粉铺子当卖面粉的了。添香笑不出来了,如此说来就要更非心思,不单单在产品研发上,还有产品面世后的宣传上也要下功夫,一个新事物的普及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成事的,必是任重而道远啊。
“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小爷买这些香粉是要?”掌柜的见一身男装的添香眉清目秀的,还有身边跟着的也都是美少年,不由的好奇心起。
“哦,自己用。”
【文、】“明白明白,几位小爷放心用,都是好东西,抹上那是个顶个的美,保证你们夫人见了欢喜。”掌柜的笑容暧。昧,两只眼睛泛着贼亮的光。
【人、】添香一愣,随即明白,不用再问了,显然以往就有偷偷摸摸来买香粉的男人,为的是打扮的娇嫩来取悦妻子,看来兄弟共妻的弊端已经无法出露端倪。
【书、】出了香粉铺子,和风、玉顺都有些脸红,自然也是听懂了掌柜的说的,和风想起三夫人每日精细描摹的妆容,粉腮长眉的真好看呢,若是自己也妆扮上,想必也不会很差,那么主子是不是就多看自己一眼?
【屋、】玉顺的想法要简单些,只想着试试,他一直认为男人比女人美,为什么女人可以花姿招展、满鬓珠光?自己装扮起来会更美。
瑾乐一直不言语,默默的低垂着目光,香粉对他来说不陌生,甚至是熟悉的不看不摸只要闻一闻便晓得是胭脂还是香粉?只因自己曾经是倌楼的青倌。
扫了一圈跟在身边的几个侍从的神色,添香心里做了初步判断,香粉行业,可做也。
上午走市集,下午走商铺,一天下来几个比她这个少夫人还娇弱的侍从有点吃不消了,一个个软塌塌的越走越慢,眼瞅着快到与乔氏约定的时间,添香只留了还算精神的瑾泷一个,其余的都打发回陆宅,就算和风、玉顺不乐意也拗不过主子,只得先回去。
她则带着瑾泷去了惠宾楼,哪知还没到惠宾楼门口就被一少年当街拦住,瑾泷认出是乔氏身边的侍从,那侍从给添香请了安,随即给出一张纸笺。
满脑袋浆糊的再次收到婆婆的纸条,摊开看,不由的瞠目结舌,“怎么地点改成东城倌楼了?”
婆婆,你到底要闹哪样?不会是要带儿媳妇piao。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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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k感冒了,难受,今儿一更,连着昨天的共欠下4000字债务,k会紧快补上,亲们见谅!!
第140章 一出戏 6000~
倌楼兴起于熹颜国建国伊始,自有兄弟共妻的制度以来倌楼也偷偷的诞生,在阴暗的角落顽强的延伸发展,直至二百年前熹颜国与北国的最大一次规模的战争以后倌楼也在世人眼前光明正大的出现,那些身材娇小,样貌似水的穷苦人家的男子开始专营倌妓这一行当,不仅能穿暖吃饱,有能力者更能养活一大家人,让家里的姊妹能有丰厚的嫁妆选嫁好人家,也能使家中无妻的兄弟们娶一个健全的女人,这在被战乱摧毁的破败不堪、女性人口稀缺的时代至关重要,后期官家默认了倌楼的存在,如今倌楼更是挑开门脸做生意,艳帜昭彰。
雒阳城内颇有名气的便是东西两栋倌楼,西倌楼的男子以伶人为主,卖艺不卖身,经常出入豪门大户的一些宴席做陪,有头有脸的人家更是以能请的来西倌楼的伶人作陪为荣,那是脸上贴金的场面事。而东倌楼则更具情趣,伶人也好,艳倌也罢,均是风情万种惹人回味的佳人儿,若说西倌楼是场面事,那么东倌楼无疑是房里事,怎一个***还得亲自去尝尝才懂。
很幸运的是第一次上街的添香就被婆婆请去了***场——东倌楼。
倌楼虽存在久已,可以真面目逛倌楼的女子却很少,一般都与男子一样缠上裹娇,穿着男装与那些纯男人似的,手摇折扇装风流的混在其中。
巧了,添香连衣裳都不用特意去换,带着瑾泷直接来到东倌楼的门前茆。
还未走近时就能看见三层高的东倌楼房檐两角挂着红彤彤的串笼,照映着房檐下如雨帘般流金溢彩的流苏响铃,风吹过,那有着呢喃细语的铃响便飘满周遭上空,绵柔的传到附近住户的院落,飘进路过这附近人们的耳中,更妙的是空气中还夹着香粉的香味,小倌们手中的帕子会有意无意的飘落倌楼,像天上掉下的云朵,不一定砸在谁的头上,每一块帕子上都秀有小倌们的艺名,捡到这样一方香味浓郁的帕子不动心也算是定力超然了。
更幸运的是她今儿在酒楼得了一块,被和风处理掉,走向倌楼的途中又得了一块,诡异的是竟还是绣着青草的帕子。
“主子,咱真进去吗?”瑾泷少见的额头冒汗,神色窘迫蚊。
添香低头看了眼那帕子,咧嘴笑道:“进去啊,总不好失约与三娘。”
“是。”一提到三夫人,瑾泷才算是端正了态度,扶着添香的胳膊,一副大义凛然的气势,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倌楼的门。
眼观六路的龟倌笑脸迎人的上前引路,亲热的问,“两位面生,是有中意的倌儿还是随意逛逛?”
添香嘴角含笑,凭着眉清目秀的样貌比起这里的小倌也不差哪去,左右看着道:“我约了人。”
龟倌等着下文,瑾泷挡住龟倌探看添香的目光,冷着脸接话道:“我家主子约了大胡同的柳三爷。”
“哦哦,晓得晓得,请贵客随奴才来。”龟倌看不见添香的脸,明显露出憾色,语气上倒还如刚才那般热络。
绕过大厅的回廊,出了一扇门,走小径,渐渐的将大厅里热闹的喧嚣抛到远处,主仆二人又穿过一个月亮门才见一处花香扑鼻的院落,走在青石路上,手两旁可触及大片花草,因着天色已暗,只可见近处的花开的很大团,看不出是什么品种,香气甜腻。瑾泷不如添香轻松从容,没心思去欣赏花草,两只眼睛左右戒备的盯着,如今就他一人在少夫人身边,连身上的汗毛都簌簌的立着,生怕出什么紧急变故。
龟倌领着两人到灯火通明的屋门前,说明要进去禀告,得到添香点头,龟倌推门进玄关,像传唱般的喊道:“有客来!”
屋里回应他的是一声茶碗摔碎的声响,“啪嚓!”
龟倌到底是‘见多识广’的人,不以为意的复喊道:“三爷的贵客到!”
“稍后!”里面匆匆跑过来一个小童,十岁左右的年纪,板着稚嫩的小脸,冷着嗓子道。
龟倌依旧是见怪不怪的神色,点头,“晓得晓得。”
添香与瑾泷立在外面听的清楚,瑾泷不满的挑眉,添香则好奇的垫脚往里探看。
过了好一会儿,又一小童跑出来,竟是与之前的小童长得一模一样,看来是双生子,就听那小童稚气十足的笑道:“请贵客进来。”
龟倌退出来,主仆二人才举着酸麻的脚进屋,瑾泷见这对小童时愣了愣,添香方才虽也瞧见了,走近了也忍不住的多看两眼。苹果脸,眉目方正,可想长大了应是英气勃发的男子,沦落到倌楼只怕是前景惨淡。据她观察,这倌楼里的连跑堂的小倌都长的极是俊秀,那小细腰比起菡萏待放的女子还娇柔,这两个小童的肩膀较宽,手指指节略厚,目测骨骼刚硬,武术队选队员他们合适,倌楼的男妓还是算了吧。
她盯着两小童看了又看,惹的其中一个脸色更冷,唇紧抿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另一个脸上一直挂着笑,眯着眼睛道:“请两位贵客跟小奴来。”
年纪不大说话的语气倒老成,添香被逗的呵呵一乐,“请!”学孺子比划了一下手,算是给予了相等的尊重。
小童眸光微动,随即不动声色的带两人入内。
这屋子的摆设无一不彰显着高调奢华,艳光四射,懂得欣赏的可以说是热情似火,不喜欢的也可说俗不可耐,特别是大红的屏风,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进了偏厅,有小童上茶和果点,请两人坐下,道:“贵客稍后,相公正给三爷梳妆,一会儿便来。”
“相公?”柳三爷她理解是乔氏为自己取的别号,相公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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