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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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蜜月-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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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
  李子看着他破损的嘴角边牵起的一丝自嘲般的笑意,不忍看下去般别开了头。
  江林73楼馨懿的办公室里,她一回来上班后便被无数的会议包围着,好不容易早上的会议才告一段落,她看着面前堆积如山要她审核的财务报表,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工作了。原来假放得太长了,人的惰性真的会出来的。她想起这大半个月以来和宇正在纽约的别墅里过着的生活,真的,很幸福。那种什么都抛开的快乐,感觉无与伦比。
  有时两个人只是懒洋洋地躺在起居室里又大又软的沙发上看书,她窝在他的怀里被他的气息包围着,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而他总是不愿意叫醒她。当她醒的时候,整个身子都要趴在他身上了,他唯一能动的上半身也被她弄得麻木没有知觉。
  她一边轻轻地帮他揉着麻木的肩膀和手,一边心疼责怪他说:“怎么都不叫醒我呢?你怎么就这么笨呢?猪,累成这样都不懂推醒我?”
  而宇正却龇牙咧齿地问:“谁是猪啊?”还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江宇正!”
  “江宇正是谁?”
  “林馨懿最爱的老公。”
  “那江宇正是猪,江宇正最爱的老婆林馨懿是什么?”
  “……”
  她抬起头看向75楼他的办公室,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今天也从何舒敏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JL里面的事,董事会里发生了些事情,也许他最近真的很忙,所以和他讲话时才会那么冷淡,可是她知道他还在生气的。
  “宇正,开视频吧。很想看到你……”馨懿难得小媳妇的模样。
  “我等会还有个会。”语气轻而冷淡。
  “就只看一眼好不好?”她知道他说谎,纽约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哪来的会议。
  那边像是慌忙捂住话筒一般,忽然没有了声音,馨懿紧张地问:“宇正……你怎么了?”
  那边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他轻轻地清了一下嗓子,哑着声说:“没事。”最后径自收线了。
  她挂在嘴边的那句,“你什么时候回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能拿着手机发呆,眼睛里升起了一股雾气。
  她担心他,却也不可能现在就立刻飞到他身边去,妈妈的病才刚有起色,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丢下她,而且江林里也搁着一大摊事等着她做……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工作的时候怎么尽想些有的没的呢?她从前从不会这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慢慢拿起电话。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拖了大概半个月左右,馨懿才从李子口中得知宇正要回来了。让她郁闷的是自己的丈夫要回来了,竟然是从外人口中得知的。
  这次他生气的周期可是破了所有记录,她记忆中宇正生气的次数少得可怜,几乎每次都是悄悄地来了,又悄悄地走了,可是这一次却……
  不过当她想起李子那句,“你试一下满心期待地在冰天雪地中等两个小时……”还有他精心为她准备的一切……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可也要给个机会她解释一下吧。
  宇正回来的这一天,她使出十八般武艺,在厨房奋斗了一早上,还专门向家里的厨师请教,配合着营养师开出的事物清单和挑剔的他的口味才做出了这一桌子菜。
  她看着玻璃餐桌上用精美的骨瓷碟装着的菜肴,心里美美的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他的胃。
  其实她平时极少下厨,除了忙其实也是习惯使然,从小就过惯大小姐生活的人,怎会喜欢洗手做羹汤呢?即使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也总是外卖解决。
  可是,原来亲手为自己爱的人做饭的感觉竟然是这么美妙的。她嘴角掩不住的微笑,和眼中的期待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在家中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女人,心里唯一一根弦牵着他,每一丝的晃动都由他而起,仅此而已。
  宇正看着车子离家越来越近,虽然心里急迫想要见到她,却又是那么的矛盾,“近家情怯”?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不知名的笑意,又带起了一阵阵轻咳。
  坐在副驾驶座上Kelvin急忙转过头来担心地看着他,而他只是扬了扬手,示意kelvin不用紧张。
  即使这几天宇正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Kelvin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自从他住院以来,一直都是kelvin和李子轮着守夜。
  其实也不是信不过医院里的护士,何况还有专业护工,可是他们两个人就是紧张得要命,半夜一听到他咳嗽的声音就草木皆兵了。那也怪不了他们过分紧张,因为宇正一进医院就是不断的高烧和痉挛,吓得他们够呛的。
  馨懿的愉悦和满心欢喜在看到宇正进门的一瞬间便全都消失了,看着他坐在轮椅上消瘦的身体,没有半点血色的脸,她就知道他骗了她,说没有生病是骗她的,说很好也是骗她的……她不敢流眼泪,只能让自己的心偷偷哭泣。
  嘴角扯了一个笑容,迎上去蹲在他的面前,轻轻托起他的脚给他换鞋。
  佣人一边递来绒毛拖鞋给馨懿,一边笑着对宇正说:“太太今天在家忙了一整天了,就为了做一顿饭给先生吃呢。”
  宇正的眼光飘向饭厅,身体却在一瞬间僵硬了一下,眼神里有着闪烁的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晦暗下去。
  馨懿捧着他又瘦弱了很多的脚,差点就流下了泪,这半个多月以来他的脚肯定没有好好做过按摩,脚踝关节松垮垮的,萎缩的小腿肌肉绷得很紧,握着他冰凉的脚掌时,她只能在心里拼命对自己说,千万不要掉眼泪。
  她低着头扯了扯脸上的肌肉,笑着抬起头对他说:“换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我今天……”
  “我累了,先上去洗澡。”宇正打断她的话,声音低沉而平静,平静得近乎残忍,然后便径自摇着轮椅往电梯走去,只留着馨懿一个人蹲着,呆呆地看着刚刚从他的脚上脱下来的鞋。
  之前因为宇正在长岛的别墅浴室里摔倒,馨懿下命令说一定要让她替他洗澡,他也没有异议。可这刻馨懿拿着他的浴袍正想要推他进浴室时,他却在浴室门口停住了,接过她手中的浴袍,低声说:“我自己洗。”
  馨懿看到他接过浴袍的手背上一个个细小青黑色的点滴针孔,心头颤抖还没反应过来,他便进去又把门关上了。她看着浴室门上的磨砂玻璃,怔怔地发着呆。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到底她要怎么做才好呢?
  馨懿因为今天一整天没去公司,所以必须把一些文件拿回家来看,宇正洗澡大概要一个多小时,只好等他洗完澡再哄他吃饭了。
  可是当她再踏进主卧时,发现他竟然睡下了。打开房门,房间里没有亮一盏灯,他窝在被窝里露出了头和黑黑的头发。也许是睡下时自己翻的身,他背对着门,馨懿看着他孤寂的背影,觉得他那么的脆弱。
  她轻轻地爬上床,从背后紧紧地搂住他,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她知道他还没睡,小声的说:“先吃饭好不好?”
  他没有应她,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暖气开得很旺,却不能为她冰凉的心取暖。
  她又慢慢开口说:“累就先睡了再吃吧。”手还是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脸贴着他凉凉的背脊,轻轻摩挲着。
  而宇正静默了好久才冷声开口说:“今晚……你回客房睡吧。”
  馨懿搂住他的手像是被冻僵了一样,眼泪不争气地从一侧眼角流过鼻梁,滑过另一只眼,缓缓地流向耳垂。
  她慢慢地松开手,不动声色地离开,而宇正感觉到从背脊传来的温暖骤然消失,身体仿佛跌入冰窖一般冰冷。
  馨懿用力地揽着枕头,嘴里叨念着:“江宇正……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小气鬼,我都道歉低声下气成这样了,你还想我怎样?”她的思绪乱成一团,怜惜他的身体同时又厌他的态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成眠,半夜时还是悄悄起来过去替他翻身。
  可她走到他房门时就听到了一阵阵咳嗽声,在寒冷又寂静的夜里异常的清晰,声声撞击着她的心。
  她急忙打开门,借着微弱的壁灯灯光,看到床上的人因为剧烈咳嗽,上身卷成一团,她管不了自己的心疼,立刻走上去小心地扶起他,轻轻地顺着他的背。
  “咳……咳……咳……”宇正咳得脸上泛起了红晕,看着她焦急的眼神,想说句安慰的话,话到嘴边却最终还是化作一阵阵咳声。
  她扶着他颤抖的身体,待他咳声稍停才拿起床头的保温水杯,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便摇了摇头。
  靠在床背轻轻喘息着,捏了捏馨懿紧张得握紧了拳头的手,哑声说:“没事了,去睡吧。”
  她只是轻轻抽泣着,任由眼泪落下,良久才委屈地说:“你骗我……说没有生病……你怎么就老是骗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小气?我都道歉了……而且是妈妈生病了我才……”
  他微凉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可是吻着吻着又别开脸咳嗽起来,她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每一声咳嗽,就像是每一刀,生生地刮着她心头的肉。
  天亮了,天灰灰的似乎又预示着大雪的到来,她想要起床把纱帘拉上,宇正睡觉的时候不喜欢周围太亮。
  可她正要起来的时候,他却搂着她,用沙哑的声音问:“又要去哪里?”
  她没想到他这么早就醒了,昨晚咳了一整晚,到凌晨五点多时才稍稍消停了一会儿,看着他眼底的青影,像是针扎着心一样。
  她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笑着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也笑,淡淡地说:“反正都醒了,就起来吧。”
  而她却窝在他怀里,闷闷地问:“我的圣诞礼物。”语气很轻,很柔,像是要把他心底最坚硬的防线融化掉。
  他把手伸向床头柜,拉开,轻轻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之前看了馨懿湿润的眼睛一眼,笑着说:“不准哭鼻子。”
  她胡乱地点着头,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能再请到Tolkowsky重新再做一个,那枚被她丢在太平洋里的戒指。
  他拿起她柔软的手,把戒指轻轻套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低声说:“这次不许再丢了。”声音温柔地飘在她耳边。
  她只是紧紧地搂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哭着说:“再也不丢了……永远都戴着……这辈子戴着……下辈子还要戴着……”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话,像个小孩一样搂着他抽泣。
  宇正的手一下一下安抚着她的背脊,低头说着些安慰她的话,有点沙哑而又软软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像是春风一般温暖。
  宇正坐在衣帽间的贵妃榻上,看着馨懿在帮认真地帮他挑领带,思量来思量去还是闷闷地问了出口,“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馨懿还是埋头在五花八门的领带中,左比比,右比比,转过头来也是满脸问号,“忘了什么?”
  宇正忍无可忍,压着声音说,“我的礼物呢?”他在帮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就已经在期待她的礼物了,迟来了这么久的礼物。可她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忘记了,就是没有给他。
  馨懿看着他有点局促的脸,江宇正也有这个窘样的时候,“你不准笑我,你先答应不准笑。”她认真地看着他,让宇正觉得气氛有点诡异。
  “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不太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馨懿拿过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纸袋,在他面前蹲下来,轻轻抬起他有点变形的脚,细细地把他高高弓起的脚掌按摩着,再帮他蜷缩的脚趾轻揉放松。
  这才从袋子中拿出一只黑色的袜子,轻轻套在他的脚上。一边在另一只脚上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边小声地说:“我亲手织的……”脸上有着幸福的笑容和红晕。
  她是从方晓雯那里学来的,其实很久前就会了,可是从来没有实践过,只是模糊记得什么叫上针,下针……在长岛那段时间,忽然想了起来,便兴致勃勃地去买了针和羊毛线。她从前看到同学为了男友日夜不停地织围巾时,便会嗤之以鼻,凭什么就要女人做这些东西啊?可是当她为她爱的人一针一线地去琢磨时,她发现原来是这样的幸福的。即使只是那么小的一件事。
  宇正低头看着穿在自己脚上的袜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冲口而出了一句,“真丑。”
  馨懿满脸的笑容凝固了,扯动着嘴角,她那么用心……
  他继续淡淡地说着:“真的很丑……我的脚。”目光落在自己萎缩的脚上,那样的瘦,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而且还没有一点生气,僵硬而苍白。
  她眼里含着满眶的泪,却还是继续帮他把袜子穿好,轻轻抬起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脸庞摩挲着,笑着抬起头说“一点儿都不丑,再敢说我老公的脚丑,我饶不了你。”
  他用手指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挤出了一个笑容轻声说:“傻瓜。”

  迷雾

  江林的地下停车场中,予真泊好车后正打算下车,却因为从后视镜中看到缓缓驶进来的车而停止了打开车门的动作,握着副驾驶座上的公文包的手,紧紧的,指骨显露。
  馨懿今天赖着要坐宇正的车来上班,说是自己的车拿去保养了。司机却暗自笑着,家里又不只有两辆车。
  其实是她担心他半路会不舒服,天气太冷了,即使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还是觉得冰凉又僵硬。连手都冰凉成这样,更不要说下肢了。
  她在他移动身体到轮椅后便蹲在他面前,细细理好大衣的皱褶,帮他围好围巾,见他一副不大愿意搭理她酷酷的样子,双手捧着他的脸拉近他,轻轻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向电梯走去。
  予真看着她满足的表情,自然流露的幸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为什么在江宇正身边就能露出这样的笑容,而在他身边不行呢?
  林达广看着自己被驳回的项目计划书,还没完全从震撼中醒过来,这个项目是他亲自促成和威达集团的第一个合作项目,他可是和威达的黄总说好事成之后分享佣金的30%的,可是,现在就这样被刚回来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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