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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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蜜月-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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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怀念以前在江氏时候的江总,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啊,俘虏了江氏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所有女人的心……”
  “话说回来,自从我们江总和林总结婚蜜月出事后,身体就从来没好过。你们说……会不会他们两个人八字不合啊,可能林总就是克着江总,他身体才会这么差的……”
  “呜呜……我们可怜的江总,要是当年娶的是我,那就不会这么惨了……”
  “……”
  “会议先暂停十分钟。”馨懿看着宇正的脸,中断了正进入□的会议,等会议室的人都散的差不多时才让kelvin进来送他先上去75楼休息。
  宇正只是略略皱了皱眉,也没表示异议,因为胃里像是有东西在翻腾一样,一直紧紧地抿着嘴唇,看向馨懿的眼睛目光平静。
  可kelvin推着宇正回75楼的时候,却在电梯上遇到予真,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看样子应该是有事要和馨懿商量。
  “江先生,好久没见了。”他客气地打着招呼,眼睛刚才扫过宇正的脸色时,不禁觉得诧异,他知道江宇正的身体不好,却没想到是这么糟糕,看他坐都坐不稳的样子,心里暗暗想着江林最近的人事变动的缘由。而今天刚好又是江林的股东大会,江宇正应该为了这个回来的吧。
  “刘副总。”宇正只是淡淡地开口打了声招呼,便没再说话了。而予真也没有说话,大家就这样静默着,到了75楼后,予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转身便走,宇正却淡淡地开口说:“能留步说句话吗?”
  予真有点诧异地看着他,不过只是轻轻地愣了一下神,然后便轻笑着径自坐了在沙发上,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也没必要怕他。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馨懿,她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强势,但是做事上不免有不足的地方,以后公司里的事还希望你们多多帮忙。”他柔声地说着,仿佛在和普通朋友在聊天一样。
  予真诧异于他的直接,哪有人开口就是说别人喜欢自己的老婆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没办法说出口。“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下个星期去美国,可能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江林了。”他笑了笑,云淡风清地说着。
  予真一听到美国立刻警醒过来,“你……和JL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知道问了也是无果,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他知道江宇正和李梓言一直相交甚密,查了所有能找到的资料但也没办法证实江宇正和JL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个和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多,不一定代表着对自己越有利的。我了解你的实力,所以才会在走之前对你说这样的话……”他直直地看着窗外的天际线,没有看向他。
  “你不讲我也会……”予真的话没说完,他便发现宇正的不妥了。
  宇正低着头,上肢轻轻抽搐着颤动,眼睛失神直直地看着地上,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像是瞬间失去了意识一样。予真从没见过这样的情况,轻呼唤了几声,却不见他回应。顿时阵脚大乱,正要大声叫kelvin进来,宇正却颤着声说:“麻烦……口袋里的药……全部……”他的手在不停地抖动,根本没有办法举起。
  予真看得心惊,却还是镇定地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看到里面的药时惊讶了一下,所有药大概有十多颗,但还是十分镇定地喂给他吃了。
  等了良久宇正才呼吸正常地舒了口气,没有看向他只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予真此刻却有点局促,“你的身体……还好吧?”
  宇正只是等上肢的抽动缓了下来才勉强扯了扯嘴角说:“谢谢,还好。”一个字一个字极费力地说出口。
  馨懿一进门时看到什么都不说,就是各自干想着事情的两个男人,轻轻敲了敲门,“打扰到你们了?”
  她以为宇正找予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他说,正打算要退出去。却不料予真抢先说了句。“我先出去了。”他还根本搞不清这江宇正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里的事情很混乱,更不想看到馨懿对他关怀备至的样子,径自走出了办公室。
  馨懿走到眼神还在迷离中的宇正面前,蹲下来握起他的手说:“不是让你先休息一下吗?”却又站起来推着他走向休息室。
  “很累吗?”她扶他睡下后,缓缓开口问,刚才一进来就看到他失神的样子,担心他是太累了,低头弯下腰轻轻地帮他掖好被子。
  而他却忽然搂着她,搂得那样紧,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惊慌,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那么恐怖的感觉,像是忽然失去了意识,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她没有看得到他的眼神,以为他只是撒娇,轻轻拍着他紧紧搂着她的手,柔声说:“先睡一会儿,我在这里陪着你……”
  而他只是闭着眼睛把头埋进她的颈窝,用力地呼吸着她的味道,那样的迫不及待,心里的空洞感快要把他淹没。他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温度,这么暖和,这么温柔,他怎么舍得放手呢?
  宇正去美国的前一个晚上,两个人搂在一起,怎么都没有办法入睡。卧室里很暖和,被子里的两个人都有点心烦意乱,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宇正开了口,“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干嘛一整晚翻来覆去?”她的手老是在动,一会儿摸摸这,一会儿摸摸那。
  “不知道,就是觉得很舍不得……就是想要一直抱着你……”她的声音很小,他却听得很清楚。
  “傻瓜……”
  黑暗中,她感觉到他在用手指梳着她的头发,轻轻地理着,那么温柔,像是小时候她躺在父亲身边让他抚着自己的头,哄自己睡觉。
  他的声音又轻轻地在她耳边响起,“把头发留长……等我回来……”他还是喜欢她长长的头发,丝丝顺滑,比短发的干练多了几分妖娆和妩媚,但其实,他一直忘不了的是初见时一头长发有着淡淡表情的她,像出水芙蓉般令人动心。
  “一个月能留多长的头发啊?”她轻笑,想起一句话来,长发三千为君留,只为他一个而留着。
  “嗯,这次回去可能要比一个月长一点点……”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心虚的表现。
  “没关系,我有空就飞过去看你。”她不想他太辛苦忙工作只为了赶着回来,轻声安慰着他。
  宇正却没有出声,只是搂着她更紧了些,吻着她的头发,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心里越发的觉得难以放手。
  她的头缓缓地滑落到他胸前,紧紧贴着,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觉得安心,“你在美国要按时吃饭,不准拒绝护士的按摩,每天晚上的补品要吃完,要听医生的安排,不可以整天工作,要注意休息……”她不停地说着让他注意的事项,唠叨个不完。最后,才闷闷地说:“不准和李梓言整天待在一起。”
  而他只是压抑着轻轻地笑,笑声像是从心脏里传来一般,震动着她的耳膜,震动着她的心。

  无处话思念

  江林的75楼,天气好的时候可以远远看到海岸线,今天虽然是晴天,能见度却不太高,只是朦朦胧胧地看见个轮廓。湛蓝天空下,午后阳光洒在摩天大楼的玻璃外墙上,异常地刺眼和夺目。
  宇正走了三个星期,二十一天,她计算得这样清楚,离现在是整整的510个小时,在这510个小时里,她和他一共只通了三次电话。
  第一次是十二分钟,他抵达纽约后打回来的,她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让他好好休息的话,结果最后只剩下他累得睡着的均匀呼吸声在她耳边回荡。而她就一直握着话筒,即使只是静静地听着。
  第二次是八分钟,她打过去了,明显那边的环境很静,他说是在开会,她任性地磨了好几分钟,最后他还是以会议还在进行中径自收线了。
  第三次,只有一分半钟,还是她打过去的,他只是轻轻地应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两句后便挂了电话。只留下馨懿空拿着电话在发呆。其实大多数时间都是她在讲,他在听。从话筒中听到他疲惫乏力的声音,她只能隔着整个太平洋心疼。只要能听他轻轻地“嗯”一声,表示他还在听,她就已经那么满足了。
  JL的事情虽然闹得满城风雨,可是馨懿却越来越发现是雷声大雨点少,一直沸沸扬扬的三大核心业务即将分拆似乎只是媒体的预测,JL看像是风雨飘摇,一样在盈利和业务上表现不俗,至少向外公开的上两个季度的盈利情况在这样的全球大环境下还算是可观的。
  也许是他回去后事件才得到平息吧。可是,在背后他又花了多少的心血,和李梓言讨论了多少个晚上对策,面对着多少大股东的压力呢?当她问他是不是很累时,那句“还好”中隐含的到底又有多少分是好的?
  桌子上的咖啡杯升起氤氲的雾气,浓香的纯咖啡味道飘满整个办公室,她喜欢上喝黑咖啡也是因为他。
  他以前工作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桌子上一定要有浓浓的黑咖啡,冲一杯香浓的黑咖啡已经成为他每一任秘书必学的一门课了。其实她以前不爱喝苦涩得让人皱眉的黑咖啡,可是偶尔呆在他身边也会拿起他的杯子喝两口,竟然就这样爱上了那种苦而后醇的滋味。后来因为他那次意外做了好几个修补内脏的大手术,胃功能越来越差,她逼着他戒掉了。
  她这才发现,两个人早已经丝丝渗透进对方的身体里面了,那样的密不可分,就算是再小的生活习惯也觉得这样的理所当然。当初自己信誓旦旦地说要忘记只是自欺欺人罢了,都互相溶进对方的骨肉里了,还怎么忘得了?
  她轻笑看着办公桌上唯一的照片,那是她在林氏的时候就一直放在办公桌上的照片,那不是结婚照,也不是任何一个正式场合的官方照片,只是他很普通的一张独照。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在美国,周末约会的时候在雪糕店前,他拿着替她买的雪糕回头对她一笑,就是那一瞬间被她拍下来了。他穿着仔裤白T恤,修长而俊朗,目光温柔更显深邃的眼睛充满诱惑,轻扬的剑眉,一切都帅得一塌糊涂。她当时就想,怪不得平常都见他穿的一丝不苟正正式式,要是每天都穿这样去上班,人家都还真把他当成平面模特了。
  她的笑容逐渐散去,只留下一抹苦涩,那些曾经,都那么遥远了。现在很少能见他笑得有这么舒心的时候,即使和她一起偶尔也只是应付式地微笑着,身体的疼痛,公司的烦杂,家族的压力,一只只无形的手拖着他走向深渊时,她却没有能够及时站在他身旁。这几天,她想了太多了,太多太多。
  电话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按了办公桌上电话的免提,“林总,一线林家旧宅的佣人。”
  “小姐,我是孙嫂,是这样的,前几天一个佣人到老爷以前的书房打扫时开了窗户透气,却忘记关了。邻居黄先生和黄太太养的猫跑了进去,把老爷的几个花瓶碰倒摔碎了。黄先生表示很歉意,说要约你出来当面道个歉和商量一下赔偿问题……”
  馨懿握着话筒,皱了皱眉头,放在父亲书房里的花瓶几乎每个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他生前可是把那些个花瓶当成宝贝一样供着的,连擦拭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很少让佣人插手理这些花瓶。她不在乎这些花瓶到底值多少钱,但是总算是父亲的遗物,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肯定会不痛快。
  “我周末回去一趟,你和那个黄先生约个时间吧。”语气冷淡地挂了电话。脸色沉重地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感觉很压抑,他走了之后,不知道应该把重心放在哪里,每天都是工作,回家……知道他忙,就算常常动了打电话的念头,也很快消沉下去了,更不用说视频聊。
  她叹了口气,拿起电话拨了内线的号码,对秘书说:“今晚帮我约S。E。”
  S。E是城中最有名的spa,设计风格具有十分明显的前卫古典特征,内部装修大量运用了大理石、玻璃、浅色原木和不锈钢。自然光线,充分的日照、以及朝向大海的窗户配合柔软、宁静的氛围。这里是会员制的,所以环境更显得幽静。
  其实馨懿也不太常来,家里就有很好的按摩浴缸了,她也有私人美疗师……可是今天就是不想回家去,她怕自己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连她自己都没办法解释这种缺乏安全感的行为来源于哪里。
  迷离灯光下芳香的环境,一连串的脸部护理,水疗,蒸气浴,还有修甲,浴足……反而更让她觉得精疲力竭,才发现不是环境的问题,没有他,哪里都不是天堂。
  弄完整个疗程,她直接打电话叫司机来接她回家了,哪里还有力气再开车回去。就在她在一楼大堂里等车来的时候,竟然意外地见到了何舒敏。
  何舒敏见到她也有一丝诧异,但旋即又笑了笑上前打招呼,“林总,这么巧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从不叫馨懿江太太。她和宇正也算是熟络,私底下也是直呼英文名的,可是对馨懿却一直怀着点点敌意。
  馨懿强打精神也笑笑点了点头,这两个女人,似乎永远没有办法放下对对方的戒心。
  在何舒敏继续往电梯门走的时候,馨懿忽然问了句:“JL最近还好吗?”脸上的表情有些黯然,写不尽的落寞,自己丈夫的公司,旁人竟会比自己更清楚。
  何舒敏背着她,嘴角扬起一个嘲笑的弧度,“你也有关心过吗?”
  她不知道何舒敏所说的关心指的是什么,话里似乎含着什么意味。
  可何舒敏没给时间她想清楚,叹了口气,说了句:“你这个女人是修了几生的福气才能遇上他?”说完后便立刻走开了,只剩下对着玻璃桌上轻轻冒着烟气的花茶发呆。
  ……·……
  晚上回到时已经10点多了,当车驶进院子的时候,她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看他的书房,他不在,灯自然就不会亮了。可是她就那么执拗地看着那间房,仿佛她一直看着,那里的灯就亮了,表示他回来了。只不过短短的三个星期,她觉得每一天都在熬得那么辛苦。她才发现自己当初是那么的自私,走的那么潇洒,她可以抛下一切背着背囊流浪旅行。而他呢?在这一千多天里,在这间屋子里苦苦守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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