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人!”一激动,一只脚一抬,能抬多高就抬多高,“啪”地落在桌子上,一手撑着大腿,腰一弯,眼一瞪,脸一凑,直接和墨子谦的脸距离相差一公分,“告诉你,本小姐根本不是盲流!本小姐是流氓!流氓!”
墨子谦继续延续面无表情的小白脸,眉毛都没皱一下,淡淡道:“你踩到我的手了。”
曼舞的脸,刷的就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踏在墨子谦白嫩嫩的手上,那叫一个万念俱灰。把脚慢慢地抬起来,白白的手上有几道灰灰的印子,手好像有点点变胖变红的迹象,曼舞干笑,“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呀。”
“嗯。”墨子谦没什么反应,收回手,握了握拳,活络一下筋骨。
曼舞讪讪地不知道怎么说话,刚要从凳子上爬下来,一个不留神,就没站稳,一下子往前倒。
于是乎,曼舞延续了俗套的经典,软啪啪地摔在墨子谦的身上,眼睛睁得老大,脸红的更厉害,“那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墨子谦脸不红心不跳,扶着曼舞坐起来。
曼舞惊慌失措地不知道如何是好,连忙手脚并用地扶着凳子要站起来,一个没留神,把墨子谦的腰带给抓住了,轻轻的一下,腰带松了。
曼舞的脸干的更厉害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嗯。”墨子谦一句话没说,站起身,弄好腰带,“今天开始教你医术。我们从认脉开始。”
曼舞脸红红地坐在桌边,开始听墨子谦讲课。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转眼间,墨子谦在曼舞非人的虐待下已经教授医理三天了。
除了墨子谦,只要是凤翔宫的人,基本上没几个过好的。
那是一个青天白日啊,那叫一个风和日丽啊,但是,栖梧殿的正堂里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主题一:把脉。
情景一:
曼舞懒洋洋地坐在罗汉榻上,墨子谦站在一边,小白坐在罗汉榻的另一边,把手搁在小矮几上。
曼舞一只手在小白的手腕上游移,另一只手捧着一本药书。摸了半天脉,皱着眉,思索良久,眼睛盯着小白看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唉……”
小白被她看的紧张兮兮,冷汗直冒,又被她那一声叹息吓得魂不附体,小声问道:“娘娘,奴婢,奴婢有没有什么病啊?”
曼舞又“唉”了一声,继续看着小白。
曼舞瞟了墨子谦一眼,对方回以一个如实报告的眼神。曼舞再“唉”了一声,接着道:“小白啊,你的手要好好保养啊,怎么那么干啊?都粗糙了……万一冬天冻疮了咋办呐?”
“……”这个是墨子谦。现在以一分钟加十条黑线的速度往额头上画。
“……”这个是小白,两眼翻了半天,最后蹦出来一句,“那该怎么保养?”
曼舞一听来了精神,立刻,“如此这般”开始传授护肤秘方。余下省略n千n百字。
“……”墨子谦抖了。
情景二:
现在坐在罗汉榻上的是另外一个宫女,春雨。
在墨医正的三令五申下,曼舞终于妥协,准备好好把脉,再也不管皮肤问题了。
“唉。”曼舞摸了半天脉,又是叹口气。
春雨有了小白的经验,依然惴惴不安,听她唉那么一声,脸上早已经白了,怯怯问道:“奴婢可是有什麽疾病?”
曼舞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唉,你的病,不轻呐。”
春雨一听,眼泪都要下来了,“那奴婢……”
“放心放心,我会给你医治的!”曼舞刷刷地拿起一边的笔墨,挥了两笔,立刻写出一张药方来。
春雨感激涕零地接过药方,一看,愣了。
墨子谦眉一皱,夺过药方,上述:
乌鸡白凤丸一颗,
太太口服液两瓶,
六味地黄丸三盒,
速效救心丸四粒,
十全大补丹买一赠一,初夏特价,多买多送,
最后大还丹之必备七七四十九炉!
切记切记。
上述药物,每天四碗水将其服下,另:多吃蔬菜少吃肉,多加练习少生气。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墨子谦抽了。
情景三:
现在医正大人不敢放宫女进来了,女人的话题永远离不开保养。墨子谦招来小太监,一个一个地准备给曼舞试。
曼舞倒也没什么反应,继续捧着一本书,摸着对面小太监的脉。
又摸了良久,曼舞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你、你、你……”
小太监慌了,有了前车之鉴,再慌也不敢问出口了。
曼舞发出n个你之后,终于有了下文,“恭喜你了,是喜脉!”
小太监石化了。
曼舞看他动也不动,握住他的手,拍了拍,继续道:“真的恭喜你啊!你快要当父亲,呃,不是,母亲,呃,好像也不是,哦,你快要当奶爸了!恭喜恭喜!祝愿你生个既健康又漂亮的宝宝。”
小太监摔地上了。
曼舞看他惊讶的样子,摇摇头,“我建议您服用十三太保,多吃蔬菜和有营养的东西,对胎儿有好处……哦,对了对了,别忘记胎教也很重要……”
小太监口吐白沫。
“……”墨子谦倒了。
主题二:认药
情景一:
墨子谦坐在桌边捧着书细细翻看,桌子上的一堆药,辨识出几种,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曼舞有样学样,也捧着本书,在屋子里找了点疑似是药的东西,搬到桌子上凑上去闻。
结果,“阿嚏阿嚏阿嚏……”
墨子谦转头,看着打喷嚏打到药里的曼舞,“你怎么了?”
曼舞抬起头,鼻子红红的,脸上都是药渣渣,鼻涕眼泪更不用说,好不狼狈。
曼舞可怜兮兮地看着墨子谦,哀怨道:“我好像对这个过敏。”
“……”墨子谦伸过去递帕子的手僵了。看了一眼那堆疑似是药的东西,面无表情道:“这个是胡椒粉和辣椒粉。”
“哎呀,我们刚刚晒的辣椒面儿怎麽不见了?”
“……”曼舞接过帕子的手僵了。
情景二:
墨子谦捣药,“咯咯咯咯”地声音不断。
曼舞也想有样学样,无奈没找到别的玉杵。墨子谦默不作声地指了旁边一个类似闸刀的东西。于是乎,曼舞拿了长长的药放在闸刀下切药草。
结果,墨子谦捣药没消停两分钟。
“啊!”
“怎么了?”
“药汁流出来了!”
“用砂罐在下面垫着。”
继续捣药,又没消停两分钟。
“啊!”
“又怎么了?都说垫着了。”
小声地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我切到手了。”
“……”
情景三:
墨子谦看着书,试着尝了尝药,皱着眉,摇了摇头,把药丢到一边。
曼舞这里看着,拿着和那个基本上一样,只是颜色稍微深一点的药也放进嘴里尝尝。一尝之下,是甜的!于是乎,又找了点,往嘴巴里塞。
结果,“墨子谦……”
“干嘛?”回头,惊吓状三秒,继续低头看书,“你吃了什么?”
“莪卟指道牙……”(解释:我不知道呀!)
“……”继续低头翻书。
“咋木八,莪德追袄马啊……”(解释:怎么办,我的嘴好麻啊!)
“……”接着翻书。
“哇哇……”
“找到了。”墨子谦面无表情地把书丢给曼舞,甩一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曼舞接过书,上述:
沸麻糖多用于治疗牙齿,服用后三个时辰口齿肿麻,多用于拔除牙齿。
口齿肿麻?曼舞急急忙忙跑到镜子前面一照,“哇……香肠啊!”
曼舞在短短三天之内学了一些皮毛知识,不过曼舞这种原来就当明星的人,本就是很容易接受新东西的。总的说来,成效还是不错。
时间过的太快,不久就迎来了六月初一的赛秀节。
第十九章 赛秀节
曼舞在短短三天之内学了一些皮毛知识,不过曼舞这种原来就当明星的人,本就是很容易接受新东西的。总的说来,成效还是不错。
时间过的太快,不久就迎来了六月初一的赛秀节。
…
六月初一,曼舞放假参见赛秀节。鉴于册封宴的教训,曼舞死活不相信小白的眼光了。
思索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就是现代带来的lv手袋!
连忙叫小白去拿了过来。曼舞打开手袋,里面是满满的化妆品,然后是手机、电板,还有少许零食:一块巧克力和五包速溶咖啡。最后,还找到了皮夹之类的东西,还有指甲钳小镜子等,最主要的是发现了一盒子的有色隐形眼镜。哇,太好了!
第一次发觉,手袋里的东西是那么的齐全啊!
曼舞喜滋滋地翻了半天,穿来时什么都错了,只有这手袋是对的!穿好亲自挑选的一袭淡蓝色长裙,披上一层拖地白色轻纱,在镜子前照了照,嗯,不错。手臂和肩膀在轻纱下若隐若现,很是撩人,颜色又比较素雅,不但腰身展现的通彻,还没有妖媚的感觉。曼舞也不能算很高,一米六五不到些,这身衣服倒还能衬得她体态纤长。
不过曼舞向来认为自己的身高很好,女孩子太高了不好看,又不是专门去当模特的。太高了,找个差不多男人都不行,站一起不衬可就惨了,说不定还整的人家自卑呢。再者说,太高,连小鸟依人也行不通,所以曼舞向来很看好自己这种中中等等的身高。
让小白梳了个半绾的头发,余下青丝披肩,拉过两绺垂在肩前,前面的刘海都被梳了进去,曼舞看着觉得不好看,索性挑了个紫水晶链子坠在额前。拿过两个银色的水晶簪子插在绾起的发髻上。曼舞转过身,总觉得披下的头发看着不好看。想了半天,找过一条银丝编织的流苏方巾帘子卡在两鬓,从后看去好像是遮上了银色幕帘,光闪熠熠。
曼舞转了个身,看看样子还过的去,喜滋滋地把小白轰了出去,开始为自己化妆。
粉底,摩天翘,眼线笔,眼影,唇蜜……哈哈,慢慢来吧!
人已经差不多都聚集到了畅绮园,琰烈和后妃一干人等也已经到场。
衣香鬓影,才子佳人,满满当当地入了座。
琰烈坐在台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摩挲着酒杯,转过头,轻声向秦受问道:“曼儿可来了?”
秦受一听连忙应道:“臣方才问过了,昭仪娘娘正在梳妆打扮,马上就到了。”
琰烈挑眉,这个曼舞,昨天晚上听她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搞个惊艳全场的,他还真想看看是怎么个惊艳全场呢……
“昭仪娘娘到——”
尖细的嗓音唤醒琰烈的思绪,在某些人别有深意看向他的同时,温柔一笑,转眼往园子门口看去。
曼舞一身轻纱衣袂飘飘地步进园子,比起园中花草,更胜一筹,当真人比花娇,人比花艳。
在众人愣神的时候,曼舞轻轻一笑,慢慢往琰烈那里走去。
那一笑,在阳光下,很明媚,很撩人,只听得此起彼伏的吸气声一浪接过一浪。男人、女人、太监,通通都着迷于那一倾国倾城的一笑。
Shok了,通通shok。
在那种经验的目光下,曼舞走到了琰烈的身边,第一次看到琰烈有这种眼神,那种惊艳,那种惊讶,那种闪亮,看的曼舞那叫一个爽啊!
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琰烈也有今天这种傻呆呆的表情,太爽了!
“陛下,臣妾参见陛下。”曼舞轻轻巧巧的福身,流苏缓缓动了动,在阳光下折射出让人睁不开眼的光芒。
琰烈干咳一声,掩饰住那片刻的失常,笑道:“曼儿你来的可真晚,来来来,到朕的身边坐。”
曼舞不推脱,笑着坐到琰烈身边。琰烈的另一边坐的是仪贵嫔,曼舞瞟了她一眼,眼睛一转,本来要坐椅子上的身子愣是往旁边移了大半,斜斜靠进琰烈的怀里,坐到了琰烈腿上。
琰烈顺势一搂,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总觉得有些不自然,立刻抬头道:“各位,赛秀节现在可以开始了。”
曼舞无语地看着赛秀节开始。
赛秀节,顾名思义,就是走秀。每年六月初一,无论是皇族千金还是名门淑媛都有资格在皇帝面前斗巧赛秀。万一被皇帝看中了,那岂不是好事一桩?平步青云?甚至在赛秀节上,只要赢得了赛秀的冠军,说不定还能一炮而红,立刻名扬四海。
例如上一届推选出来的秀女之冠陈珞诗就是。她,也就是现在的陈淑妃。当初当上了赛秀节冠军,立刻名扬四海,是现在无论大国小国都知道的名门才女。有才有貌,温文尔雅,貌若天仙。外面说起陈淑妃,都不知道多少人会出现那种仰慕,钦佩,垂涎的神情。陈珞诗不但在各国上都有名,更是在江湖上也有响亮亮的名头,人称“蓝洛仙子”就是她。可以排名江湖十大美女之列的第八位。
所以说嘛,只要你敢秀,没什么不可以!
赛秀也可以说是一场比赛,只要有才情有才艺有才华,都可以秀一秀,只要在场大半的王公贵族才子名流推举上你,你就是现场的赛秀之星!
规则很简单,还是琴棋书画之类的。
曼舞转眼瞧了瞧,陈珞诗并不在,难道又要比?
首先上来的是一个美人,抱着琵琶,款款步到花台中央,从琰烈这个位置看过去,看的别提多清楚。
曼舞看这仗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是打擂台。
美人一福身,曼舞立刻喊停,她们这样比要比到什么时候?多麻烦。
“娘娘,有何吩咐?”秦受小样儿屁颠屁颠地就凑上来问了。
曼舞白了秦受一眼,“能不能问一下,怎么比?”
“一一上台,然后一个一个过。”琰烈抿一口酒,莞尔一笑,“然后题词之类的比文采……”
曼舞摇摇头,“这样多费事啊,陛下,您应该这样,用淘汰制的。您想啊,这样一个一个轮下去该要多久?况且比的东西杂而多,有些长有些短,难免让人很难比较,看的时间长了岂不是很无聊吗?所以啊,我们应该这样。”曼舞顿了顿,给琰烈抛了个媚眼,继续道:“先让有意向要比试的小姐们都出来,然后分门别类,比琴的比琴,比棋的比棋,这样想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