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舞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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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舞轻歌-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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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襄王……
  不过,穆泓?曼舞愕然,穆泓是谁?
  曼舞狐疑地看向墨子谦,墨子谦牵了牵嘴角,“穆泓是当今的镇远大将军,也是,相国的独子……” 
  曼舞猛翻了个白眼,敢情这琰御风要她当杀手呢?



第五十七章 情殇

  曼舞狐疑地看向墨子谦,墨子谦牵了牵嘴角,“穆泓是当今的镇远大将军,也是,相国的独子……” 
  曼舞猛翻了个白眼,敢情这琰御风要她当杀手呢?
  …
   
  曼舞思索了半晌,枕着墨子谦的腿,微微闭上了眼睛。
  墨子谦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么?”曼舞默然了一阵,拉紧了墨子谦的手臂,“穆泓详细的情况你能跟我说说么?” 
  “他是相国的独子,也是当今的镇远大将军,和萧玉衍同列,同封。不过,人们喜欢把萧玉衍当右将军,而称他为左将军。”墨子谦轻声解释,手无意识地抚摸着曼舞的长发,“这个人什么都好,文韬武略,才貌双全……”
  “等等,别客套了,直接说一下他有什么缺点吧。我可不信他什么缺点也没有。”曼舞按了按墨子谦的手,开始有些不耐烦,“想要除了他,就必须从弱点下手。”
  “好色……” 
  “嘎?”曼舞愕了一下,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墨子谦。
  墨子谦微微一笑,低着头,“好色,就是他唯一的弱点。这次琰御风出征,将他调了回来。第一是琰烈怕相国那边先下手,他兵权在握,实在是大患。第二,就是怕他联合外部,通敌叛国。”
  曼舞打了个寒噤,手心有些凉,“相国那边要动手了么?”
  “呵……”墨子谦嗤笑了一声,“老狐狸早晚都是要动手的,现在这步棋已经走了,想必,是快了。” 
  “……那、那……烈烈不是很危险么?”曼舞沉吟了半晌,抿了抿唇,“若说穆泓是只老虎,琰烈现在把他调回了身边,虽说能好好的观察,防止他有大动作,可是,到底养虎为患,在身边,总是更加危险的。” 
  “嗯,琰烈这一步,走的是险。无论怎样,他常年守在边关,多年来培养出来的心腹不会少。若然,真要走这一步……琰烈,是很危险。”墨子谦牵了牵嘴角,把曼舞抱了起来。
  曼舞搂紧墨子谦的脖颈,任由他抱着回山庄。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皇宫,莫忧山庄太过安逸了,她向来好逸恶劳,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安静下来,过过平凡而充实的生活,她实在不想那么快就结束。可是,琰烈……
  曼舞咬着唇,把脸埋在墨子谦的怀里。墨子谦结婚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了吧,说不定她掉包兰蝶这事情,他也早就知晓了。那,她回去该如何面对他呢?说到底,她还是他的皇后,即便有名无实…… 
  再者说,琰烈对她的感情,她虽然不能肯定到底是占有欲抑或者别的什么,但是,毕竟不会作假。多多少少,对于她还是很重视的。回去,面对他,这该叫她情何以堪?
  感情的事情,永远都不好说,也说不好。说白了其实就那么一回事,可是真当遇上了,就又该另当别论了。 
  刚回到房门口,就看见七七牵着墨玉在门口来来回回。墨子谦和曼舞对视了一眼,几步走上前。
  唐七七看见她俩进来,立刻迎了上去。墨玉在墨子谦的面前很乖巧,低着头,用糯糯的声音叫了一声“爹爹”又怯怯地看着曼舞,喊了一声“娘”。
  曼舞微笑,让墨子谦把她放下,把墨玉拉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这个小孩可真是越看越可爱,真是可爱死了! 
  墨子谦微微浅笑,转眼看向唐七七,“七七,有什么事情么?”
  “其实……”唐七七扫了墨子谦一眼,也低下头,“就是,嫣然刚刚传书给我,说京里的情况有些危急,想问一下你们有什么看法。”
  曼舞顿了一下,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墨子谦。墨子谦挑了挑眉,没作答,径自回房。
  曼舞和唐七七面面相觑,连带着墨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等了一小会儿,墨子谦提了个包袱出来,顺带还拿着曼舞藏在山下华宅的家当。
  墨子谦到底是懂她的。曼舞轻叹了一声,微微一笑,“七七你去么?还是留在这里?”
  “我……”唐七七微愣,木了一会儿,看了眼墨子谦,摇了摇头,“我还是留在这里吧,墨玉我来看着。你们要早去早回,小心一些!”
  曼舞应了一声,墨子谦几步上前,习惯性地扶着曼舞往外走,嘱咐七七道:“你在这里好好调养,你身子也弱,不要去风太大的地方。还有,记得小心兰蝶,若是没事,就不要招惹她。”
  墨子谦的语气像是对待妹妹一般,曼舞微笑,若然,唐七七能当墨子谦的妹妹,那该多好。
  唐七七点了点头,有些舍不得曼舞,软声道:“曼曼,你身体不好,一定要小心呐。”
  “嗯,我会的。”曼舞露出大大的笑容,蓦地让唐七七安心不少。
   
  马不停蹄地行了两日左右才回到京城。墨子谦心疼曼舞的身体,一路上虽说没怎么休息,但是,能打点好的样样打点好,力求让她过的舒服些。
  曼舞体内的追云星时好时坏,两天里没有大动作,但是有时还是有些微微的触动。墨子谦只能用内力和丹药压着,但是心知这治标不治本的法子拖不长久,恐怕过了这阵子,真的得好好地调养曼舞的身体了! 
  一回京城,曼舞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偷偷溜回了皇宫。她不想让子谦陪她一起去,就算自欺欺人也好,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同墨子谦一起面对琰烈。他们是那么好的朋友,二十年的感情呐,她实在不想因为她而使得他们有什么隔阂。
  回到栖梧殿,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曼舞恍惚以为这里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走了几步,本想回寝宫,偏偏硬生生地转了步子往书房里去。
  书房的门隙开了一条缝,曼舞悄悄地推开门。看见那一盏大大的熏炉正袅袅生烟,淡淡的龙涎的香气,传遍了整个房间。
  曼舞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慢步走了进去。
  琰烈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书,虽说眼睛是对着书本,可是摆明着是一副发呆的样子。
  曼舞悄悄走近,走到他身边时,他才猛然惊觉,抬眼,看到是她,露出了温柔的微笑,“曼儿回来了!” 
  曼舞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又顺势抽出了他手中的书本,“听说,穆泓大将军被你召回来了,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琰烈本是笑吟吟的脸一瞬有些僵了,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有些麻烦呢。”
  曼舞忽略了他眼中的含义,故作镇定道:“要不,咱除了他吧。”
  “除了他?”琰烈好笑地看着曼舞,像是在看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你真当这将军府是那么容易进的地方?抑或者,你真认为穆泓会这么轻易被朕杀了?”
  “这有何难?”曼舞嘟了嘟嘴,显然有些不喜欢他的看轻,“杀他不难,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更是简单。我其实,只是想问,你真的准备好了么?如果,真的做的不好,很可能相国他……”就会逼宫。 
  曼舞隐去了后面的小半句话,有些踌躇地看着琰烈。
  琰烈轻笑一声,抽回手,双手负在脑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微微闭上了眼睛,“老狐狸总是要出手的,早出手和晚出手,又有什么区别呢?”
  曼舞干咳了一下,讪讪一笑,任何一个王者,都会在任何时候做好准备。琰烈……始终危险的男子。 
  曼舞的眼睛游移到别处。她一直不明白琰烈于她到底是什么,比朋友深一点,比情人浅一点……
  方才,琰烈身上强烈而凛然的气息,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样一个问题,琰烈于她到底是什么。
  此时,她又想入非非。被琰烈那森森的气息感染,仿佛能重新看到一路走来的自己。
  一把极薄的匕首放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曼舞蓦地回神,有些不明白地看向琰烈。
  琰烈站起身,拿起匕首,放到曼舞的手中。
  匕首上的鞘刚刚被拿去,曼舞就冷的浑身一个哆嗦,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兵器,森冷到几乎冻结了她的血液。 
  琰烈换了个姿势,走到了曼舞身后,双手把着曼舞的手,握紧了手柄。
  握得越紧,曼舞抖得越厉害,那凛冽的杀气与森冷的死气交织成一片,她几乎握不住那一把匕首。它太冷,冷到冻住了她的心。
  琰烈的微微弯着身子,下巴磕在曼舞的肩膀上,轻笑道:“曼儿,这把东西叫做断情刃,是当初萧妃死的时候,皇奶奶赠给我的。”
  曼舞浑身一抖,手上战栗地更加厉害,连带着琰烈的手也有些轻晃。断情刃……很好听的名字,也是很符合的名字。
  断情弃爱,想必就是当初狐狸精奶奶想要告诉琰烈的吧。
  “现在送给你,你除了穆泓的时候,一定要带着,这把东西锋利无比,应该可以帮上你的忙。”
  曼舞默不作声,那匕首太过诡异,诡异到她全身冰冷,动弹不得。
  琰烈并不在意她的寡言,握紧了她的手,脸埋在她的脖颈,轻轻地啮咬了一下,“其实,它还有个名字,叫做……情殇……”
  曼舞再也握不住那把匕首,任由它从手指尖滑落。
  情殇,情殇……
  琰烈想要告诉她什么?为什么要告诉她这把匕首的名字?殇,即为死。情殇,即为情死。当年,这把匕首寓意的岂非就是琰烈挥剑断情?斩断了对萧妃的爱……
  那么他现在到底要告诉她什么?他指的是曾经还是现在?
  她迷惘了,情殇,情死,情断……曾经,现在,将来……到底是什么?脑中仿若灵光一闪,只是太快,快到什么也抓不住。
  琰烈收拢手臂,拉着曼舞的手,搂放在她腰间,轻轻地抱着,淡淡的温度传遍她冰冷的躯体,“很好听的名字呢……”
  是啊,很好听的名字,情殇……



第五十八章 媚术

  她迷惘了,情殇,情死,情断……曾经,现在,将来……到底是什么?脑中仿若灵光一闪,只是太快,快到什么也抓不住。
  琰烈收拢手臂,拉着曼舞的手,搂放在她腰间,轻轻地抱着,淡淡的温度传遍她冰冷的躯体,“很好听的名字呢……”
  是啊,很好听的名字,情殇……
   
  …
   
  躺在琰烈的臂弯里,曼舞思绪翩迁。他送她情殇的寓意到底是什么,早已经无从思考。
  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就在躲避这样的问题。
  曼舞静静地看着琰烈熟睡的容颜,平时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被眼帘遮住,长长的睫毛,微微轻颤,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挺直的鼻梁,稍稍有些轻蹙的眉头,勾勒出了一副霸气却又带着些许孩子气的执拗与倔强。 
  曼舞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头,刚触到,又收了回去。她在他怀中的时候,他的唇角始终带着浅浅的弧度,即便睡得不安稳,却依然给她留下了一丝温馨与安然。
  曼舞不忍细想下去,这样的夜晚,没来由地想到了墨子谦。他的丈夫呢……不知道他现在在医正府怎样了,睡着还是在看书,抑或是在研究他的瓶瓶罐罐汤汤水水,抑或者,他在想念她?
  心里一片柔软,又有一片酸涩。躺在琰烈的怀里,想的却是墨子谦。她突然恨起自己的三心二意,突然恨起自己的不专心。
  何苦呢,这是何苦呢!
  她不想伤害琰烈,可是也知道这样的回避和默认,已然伤他最深。她留在他身边,美其名曰是帮助他,可是,真的是帮助吗?她几次三番地让他担心,让他难过,让他惶惶不安。那是一种煎熬啊,留在他身边,却什么也不回应他,于他而言,不是煎熬是什么?
  她也想狠狠心,跟着墨子谦远走高飞算了,可是,琰烈怎么办呢?他太累了,不忍心再让他在这种时候还要伤心一次。
  萧妃是什么?的 
  不是不想知道的。琰烈对萧妃的感情到底如何,她不止一次地猜测过。只是,当她走进琰烈心中的那个时候,她就恍然明白。萧妃于他,到底多爱,根本是算不得数的。
  他太过孤单,牵着她的手,抚摸过地宫那一片片浮雕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他的孤单。萧妃,怎么是爱呢?那不是爱,那只是一种习惯。从小害怕孤单的他,习惯有一个女子陪在身边,那个青梅竹马的水若卿,就是这样走进他的生命。
  那不是一种爱啊,只是一种喜欢,只是一种习惯,也只是一种逃避。
  为什么萧妃在他的心中无人能及,那是因为他歉疚,也是因为他想让萧妃在生前死后都能成为他的支柱,使得他不害怕,不孤单,好让他有一个理由去面对巍巍江山,面对黎民百姓,面对自己接下来不可知的人生……
  若然,她不懂他就好了。不懂他,不让他发现她懂他,他就不会关注了,也不会难过。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个水若卿。
  凤翔宫外,有墨子谦静默地站在大树下,负着手看着寝宫那一点点微薄的灯光。
  毒君靠在墙头上吹了半天的西北风,本来是想看看墨子谦怎么气急败坏地冲进去捉奸的。谁晓得这娃还真沉得住气,就那么站着,站了两个时辰,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向。
  毒君抖了抖胡子,呼了一口气,冻死他了,这年头,连墙头探风都不好做呀。
  毒君悄无声息地落到了地上,本想借着机会去吓吓墨子谦。谁知手刚要触到墨子谦的肩膀就蓦地一麻,转而听到墨子谦淡淡地道:“总算下来了,上面的风景如何?”
  伸出去的手已经僵得收不回来,毒君张张嘴,默然地骂了两句,伸手点上自己右肩胛的三处大穴。死小子,吓死他了,真是的,不知道老人家不能随便吓的么?万一一个不小心嗝屁了咋办呐?
  “你干嘛不进去呀?娘子都要被人抢了,居然还气定神闲地站在这里。”毒君用另一只手活络了一下筋骨,勉勉强强地把中了药的手按了下来。
  墨子谦温柔浅笑,并不答话。
  毒君翻了个白眼,真搞不懂这孩子想的是什么,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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