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能他们之所不能……
“花花,你怎么来了?”曼舞自行考虑着假面的穿越问题,打了个呵欠坐了起来,“花花,你来找我聊天吗?”
“我要离开一些时间。”假面站着不动,手还是负在身后。
切,装老成……
“哦,你去吧去吧,放心我好了。”曼舞挥了挥手,自顾自跳下床,也懒得穿鞋,直接跑到假面身边,“现在我连自杀都没可能,更别说他杀了。”
“……”
“你看我啊,刀枪棍棒不能碰,春药毒药碰不得,想跳楼楼不够高,外面是水池,顶多搞个花样跳水。想淹死淹不死,外面池子不够深,真下去了顶多被人觉得在逮鱼。要是沉下去了,不出三分钟,就有人会来打捞……”曼舞絮絮叨叨拍着假面的肩膀,“花花同志,你知道我的日子过的多辛苦嘛?”
“……”
“我……”
“这样很好。”假面看着曼舞絮絮叨叨的小嘴,真难想象她能在那么几天里突然变得那么啰嗦。
曼舞眨巴着眼睛看着假面,这个什么世道啊,连假面这个忠实的粉丝兼后援团都不待见她了。
曼舞摇了摇头,无语了,坐到椅子上,叹了一口气,“花花,你为什么要离开一段时间?”
“遗花宫有点事情。”假面用一如既往的平平的声音回答。
“是不是那些个武林同道要来讨伐你?”曼舞一听来劲儿了,拉住假面的袖子,“花无缺帮不帮忙撒?邀月怜星有没有?移花接木你练好了没?”
“……”
曼舞吐吐舌头,又叹了一口气,“我也想去玩。这里好无聊……”
“以后总会去的。”假面淡淡地道,“这次,是我要去看看暗冥庄。”
暗冥庄?曼舞侧着头想了想,好像很耳熟的样子。
“暗冥庄有三十二天罡,七十二路阵法,还有暗夜十八卫,左右六位护法,其门下弟子的人数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假面详细说明了情况,“这次,他们三次对你不利,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看一看。”
三次?“你是说我在路上碰到的黑衣人,都是他们咯?”曼舞收拾收拾心情,专心致志地听假面讲话,“你一个人去?不是很危险?”
“我没事。”
“……”曼舞无言,真的不知道假面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假面,我可不可以看看你?”
“……”假面迟疑了一下,伸手碰了碰黄金面具,“不行。”
“为什么?真的想养成万年小白脸呐?”曼舞皱着眉头不解,“还是说,你其实有两张脸,要当二皮脸?”
“……”假面幽幽地扫了曼舞一眼,顿了顿,突然移开身子,动作快的不可思议,“时候到了自然会给你看。”
曼舞只觉得眼前一花,殿里就空荡荡的没了人影。一抬头,喃了句莫名其妙,突然看见烈烈同志已经走到了栖梧殿正殿了。
曼舞深吸一口气,去迎接他下班归来……
啧,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她的生活两点一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第九十二章 分食
曼舞深吸一口气,去迎接他下班归来……
啧,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她的生活两点一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曼舞整天窝在凤翔宫发霉,一天一天算着日子,还有一天就能到九爷那里去了,还真是不错呢,总算能有一些生机。
曼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其实平常最讨厌的就是琰烈自作主张,护着她,帮她做决定。可是,没来由这次一点反感的感觉也没有。大概也想明白了,毕竟他是为自己好,而且,这几次,曼舞都没来由的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想什么?”琰烈搁下笔,看了一眼倚在贵妃榻上出神的曼舞。
曼舞顿了顿,抬起眼,“什么?”
“……”琰烈看了她一眼,走到她身边,蹲下来细细看着她,伸手去抚她的脸颊,“这些日子真的很无聊?”
“你说的不是废话嘛。整天不让我做事也就算了,外面的事情也不让我知道。我现在都不知道干嘛了。”曼舞哀叹了一声,幽幽地看向琰烈,“搞得我像是被囚禁了似的。”
“你觉得这里像是笼子?”琰烈四下看了看,又扫了几眼外面的景色。
曼舞又吐了一口气,转身去看外面,都秋天了呢,“都十月了,这里也没有螃蟹可以给我啃。”
“螃蟹?”
“对啊,以前没到这种时候,就会有阳澄湖大闸蟹吃的,这里就没有了。”曼舞摇了摇头,有点怀念起以前的生活来。
“你看看外面的池子,自己养怎么样?”琰烈好笑地摸了摸曼舞的头发,“今年放进去一些小的,明年可就够你吃了。”
“诶,这个想法不错。”曼舞点了点头,趴到旁边的窗台上往下看,“你的想法不错的说。”
“呵呵,曼儿……”琰烈呢喃着曼舞的名字,轻轻地吻了吻她,“朕现在去皇奶奶那里,待会儿回来。”
“嗯。”曼舞点点头,突然看见琰烈右臂上的印记,不由去拉他的手臂,“这个是什么?”
一掀开袖子,曼舞的脸红了,看了一眼琰烈无所谓的样子,吐吐舌头,“还没好?”
“嗯,好不了了。”
曼舞伸手摩娑了一下那个她曾经咬下的牙印。这个牙印不能算深,也不能算浅,虽然不明显,但是显然是不会变了,那是一个永远退不掉的小小的月牙一般的痕迹。
曼舞无端端又想到了张无忌和赵敏,啧……
“留着就留着吧。”琰烈温柔地低笑,“反正,也是你咬的。”
曼舞的脸,红到耳根了,这句话,好暧昧的说……
曼舞目送着琰烈出去,心里不知道是紧还是松,莫名想起了曾经那个梦,如今看来,已经有两个梦实现了。难道说,琰烈会出什么事情?
曼舞一阵心悸,不安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全身冷飕飕的。
曼舞倚着榻发呆,看着外面的景色自顾自地想着事情。不知道七七她好不好,不知道琰御秀回来了没,也不知道,假面要不要紧,会不会有危险。
越想越乱,但是,总算觉得自己有了些事情能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莺儿在门口怯生生地道了声,“襄王来访。”
曼舞闻言,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现在琰御秀又不在她那里,这个襄王跑来凤翔宫干嘛?
曼舞整了整衣服,又理了理头发。由莺儿扶着,慢慢走了出去,果不其然,襄王正站在那栖梧殿的主殿里,“娘娘金安了。”
曼舞放下手,莺儿识相地退到一边。
“襄王,今日怎么有空到本宫这里来坐坐?”曼舞走到琰御风面前,抬眼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和秀秀很像,但是,真的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像。
琰御风给人的感觉,是那一种冷,好像是镇定自若也像是运筹帷幄,好像是什么都不会脱离他的掌控一般。而且,总是能在他的眉宇间,看见淡淡的霸气,那样一种睥睨天下的苍茫,总是在不经意间偷偷流露。
琰烈的身上,有王者的风范,穿上龙袍,也有一股凛然的霸气。但是,和琰御风的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曼舞也说不清楚。
曼舞微微摇了摇头,琰御风是一个适合当王爷的人,他看上去适合指点江山,仿佛那铁桶江山全都在他的心间。但是,他却并不适合当一个帝王,他身上有帝王霸气,却没有帝王的影子。
“娘娘……”琰御风迟疑着叫了两三次,曼舞居然盯着他发呆,时而蹙眉,时而摇头,时而感叹,真不知道她想了些什么。
曼舞身后的莺儿,轻轻地推了推曼舞,曼舞回神,“嗯?”
“本王来,是有事要跟娘娘说。”琰御风作了一个揖。
曼舞轻轻地眯了眯眼睛,有事?恐怕不是好事,曼舞对着身后的莺儿挥了挥手,“先到外面去。”
莺儿领命低了低头,径自出去。
“襄王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就是了。”曼舞看着琰御风不咸不淡地道。
琰御风笑了笑,负着手,“本王来,只是要提醒娘娘,万事小心。”
“……”曼舞定定地看着琰御风,琰御风也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良久,曼舞转过头,轻轻笑了笑,径自坐到罗汉榻上,“万事小心?襄王这是在提醒本宫,你要对本宫下手么?”
“本王不敢。”琰御风草草作了个揖,袖子一摆,又站直了身子,“谁都知道娘娘是皇上的心头宝,本王可不敢随便乱动。”
“那襄王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曼舞拿起了矮几上的茶,轻轻吹了吹上面浮着的茶叶。
“只是提醒罢了。本王没那个胆子动娘娘,可是想动娘娘的人也很多的,不是吗?”襄王抿了抿唇,挽起了好看的弧度。
曼舞看着他无害的样子,心中冷哼,不是不敢,而是没到时候才是。“那本宫谢谢襄王的提醒了。”
“那倒不必,本王来,还有一事要求求娘娘,希望娘娘成全。”
“哦?”曼舞不动声色,“不知道襄王,会有什么事情要求本宫呢?”
“想必,娘娘对于太后和相国一党,也很是了解,如今这内忧外患的,本王身为皇族,自感岌岌可危。”琰御风抬起手,轻轻掩了掩额头,像是在说他自己处境堪忧,“所以,本王想求一求娘娘的庇护。”
老狐狸……
曼舞眯了眯眼睛,到头来还不知道谁庇护谁呢,天晓得他有没有跑到相国那边去也那么说了。况且,就算没有,不也是巴巴地等着相国这块肥肉掉进自己碗么?说得好听,不过是要借着琰烈的力量,先瓦解了相国的势力。
“襄王说笑了,本宫何德何能能庇护的了您呢?况且,这等事情,您也应该去跟陛下说,怎么能跟我这个无知妇孺谈呢?”曼舞掩着口轻轻地笑了起来,要多娇有多娇,摆明着和他绕圈子呢。
“还是那句话,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娘娘是陛下的心头宝。娘娘如果同意了,陛下也就同意了。”
“呵呵,襄王怎会这样觉得?曼舞虽然的确颇得陛下宠爱,但是也绝对没到那个分量。况且,这种朝廷上的事情,曼舞不好参与。”曼舞扫了琰御风一眼,“谏言之事,要是做对了倒还好说,要是谏错了,岂不是这个红颜祸水的名头就落到了曼舞身上?曼舞担这么一个名号倒是不要紧,最主要的要是坏了陛下的名声,那曼舞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娘娘又何须非要告诉陛下呢?”琰御风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曼舞的话非常不对,“本王求的是娘娘的庇护,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商量商量不是?陛下身系家国天下,有些事情,也不劳他费心了不是?”
费心?曼舞扫了琰御风一眼,例如后宫……就不劳他费心了,所以搞出了你和皇贵妃的JQ撒……
曼舞心里考虑了一下,他今天明目张胆的来,虽然说和琰烈是前脚后脚显然是算准了时间来的。但是凤翔宫是什么地方,他来,琰烈肯定会知道。摆明着,没打算瞒琰烈,他来找她的事情。
今天听他的话,摆明着是他来求和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想先除了相国。
曼舞细细思量了一下,相国的势力一日胜于一日,琰烈不用说,她自然也知道。可是,襄王是头狼,他的底细谁都不清楚。狼子野心,谁也保不定他能在除了相国之后不动声色,继续当他的王爷。
况且,这时候,本来就没他什么事情,但是偏偏要插上一脚,显然是动机不善。
到时候,如果真的联手除了相国这只老虎,他这条狼,可就会在背后咬上一口……
但是,现在相国不除,如果让他和相国联手,岂不是……更加危险?
他到底多少底细,没有人清楚。与其说,明处相国在一日一日增加势力,然后再加上太后内宫的力量,或许还有那一只暗部的力量通通加在一起是可怕的。那么,他呢?试想,如果他的人安插在相国身边,随时随地就有可能让相国吃上软钉子,说不定他的势力比相国还广,那么到底是谁比较可怕,就说不定了……
要是往好处想,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岌岌可危,想要和琰烈联手。那么,他是弱势力的一方,需要攀附琰烈的势力。可是,琰烈不可能会白白护着他。他堂堂襄王,自然应该清楚,说白了,他也得拿上点送得出手的东西才是,不然哪里能讲出想和琰烈联手这番话?
看来,襄王,还真的心思匪浅。权衡利弊,作为一个分量不轻的地雷,琰烈肯定是宁可把他收为己用,也不会放任他一方自生自灭。即使,他也有一定的危险性,极有可能自爆……
如果答应下来,他把琰烈当做挡箭牌首先让琰烈去碰相国,再自己动手扫除相国这个大障碍。毕竟,相国的势力,谁都得忌惮三分……
而琰烈一定把他当作一枚暗镖,留在最后釜底抽薪,结结实实给相国扔个雷。
啧,两相利用,互为棋子……
曼舞沉思了片刻,无论答应不答应,都不是一件好事。
外面似乎有些微的响动,襄王动了动,对曼舞作了个揖,“娘娘天色不早了,本王先告退了。不过,这件事情,娘娘还请快点考虑。”
“为什么?”
“本王自然是生不出什么心思来伤害娘娘,这点娘娘放心。”琰御风淡淡地扬起笑,“本王只是怕娘娘后悔而已。”
琰御风说罢,点了点头,径自出去,登上木筏,往另一边的岸上去了。
曼舞坐在那里,看着因为天色暗下来,而有些空荡荡的殿,心里不免也有些寂寥。
这个决定,琰御风问的是她,而不是琰烈。
所以,她应该做出判断。
可是,这个判断,真的好难……
还有他的最后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后悔?
曼舞咬了咬唇,越来越乱,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有趣了……
现在就像是在三个猛兽分一块肉,相国和太后首先抢到了大部分的肉,而琰烈就咬着小一点的不放,琰御风则是躲在暗处,等着他们撕开了肉,再上去分……
第九十三章 受虐
曼舞咬了咬唇,越来越乱,越来越复杂,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