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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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裂爱-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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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ledad/孤独

  It'sakeepingforthelonely/自从你走的那一天

  Sincethedaythatyouweregone/我的悲伤没有止尽

  Whydidyouleaveme/为何离我而去

  Soledad/孤独

  Inmyheartyouweretheonly/你是我心中的唯一

  Andyourmemoryliveson/对你的记忆永远无法抹去

  Whydidyouleaveme/为何离开我

  Soledad/孤独

  ……

  Iwouldgivemylifeaway/我愿意抛弃生命

  Ifitcouldonlybethesame/只要一切回到从前

  CauseIcan'tstillthevoiceinsideofme/我无法抹去记忆中你的声音

  Thatiscallingoutyourname/这是我对你的爱的呼唤

  Timewillneverchangethethingyoutoldme/时间不会改变你我的誓言

  Afterallwe'remeanttobe/因为我们真心相属

  Lovewillbringusbacktoyouandme/爱会让一切回到从前

  Ifonlyyoucouldsee/只希望你能看见

  ……

  居然,是这么熟悉的乐曲。

  曾经我们一起坐在阳光底下,头靠着头,一起听着这首歌。

  曲调,早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别拉了!”突然,琴声骤然而止。

  那张俊脸盛满了压抑的恐慌,极力露出温和的笑脸。

  “纱缦,天色有点转凉,我们早点进去吧。”手一伸,“他”想楼住我。

  而我,却淡淡的别开身子。

  “他”的手,尴尬的杵在了半空中。

  “他”柔情万千的凝视著我,深深的问,“为什么躲开我?”

  语气里,有压抑的痛苦。

  一种,一直求之不得的痛苦。

  我低头,不语。

  却注意到,今天,“他”又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衣,显得孤独,而沉默。

  不知道,曾几何时,一直很唾弃单调的白色的“他”,居然开始一件白色一件白色的换。

  “他”穿得,都曾经是辰伊哥哥喜欢的款式和颜色。

  包指白色衬衣上银灰色的领带,也是“简单结”。

  可是,“他”明明喜欢的是“浪漫结”啊……

  对于,我的沉默。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片无边无际的紫色中央,月光下,“他”身上的白衬衣连光芒都是黯淡的,没有生气,没有发怒,没有自我。

  只有,静静的等待。

  等待,一个,不可能有的答案。

  不可能有的答案,其实,已经在“他”和我的心里,那么明,那么澈。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不是他。

  “和我在一起,有这么痛苦吗?”突然,他紧紧抿着唇问。

  声音,并不大,好象怕自己天生的戾气,会吓到我。

  我,回答不出来。

  痛苦?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的心没有两瓣,即使一模一样的容颜,但是不同的灵魂,让人依然不能爱。

  我爱的,从来只有一个灵魂,他的名字,叫“辰伊”。

  爱一个人,就应该爱他的全部,但是,为什么我惟独爱的只有“辰伊”?一直,我告诉自己,他们是一个人。但是,永远没有办法把他们当成一个人的人,反而是我。

  “为什么,你现在从来都不笑了?”他落寂的问。

  不笑?

  我一震。

  我有多久没笑过?

  自从辰伊哥哥出事到现在,自从发现,醒过来的是“他”而不是他,我一直,强颜也无法欢笑。

  那双漂亮的眸,盛满抑郁,“他”,继续问着,问得极轻极轻,“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能分我一点点?”

  “你知道吗?这具身体,是我付出多少努力,才挣得的?我以为,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有‘天长地久’,但是,原来,还是不行……”

  “因为,你无法爱我……”“他”的唇,淡淡勾起了笑容。

  明明都知道,但是到了这样的田地,连“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舍放弃?

  张了张口,他还想问什么。

  话梗在喉间,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会永远只喜欢他吗?”

  因为“他”的话,我的胸口被堵到发慌。

  永远只喜欢他……

  “是……”我知道,答案很残忍。

  但是,我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任何人。

  因为我的答案,他的嘴唇骤然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但是,“没关系的,我和他很象,只要我成为了他,你会喜欢我的……”

  没有自信满满、骄傲的声音,只有喃喃的低喃,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低喃。

  木然的,他转身,冰冷、僵硬,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嘴唇已经苍白,冰冷到发僵。

  一步,又一步,没有咆哮,没有漫天的怒意,只有寂静。很寂静,很寂静的离开。

  望着那道白色沉静、黯淡的背影,突然,我捂着胸口。

  好,痛。

  有什么东西,好象在心房撕裂了一样,

  为什么,会痛?

  喜欢,“他”吗?

  不!……

  只是,以前,可以回绝的很决绝,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了?

  ……

  “妈咪。”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飘”到了我的身旁。

  他戴着大大的草帽,裤管调皮的卷起,脚丫子上,都是泥泞。

  在这片土地上,小老头才开始真正象个孩子。

  普罗旺斯的天气非带好,太阳晒过来,暖暖的,却又不太刺眼。

  从阴雨绵绵的英国,到阳光窒热的沙国,气温适宜的普罗旺斯,简直是天堂。

  “妈咪,他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小老头的眼晴,微眯,看着那道已经消失的身影,也在发呆。

  “他怕你不开心,怕你不幸辐,怕你又会难过,妈咪,他真的很紧张你。”

  不知道曾几何时,小老头也与他化敌为友了?

  也许是,同一战线,同一目标,两个人共同照顾我的时候?

  “妈咪,你知道吗?你瘦得有多厉害,还经常一个人默默发呆,目光不知道遥远得飘向了哪里,这样的妈咪,连我都害怕会失去,更不要提他了。妈咪,你一定不知道,每一次你一拉小提琴的时候,总是没完没了,投入、忧郁的样子,简直象在自虐,他一直站在身后,看着这样的你!”

  “看着你的他,因为你的痛苦,他的背影看起来,好象也有一股痛苦在散发,普罗旺斯的天空,因为你们,都忧郁的在下雨了!”

  是吗?原来,普罗旺斯的天空,也会下雨……

  “妈咪,这样好吗?如果一个人格不断的去模仿另一个人格,那么,他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小老头担忧的说。

终卷『错的结局』 第十二章

  一踏入屋子,我敏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很不同。

  空气里,多了一股淡淡、清新的花香。

  我鄂然的定睛。墙角,那一株“英雄之花”居然盛开出了纯洁而又艳丽的白色花朵。

  “纱缦,英雄之花,盛开了。”一双手臂,从背后温柔的环绕过来。

  盛,盛开了?……怎、怎么可能?……

  我瞪着那株仿佛来自“天外”一样的植物,久久发怔。

  “去摸一下!”“他”好温柔的牵我的手,让我的手指覆过那洁白,柔韧的花瓣。

  不是假的!

  不是化石花朵,更不是娟花!

  是真实,有完整生命的花儿!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心一触,我缩回了手。

  安拉,允许我们了?

  安拉,祝福我们了?

  怎么,可能……

  “这么开心的事,不笑一下?”“他”好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发,宠溺的表情柔情似水。

  “他”揉我头发的动作,是轻轻的用指姆在安抚小孩一样,完全和辰伊温柔方式一模一样,而不走来以前一样,用大掌直接粗鲁的拍打、欺负着。

  【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我低头,将不可抑制的心悸,掩藏。

  “你……”“他”也怔了一下。

  为了我的依然不快乐。

  “他”以为,至少,我会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但是,还是失败了。

  “那……我重新去找,可以让你笑的东西……”“他”说的居然有点局促。

  淡淡的,我摇了一下头,毫无生气的朝自己的柔软的床,走去。

  这样,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的我,让他整个人紧张的屏着呼吸。

  “他”的心血白费了……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他,所以,你都不笑?”

  他很轻、落寂的一句话,让我的脚步,僵住。

  “爱……是折磨吗?我这是,在折磨你吗?……”他自语,低着头,目光一片茫然。

  他说给自己听的话,却击中我的心房。

  “为什么,你总是看起来那么不快乐?”

  “他”问的,很无奈。

  我张了张唇,想告诉他,其实,有时候,“他”比我看起来,更加孤独,更加沉默。

  【不是的。只是,你和小老头,不必如此……】我带点忧伤的看向那株“英雄之花”。

  如果不知道该多少?

  这几日,小老头的房间里多了很多瓶瓶罐罐的化学用品,还有“英雄之花”某小片植体,被实验过尸骸。

  “英雄之花“的开花,不是安拉的旨意,而是被一次又一次人为研究的结果。

  一定,有什么化学物体,催发了它。

  “他”鄂了一下,随后,有点被识破的狼狈。

  “他”,只是希望,能换我一个笑容,而已。

  【不必如此,真的没有意义。】

  就算花开了,又如何?

  一切,已经没有意义……

  我忧伤的看着那凝结了心血的花朵。

  “纱缦!我必须让花开,就是想告诉你,人定胜天!”他轻柔的捏紧我肩膀的双臂,透露着坚定。

  人定胜天?我拂下他的手,淡淡一笑。

  那种笑容,就象一种敷衍。

  ……

  “他”静静的躺在与我一臂之隔的另一张床上,夜晚,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成眠。

  我在生病。

  多年以前一样,失去爱情的我,得了一种病,它名字叫寒冷。现在的我,因为不勇敢,得了另一种病,它的名宇叫抑郁。

  医生,让我必须定时服药。

  晚上,我又服下那些药丸的时候,他的眼神,很复杂、深刻。

  “怎么样,你才会快乐?”“他”低头,问着自己,眼神一片空茫。

  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会有奇迹的……会有奇迹的……

  见着我的不快乐,他这样轻声,安抚我。

  ……

  清晨起来,他静静的叠好自己的被子。

  我们住的普罗旺斯这间木房,没有任何奢华,就象一对平民百姓。

  所以,更加没有女仆。

  他学着烹饪,而我学着洗永服、收拾房间,碗筷则由小老头殷勤的揽下。

  我们,是最平凡的三口之家。

  “今天想吃什么?我去镇上买。”

  里面是洁白的衬衣,将西服的纽扣一个、一个的扣好,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温和的语气,背对着我的“他”,询问着我。

  阳光背对着光,照在他挺直寂寞的背脊。

  明明是暖洋,却依然得一丝也不温暖。

  【随便。】

  我牵强一笑。

  “去买羊扒,继续做法式白汁蘑菇羊扒,给你吃,好吗?”昨天用餐的时侯,他留心到,白汁蘑菇羊扒这道菜,我稍微多吃了一点点。

  我不想说,多吃了一点点。是因为,他平时做的菜,真的很难吃,牛排会烤太老、意大利面会整个糊掉,只有这道菜,白汁配上蝴蝶粉,比较美味。

  但是,我同意让他继续在厨房打“混”,是因为,只有又烧“坏”一锅料理,没有时间补救时,他会懊恼、蹙眉、甚至拍额诅咒的样子,才真正象他自己。

  见我点了一下头,“他”安心的推开木门,正想出门。

  想了一下,却回头。

  “纱缦,一起出门吧?!”

  有点意外,对“他”的邀请。

  “快点。”“他”温和得笑着催促。

  他”已经很久没有象现在一样勉强我,牵强一笑,我顺从的跟着他出门。

  一到小镇,采买好所有材料。

  经过小镇一家医院的时候,突然,“他”的车速慢了下来。

  “纱缦,我口渴,去买一瓶旷泉水。”“他”将车停了下来,态度很不自然的指了一下街对面的便利店。

  【好。】

  我点了一下头。

  “他”推开车门,想关上时,一瞬间,我居然见到他犹豫了一下。

  低身,突然,“他”探了过来,对我揉揉头发,“纱缦,白汁蘑菇羊扒的做法是蘑茹300克,切片,面粉2汤匙,鲜奶油30毫升……”

  我木然的眨了一下眼睛。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见我根本没有在听,他翻了一下白眼,放弃,却恶狠狠的叮嘱,“丫头!未来的每一天,你都

  给我开开心心!”完全辰洛式的霸道,让我一头雾水。

  久别的霸道。

  那时侯的我,居然忽略了“他”语气里那很难察觉的决绝。

  关上车门,“他”回身,踏出的每一步,都那么义无反顾。

  今天的普罗旺斯,突然,风有点大。

  风鼓进“他”的村衣,“他”发鼓的衬衣后背,居然象里面长了一对洁白的翅膀一样。

  洁白到,好象,一眨眼,他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坐在车里的我,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怪异、很怪异的感觉。

  突然,有什么东西,好象快要从手心里一点一滴的流逝一样。

  突然,有点慌张。

  我也推开车门,想下车。

  好象感应到了我的慌张一样,“他”的背影好象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深呼吸一口,回身,“他”对我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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