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edad/孤独
It'sakeepingforthelonely/自从你走的那一天
Sincethedaythatyouweregone/我的悲伤没有止尽
Whydidyouleaveme/为何离我而去
Soledad/孤独
Inmyheartyouweretheonly/你是我心中的唯一
Andyourmemoryliveson/对你的记忆永远无法抹去
Whydidyouleaveme/为何离开我
Soledad/孤独
……
Iwouldgivemylifeaway/我愿意抛弃生命
Ifitcouldonlybethesame/只要一切回到从前
CauseIcan'tstillthevoiceinsideofme/我无法抹去记忆中你的声音
Thatiscallingoutyourname/这是我对你的爱的呼唤
Timewillneverchangethethingyoutoldme/时间不会改变你我的誓言
Afterallwe'remeanttobe/因为我们真心相属
Lovewillbringusbacktoyouandme/爱会让一切回到从前
Ifonlyyoucouldsee/只希望你能看见
……
居然,是这么熟悉的乐曲。
曾经我们一起坐在阳光底下,头靠着头,一起听着这首歌。
曲调,早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根深蒂固。
“别拉了!”突然,琴声骤然而止。
那张俊脸盛满了压抑的恐慌,极力露出温和的笑脸。
“纱缦,天色有点转凉,我们早点进去吧。”手一伸,“他”想楼住我。
而我,却淡淡的别开身子。
“他”的手,尴尬的杵在了半空中。
“他”柔情万千的凝视著我,深深的问,“为什么躲开我?”
语气里,有压抑的痛苦。
一种,一直求之不得的痛苦。
我低头,不语。
却注意到,今天,“他”又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衣,显得孤独,而沉默。
不知道,曾几何时,一直很唾弃单调的白色的“他”,居然开始一件白色一件白色的换。
“他”穿得,都曾经是辰伊哥哥喜欢的款式和颜色。
包指白色衬衣上银灰色的领带,也是“简单结”。
可是,“他”明明喜欢的是“浪漫结”啊……
对于,我的沉默。
“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片无边无际的紫色中央,月光下,“他”身上的白衬衣连光芒都是黯淡的,没有生气,没有发怒,没有自我。
只有,静静的等待。
等待,一个,不可能有的答案。
不可能有的答案,其实,已经在“他”和我的心里,那么明,那么澈。
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他”不是他。
“和我在一起,有这么痛苦吗?”突然,他紧紧抿着唇问。
声音,并不大,好象怕自己天生的戾气,会吓到我。
我,回答不出来。
痛苦?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的心没有两瓣,即使一模一样的容颜,但是不同的灵魂,让人依然不能爱。
我爱的,从来只有一个灵魂,他的名字,叫“辰伊”。
爱一个人,就应该爱他的全部,但是,为什么我惟独爱的只有“辰伊”?一直,我告诉自己,他们是一个人。但是,永远没有办法把他们当成一个人的人,反而是我。
“为什么,你现在从来都不笑了?”他落寂的问。
不笑?
我一震。
我有多久没笑过?
自从辰伊哥哥出事到现在,自从发现,醒过来的是“他”而不是他,我一直,强颜也无法欢笑。
那双漂亮的眸,盛满抑郁,“他”,继续问着,问得极轻极轻,“你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能分我一点点?”
“你知道吗?这具身体,是我付出多少努力,才挣得的?我以为,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有‘天长地久’,但是,原来,还是不行……”
“因为,你无法爱我……”“他”的唇,淡淡勾起了笑容。
明明都知道,但是到了这样的田地,连“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舍放弃?
张了张口,他还想问什么。
话梗在喉间,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告诉我,你会永远只喜欢他吗?”
因为“他”的话,我的胸口被堵到发慌。
永远只喜欢他……
“是……”我知道,答案很残忍。
但是,我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任何人。
因为我的答案,他的嘴唇骤然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但是,“没关系的,我和他很象,只要我成为了他,你会喜欢我的……”
没有自信满满、骄傲的声音,只有喃喃的低喃,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低喃。
木然的,他转身,冰冷、僵硬,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嘴唇已经苍白,冰冷到发僵。
一步,又一步,没有咆哮,没有漫天的怒意,只有寂静。很寂静,很寂静的离开。
望着那道白色沉静、黯淡的背影,突然,我捂着胸口。
好,痛。
有什么东西,好象在心房撕裂了一样,
为什么,会痛?
喜欢,“他”吗?
不!……
只是,以前,可以回绝的很决绝,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行了?
……
“妈咪。”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飘”到了我的身旁。
他戴着大大的草帽,裤管调皮的卷起,脚丫子上,都是泥泞。
在这片土地上,小老头才开始真正象个孩子。
普罗旺斯的天气非带好,太阳晒过来,暖暖的,却又不太刺眼。
从阴雨绵绵的英国,到阳光窒热的沙国,气温适宜的普罗旺斯,简直是天堂。
“妈咪,他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小老头的眼晴,微眯,看着那道已经消失的身影,也在发呆。
“他怕你不开心,怕你不幸辐,怕你又会难过,妈咪,他真的很紧张你。”
不知道曾几何时,小老头也与他化敌为友了?
也许是,同一战线,同一目标,两个人共同照顾我的时候?
“妈咪,你知道吗?你瘦得有多厉害,还经常一个人默默发呆,目光不知道遥远得飘向了哪里,这样的妈咪,连我都害怕会失去,更不要提他了。妈咪,你一定不知道,每一次你一拉小提琴的时候,总是没完没了,投入、忧郁的样子,简直象在自虐,他一直站在身后,看着这样的你!”
“看着你的他,因为你的痛苦,他的背影看起来,好象也有一股痛苦在散发,普罗旺斯的天空,因为你们,都忧郁的在下雨了!”
是吗?原来,普罗旺斯的天空,也会下雨……
“妈咪,这样好吗?如果一个人格不断的去模仿另一个人格,那么,他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小老头担忧的说。
终卷『错的结局』 第十二章
一踏入屋子,我敏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很不同。
空气里,多了一股淡淡、清新的花香。
我鄂然的定睛。墙角,那一株“英雄之花”居然盛开出了纯洁而又艳丽的白色花朵。
“纱缦,英雄之花,盛开了。”一双手臂,从背后温柔的环绕过来。
盛,盛开了?……怎、怎么可能?……
我瞪着那株仿佛来自“天外”一样的植物,久久发怔。
“去摸一下!”“他”好温柔的牵我的手,让我的手指覆过那洁白,柔韧的花瓣。
不是假的!
不是化石花朵,更不是娟花!
是真实,有完整生命的花儿!
我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心一触,我缩回了手。
安拉,允许我们了?
安拉,祝福我们了?
怎么,可能……
“这么开心的事,不笑一下?”“他”好温柔的揉了揉我的发,宠溺的表情柔情似水。
“他”揉我头发的动作,是轻轻的用指姆在安抚小孩一样,完全和辰伊温柔方式一模一样,而不走来以前一样,用大掌直接粗鲁的拍打、欺负着。
【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我低头,将不可抑制的心悸,掩藏。
“你……”“他”也怔了一下。
为了我的依然不快乐。
“他”以为,至少,我会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
但是,还是失败了。
“那……我重新去找,可以让你笑的东西……”“他”说的居然有点局促。
淡淡的,我摇了一下头,毫无生气的朝自己的柔软的床,走去。
这样,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的我,让他整个人紧张的屏着呼吸。
“他”的心血白费了……
“是不是。因为,我不是他,所以,你都不笑?”
他很轻、落寂的一句话,让我的脚步,僵住。
“爱……是折磨吗?我这是,在折磨你吗?……”他自语,低着头,目光一片茫然。
他说给自己听的话,却击中我的心房。
“为什么,你总是看起来那么不快乐?”
“他”问的,很无奈。
我张了张唇,想告诉他,其实,有时候,“他”比我看起来,更加孤独,更加沉默。
【不是的。只是,你和小老头,不必如此……】我带点忧伤的看向那株“英雄之花”。
如果不知道该多少?
这几日,小老头的房间里多了很多瓶瓶罐罐的化学用品,还有“英雄之花”某小片植体,被实验过尸骸。
“英雄之花“的开花,不是安拉的旨意,而是被一次又一次人为研究的结果。
一定,有什么化学物体,催发了它。
“他”鄂了一下,随后,有点被识破的狼狈。
“他”,只是希望,能换我一个笑容,而已。
【不必如此,真的没有意义。】
就算花开了,又如何?
一切,已经没有意义……
我忧伤的看着那凝结了心血的花朵。
“纱缦!我必须让花开,就是想告诉你,人定胜天!”他轻柔的捏紧我肩膀的双臂,透露着坚定。
人定胜天?我拂下他的手,淡淡一笑。
那种笑容,就象一种敷衍。
……
“他”静静的躺在与我一臂之隔的另一张床上,夜晚,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成眠。
我在生病。
多年以前一样,失去爱情的我,得了一种病,它名字叫寒冷。现在的我,因为不勇敢,得了另一种病,它的名宇叫抑郁。
医生,让我必须定时服药。
晚上,我又服下那些药丸的时候,他的眼神,很复杂、深刻。
“怎么样,你才会快乐?”“他”低头,问着自己,眼神一片空茫。
心病,还需要心药医……
会有奇迹的……会有奇迹的……
见着我的不快乐,他这样轻声,安抚我。
……
清晨起来,他静静的叠好自己的被子。
我们住的普罗旺斯这间木房,没有任何奢华,就象一对平民百姓。
所以,更加没有女仆。
他学着烹饪,而我学着洗永服、收拾房间,碗筷则由小老头殷勤的揽下。
我们,是最平凡的三口之家。
“今天想吃什么?我去镇上买。”
里面是洁白的衬衣,将西服的纽扣一个、一个的扣好,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温和的语气,背对着我的“他”,询问着我。
阳光背对着光,照在他挺直寂寞的背脊。
明明是暖洋,却依然得一丝也不温暖。
【随便。】
我牵强一笑。
“去买羊扒,继续做法式白汁蘑菇羊扒,给你吃,好吗?”昨天用餐的时侯,他留心到,白汁蘑菇羊扒这道菜,我稍微多吃了一点点。
我不想说,多吃了一点点。是因为,他平时做的菜,真的很难吃,牛排会烤太老、意大利面会整个糊掉,只有这道菜,白汁配上蝴蝶粉,比较美味。
但是,我同意让他继续在厨房打“混”,是因为,只有又烧“坏”一锅料理,没有时间补救时,他会懊恼、蹙眉、甚至拍额诅咒的样子,才真正象他自己。
见我点了一下头,“他”安心的推开木门,正想出门。
想了一下,却回头。
“纱缦,一起出门吧?!”
有点意外,对“他”的邀请。
“快点。”“他”温和得笑着催促。
他”已经很久没有象现在一样勉强我,牵强一笑,我顺从的跟着他出门。
一到小镇,采买好所有材料。
经过小镇一家医院的时候,突然,“他”的车速慢了下来。
“纱缦,我口渴,去买一瓶旷泉水。”“他”将车停了下来,态度很不自然的指了一下街对面的便利店。
【好。】
我点了一下头。
“他”推开车门,想关上时,一瞬间,我居然见到他犹豫了一下。
低身,突然,“他”探了过来,对我揉揉头发,“纱缦,白汁蘑菇羊扒的做法是蘑茹300克,切片,面粉2汤匙,鲜奶油30毫升……”
我木然的眨了一下眼睛。
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见我根本没有在听,他翻了一下白眼,放弃,却恶狠狠的叮嘱,“丫头!未来的每一天,你都
给我开开心心!”完全辰洛式的霸道,让我一头雾水。
久别的霸道。
那时侯的我,居然忽略了“他”语气里那很难察觉的决绝。
关上车门,“他”回身,踏出的每一步,都那么义无反顾。
今天的普罗旺斯,突然,风有点大。
风鼓进“他”的村衣,“他”发鼓的衬衣后背,居然象里面长了一对洁白的翅膀一样。
洁白到,好象,一眨眼,他就会从眼前消失一样。
坐在车里的我,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怪异、很怪异的感觉。
突然,有什么东西,好象快要从手心里一点一滴的流逝一样。
突然,有点慌张。
我也推开车门,想下车。
好象感应到了我的慌张一样,“他”的背影好象被什么触动了一下。
深呼吸一口,回身,“他”对我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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