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来,情况应该会比上回好才对。
“我还是走好了,免得有人不高兴。”米雅娜公主佯装要起身,做做样子,
算是公主的骄矜。
“怎么会?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呢!亚雷克,你说是不是?”毕海蓝死也不会
让公主就这么离去,否则公主事后一定会宰了她。
雷御风意外地友善,笑容可恭地道:“海蓝说得对,我们难得见面,你就这
么走了?”诱惑女人于他,犹如反掌折枝般容易。
“可是你上次明明对人家好凶。”米雅娜受宠若惊,女人的娇嗔马上显露无
遗。
“那次我正好心情不好,今天就不同了,坐下来吧!”对女人,他从来不会
这么温柔客气,现在刻意表现出异于平常的温和,当然是有目的的。
和雷御风相识多年,第一次受到他如此友善温柔的对待,米雅娜公主这下子
就算有人硬拉她,也不可能走。
毕海蓝的惊讶并不下于米雅娜。
眼看雷御风对米雅娜那么温和、风度翩翩,一点都不像平常对她自己那样,
动不动就嘲笑她、捉弄她、恐吓她,外加强迫中奖。
不禁心想:你也未免太大小眼了吧?对公主那么好,对我就那么恶劣。
再往深处想:御风对公主都这么好了,对那个辣妹美人就更不用说了。
反正,就是只对她不好、对她最差,啧!
毕海监愈想愈不是滋味、愈想愈自怜、愈想愈怨恨、愈想愈嫉妒、愈想愈不
平,怒火和报复的念头油然而升。
才不要让你这么称心如意呢!哼!
所以,她决定破坏他和公主的好事……突然地,毕海篮硬挤进雷御风和米雅
娜之间,古道热肠地大声说。
“公主,你的茶没了,我帮你倒。”重点是不让他们有机会靠得太近。
“好了,你可以到一旁忙你的去。”米雅娜逐客的味道十分明显。
毕海篮佯装末会意,赖着不走、热心至极的说:“公主好体贴。不过请公主
放心,再也没有比服侍您更重要的事,公主就不必在乎我了。”故意移动身子
挡住雷御风的视线,不让他有机会和公主脉脉相对地神交。
“米雅娜,你尝尝这个。”雷御风挑了一颗葡萄,状甚热情地想塞进米雅娜
口里……
实际上是做戏。
“我来就好。”毕海蓝以飞燕穿帘之势,飞快夺走雷御风手中的葡萄,自已
拿给公主。
想献殷勤?门儿都没有!
“米雅娜,你尝尝这个,很好喝的。”雷御风这回端了自己的茶杯。
“谢谢,我正好口渴。”毕海蓝又从中打劫,顺手拦截雷御风的杯子,一口
气喝光光。
气死活该,我就是不让你如愿,怎样?
“米雅娜,你的头纱好象有点歪掉,我帮你弄。”雷御风俯倾身子逼近米雅
娜,并伸出手想碰触米雅娜的头发。
“这种事不好烦劳大人,由我这个下人来就行了。”毕海蓝神力无穷地拍雷
御风推回座位,自己动手帮米雅娜。
有本事再使出来啊!嘿嘿!
“米雅娜,那边风景不错,我们过去看看。”雷御风起身对公主邀约。
“不必了!公主很累,要回去休息了,要看你自己去看。”毕海蓝使尽蛮力
推走雷御风。
你死心吧!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顺利约会公主,哼!
“毕海蓝,你这个叛徒。”米雅娜忍无可忍地起身,面罩寒光、眼含杀气地
怒瞪毕海蓝。
“扼?”毕海篮这才惊觉大事不妙。老天,她在搞什么?!“公主,你误会
了,我这是……”“我是误会了,才会以为你是真心帮我,现在我终于看清楚
你的真面目,你是叛徒。”
“我不是……我只是……”“不必说了,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不原谅背叛
我的人。”米雅娜恶毒愤恨地撂下狠话。
“公主,你听我说,事实是这样的……”毕海蓝急得结巴。
米雅娜已当她不存在,千娇百媚地对雷御风说:“亚雷克,我看我们不如换
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再继续聊聊吧!”
“我看算了。海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不高兴我和你太亲热,我这个人一
向又最讨厌女人争风吃醋,所以我们改天有空冉聚好了。”陷害毕海篮的目的
已达成,他没必要再对米雅娜假意温和。
“你是说,为了那个下贱的民女,你决定取消我们之间的约会?”米雅娜大
受打击。
“别说得那么严重,以后还有机会。”雷御风很乐于对毕海蓝落井下石。
“不必了,你还是和公主去约会吧!不必管我了……”毕海蓝为了小命安全,
拼命做垂死挣扎。
可惜为时已晚,米雅娜公主已容不下她,“叛徒,咱们走着瞧!”
阴狠地瞪了毕海蓝一眼后,米雅娜便满怀愤恨地拂袖而去。
“公主,你别走,你听我说……”毕海蓝只敢待在原地跳脚大叫,没胆追上
去,万一成了自投罗网的猎物就不妙了。
“好了,人都走远了,你再叫也没用。还是好好想想从现在开始,该怎么躲
避眼镜蛇的攻击吧!”雷御风幸灾乐祸地提醒她。
“你为什么陷害我?”对!这男人才是罪魁祸首。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威胁又危险的火焰在眸底跳动。
“当……当然不是……”胆小鬼通常精通墙头草的艺术,立刻陪笑。
“不是最好,我倒是有帐和你算。”危险的火焰愈烧愈旺。
“帐?……什……什么帐?”心虚的冷汗开始从毕海蓝的额际沁出。
“当然是你背着我,找来米雅娜的事。”一想到她千方百计地想把他推向别
的女人怀里,他就想揍扁她。
“这……哪算帐……”送你美女还嫌不好?
“我不准有人背着我,替我决定事情。”这只是表面上的说词,真正的原因
还是气她把他塞给别的女人。
“公主那么漂亮……有什么不好……你一点也没吃亏啊……”而且你刚才不
是很高兴,像个白痴一样对公主猛献殷勤吗?想到这点她就醋味横生,心痛不
已。
“你真的这么想?”他更想揍她了。
“我……”“有蛇!”很奇怪,不想听到她的回答,所以出声吓她。
“啊……救命……”一眨眼功夫,人已逃进雷御风怀里,死赖着要人家保护
她,当她的“避蛇港”。
雷御风痛快极了,心情好转一些,恶劣的说:“原来是我看错了,不是蛇,
只是草罢了。”
“你又吓我了?”还在抖。
“我只是看错了。不过,米雅娜不会放过你倒是真的。”不给她一点教训,
他的气难以平复。
拜他提醒,她又想起最糟的事。
“那怎么办?”她不想死啊!
“我怎么知道?”一听就是风凉话的口吻。
谁教你出卖我,活该!
惨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一定就是在讲她现在的惨境。毕海蓝心急如焚、
如坐针毡。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愈陷愈深,又可避免公主暗算她,
才想把御风和公主凑成对。怎么事情会搞成这么糟?
都是这个大浑蛋不好!& 算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住小命。而最稳当的办法
就是找个超强的保镖,那个人选当然就是雷御风这个身手不凡的“沙漠之狼”
啰!
虽然她不想再更被他吸引,所以不太愿意接近他,但此刻乃是非常时期。
为保小命故,其它皆不顾。
小人讨好献媚的笑容,立刻堆蓄在毕海蓝脸上,大方地向雷御风放送。
迎接她的是雷御风充满讽刺和坏心眼的邪恶冷笑。
以“紧紧跟随”或“形影不离”来形容雷御风和毕海蓝现在的关系,实在还
不够贴切,因为毕海蓝根本是黏在人家身上。
看过小孩子缠着妈妈不放的画面吗?对,差不多就是那样。
毕海蓝显然已把雷御风的左手臂当成专用的,整天吸附着人家的手臂不放,
成天草木皆兵约东张西望,就怕突然冒出一条可怕的眼镜蛇来咬她。
对于她如此“依赖”的表现,雷御风是高兴的。
他早料到情况会演变至此,才会故意陷害这个怕死的胆小鬼。
她愈是依赖他、离不开他,他就愈是莫名的满足愉快。这份奇妙的感觉是和
其它女人在一起所没有的。很怪,但他喜欢。
间或,还可以捉弄捉弄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像这样……雷御风突然挣脱
毕海蓝的吸附,佯装要逃走的逃了两小步。
“你不可以离开我……”毕海蓝马上脸色大变,尖叫声石破大惊地响起,以
火箭般的极速追上雷御风,和他重新“组合”。
“干嘛一直黏着我?”她惊慌未定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更加捉弄她。
“有美女黏你还嫌不好?”此刻不是说“谁黏你?”那种大话的时候,逢迎
拍马屁比较妥当。
雷御风刻意古怪地打量她半晌,看扁人地道:“你算美女吗?”
“你……”居然还嫌她?哼!皮正我就是不及你那个辣妹美人和公主漂亮,
反正我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丑八怪。不过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你又想去哪里去?”发现他又有蠢蠢欲动的不良企图,她旋即眼明手快地
更用力攀附他,不让他有机会逃脱。
“厕所。你该放手了吧?”
“我跟你进去。”
“女生的厕所在隔壁。”
“我要和你一起上。”
“这不好吧?”
“哪有什么不好?我们快进去吧!”说着,就把人家推进厕所、飞快的上锁,
省得给了蛇兄可乘之机。
宫里的侍从、侍女对毕海蓝如此大胆豪放的作风,都窃窃私语不止,当她是
外星怪物看待。
“啊……”惊叫声破厕所之门而出。
伴随的当然是大惊失色的毕海蓝。
没错,雷御风又落跑了……当然马上又给毕海蓝黏上。
雷御风每每见她那副狼狈相,就痛快地大笑。
这是小小的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毕海蓝吓得魂不附体,险些昏倒。
这样下去不行,这个该死的男人根本是趁人之危、故意捉弄她,以看她吓死
为乐,简直是无血无泪的虐待狂。
所以她必需另谋他法……
“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
毕海蓝讨好地对雷御风猛笑。
“说说看。”他倒要看看她又想搞什么鬼。
“我说……你是赫赫有名的沙漠之狠,来此地想必是有大事要做,我一个女
人家老跟在你身旁,对你无异是个麻烦……”“是很麻烦!”
死人,我客气你就跩啦?在心里骂骂就算,正事要紧。她继续陪笑道:“既
然是麻烦,不如就送我回台湾吧!当然,我不会要你做白工。”不给人插断地
滔滔不绝:“我们来玩个游戏,我出三个问题,如果你有一题答不出来,就算
你输,你就得无条件送我回台湾;如果你三题都答对,就算你赢,那就当我没
提这事。”不管输赢她都占尽便宜就对了。
“我为什么要和你作这么无聊的赌注?”这丫头想离开他?怒火自发性地从
心底窜升。
“你也可以不赌,不过这代表你对自已的脑袋没自信,怕自己太笨答不出来
会去沙漠之狼,当然,我不会嘲笑你的。”通常愈自负狂傲的男人自尊心也愈
强,“激将法”
一定有效,嘿嘿!
“要赌也可以,不过要修正赌注的条件。”并非毕海蓝的激将法奏效,而是
他想将计就计反将她一军。
“你想怎样?”好小人,连赌注的条件也要计较,啧!
“我同意只要有一题答不出来就送你回去。”这是谎话。“反过来,我每答
对一题,你就要脱一件衣服。”这才是重点。
“啊?”马上算了算,一、二、三,嗯,有三件,值得冒险。“行!就这么
办。”
“你可以出题了。”“我话先说在前头,咱们这可是君子协定,愿赌服输。”
兹事体大,她不能不防他小人黄牛。雷御风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毕海篮自行当
他是同意,窃笑在心中。哈!上当了,这下子她赢定了。她才不会笨到出正常
的聪明人答得出来的问题考他,要赢当然就要出些九弯十八拐的怪招──“听
好,第一题考你中文读音。”她拿上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个字“(上石下犬)”,
对他问道:“这个字怎么念?”死心吧!你不可能会的,因为中文字里根本没
这个字,哈哈,她赢定了。
“石头打到狗,狗会怎样?”他不疾不徐的反问。
“当然是wong wong 叫。”她反射性的回答。
“对,就是那个音。”他得意的笑,“你叫得挺好的,想必前生是只狗,不
错不错。”
损人不带脏字他最在行。
死男人,居然拐着弯骂她是畜牲,该死!
“我答对了吧?”
“对啦!”心不甘情不愿。没道埋,他怎么可能答对?
“那就脱!”他笑容可鞠的说。
“扼?!”惨了!
“有人说这是君子协定哦!”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哼!脱就脱嘛!”虽然把外衣脱掉就剩内衣、内裤,不过为了防止他赖皮
不玩了,只好委屈一点,给他占便宜、吃冰淇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
宽衣解带了。
“第二题是历史题。”她又在纸上忙来忙去,这回为了一个英文字“King”
“请猜中国古代一位帝王的称号。”我就不信这题你还猜得出来!
“汉文帝。”
“耶?!”他……没道理会的!
雷御风夸张地打了个呵欠,不屑地嗤哼:“英文的King是王的意思,以中文
来说就是帝,直译当然就是”汉文。帝“,这么简单的问题连幼儿园小朋友都
会,你也好意思拿来考我?”
死男人!“最后一题!”
“等一下,你还没脱。”他气定神闲地提醒她。
“扼?!”这男人怎么老是记得无关紧要的事?
没办法了,只好脱。内衣和内裤,当然是牺牲内衣了。
雷御风一双会勾魂的眼睛正嚣张放肆地盯着她长发掩护下的酥胸猛瞧,而且
是用那种故意让她知道他在“欣赏她”的方式进行。
讨厌,羞死人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