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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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武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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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胜了,所以今天先锋部队应当好好休息。”彦宗的语调极尽安抚。 
“为什麽不让我出征?”冰火企会善罢干休,紧紧逼问著彦宗,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昨天我们使的近乎是奇术,敌人怕了,也一样会想对策。今天他们不但来了更多的兵马,还派了不下十二人的精锐高手,疲劳战,便是他们对付你的办法。如今之计应是你保存实力为妙。决战之时,就全靠你冰火的实力。至於拉距战,我自会派人周旋。”彦宗所述这些确是上策。 
因为找不出破绽,冰火心中虽尚不服,却也无法反驳。 
“冰火。你信我一次,你是能将,我定会善用。”彦宗继续归劝。他不能让冰火冒险,万分之一会伤及冰火的可能都不能有。 
彦宗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却强烈到已自成一派信念。 
“你是太子,你说什麽便是什麽吧。”冰火似乎面对彦宗那一种怜怨的样子时总会无力,真不知他二人之间到底是谁更占上风些。不悦地放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彦宗叹一口气,他还好,就担心冰火这刺蝟般的个性会得罪很多人。 

也许在彦宗眼中冰火是任性而又妄自尊大的。 
但其实不然。冰火的狂大和任性似是针对他而来的,因为彦宗对自己的情意,冰火本能地对他开始排拒,也就成了对他极为不服的主因。 
其实冰火只是不想落人後,不想输给任何人而已,好胜,是多年来养成的性格。 
冰火从彦宗的一席话里找不到破绽,不免也认识到那个看似呆板的太子,却有副极好的头脑,只是这头脑在生活中却痴了太多。 
不懂用兵,不懂军策。冰火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差距,没人教过他,所以他除了是一介武夫之外,却欠缺了为将很重要的东西。 
在自己帐内烦躁地踱步,冰火对於自己目前的状态很是不满。是的,昨天他胜了,胜的强大胜的漂亮,可是今天的军令一下,今天的彦宗一番解说,让冰火昨日的狂喜竟没了踪。 
......他皱眉,想找些办法改变现状。 
“兵尉?”赤尾拉开帐门望见地便是冰火烦恼的样子,不由疑问。 
看见他冰火的眼却亮了。对了。他轻笑,不懂可以学,学会了就好。 
“赤尾,你来得正是时候。” 
看他又爽朗地笑了,赤尾疑惑更深,歪头不知该说些什麽。 
“过来坐,过来坐.”冰火伸手招呼。赤尾的作战经验也算丰富,必能从他身上学到什麽吧。“我有事要向你请教。” 
“我?”赤尾讶意之情全显露在脸上,“别开玩笑了,你是兵尉,是高手是大英雄,请教我什麽?” 
“用兵,我想学用兵之略。” 
“用兵?我不行,我只会按著上面的交待摆摆阵势罢了。你要想知道基本的阵法动作指令,我告诉你便是,其他的.....有个人最适合当老师。”赤尾和冰火是唯一极为亲近的了,所以说话也没了些虚套的东西。 
“谁?” 
“太子啊。你别看他这样,他的头脑却是整个彦国最好的。”说到太子,赤尾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一个国民对其未来君主的自豪。 
“......他?”冰火迟疑,竟有些不想去接近,竟是......怕?!冰火甩头,怎麽可能,不过是厌恶罢了。烦呐......“总之把你知道的先教会我吧。” 
“可是......” 
“别说了,就这麽办吧。”一提及彦宗就会失去常性和冷静,冰火虽不甘,却又不能自控。 
“随你吧。你不好意思跟太子说呀,他人不错,对你也好定会......”赤尾没有说下去,因为看到了冰火就快杀人的视线,他惊觉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赤尾能教给冰火的东西的确很少,冰火虽不满但也不能多说什麽......另外他在听的时候也有些漫不经心,总觉得心浮气躁,走神得厉害。 
草草结束本来兴致高昂的学习,冰火打发走了赤尾,心里仍脱不了那些莫名的烦劳,干脆提剑,以武解心愁。 

和兵士练武回到帐里竟是快天黑时候。冰火出了一身汗,却是满足。 
虽找不到对手,但比试间相互指点的快意尤在。彦国大军里不缺武将啊。 
冰火找人放了点水,决定洗把澡,脱了衣物将身体安置在水中,冰火想到那种被承认被敬重的感觉,不由露出笑脸。 
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经历了那麽多,所以小小的部份都让他动容。 
“谁?”听到帐幔被掀,冰火惊警的出声,得不到回应,隔著幔往外望,看到的却是一脸目瞪口呆,眼不知该往哪处放的彦宗。 
皱眉,将身体窝进水里,冰火不悦地问,“这麽晚了,太子来我这里为何?” 
“......我......对不起。”虽只是一眼,虽隔著幔子,他却清清楚楚看到了那精壮却白细的半截身子,热血沸腾,很龌龊还是不免会被诱惑。 
冰火就像心头的火种,稍有点燃,他就整个燃烧无一幸免。偏偏对方却只能是远远观望著的。 
悲叹,却也是无能为力。 
“太子,你到底为何而来,没什麽重要的事的话,明日再谈吧。”冰火不耐,先前的好兴致全消。 
“没什麽重要的事,我放了样东西在桌上,呆会儿你自己看吧。”硬逼著自己甩去那些不该有的暇想,彦宗放下手中之物,等不到对方回应便匆匆离去。 
“莫名其妙。”听著脚步声消失,冰火低咒,心里很不舒畅。 
草草擦净身子,他找了干净衣物换上,放去水,一切整理妥当,这才注意到桌上的东西。 
小册子。 
他疑惑,打开看,是手工写的,字很漂亮,至少比他的漂亮太多。 
所谓兵道......所谓战略......所谓计谋...... 
没几行,冰火就知道是什麽了。遄谖灾频谋韵胺āJ浅辔玻欢ㄊ浅辔捕嗍滤盗诵┦谗帷1鹩弥盖岬阕旨洌行┠形锤桑歉现频陌桑? 
用心...... 
冰火丢下小册了,就算用心,也是不正之心。讨好之後不过是想要他这副皮相罢了。 
冰火这样告诉自己,怒意,似乎怒意反倒能让他解脱些。 
总之......他会道谢,太只因为对方有心教授於他......知识无过......不是吗?咬一咬唇,他终是忍不住,又拿起了那册子。 
字迹也罢,字理也好,他不得不承认,彦宗的内里有著几近无限的智慧。 
没想到......不过现在却是真正认识到了...... 
贤主,不论他对自己的那些妄想,这个男人对这两个字当之无愧吧。 

6。 
讨征叛乱军这一役完美到几乎成为这个乱世的一则神话,在这个完美的背後,有一个彦国迷般的英雄诞生。 
冰火,这个名字只因他此生的第一役,就响亮得一样若神话一般。 
周旋了一月,决战时精妙的布局固然令人叹喟,而那个只身闯入阵中,几招内便拿下对方首领首级,又安然回返继续做战的男人,才是这场战争的焦点。 
无论是肃杀之鬼,还是彦国军神,冰火都当之无愧。 
彦宗的带领下,胜者带著胜者该有的气势和名望回归他们的王城。 
滋王坐在正位,面露欣慰赞许的神情。 
不远处宣诏官,翻动著嘴皮,将君王赐予重将的赏封一一宣读。 
“冰火封为将军,将原红白军交由旗下掌管,封为驭火大军......”听到自己的名字,冰火轻笑。 
二十一年的艰辛,二十一年的流离......他也许不是彦宗最年轻的将军,却是彦宗升得最快的将军。 
自满......只要不会自骄,偶尔为之,不为过吧。 
闭眼,深吸口气,冰火极力让那种喜极的情绪低调隐瞒下去。 
他不知道,远处,彦宗正用火热的眼望著他,望著他感慨而又喜悦的脸,望著望著,竟是笑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待宣诏官语毕,滋王轻笑著弹一弹食指,眼定定望著冰火,“冰火大将军这次功赫显著,只是个将军身份怕是不够赏吧,不若再多一个。” 
“多谢大王美意,冰火已是知足。”拱手,冰火心里有些激动。 
笑,莫测而带一点邪气。 
“太子妃这个名号如何?”滋王语出惊人,整个大殿一下子沸腾了起来。 
冰火脸色刹白,愤怒,羞愧,既使眼前的人是个老者,是这个国家的王,他也是无法忍受。“您在污辱我吗?老实说这种污辱我无法忍受。”眯起的眼,诉说著危险。 
彦宗也是惊,不明白他的父王何以在朝堂之上如此戏弄冰火,也怒,也是眯眼,诉说的却是责问与不解。 
“以为我在开玩笑?”滋王扬眉,明明只是干瘦的老者,却显得威仪,“我给你的可是至高无尚的荣誉。” 
“大王!”冰火的怒喝穿透周遭人的议论,响彻整个大殿。不敬吗?几乎气疯了的他又何必在乎这些。 
努力到现在,换来的仍是这种待遇,希望再失望,从天上摔到地下的滋味,实在是无法忍受。 
“你别激动,彦国的历史,你知道多少?”滋王仍是老神在在的样子。“彦国在开国的时候有一位军神,你可知道?” 
冰火无语,也无心听滋王说那些有的没的的故事。 
“那个人强大到光是听到他的名字,敌人就会战粟不已。开国原祖彦泵有二位王後,一位仁後,母仪天下,落落大方;而另一位,就是当时的军神,当时他的名讳就是彦国最强大的标志......武後......冰火,将来的武後,你当之无愧。” 
“我不想当。”冰火瞄向也在看他的彦宗,又是那种复杂的神色,有执著,有热烈,有悲切,有哀怨,此时竟多了份期许。烦......不由得又烦了。 
“为什麽不想当。武後是影子皇後,也是影子国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所有的声望,绝不是被人轻视的东西,而是这个国家的军神,救世主,为人所景仰,这个国家不可或缺的灵魂。”滋王说这话时很严肃,严肃到绝不像是在开玩笑。 
“大王可是想让太子效仿原祖,男女两後,从德从武?不是不妥,只是武後何等高贵强胜,冰火他......”群臣之间终於有人开始质疑。 
“冰火当之无愧,这一点你我皆知,最主要的是,我的儿子对他深深著迷......能恩爱就能团结,能团结我的国家就能强盛。”滋王这话说得自私,却又说得坦然,“冰火,我是一国之君,我所想的当然是这个国家的未来。你已是我国的臣下,你想的也必应是国家的未来。你一生所求,不外乎就是被人承认的能力。向著武後为目标,你有更好发挥的机会。” 
诱惑吗?企是如此轻易就可达成,滋王也许不知道,但冰火自己却清楚,对於成为男人怀中跨下之物,他有多麽排距,多麽憎恶。别开头,冰火叹息,已在手中的东西想放的确是千万个不舍,但,毕竟是放手的时候了,“彦国不适何我,请大王准我离开吧。” 
固执,滋王轻笑。这一点他也是很喜欢。武後,从第一眼见到冰火,滋王就坚信这个人对这个称谓当之无愧,若不是他已介退位之龄,哪轮得到他的儿子。盛世,他以预见到了原祖之後另一个盛世的到来。因为冰火。“老实说我不打算轻易放手。你若离开,我保你以後找不到立足之地。” 
危胁吗?冰火惊讶不已,望著前方的老者,玉石俱焚的决心都有。无路退吗?气急,先前还若置身天堂,现下却已是炼狱的考验在等待。握剑的手紧了紧,他的脑中闪过杀意。 

“冰火!”看出他的杀意,彦宗情急之下大叫。 
议论纷纷却没人敢正面提出的朝堂立时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彦宗身上,包括冰火那已然著了怒火的眸。 
叹息,彦宗让情绪沈淀,竟管早知结果,但冰火这麽样的排拒却一样让他神伤。神伤又如何,这辈子早已注定神伤的了,不是吗? 
“父王,我想和冰火私下里谈谈,我会好好劝他。”这麽要求著,彦宗极力不去看冰火。 
“好啊。你们小两口商量一下也好。”滋王一副看戏的架势,“後堂没人就交给你们了。” 
“多谢父王。”忽视冰火的咬牙切齿,彦宗作揖。 

“说什麽?最好不是像你父王那样污辱我的言辞,不然我会杀了你。”冰火一到後堂就口出恶言,在滋王面前的弱势,让他不由得迁怒间接肇事的彦宗。 
“你冷静一下,我父王说到做到,你这样冒然反抗,後果不堪设想。” 
“那你要我怎麽做,甘心对你屈颜承欢?太子,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我说过吧,想要一个臣子忠诚忠勇之後的东西的话,就要有死的觉悟。”冰火气急。 
“死的决悟吗?我是不想死,因为不舍。不过冰火,你真的那麽讨厌我吗?”其实是多此一问,却还是不死心,彦宗的神色哀伤。 
冰火避开那怨怜的眼,烦,又来了,“我讨厌所有对我有不良企图的男人。” 
“是啊......”苦笑,不良企图,若是没有他也就能坦荡许多了吧。总是羡慕那些兵士将领能比自己更接近冰火,能得到冰火的笑,彦宗做不到无欲无求,只有断了希望才成,而能断掉希望的不过是冰火这样的态度罢了,“放心,我让你委曲求全也只是暂时的。” 
“什麽意思?” 
“你先委曲要了这名份,称一下父王的心念。也有机会大展伸手,沙场是你的响往吧。”彦宗很奇怪自己为什麽会那麽了解冰火,是因为在意的关系吧,“等我登机的时候,父王已然危胁不到你,我会找个借口休了你。虽委曲,却是万全之策。你放心,我说过远远看著你就好,我不会妄想,也不敢妄想。”不敢啊......被厌恶已是伤透了心,若被痛恨,不若真死在他剑下来得痛快。 
“你......”冰火看著彦宗,信任,因为他多少也了解这个男人的为人,只是为他做到如此......“谢谢。”不知第几次这麽说,冰火因为彦宗一样是委曲的计而妥协了。 
诏示揭於世,冰火到达彦国的第一年,封将军,得驭火大军,册为太子妃,择日完婚。 
对於这样的传奇,很长一段时间,老百姓也好,臣将也罢,带著不同的复杂心情,议论许久。 

7。 
太子娶妃,凡是有幸参加婚礼的表情各异,有喜有怒有忧有希。 
彦宗只身应付著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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