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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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3-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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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到了决定生死攸的大事儿时。则是后悔晚矣。

    人生如棋局。不是一躲避忍让。就能有和局。有太多时候。需要高低立下。见证生死。

    看来。自己真该教导教导儿子如何“下棋”了。曹寅在里自语道……

    见丈夫神色郑重。李氏甚是担心。道:“老爷……”

    就听曹寅道:“怎么不当事儿?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身为我的儿子。要是太差了。我这个当老的。也没脸面不是……”

    东院。上房。

    曹想着父亲那番。有些魂不守舍。难道父亲也看不过眼了?想要鞭策鞭策自己?

    初瑜去东屋看完天。见丈夫如此。想到公公那番话。不像李氏那么混沌。

    她稍加思量。展颜笑道:“额驸。瞧着老爷的意思。是要指点指点额驸。如此一来。往后再同老爷对。说不也要额驸赢上一局两局。”

    曹看了妻子一眼。:“怎么会?这又不是一日两日能学到的?”

    “老爷那么爱下棋智然师父在时。常下半天。如今只有额驸陪着。要是额驸这边老输。想必老爷那边赢也没意。”初瑜道:“所以。老爷才盼着额驸赢。额驸说是不是这个理?”

    曹心里敞亮的。父亲的那番话说的是棋。实际上不是棋。

    只是见妻心开解自己。他心中一暖。笑着点点头道:“是啊。你说的有理。看来。我正当生出好胜心。让父亲不要那么的意。好好的杀上几局才好……” 

第七百二十六章 佃户

天气,天寒地冻。 *曹都变得倦怠了,身子同锈也不爱动。

    倒是温泉庄子,却是正和心意。他同初瑜夫妻两个,回到东院,少不得也去泡泡汤。两年少年夫妻,经过“温泉水滑洗凝脂”,接着就是“芙春蓉帐暖度宵”。

    折腾得没有半点儿力气,夫妻两个才相拥睡去。

    曹再睁开眼时,已是次日日上三竿。

    初瑜在丈夫耳边,连唤了好几声,见他睁眼,笑着说道:“额驸,孩子们在外头等半晌了。

    ”

    曹从枕头地下摸出怀表,瞅了一眼,已经是辰正二刻(早上八点半)。

    熟悉更衣完毕,曹到了外屋,就见七娘、妞妞两个,带着天佑他们四个,都穿戴得严严实实的,等那里候着。

    见曹出来,孩子们都有些雀跃,请安的请安,抱腿的抱腿,将他围在中间。

    初瑜站在门口,正使人上早饭,见了这般热闹,也是心情大好。

    孩子都用完早饭。曹这边就不再耽搁。匆忙用了一碗饭。就撂下筷子。带着十来个人。牵了几匹马。带着孩子们从庄子里出来。

    今天地目地地是后山。昨天下晌已经打发人过去。在那边布下沾网。用来扑鸟雀。现下。他就是带着孩子们去收获。

    除了七娘稍大些。其他地孩子都小。走不了几步路。所以就两人一匹马。由跟着地长随牵马而行。

    曹同魏黑、郑虎等人。则是步行。带着众人溜溜达达往后山走。

    原是看着近。曹才没有骑马。没想到走起来。却是有点远。走出四里多路。才到山脚下。

    说是山。不过是高些地土坡。也是曹家地地。山上遍植桃树。山下略微平整地地方。有些薄田。

    时值寒冬,草木凋零,也没有什么景致可看。

    不过孩子们却是颇有兴致,除了七娘,其他人鲜少出府,就是这山上冬景也是头一遭见。就是七娘,就府里拘了半年,如今出来,也是眉开眼笑,可劲撒欢。

    转到山后,就是布网之处。

    三、四丈长的网上,粘了十几只鸟雀,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奄奄一息,有的已经冻毙。

    难得的是,在东北角,还粘住一只鸟鹰。说是鸟鹰,因是雏鸟,跟鹑差不多大。

    曹站在一边,看着长随小厮带着孩子们去粘网上摘鸟,想起江宁的清凉寺来。当年在清凉寺地后山上,他同智然两个可是将山上的野鸡、野兔加上鸟雀给糟蹋得够呛。

    这边得到的鸟雀有限,小满已经带着两个小厮,绕到另一面,却捡鸟雀。

    没错,就是捡。在向阳地一面的,昨儿就使人过来扫了块空地,上面撒了用砒霜泡过的小米。这个是农户人常用的法子。

    鸟雀吃了小米,会立时毒发身亡。到时候将这些死鸟捡回去,去了内脏与毛皮,剩下的或炸或烤,也算是山野美味。

    少一时,小满回来,提溜了两个口袋,每个装了半下,看来收入颇丰。

    这边的鸟雀也都摘完,活得装了鸟笼子里,其他的搁在一旁,现下也都入了小满地手上的口袋。

    虽说几个小家伙都盯着那鸟鹰,却没有一个开口讨要的。早在来之前,他们几个,就同天慧说了,抓的鸟中,挑最大的给天慧。

    到底天冷,曹也不敢让孩子们在外头久待。

    来的时候有些绕远了,回去时众人就抄进路,从山的另外一头下山。

    尚未到山脚,远远地就见有座茅屋,四周圈了篱笆。

    天佑他们几个小的都好奇,巴着脖子,往那边望去。连曹都多望了两眼,要是没有记错,这片还在曹家地地界内,这茅屋里是何人?

    同来的管事中,有两个是庄子是这边的老人,一个叫何长贵,是何茂财的侄子。他年岁不大,不过二十来岁,却是有眼力见。

    见曹往茅屋那边望去,笑着说道:“大爷,那里住的是咱们庄子地佃户,原是王家窑村的。姓郭,一家祖孙四口。前几年,那边修行宫,地少了,他就投了咱们庄子。大爷、小爷们想来也累了,要不去他家喝口热水?”

    曹听了,原想摇头,不过见孩子们脸上都是希翼之色,便道:“嗯,那就先使个人说声,不要惊扰了他们……”

    这边说着话,就是院子里走出几个壮汉来,穿着光鲜,都牵着马。为首之人,趾高气扬,跟着地几个,手里也提着鸡鸭等物。

    这几个人,还没上马,就见院子里又出来一个汉子,庄户打扮,手中举着的,不是菜刀是何物?

    前面那几个人,并不见慌张之态。

    那庄户汉子才出门,就被后至地一个老妪给抱住,夺去了菜刀。

    这会功夫,曹一行已经近了,能听到他们争执的声音。

    曹地脸色深沉,方才的好心情已经烟消云散。自前面那几个壮汉出来,曹从他们的穿衣打扮上,就认出他们是曹家下人。

    前面那几个人,将那庄户汉子手中没了菜刀,越发得意。为首那人,上前冲着那汉子,就踹了一脚

    骂骂咧咧道:“他娘的,真是刁民,也不撒泡尿照什么物儿?”

    那汉子被踹得弯下腰,涨红着脸,怒视那人,说不出话。

    那老妪已经跪下来,哀求道:“胡爷,小人家这几亩地,挨着山,是薄田。大管家恩典,允了咱们两成半的租子。今年又是大旱,别人家挨着井边还好,有些收成。咱们这几亩地,连五成熟都没有。就是两成半的在租子,也是艰难,哪里还能凑得上四成?求胡爷开恩,饶咱们一条生路……”

    “放屁!新开的田是薄田,这种了三年的田,是哪门子薄田?想要赖租子,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庄子是谁地?咱们主子是皇帝的亲孙女婿,王爷的姑爷。你们这些刁民,是活腻味了不是?非要一条链子,将你们锁了,送到衙门里才肯安分么?”为首那人,穿着厚厚的毛皮衣裳,仰着下巴道。

    那老妪见他说咬牙不松口,实是忍不住,哭道:“胡爷,您不是说,只要,只要……就免了我们那在一成半的租子么……”

    那姓胡之人闻言,却是勃然大怒,抬起脚来,踹了那老妪一脚,道:“***,胡爷我什么时候这么败兴过?就你媳妇那玩意儿金贵不成?爷是见你们可怜,才赏你们个脸面。狗娘操的,真是给脸不要脸。”

    庄户汉子低吼一声,就要往前冲,被那老妪紧紧抱住。

    那胡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道:“郭三,你有种,不想做王八是不是吧?你等着,腊八前交不上租子,你媳妇就要进窑子,千人骑、万人跨。怕是到时候你地帽子,就要绿得发黑了,哈哈……”

    说到后来,忍不住笑出声来。随行来的几人,亦是跟着起哄。

    这时,就见门口跑出个小小子,七、八岁大,哭着喊道:“阿婆、阿爹,娘上吊了……”

    那庄户汉子闻言,已经傻眼。还是那老妪多活了几年,镇定些,拉了儿子一把,道:“赶快回屋……”

    转眼功夫,祖孙三人,已经进了院子。

    那姓胡的觉得没意思,嘴里骂了声“晦气”,转身想上门,就觉得眼前一花,几个人影从眼前过去。

    待他反应过来,那几个人影已经闪进院子。

    这姓胡地刚想开口骂,就听到有人怒喝道:“胡成,你这混蛋,捉死么?”

    胡成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不远处停了几匹马,马上好几个孩子,还有不少长随护卫。

    那边走来一人,横眉竖目地瞪着他,骂道:“你打小不长进,大伯怕你在城里惹事,才同何管家说情,让你补到庄子这边。你就是这样当差的?”

    胡成听了,只觉得身上一哆嗦,连忙放下手缰绳,小跑着上前,腆了脸笑道:“是表弟来了呀?误会误会,实在这家佃户刁钻,想要赖租子……”

    话未说完,他就觉得不对劲。那几匹马背上驮着的孩子中,有男有女,但是看着穿着气度,绝不像是管事人家的孩子。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眼前这个小表弟的身份。

    小满是曹的贴身小厮,哪里有这么满上闲逛的机会?

    胡成只觉得头皮发麻,往人群里望了望,果然见到几个眼熟之人,都是在少主曹身边当差之人。

    “表弟,这是,这是……”胡成脸色青白,说不出话来。

    小满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退到一边,等大爷回来,有你好看。”

    胡成听了,忙辩解道:“真是误会,表弟,真怨不得我,都是刁民耍赖。就算看在姨丈地情分上,你也得帮帮表哥。”说话间,已经是鞠躬作揖。

    孩子们在马上,看了这场闹剧。天佑探过身子,问道:“满叔,他是谁?”

    小满上前道:“小爷,他是咱们庄子的管事,负责带人收租子的。”

    天佑瞅了瞅胡成身后几人手中的鸡鸭,不解地问道:“租子是鸡鸭么?不是粮食么?那咱们庄子后院那几个仓子,是装什么的?”

    小满虽为奴仆,但也鲜少出城。听到天佑相问,他也不只该如何作答,带着几分惑,望向胡成。

    胡成在旁,只觉得额上已经渗出汗来,躬着身子,恭敬地回道:“回小爷的话,这个是顶租饭的。按照规矩,上门收租子,佃户要预备酒菜款待。没有预备饭菜的,就用活鸡活鸭顶了。”

    “哥,他是坏蛋。那个老大娘头发都白了,他还踹人。”恒生坐在天佑身后,见了胡成谄媚地模样,心中厌恶,对天佑道。

    天佑闻言,没有说什么,刚好见左成紧着衣服藏在左住身后。

    在众人中,左成身子最为孱弱,养了好几年,才算硬实些。但是较其他人相比,也是畏寒畏暑。

    所说天佑心里,同弟弟一样,也是不喜胡成。但是他也晓得,有父亲在,这个人不用自己个儿操心。

    “满叔,成弟冷了。”天佑对小满道:“咱们也进院子吧。”

    小满却是不敢直接带着几个小的进去,方才那佃户孩子来喊人时,他也听见了。要是里头真吊死了人,吓到几位小爷与小姐,那可不是待的。

    “小爷,小的这就去看看。要是大爷允了,小爷们再进去也不迟。”小满说道。

    天佑没有说什么,恒生指了指七娘与妞妞地马,道:“七姐姐与小姑姑进去了……”

    *

    屋子里,地上倒着一只凳子,用粗绳结成地绳环掉在地上,房梁上还耷拉着半截绳子。

    屋子不大,一面大炕站了一半。炕稍有两只褪色的木箱,木箱上叠得整整齐齐地被褥。地上放着一张条桌,上面放着粗瓷胆瓶,里面插了两把鸡毛掸子。

    虽说布置简陋,但是屋子里也是干净整洁。

    炕上躺着一个少妇,二十五、六年纪,脸色发青,嘴角都是沫子。那孩子扑倒母亲身上,已经是嚎哭不止。

    魏黑在旁,伸出手去,往那少妇脖颈中探去。那庄户汉子见状,忙要相拦,被魏黑一个眼神给止住。

    魏黑摸了摸那少妇脖颈,不由皱眉,回头对曹禀道:“公子,脉象太弱,怕是要不行了……”

    老妪扶着炕沿,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

    曹在旁,见了此情此景,只觉得心里喘不上气。却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他转过头,对身后地郑虎道:“快去唤七娘,那丫头……”

    话音未落,就见有人跳开门帘进来,正是七娘并妞妞两个。

    “这才想起我来,哼!”方七娘撅着小嘴,瞪了曹一眼。妞妞平素虽顽皮,到底是孩子,见那少妇硬挺挺地躺在炕上,也生了畏惧之心,不敢上前,溜到曹身边,攥了他的袖子不撒手。

    说话功夫,七娘已经走到炕边,翻了翻那少妇地眼皮,望了望她的眼睑,道:“眼神未散,还有点得救……”说话间,她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半尺长的银盒。

    打开来,里面是几十只银针。

    她已经收了顽皮模样,神容肃穆,手上飞快,解了那少妇领口,在那少妇身上、头上扎了几针。

    那老妪与庄户汉子还没有想要阻拦,就被这娴熟得针灸手艺给震住,不敢吱声。

    这会功夫,七娘已经扎完,长吁了口气,将银针收回针盒。

    少一时,就见那少妇悠悠地喘了一口气,满满地睁开眼睛。

    除了那孩子,哭着扑到母亲怀里,连着那汉子与老妪也都饮泣出声。那汉子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哐哐哐”,冲着众人,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

    原来,刚才得了那孩子传信,这汉子进屋救妻子时。因唬得厉害,着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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