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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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3-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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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进了金鱼胡同到了十三阿哥府门口。

    管家一边将曹顒迎去。一边使人往二门里传话。

    少一时十三阿哥着常服进来。见到曹顒笑说道:“昨儿晓十四弟拉你吃酒后我就晓的你上门了。没想到这么快。”

    “今单茶楼喝了一个时辰的茶。”曹顒带着几分无奈道。转眼功夫。就听到“咕噜”一声响是曹顒的五脏庙在抗议了。

    “没用晚饭?爷这人预备去。”十三阿哥扫了曹顒身上的官服一眼。道。

    “那感情好真是些饿了。今就叨饶十三爷了。”曹顒笑着说道。

    十三阿哥唤了个小厮吩咐完毕。才转过头。对道:“活这般小心。爷都替你累他拉你作戏给人看。你也跟着作戏。这世道到底怎么呢了?”

    “小心驶的万年船。再说。也没的法子。”曹顒说道。

    屋子里一片静寂。人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方听到十三阿哥开口道:“再在有些日子是岳父寿辰。我会想着福晋与孩子们过…寿。”

    曹顒闻言。不由一怔。看了十三阿哥半晌。道:“三爷可是想好了?”

    尚书府那边筹备玛尔汉寿辰之事。顒早就听丰彻与和廉提过。

    民间有句老话。叫“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玛尔汉如今龄八十四。身子骨又不如之前硬朗。他的子侄与女儿们都怕他熬不过去。想着要大办寿辰。既取个好彩头。也算是尽尽孝心。

    十三阿哥身为女婿。出面“拜寿”也在情理之中。

    曹顒晓那不是单的“拜寿”。要不然十三阿哥也不会专程提这一句。

    “原想着借你的力。或者借四哥的势出山。如今却是看开了。皇阿玛不愿我插手政务就算将你们两个举荐。也没什用。除了政务。还有些其他事务。我荒废了这些年。也该开始推开门过日子。”十三阿哥带着几分唏嘘。

    曹顒心里有些矛盾。有些支持十三哥的选择。毕竟身为一个大男人。要是圈在宅子里多再不出去透透气。人就要废了;不过想着即将开始的西北战事与性子多疑的四阿哥。曹也不禁为十三阿哥担心。

    十三阿哥看出曹顒的担心。笑着说道:“放心。我晓的自己个儿分量。这些年见的靶子还曾少了。我就是再糊涂。也不去当那个靶子。”

    能明白这点就好。不然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引火上身……

    西单牌楼。一处饭;。

    临窗的雅间。坐着二人。正是蒋坚与李卫。

    李卫身上穿着官服不过因这边挨着六部衙门往来官员多。所以也不晓的扎眼。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饭菜送上来。两人都开始埋头苦吃。

    想来李卫日子过的也乏味。见到老友。胃口大好。了两碗饭。

    蒋坚见他狼吞虎咽的。不禁莞尔。笑着说道:“这官做的。别的没见长。饭量见长。怎么。家里厨子做的菜。不合口味?”

    李卫吃了肚圆。方撂下饭碗。道:“家里这今年庄子收成不好。这些送来的银子。除了还给曹爷的。剩下的有数。没寻厨子。只叫个粗实婆子在厨房做饭。”

    李卫摇摇头。道:“不用。现下正好。以前还以为当官的都有钱。前些年见到那些在街上迈方步的穷翰林。只觉好笑。如今见了兵部。认识了不少同僚才晓的什么是“京官”清苦。这还是官。要是寻常百姓。能像我这般呼奴使婢。就已经知大足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古人诚不欺我。又已经脱胎换骨了。”蒋坚听了李卫的话不由赞叹道。

    李卫犹豫了一下。:“非有件事你帮我转告曹爷一声。我李卫无能。许是罪十阿哥了。这些日子。他有心拢。我却是不耐烦这个。十四阿哥要是哪天想起收拾我。不过小菜一碟。真到了那时。请曹爷务必作壁上观。不要掺和进来。大不了李卫拍拍屁股走人。回乡下做我的土'主去。十四阿哥如今在兵部一遮天。气焰正盛。曹爷要是与之为敌。要吃亏的……”

    “哎。既是你不放心大人。为不亲自同他说?”蒋坚叹了口气。道:“何必闹的这样生分。大人的性子。你是晓的。真到了你受委屈的时候。大人如何能袖手旁观?”

    “不去曹府。不是生分。”李卫…起眼前的酒盅。一饮而尽。道:“曹爷大恩。我李卫片刻不敢相忘……”


七百五十三章高飞图

    心静自然凉。心不静。就会越发浮躁。

    听着院子里的蝉鸣。王莺站在窗前。神色有些凄迷。常姑姑进来。她如此失神。拿件披风在手上。给她披在肩上。道:“虽已入夏。早晚还凉。姑娘还当小心些。”

    王莺摸了摸的缎披肩。喃喃道:“姑姑。”

    “姑娘有心事么?要不然同姑姑说说。省的闷在心里。自己个儿难受。”常姑姑带着几分怜惜。说道。

    王莺看着常姑姑。低声道:“姑姑真好。若是我娘在世。也会像姑姑这般疼我么?”

    因李氏婆媳带孩们去了园子那边。这边内宅就一下子肃静起来。原本初瑜也是想要带王莺过去的。被王莺言谢绝。

    七娘怕她闷。要留下陪她。被王莺用想要“静心祈福”的理由婉拒。父兄都已身亡。已的大仇人寿在二月初染了风寒“病故”。王莺只觉的心里轻飘飘的。好像活着没有什么奔头。

    她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像是闺阁的姑娘。姑姑只她是感叹身世。心里也是感慨不已。

    世道艰难。女子尤为不易。王莺算运气好。有曹家肯收留。要不然这花朵一样的姑娘。落到外头去。不是造孽么?

    “听说七娘她爹回京了。大爷今儿专回府。少的七姑娘了消息。也要从城外回来”常姑姑开口安慰道。

    王莺闻言。只觉的心里“扑通”乱跳。这些日子。她一直在犹豫挣扎。想要离开曹府。但是晓曹顒受方种公所托。不会任由她离去才拖延至今。

    就算是锦衣玉食。呼奴使婢也不能抹杀她累及父兄性命的事实。难道自己就这样受曹家庇护浑噩噩地过完下半辈子么?

    她的神情越发坚定。看着常姑姑。倒是生出几分不舍。

    “姑姑这小半年的照看。莺儿都记在心里。怕是生没有机会偿还姑姑恩德。只望姑姑往后能长命百岁。健康长寿。”王莺缓缓地说道。

    '姑姑听她露出决绝之态。吓了跳。拉了她的胳膊道:“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是想起父母难过也不该如此。这天下间的父母。不盼着儿女平安。只有你好了。你父母在地下才能真正心安。”

    '姑姑只晓的王莺是投奔来的孤女。并不晓她兄是朝廷案犯。自然也想不到其他上面去。

    王莺晓她误会了。却是辩无可辩只低下头。道:姑姑教训的是。我记下了。”

    “整日猫在这院子里。姑娘实是太闷了。才会胡思乱想等七姑娘回来就好了。多少有个伴七姑娘又是爱说笑的。”姑姑摩挲着王莺的手。说道。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姑姑话音未落。就听到院子里“蹬蹬”脚步声响七娘已经门外探出小脑袋。笑嘻嘻地刚要说话见常姑姑也在。规矩矩地唤了一声随后才对王莺道:“姐姐。七娘回来了。”

    许是跑急。她额上亮晶晶的。着汗。

    王莺见了。掏出帕子给她。问道:“瞧见伯伯了?”

    “嗯!”七娘接过帕子。擦了汗。点了点头。道:“见了。方才阿爹还问起姐姐来着。现下阿爹同曹顒爷话。我就过来瞧莺姐姐。”

    “我想去给伯伯请安。七娘瞧着什么时候方便?”王莺问道。

    “阿爹说也想看看姐姐呢。等会儿咱们过去瞧瞧等阿爹同曹爷说完就好了。”七娘欢快地应着。

    前院客厅。

    听了方种公一席话。曹顒只能跟着唏嘘。

    王五上半辈子做的是无本生意。家资富足。在老家河南府置办了宅田。算是乡间大财主。王五在妻子病后。虽没续娶。但是宅里也买来几个婢妾做内宠。

    王五慷慨富足以后,亲戚多来依附。

    王五父子被抓。罪名还没下来。有差役到他原籍去查案。消息传扬开来。王五的宗亲们。不待官府抄家。就合伙将五的家财给私分了。王家的下人。也都让他们一家了两个。给占了。

    方种公这次回去。算是受王五临终所托。王五当时已经晓自己与儿子不能幸免。就提到家中有两个婢妾。有见喜的症状。希望方种公多照拂。还将自己一处藏宝的密址。告诉给方种公。

    当时方种公也只以为这是最坏打算。谁会想到王五的两个都未能幸免。

    待方种公到了河南府。一打听才晓的王五的两个婢妾。一个在晓的王家父子问刑后就上吊了。一个被王的叔公占了。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流产。听说是个成形的男婴。那妾过后就疯了。整日里往外头跑。后来就不见了。

    方种公将王五的叔公给阉了。将初带头瓜分王五家产的王五堂兄废了两条腿。才算出了口恶气。

    除了这些王姓宗亲。方种公还看去看了两人。是与王家订了婚姻的大郎二郎的未来岳父。

    与大郎说亲的人家周。家主叫周原。是王五父亲早年带着的大徒弟。也是吃盗墓这口饭的。王五金盆洗…;这周原也想开了。就带着…女儿投奔到这边。置办产业住下。

    两家还说了亲。想着两姓百年好合。

    与二郎说亲的人家姓万。家主万礼。是乡下秀才。科举多年不成。日子困倒。后来在王五家做了西席。才勉强糊口

    王五出事后。周家小姐立时绞了头发。立志守节。周原怕两家的关系牵出旧事。就携家带搬离了河南府;万礼则是趁机贪了些王家浮财。买了处大宅。收了几个学生。将日子过起来。女儿也许给一个举人家的公子为妻。

    方种公没有去见他质问他为何这般快就背信不等女婿过世百日就将女儿另许他姓。而是放了一把火。将万礼新换的宅子烧了个干净。

    做了这些方种公离开河南府。郁郁地回到京;。

    曹顒心里。只觉庆幸。幸好不在丰润本家。要不然上面压着族长。加上十几房族亲。'不是叫人头疼。

    曹顒也将图寿“病”之事。告之方种公。

    方种公听了恨恨道:王五兄死了三个。让他一个偿命。也算便宜了他。”

    曹顒怕他有心结再生事端。道:“图寿有三子。大老二是他发妻所出。早年他妻族获罪。妻子病故。他娶了后期两个成年的嫡子就不受待见。前两年更是寻了不是。差点安了“逆”的罪名。到底是有所顾忌。给撵到热河去了。年前我才托了人将他们兄弟两个使来京城。老三是填房所出才牙牙学语。罪不及妻儿。还是就这样算了。”

    方种公不过是牵怒。他虽说是庶民。但也识字知礼晓的律法。知道“忤逆”是大罪。但凡罪实就是个死。

    “虎毒不食子,这图寿真不是东西投胎做他的儿子。也是倒了血霉。”方种公叹了口气。算是将这件事揭够。

    曹心中也是松了气。对于元威元智两兄弟。他还真动不了杀心。这兄弟两个少年时是不假。不过也没有什么显著的恶行。不过是两只纸老虎。

    这次图寿病故。元威元智兄弟两个靠平郡王讷尔苏出面。才顺利继承了国公府的家产爵位。这背后说情的。就有曹顒一个。

    不是曹顒爱管闲事。是认识见过他们兄弟两个共患难的情景。心有戚戚然。

    长生虽小。曹颂却是曹当亲兄弟待的。看到他们兄弟两个相互扶持就让曹顒想起当年刚进京的情。

    加上元威元智是静惠的外甥。如今他们兄弟两个对曹家感恩戴德。多了这门亲戚往来。对曹颂来说也是好事。

    曹顒想起这些日子母亲隐隐约地提过几次初瑜的身子。对方种公。道:“方老。内子生小女时难产。留了病根经太医调理数年。也不见大好,几次问诊都是走经都体寒腹痛。吃不少暖宫的药。也不过是略有舒缓。”

    方种公闻言。有些为难道:“曹爷。不是小老儿推脱。小老儿虽各科医都略有涉猎。但是擅长的是正与外伤。对于耳目疾病也还凑合。对于带下医涉足甚少”

    “带下医”是古时对妇科大夫的称呼。

    方种公是男人。还是鳏夫。自不便为女病人问诊。

    其实曹顒也晓希望渺茫。不过是见妻子这些年罪。有一丝希望也不愿放弃。根据陈太医所说。七娘学的医术。所野路子。但是却另有一番境地。不容小觑。听说七娘是家传。陈太医还诧异许久。盼着有机会同方种公见一面。探讨杏林之术。

    天慧的眼疾是初瑜心病。曹顒想到此处看着方种公就添了分迫切。道:“是我疏忽了。只想着方老身手不凡。是个武林高手。忘了方老还是个名医。小女患了眼疾。请方老瞧瞧才好。”

    “贵千金的眼疾。七娘那丫头同小老儿说过。若胎里带的。怕是不容易好。小老儿心里也没底。”方种公道。

    太医院几个擅长耳目疾病的太医。曹家都请了个;民间有名的大夫。也寻过十几位。都是束手无策。

    曹顒自是不想奢望方种公真的有回天之能。能药到病除。只是同妻子一样。见女儿如此。是不甘心罢了。

    “若是方老不嫌麻烦。还是请勉力之试。儿女债。难偿。”曹顒叹道。

    方种公点了点头。道:“只要曹爷不嫌小老儿医术粗鄙。小老儿自当效命。”

    曹顒见他面带乏色。方才七娘过又没想上几句话。就没有再留他。亲自送他出来。唤人送他回客房。想着让他们父好生团聚团聚。

    才到廊下。就见七娘牵了王莺的手过来。

    “爹。小莺姐姐要来看阿爹。”七娘脆声地说道。

    “小女见过曹爷。方伯伯。”王莺见到曹顒与方种公俯身道。

    “侄女快请起。”方种公见曹顒没有言语。伸手扶道。

    她神容憔悴。方种公不禁有些担心。想着要不要寻个机会。给她好好把把脉开几剂心去火的药。

    王莺没有立时起身。抬头道:“曹爷、方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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