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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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3-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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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上身穿半长褂子,下身是紧腿的裤子,练气拳脚倒是不碍事。

    一趟拳耍下来,行云流水一般。

    曹甲见了,却没有夸奖的意思,挑出几个错处,指点了一番。

    七娘板着小脸,仔细听了,一一记在心上。偶尔她也提出几处疑惑。有的姿势动作,换方式演绎,比师傅最初传授的使唤还便宜。

    曹甲一边听,一边思索。师徒两个偶尔还演示一番,有的地方曹甲颌首,有的地方则是摇头,指出七娘理解的谬误。

    曹甲说教完,背着手,往那边的方向望了几眼,道:“回到福建,若是有人问及你这趟拳的来历,不必提及我。今日过后,我也不再是你师傅。”

    七娘听了,心中一惊。

    不止读书人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江湖人也极重视师承。

    不认师傅。就是欺师灭祖的大恶。

    “师傅,是七娘叫师傅失望了?”七娘想着曹甲方才挑自己的错处,心中懊悔不已。是自己太自以为走了,将师傅教导的拳法学得连七八糟。

    曹甲摇摇头,半晌方转过头来。说道:“七娘骨骼清奇,有十几岁。便有眼下成就,已经比为师少年时强出许多。何必拘泥于名份,只要你心里当我是师傅,就是不为外人道。又有何不可?”

    七娘想起早年听曹乙说的,大师傅是江湖名人,早年在南绿林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隐在曹家,是厌倦了江湖打斗,也是亏欠曹家人情。

    她也是豁达之人,想着师傅既然隐居,不想要扬名在外,自己也就不要驳他的心意。

    只是有一件事,她必须要问一句。毕竟,就是曹甲收回这师徒名份。但是她有生之年,都会记得自己有位师傅在京城。

    “师傅不让七娘告诉别人师傅是师傅,那七娘不说就是,只是师傅能不能告诉七娘,师傅的名讳?七娘不会对外人说,七娘就记在自己个。

    儿心里。”七娘看着曹甲,带着几分祈求说道。

    曹甲听了,颇为意外。沉声道:“名字我早已是个死人了,,平素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傅喜怒不形于色。跟个木头人似的。眼下见他真情流露。七娘又觉得难过得不行。

    那种迷茫与悲伤的表情,实在不适合自己的师傅。

    七娘心中已经后悔不已,师傅既然是埋名隐居,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指定是有伤心事儿,自己真不该提这个。

    七娘还想着如何岔开话。就听曹甲低声道:“我姓步,潦倒半生,一事无成,名字不提也罢…以地上画圈圈,曹甲悄悄说,猜猜俺是谁。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八百一十二章 谬误

七娘同方种公在昌平庄子待了一日,次日就回城了。嚷,就是四月初八,他们随同内务府船只南下之日,除了魏黑夫妇小曹顒、初阶都给预备了仪程之外,就是妞妞、天佑几个小的,知道七娘要走了,也都送了小物件做礼,除了曹家这边,十三阿哥府也预备了丰厚的增礼,使得方氏父女登舟之时,多了不少行囊,幸好,有十六阿哥打了招呼,方种公头上还挂着太医院致仕的太医名号,内务府这边的官吏也算照拂。

    曹顒并没有专程送行,这种离别愁绪实在不适合他,曹家这边,由魏黑出面,将方氏父女送到通州码头,方家父女南下三日,圣驾也从畅春园开始启程,往热河避暑,今年随店的皇子有三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同二十阿哥,曹顒虽在山庄这边,但是消息并不闭塞,待听出今年的随店名单时,他有个感觉,莫不是康熙现下就已经选定了四阿哥?

    早些年,康熙去塞外,留在京城主持政务的皇子指定有三阿哥同四阿哥两位;这几年,三阿哥随着出塞的次数越来越多,四阿哥在京城越来越受侍重,就像今年的名单,除了跟去塞外的皇子外,京城只剩下四阿哥、五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同十七阿哥,正经在六部当差的,只有四阿哥一人,难道是四阿哥平素吃斋念佛,使得人印象太深刻,为何别人看不到这点?还是因为十四阿哥顶着个“大将军王”的帽子出征,掩盖了所有的锋芒,使得旁人都成了配角?

    曹顒别的不关注,就是挺留心李卫的,年初李卫升户部,补郎中,四阿哥同李卫这对历史上有名的一对君臣也该相遇了,他还不知道,四阿哥的案头,早就出现过李卫的名字。

    对于这个徐州土财主出身,风流得还染上隐疾的李卫,四阿哥眼下压根就没有好感。

    四阿哥已经在四月初就带着王府妻妾入住畅春园附近的王园,圣驾出京前,还恭请圣驾游了次园子,圣驾出京后,四阿哥也没有让妻妾返回城中,还是留在王园中,年羹羌已经是四川总督,在这次西北战事中,份量举足轻重,年家虽是四阿哥的门人,但是并不是忠心耿耿之人,从年羹羌这几年的反复就能看出来。

    四阿哥深知,要将年家绑在自己这边,那侧福晋年氏那边不仅要看重,还要多加“耕耘”要是得了子嗣才是大事儿,满人同汉人不同,除了讲究“母以子贵”还讲究“子以母贵”。

    王府没有嫡子,年氏的位份仅次于嫡福晋那拉氏,要是生下阿哥,远比王府现下的几个阿哥尊贵,四阿哥虽晓得子嗣重要性,但是毕竟年过不惑,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其中种种,又不好对外人言,只有使人暗地里捏罗秘药,曹腼并不知四阿哥的“难言之言”就算晓得了,这个也不是外人能分忧的,他这边,因天气渐热了,寻思是继续留在山庄这边,还是阖家迁往海淀园子避暑,问过了李氏的意思,李氏已经爱上这边的清净,要是搬到海淀,那边都是各个府邪的避暑园子,到时候往来应酬也是不胜其烦,曹顒也是爱这边天然景致,桃花虽谢,但是看着枝头青桃一点点长成也是别番滋味,这边的桃树,多是康熙四十八年、四十九年两年栽的。桃树同其他果树相比,花果皆早,通常一到三耸就开花结果,四只以后就是繁盛期,如今,满山桃村树龄十来年,亦算是果木中的壮年。开花时,满山霞飞;结果了,瞧着亦是枝头沉旬旬的,孩子们上午跟着夫子读书,下午在校场习骑射,或者跟着曹顒在庄子里开辟的田园菜地里忙活,天结读书读多了,满脑子古代的“六谷”、“六牲”、“六禽”什么的,有的时候来问曹腼,曹颇也多是照本宣科,父子两个对于“农业”问题,正经做过几分探讨,恒生命纪越大,对于背书越困难,相反拉弓射箭这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天估同左住他们几个,他的个子已经蹿得老高,在男孩子个头第一了,左住身为双胞胎中的兄长,行事越发稳健,如今,他是迷上读书了,除了曹颐,最爱亲近的就是东府的曹项。信誓旦旦地说了几回,要学着四叔考进士,左成因方种公这几年开药调理,身子骨越发结实,看着已经同寻常孩子无异,因那边冬天的棉衣之事儿,曹顒对千左住、左成兄弟也越发留心,有空的时候,就带他们兄弟在身边,言谈中说起宁春早年的往事,他们兄弟两个已经八岁,能听懂话的年纪,他们也晓得的,自己的父亲早亡,有几个父辈的好友,除了义父曹顒之外,还有常来探望他们的永庆同马俊,其中,马俊还是左住的岳父,曹顒想起富贵之家的子弟,不知生计艰难之事儿,就给几个孩子布置“作业”让他们将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支出记账,几个小的,只觉得有趣,倒是听命,每个人守着个小账本,将每个月自己那二两银子的开销记得清清楚楚,没想到,这其中做得最好的是年纪最小的天慧,天慧早先没有随着众人来昌平,被平郡王福晋接过王府,四月中旬,才送回来。

    连初瑜这边,都有些担心,女儿这两年,大部分时间在王府那边,别在疏远了父母,但是想着平郡王不在京中,王府大阿哥福彭又被接到御前,随着出京去热河,曹佳氏在府中也不好过,初瑜实不好说什么,康熙五十六年,曹佳氏生下了平郡王府七阿哥,亦是她的第四个嫡子时,因是早产,伤了身子,太医已经说过不能再怀孕,还好,王府已经有四个嫡子,但是不是子嗣问题发愁,只是曹佳氏想再要个女儿的愿望,彻底破灭,曹顒这边,晓得了这个缘故后,对于自己那个要强的姐姐,也,心疼不已,加上天慧对于自己姑母也依恋,所以曹顒即便舍不得女儿,也不好拦着王府来接人,天慧因眼疾的缘故,早年不爱搭理人,眼疾好了后,也不是爱活泼的性子,在曹佳氏身边待久了,心北以前活泼许多,小姑娘板起脸时,也格外有气势按照李氏的话说,天慧的性子,越来越有她姑母小时候的样子,见女儿这般,曹顒同初阶两个则是惊喜,同时也反省自己过去的教育,不,有失当之处,因这个,曹顒还专程回城,往平郡王府见过姐姐,说的就是天慧的教养问题,曹佳氏晓得弟弟疼爱天慧,也乐意好好传损传损自己教养孩子的经验,道:“女孩儿就要娇养,你们夫妻两个宠是宠了,这个“娇,字做得却不甚好,除了你们自己要将孩子棒为掌珠,还得让孩子自己‘娇贵,起来,你向来是和气性子,弟妹又太绵了,耳浊目染的,孩子也短了气势,她是谁?是伯爵府的千金,皇子府的外剁女,当今天子的亲曾外女,只要孩子自己有气势,长大了离开你们,才能自己支撑起自己个儿,要不然,养成女孩儿的柔弱性子,往后离开你们,受了欺负怎么着?闺女同小子不同,小子有出息没出息,都有家族背后支撑着;闺女的话,要是自己绵了,可有受气的时候”

    “这些话,并不是我说的,是早年老太君在世时说的。那时候你还不记事,老太君见父亲、母亲只是一味儿娇惯我,就同父亲、母亲说了这些,我还记得清楚,若不是这些话支撑着,我也不能在府里熬过这些年,虽说我比不得天慧出身尊贵,但是想着自己也是父母的心头肉儿,又是御赐的嫡福晋,底气也就足了”

    说到这里,她端起手边茶盏,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影影绰绰的,听说大姐姐在别家过得并不如意,上个月孙珏又纳妾了,大姐姐不是没有娘家,兄弟也多,身边又有嫡子,换做其他人,早有闹起来,谁会受这个气?但是大姐姐那‘三从四德,的性子,有了委屈也不会到娘家说嘴,再看看三妹妹,早年也才波折的时候,但是现下将国公府拢在手中,不管是她们老太太跟前,还是宗亲之中,谁也挑不出半个不是”

    这一番话,却是姐姐半辈子的心得。

    想着她十几岁就进京嫁人,远离父母亲人,曹顒心里对这个姐姐也添了心疼,说起姐姐,实际上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也是当成妹妹待的,不过,听提及孙楼,想到李琵上个月提及的李家骨肉之事儿,曹顒又觉得心里厌恶不已,许是李嚣顾虑女儿婚事,不愿张扬开来。至今还没有听说什么动静,看来孙、李两家还在角力,毕竟是关系到子嗣大事儿,按照孙珏,那个孤拐脾气,没有台阶的话,怕也不会轻易罢休,还不晓得会如何。

    曹顒只是使人留心李、别两家,但是并没有兴趣掺合进去,想起当年在京城李宅中,孙珏醉酒后的丑态,曹顒对自己这位表哥兼堂姐夫实是敬重不起来,他还不晓得,李襄那边,早已不将讨回弟弟的骨肉为大事儿,而是全部心思放在查询几年前的旧事上,李鼐查询十来天,已经陷入怪圈。

    因他想着是“因奸杀人”这条,所以就往这个方向查,当年,杨瑞雪在李宅那些勾当,李家老人也有人晓得一二,这既然晓得的是一二,听在李鼐耳中就是另一个意思,从李鼎安排人过来“做客”成为杨瑞雪不守本分,勾搭弟弟往来的同僚、亲朋。

    就,孙珏那边的两个妾,李鼐也使人查了又查,若不是晓得自己的小舅子,只是个没什么胆子的书呆子,他连孙珏都要疑上了,曹顒这边,还不晓得自己那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大表哥,如今正是满世界寻仇人,他回到庄子,跟妻子说起姐姐那番话,只觉得受益匪浅,初阶这边,想起出嫁前嫡母就是这般教养自己,也开始反省自己过去的不足,当男孩子跟着曹顒田间菜地疯的时候,初阶就将妞妞同天慧两个带在身边,或者使人教导她们女红,或者让她们看着自己管家理事。

    天慧六岁,对于这些还有些混片;妞妞已经九岁,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得紧,李含玉的婚期已经定了,四月下旬下大定,五月下旬迎娶,她毕竞不是曹家女,不好在曹家待嫁,所以日子定下后,李鼐就来昌平接女儿。

    虽隔了旬月,但是曹顒明显察觉自己这位表哥有什么不同了李鼐清减许多,眼中混片许多,没有之前醉厚君子的模样,倒像是满身存了怨气。莫非是孙珏不为银钱所动,这骨肉之争李家没有胜算?

    “表哥怎如此清减,这是前些日子病了?”曹顒想起之前得来的消息,心中有些疑惑,莫不是打发去盯着李家的人不经心,为何没有说明李鼐异常。

    着曹顒颇为关心的发问,李鼐神情有些矛盾,犹豫了半晌,方道:“表弟,可是同内务府郎中伊都立相交甚厚?”

    “伊都立?”曹顒不晓得李鼐怎么提及这人,道:“他是曹颂的姨父,说起来也是曹家的姻亲,早年在太仆寺时,与我是同僚,倒是有些往来,表哥怎么提起他来?”

    “他早年在市井之中与人争风吃醋,曾打死了对方;前几年在张家口时,也因别人调戏他的小妾,打折对方一双腿”李鼐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曹顒神色,曹顒听得有些糊徐,关于伊都立早年风流帐之事儿,外头多是以讹传讹,说是对方是伊都立打死的,实际上对方受伤后不禁女色,得了马上风,至于张家口之事儿,遇到的是地痞流氓,伊都立的长随侍卫不是吃素的,就才所争斗,只,不晓得,李鼐为何提及这些?

    李骄见曹顒露出困惑的模样,还当他头一次听这些丑事。

    实在是曹顒平素名声太好些,没有丝毫恶行在外头,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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