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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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舞曲-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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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淇儿摆着餐具,“一起吃,不会弄脏毛毯。”
  “谁说我没吃晚餐。”少熙与他一同吃过了。
  啊——
  “你刚才不是说没吃吗?”
  气话也当真!“吃完快让人收走。”
  “是。”如润玉一般的饭粒,晶莹剔透的玉筷。
  “你今天做了什么?”
  是聊天吗?安淇儿抬起头,“林助理处理好的事,一些停滞的投资,救市方案,还有就是……”
  “够了。”他要听的不是这个,靠回床面,闭上眼。
  “洛翼,你的腿会好的,有最好的医生,很快就会好。”
  扯了扯唇角,没有回应。
  “等你的腿好了,我们……”谈谈。
  “出去——”
  ……
  “好,你休息。”不可以哭,现在的她不可以哭,安淇儿起身,“晚安,今天打扰了。”
  “你要走——”躺着的男人揪坐起。
  “不,今晚似乎要留在这里,我去少熙那里睡,餐车我会叫人进来收走,绝对不会吵到你。”
  “只是今晚?”冷笑,“你打算跟我分居?”
  “我……”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无法去思考,一直拥有婚姻关系,是她想都没想过的。
  “你打算跟我提出离婚?”他一步步紧逼。
  “没有。”她不会提离婚,现在更不会,而且,会提出的应该是他,溢着水气的眸子与他对视,睁得大大的不会眨动,担心那水气滑落。
  “出去——”
  额首,安淇儿向后退,退到门边。
  “将衣服换回来,不许穿这种。”
  “可是……”她也不喜欢穿这种衣服,虽然侣管家有尽量帮她适中的调配。
  “没人规定工作一定要将头发绾起来,也没人规定一定要穿得很正式。”冷冷的,他继续。
  “哦,知道了。”
  走廊上,安淇儿碰到了靠着墙打磕睡的张院长,“张院长,为什么不休息?”安淇儿看到他手中紧握的那只针。
  “少……少夫人,没关系,白天睡过,晚上不睡也可以。”
  “那怎么可以呢?这只针,必须打不可吗?洛翼他不配合对不对?”
  “不不不……”他哪敢说少爷不配合,张院长连连摇头,“也不是非打不可,少夫人不用担心,只是,不打也不行,这是止痛针,没有它,少爷半夜腿会更痛。”
  “只有晚上痛吗?”
  “也不是,几个小时就有一次。”
  “一直会这样?”小手收紧。
  “要半个月,慢慢的症状会减轻。”
  “现在洛翼他不会感觉痛,痛的时候再打可不可以?”
  “要提前半小时。”
  “那我们现在就去。”
  呃……
  张院长面色有些难看,安淇儿看着,拉着他的手松开,“算了,洛翼他不想打就算了,您先去休息,有什么状况我按电铃。”
  “少夫人昨上跟少爷睡一间房?”她不是走出来了吗?他们的关系,还真是复杂,他老了,看不透,猜不出,张院长暗心里摇摇头。
  “恩,安淇儿会注意洛翼的状况,您去休息。”目送张院长离开,安淇儿去少熙的睡房,轻轻的吻,她又离去,因为,少熙的卧室离主卧室太远,她没与俊洛翼同房,只是睡到了他隔壁。
  那是一个通间,与主卧相连,中间有扇门,更甚至还可以通到他的书房。
  一墙之隔,他在这一边,她在另一边,配套的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另一边的他听得见,他没有睡着,也睡不着,他知道制造那流水声的人是谁,只有她才能去那间房。
  她不是说去少熙那里睡吗?为什么回来?
  自责,看到现在的他她很痛苦?闭上眼,勾起唇角,她的想法甚至不用猜都知道,如果安子俊他们在,她就会偷偷的哭,安子俊他们不在,她就连哭都不会,变坚强,她一定这样告诉自己。
  他的事,她就会认为全都是她的错。
  谁的错呢?
  流水声停止,思绪停止,好安静,她人呢?
  另一边的安淇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静听的男人听不到任何响声,恼,怒……
  窝在沙发里,安淇儿翻转着身,好吵,是谁的声音?是谁脾气这样差劲的低咒?沙沙的响声是什么?为什么还有瓷器摔碎的声音?
  轰隆——
  好大的火,好热,是谁出车祸了?车子爆炸了,好可怕……
  “啊——洛翼——”一身冷汗,喘息,惊慌的不知自己在哪里的安淇儿,不断反复确认,这里是她熟悉的地方,没有车子,没有出车祸,没人受伤。
  真的没有人受伤吗?那么,那样真切的呻吟是哪里传来的,那样痛苦的呻吟是哪里传来的?还有那低咒声……
  洛翼?!是洛翼!快速的转身推开那扇门。
  推开房门的声音,让手挥扫向床边柜的男人动做停止,“安淇儿……你怎么在这里?”太过吃惊,“你一直睡在隔壁?”
  “很痛吗?这里有药,先吃药。”安淇儿去找水,张院长有告诉她止痛约放在哪里,“如果吃药还是痛,那就打针,我们叫医师上来。”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在隔壁。”捏着茶杯的手收紧,“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允许就睡在隔壁。”她知道他不喜欢别人进入专属他的地方。
  “你睡沙发?!”
  “沙发很大,先吃药。”
  “你怕我。”就算睡沙发,也不过来陪他一起,她到底在想什么,“你爱蓝思恩?”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为什么不回答?”冷笑,“就算你爱他,也不可能嫁给他,你死心吧!”
  她没有想,早就不可能了。
  “为什么睡在隔壁?”心痛,无法继续刚才的恨,因为那样会忍不住吼,忍不住想抓住她的肩摇晃逼问她。
  “你……没打止痛针。”
  “你关心我?”轻蔑的笑,头侧向一边。
  “是。”
  “你说什么?”
  “是,我关心你。”他们从来都不是仇人,为个么连关心也怀疑。
  “现在,我并不要须要你的关心。”
  “是,吃药,你先吃药。”
  怦——
  玻璃杯碎了,白色的药丸散落下地。
  忍不住,眼圈中晶莹的液体滚落,“那是止痛药,一定要吃,我再去拿水,如果真的不吃药,就叫医师,如果不想看到我,等你腿好了我就离开。”手心,传来一阵麻痛,如针刺一般。
  “你说什么?”幽黑的眸子,他确定自己得心悸病了,这个病只有看到她,想到她时才发作。
  “喜欢少熙吗?”
  “他是我的孩子。”她当演员好,他从没见谁比她哭得漂亮,黑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亮亮的,然后一颗颗泪水向下滴,饱满得不得了。
  “少熙留在这里陪你,明天安淇儿就不过来了。”
  “笨蛋——”扯开被单,他就要下床。
  惊呼,“不要——”
  又是他的腿?俊洛翼跌下地,阻止他的安淇儿被他压在身下,恼怒的,“你这个笨蛋——”忘了腿上的痛,捧着她的脸颊封堵下去,吸去她眼角的泪,安淇儿惊呆,任由那个男人在她唇内吮吸翻搅。
  “谁许你离开了——每天都必须回这里,这是你欠我的——”
  (^&^)

  第065章 偶尔温情

  “如果我腿痛,你要看着,记着,这也是你欠我的。”堵着她的唇,搂着她的手收紧,让她紧紧的贴上他。
  小脸涨红,几乎无法呼吸,“停……停一下……”手抵着他的胸膛,没有推,没有用力,不敢,担心将他推开伤了他,可是,安淇儿有可能伤得到俊洛翼吗?或者说,她可能推得开他吗?
  “为什么听你的?”似有吸铁一般,他在她颈项啃咬,厮磨,一寸寸的吞食侵占她。
  “恩……”如猫咪一般的呻吟。
  胸口传来一阵冰冷,而后是湿热,是让人心颤的刺激。
  “啊恩……”抵着他胸口的手,环上他的颈,微仰的头让自己较美的曲线更完美的呈献他眼前。
  解开她的睡衣带,手一路向下滑,直到触上她的花谷,他突然怒吼:“你排斥我碰你——”她在颤抖,不是因为情欲的那种颤抖,而是恐惧的那种,试图放软的身体依旧僵硬。
  “你的腿流血了,等你伤好了,就可以了……”拉着衣襟口,她努力让俩人坐起,移开身,“安淇儿去叫医生,重新包扎。”
  他拉着她。“不许走——话说清楚——为什么这样?”
  “你有伤,安淇儿先扶你上床。”她也许该更自然,可她只能做到这样,她没有排斥他,只是不由的会轻颤。
  “借口——”
  “洛翼,你是不是……”
  冷眼看着她。
  “你怪我,那还有没有……爱我。”
  他抽气,整张脸都变得紧绷,僵硬。
  ……
  “你先不要动,我去叫医生,”走到门边,“安淇儿真的很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现在说的话负责,做不做得到,如果哥哥回来了,如果……”还爱她,“是要安淇儿还欠你的,安淇儿以后就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开。”
  门打开的声音,她跑了出去,他双拳收紧,她当然得永远留在他身边,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可恶的是,她竟然威胁他。
  什么叫做她很累?什么叫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现在说的话负责?什么叫做不做得到?她在告诉他,当她无力承受时,有可能无力承担一切时,会……无力负责一切吗?
  更或者……
  “该死!”
  张院长心惊,怎么才到门边,就听到少爷咒语?
  “还不进来——”
  “是,少爷。”
  安淇儿跟在张院长身后,这时她才想起,她不用亲自去叫张院长,直接按电铃就好。
  纱布重新换过,“少爷,接下来打止痛针。”
  “不用。”
  张院长楞了楞。
  “去叫人将轮椅推来。”
  “这样晚了,少爷要去哪里?”
  “花园,”转而看向安淇儿,“你推我去。”
  “好。”
  后面跟近的管家站出来,“少爷,现在去花园会不会太晚了?现在凌晨俩点,少夫人明天还要去公司。”有黑眼圈,他看到了,少夫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真怀疑,会不会在推少爷的时候不小心站着睡着。
  “什么时候你话这样多了?老了吗?”
  管家吓到了,立刻吩咐人去准备轮椅,少爷的房间在三楼,以前与少夫人共同的房间,受伤,也住在这里,好在有设直式电梯,所以上下不会不方便。
  轮椅推上来,女佣,管家、张院长又一同被谴了出去,止痛针,还是没有打,到是被吩咐,早上不许上来吵。
  这下,全跑了,各睡各的去了,管家也安心了,因为他确定,少爷不会晚上去游花园,轮椅,一直备而未用的家伙,明天,或者后天应该就会派上用场。
  室内,俩个人眼‘互瞪’。
  “上来。”
  ……
  “到床上来。”
  “做什么?”安淇儿向后退。
  “睡觉,你不想睡觉。”冷冷的,俊洛翼看着身旁的大空位,安淇儿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他在想什么。
  “我还是睡隔壁好了,要不睡沙发上。”
  “我会吃人吗?”
  “你腿上有伤,不小心撞到你怎么办?”
  “床很大。”
  “还是会撞到。”他都没打止痛针,撞到更痛,“为什么不打止痛针?”他没有怕打针啊!
  “你在,我不会痛。”至少他会忘记那种痛,记得另一种,比起另一种痛,身体的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这一刻,她感觉到的不是甜蜜,而是心酸。
  安淇儿坐上床,乖乖的在一旁躺下,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以后不许穿睡衣向楼下跑。”
  她错愕,回头。
  “你刚才按电铃就可以。”
  如果是以前,她会当他霸道的是要佣有她的全部,不许他以外的人看到专属他的一切,“是。”
  沾了床,身体紧绷,依然很快睡着,是太累了,而且,她挑床的毛病没出现,以往,每当安淇儿换个新地方,她总会睡不着,而今晚没有,一直都没有。
  看着自己的腿,俊洛翼靠躺下身,是很痛,但他从来没担心,总会好的,就连某些伤口,也会淡化到最完美的程度。
  痛,也是一种记忆。
  睡着的安淇儿会翻身,然后顺着柔软的床心向内移,最终,靠上一付软硬似中的‘抱枕’。
  “我该拿你怎么办?”似叹息一般。
  “受伤与你无关,怎会去恨你,我……爱你,安淇儿……”冰冷的唇,吻上她的额,怀中的她,身子缩了缩。
  没有闹钟,没有人叫她起床,睡到自然醒的结果就是,安淇儿一直睡到下午三点,睁开眼,室内还是黑黑的,遮光的窗帘被全拉上。
  “天还没亮吗?”睡迷糊的人睁眼后如此问着。
  “恩,没亮。”这口语,任谁都听得出有多假,他手里,甚至捧着一份企划案在看,微微敞开的睡袍露出些许春光。
  迷糊的人手指着他,“你穿睡袍睡觉——”
  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的脸,红了,注意到自己与对方过近的距离,快速的退开身,惊呼,“有没有压到你?”
  “没有。”
  还在向后退,他捏着企划案的手收紧,薄唇轻吐:“掉下去,现在没人拉你。”
  呃,怦的一声,安淇儿掉下床,无论多大的床,事隔太久,如果在她认为不该出现在他床上的时候醒来,她总会迷糊的掉下去。
  第一次,没有救她,第二次,伸手搂着她,第三次……想救而无法做到,就是眼下的状况。
  “现在下午三点,等你用过餐,推我去花园。”沙沙的签下字,伸手按床头的电铃。
  “三点?下午?”没时间痛,安淇儿快速站起身。
  “对。”
  “不行,要去公司,过俩天还要去日本。”
  面色沉了下来,“为什么去日本?”
  “公司的事。”
  “不许去。”
  ……
  “叫林助理去,再不,要对方过来。”
  “是新车投产的事。”这样,对方怎么过来,生产线搬过来吗?
  “叫林助理去。”
  “应该不可以。”如果可以,林助理不会让她去,“只俩天时间,第二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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