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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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女尊)-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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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师傅,这是我现在能做的,也是必须做的事情!”回答的声音中的坚定,也是无可动摇的,陈彦皓的眼神也透着那样的决心。
  裴煊长长的暗叹了一口气,从这孩子儿时起,只要露出这样的神情就是一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任你怎么劝说都是白白浪费气力。现在只能依照殿下的心意做了,但是必要的时刻,她会制止的,打定了主意的裴煊不再说话。只是紧紧的跟随着她要保护的人。
  费尽心机又大费周折的皇子,穿着内侍的衣衫终于通过了层层盘查踏进了御阑的皇宫,心里不是紧张,更多的是激动,这里就是那人心心念念的地方。这里有着让他心中一直疙疙瘩瘩的人,也有着让那人最为亲近挂念的人,陈彦皓脸上有着一抹笑意,终于能亲眼见到这些久闻大名的人了。
  “那边的那个!你在溜什么神!小心着点,要不掉了脑袋,还得拖累别人!”一边的公公大声的喝斥了正胡思乱想的皇子,甚至还顺手揪了揪陈彦皓的耳朵,嘴里还不饶人的说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
  皇子的手已经握的紧紧的了,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怒火,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揪了耳朵,而且还是被一个奴才!陈彦皓咬了咬牙,没有当场发作了出来,心里暗暗大声的骂道,你才是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我一定要……
  一边想着要怎么报复的皇子,一边也没有停下脚步,耷拉着脑袋貌似恭顺的跟在内侍的队伍里。暗中护卫着皇子的裴煊则早就没耐得住怒气,向着刚刚冒犯天威的公公离去的方向潜了过去。
  皇城之外?大帐
  “殿下,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罗辰把殿下要的东西放在了桌上之后,立在一旁不再言语。
  熙华一边摆弄着桌上的东西,一边问罗辰,“你扮成我能有几分像?”
  罗辰思索了一会,才回答道:“因为臣是男儿,可能只有七分像。”
  “七分……,足够了。”熙华点了点头的说道,“三天后,再等三天,如果还不能救出父后,我就亲自去,到时候你就扮成我的模样坐镇这里。听到了没有?”
  罗辰张了张口本想劝阻殿下,但随即又没说出来,只是躬身回了一句,“诺!”
  跟随殿下十二年了,罗辰早就了解殿下的脾气秉性,只要是牵扯上太后的事情,殿下就会异常的反应,而且态度更是异常的强硬。回想起先帝的一句话,罗辰也深感体会,“只有你的父后才走进过你的内心……”,现在殿下什么也听不进去吧,罗辰看着正一脸焦急等待殿下不由的想到。
  皇城?凤宁宫
  “陛下,就安心养病,臣等定能平叛乱贼。”
  一干朝中大臣们跪地高呼道,倚在凤塌上的御阑国现任的皇帝——御阑熙覃,略略点头之后,众人纷纷离去。
  “陛下,当真不管沈佩曦如何行事?”皇帝的贴身教养公公,王公公小心的为皇上盖好锦被,颇为担忧的小声的问道。
  “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这个皇位朕也做得厌烦了。”早就心灰意冷的皇上喃喃的说道,似乎就像是说这顿饭没什么好吃一般谈到了自己的皇位。
  “陛下!”痛心疾首的王公公跪在地上,老泪纵流,伤心陛下的颓废之态。
  “反正朕想得到的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怕是以后也不能得到吧……”御阑熙覃合着眼睛轻轻的说着,“五妹早些来的话,也许就不是现在这般光景了。”
  作为皇帝自己真是失败的可以,但是御阑的大位还不能便宜了别家,想到这里,御阑熙覃张开了眼睛,“朕会挺到最后的时刻的!”
  颐祥宫?太后的居所中
  “陛下的情形怎么样了?”已经是太后的沈云飞,问着刚刚从皇上那里回来的内侍。
  “陛下,还是老样子。国事一概交由沈大人打理。”内侍简明的禀报了亲眼看到的情形之后,就退了出去。
  “林公公,你要留心皇后那里,不能出什么差错。”沈云飞小声的吩咐着自己最信任的心腹,现在的皇宫正处在风雨飘摇中,太后也清楚此时自己正受到的威胁是致命的。
  母亲!还好你及时回头了,否则现在的局势是不是更无法预计。
  为什么要贪心!如果不是母亲的授意,沈佩曦的势力不会发展到现在的规模,果然是母亲从心里曾想贪图御阑的皇位!
  沈云飞心中清楚得很,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掌控的,他不在乎自己在这次的动荡中能不能全身而退,只是一直挂念着现在正在城外的女儿,希望那孩子能平安而已。
  
  




第六十一章 重逢与初识(一)

  御阑的皇城正经历正自建国都以来的第一次战火的洗礼,城中上至达官显贵、豪门富户,下到平民百姓,人人惶恐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即便皇榜上早就昭示过,城中安稳,军力粮草充实,他们不需担心,但是仅仅两日,就让这些人都吓得半死。
  城外的攻城两日来从未停下过片刻,厮杀声,呐喊声,痛苦的哀嚎声,时时从城外传来,尤其是那些血肉模糊的伤病,遗体被抬回城中的时候,一直处在太平安乐的皇城居民们,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了什么是战争。
  过去,每每他们听到的胜利的捷迅,都是兴高采烈的欢庆一番,要是碰上了战败的讯息,他们则是人人大骂作战的将领无能呀,朝廷的督战不利等等,可是但亲眼见过那些在生与死之间正苦苦挣扎的士兵,他们被吓到了。战争原来是这个样子,血——才是战争真正的面目。仅仅两日,皇城就被染上了猩红的血色。
  哭泣声时不时的传来,不知道是为了死去的将士,还是人们为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而在哭泣着,这个皇城一片期期艾艾,惨淡的阴云笼罩着御阑昔日熙攘繁华的国都挥之不去。
  
  皇城之外的麾帐中,坐镇着御阑的嫡皇女,可是这位给皇城带来腥风血雨的人物,此时也是坐立难安。
  “殿下,城里终于有消息来了。”
  知道这可是殿下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云峰和索兰一接到探子的回报,就立即觐见了大帐中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嫡皇女。
  “怎么说的!”
  熙华立即来了精神,苦等了两日,她已经是坐不住了,要不是时时告诫自己不能对事情操之过急,但是一想到父后的安危,她就难以自持平时的冷静。
  见到殿下的殷切神情,两位将军脸上的神色不只是难色,更多的是愧色,眼神略有回避,但是这事情早晚要让殿下知晓的,更何况大军的动向更由殿下做主的。
  “臣等办事不力,请殿下降罪!”
  双双跪地的将军,手里递上让他们丢进颜面的消息。两日之前他们还信誓旦旦的用性命作保,现在却变成束手无策的结果,心里担心着,殿下会因此是大发雷霆,但是更担心殿下会因此感情用事。
  满心期待的熙华脸上的笑意尽无,神色阴沉,并没有伸手去看那信札上的写的是什么,缓步走到了一边的座椅旁,背对跪在地上正冒着冷汗的将军们,声音缓慢但是很是平静的问道:“什么消息?”
  “探子们见不到太后,太后的行踪不明……”硬着头皮云峰回复道,曾经拍着胸脯向殿下保证能救出太后,可是现在却连太后的行踪都没了下落。
  “行踪不明……”
  咬着牙一个字字慢的让人心跟着揪起的难受,熙华的脸色差到了几点,冷冷的视线扫过两位将军,对方也察觉到了殿下的眼神有多么骇人,把头低得几乎贴在地面上。
  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大帐中,空气似乎凝滞了一样,没有人敢喘一下大气,静得吓人的静寂持续了好一阵子。
  熙华合着眼,脸上的表情换了又换,终于按捺住了自己几近失控的情绪,重新恢复了些许冷静,开了口说道:“此事与将军无关。”
  缓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的熙华,张开了眼睛,看着依旧伏地不起的云峰和索兰,转身扶起了他们,平静的吩咐道:“将军们不要在管此事了,现下最重要的是今早攻下皇城,我一定要亲手抓到沈佩曦!!”
  云峰和索兰都看得真切,殿下在说亲手抓住沈佩曦的时候,眼中的杀意有多盛,即便是在尚谷的时候,东鹘人的进攻猛烈,时局那时凶险得连他们这些常年在外的将领都感到险象环生,但是即便是那个时候,皇女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杀气,现在的殿下眼神中的杀意就像是锋利的刀刃刮着你的灵魂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大难临头的恐惧感,让人不寒而栗,心都跟着轻颤着。
  “诺!”
  干咽了两下的将军们,被惊得有些反应迟缓,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告退,督促战况去了,就这样在嫡皇女的注视下躬身退出了大帐。两人退了出来之后,不约而同的互相对视了一下,都感到了自己的衣衫被汗水沓的有些潮湿了。
  此时的皇城中,熙华的敌人们也没有多么好过,正在激烈的争吵着。
  “为什么仅仅两天就被打的溃不成军!你们这些武官平日里都在做什么!”
  已经和将领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文臣一派,正指责军队作战不力,全要怨往日这些皇城守军好吃懒做,不知进取,才会在短短的两天里折损人马惨重。
  “你们这些穷酸文人懂个屁!要不是我们这些人顶着,你们还能在这里放屁!!”一旁的将领们本就是焦头烂额了,没想到来开了战事会议,还要听这些什么也不懂的,恨不得风一吹的会倒的的假清高们的责难,所以也毫不客气的回骂道。
  坐在中央正席上的沈佩曦,一脸的怒火看着这些不争气的家伙们的口舌之争,闭口不言,心里的怒火愈烧愈烈,最终大怒的喊道:“都给我闭嘴!!”
  顿时,一片宁静,没人再敢言语,纷纷落座,瞟着他们的总领大臣的脸色。但是,视线看向对方的时候,依然是不屑对不屑。视线交错之后,迅速的撇开。
  “为什么伤亡会如此惨重?”冷冷的看着皇城的统领之首——蔡悦,沈佩曦的脸色难看得很。
  “皇城军队作战能力和经验都不及敌军!那帮人都是北方军团和东部军团的人……”
  蔡悦也说不下去了,战力不及,应该说她手下的人就没人打过仗,留守皇城的人马,有谁真的上过沙场!平日里欺压一下平民百姓,他们倒是比较得心应手,跟人拼命,真刀真枪的干连自己都没有试过。
  沈佩曦收回了严苛的视线,心里清楚,这帮平日作威作福惯了的皇城守军,从将领到士兵都是养尊处优,自视比别的军团来的高贵的多,架子也大得很,但是要是论起真的对垒作战,都是一帮废物。能撑到现在这个德行已经算是尽力了,但是再这样下去,不要说等援军,估计援军连影都没见到,他们就都成了阶下囚。
  可是,她怎么能等死呢!更何况,现在城外正逼得自己陷入绝境的人,可是她最恨的人!
  御阑熙华,你果然有手段,原本暗中支持自己的祖母,都舍弃了自己,站在了你那边,否则怎么就会让你毫无遇阻的到了这里。
  可是,即便要败,我也会让你痛苦一辈子,自己手中可是握着你的最大弱点。想到这里,沈佩曦的脸上带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天色黑沉沉的,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但是皇宫之中的气氛也因为外面的战事,变得诡秘的让人担心着自己的命运为何。
  “师傅,打探到太后的行踪了吗?”陈彦皓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与裴煊碰了头。
  “还没有!但是有些可疑的地方,不好探查,恐怕要费些周折。殿下,您还要留在这吗?”裴煊越来越担心殿下的安全,现在皇宫到处是行迹诡异的人,似乎这里面有什么大阴谋正在进行着,人员的动向很是不正常,这种是非之地,殿下,怎么就铁了心不早点脱身!
  “不能走!我听有些内侍们私下传着,似乎沈佩曦已经挟持了太后,那家伙最挂念的就是她爹,要是有什么差池,她会受不住的!”皇子满心只想着自己的心上人,根本没在意裴煊脸上的焦虑和无奈。
  “殿下,对那人如此倾心吗?”师傅的话,让陈彦皓脸上一热,知道自己表露的太明显了。
  看着自己守护的孩子的模样,裴煊心里的担忧更添几分,一直没有说的话,终于说出了口,“殿下,可想过你们会有结果吗?你如此为那人费心费神,甚至不惜屡次以身犯险,可是这样值得吗?”
  这两个人的身份是近似水火不入的对立着,即便有结果,依照自己对这孩子的脾气秉性的了解,根本就不可能忍受的了自己的心上人再有他人,可是那个御阑的皇女,那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身边只有一人。与其最后伤心难过,不如早些斩断情丝的好。
  裴煊不愿意自己一生最爱的人留在这世间唯一的孩子,也受到那样的锥心之痛,那种她已经饱尝了多少年的痛苦,她希望这孩子能幸福,能真正的得到,她和他父亲都没有得到的幸福。
  看到如同自己母亲一般的恩师,此时脸上的无奈和伤痛,陈彦皓自然清楚师傅的担忧和关怀,可是情根深种的自己,要是能斩断情丝,早就断了,就是因为做不到,才会为那人做到现在这般。
  “师傅的心思,我懂……”皇子喃喃的低语道,因为低着头,额前的发丝挡住了脸,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月光之下,皇子忽然抬起了头,带着了然又欣然的笑容,反问了裴煊,“师傅,不也最该懂情难自禁吗?我早不能回头了……”
  看着自己最关爱的孩子,笑颜如花,但是眼中却漾着水色,裴煊苦笑了一下,轻轻的拍了拍皇子的头顶,带着宠溺的声音,说:“我懂了!师傅,会帮你的!”
  师徒两人对视的笑望着。忽然,裴煊脸色一变,猛地从原地失去了踪影,飞身从黑暗中抓出一人,点了那人的哑穴,脸上带着寒意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不说的话,有什么下场,你该清楚!”
  那人眼中带着惊恐,点了点头,知道这个一下就把自己抓住的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抖着手在地上写了几个字,说明自己的身份。
  陈彦皓一看地上的字,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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