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殿下想要的朕早就备好了。只是殿下要有所成绩,才能得到别人的认可。朕还没有看到任何的成效,不过朕正拭目以待,相信王女不会让很多人失望的。”熙华似笑非笑的望着对方,摆明了立场,没有功绩就别想邀功要赏,更不要说是强大的能助其登临王位的助力。
“这世上不是只有生意人才会如此的斤斤计较,朕也是个生意人,只不过朕经营的是天下。呵呵呵……”熙华爽朗地笑的很大声,但是眼神还是那般深邃闪亮,露出的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光彩。
东鹘的王女心里一缩,忽觉自己的所作所为尽被眼前的人所掌握,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脚下的路只有一个方向,要么称王,要么成寇,思量再三,只得言道:“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交代。到时候,相信陛下绝不会食言而肥,定要助我!”
“那是当然。”
嘴角上微翘,熙华知道接下来,东边会是何般模样。不过那正是她想要的,乱世不是到来了吗?既然无人能避免这样的乱世,那就再加把劲,把那里搅成乱局,让东边的人都再没心思巴望暗算御阑。
东鹘?尚谷要塞之外
澜多正盘算着要如何应付占据着地利之势的敌人,白翎居然有能耐窃取了尚谷,这件事情相信不只是让她大为吃惊,御阑的皇帝也被狠狠的打了一记耳光,居然被自己一手扶植的势力反戈一击,想必皇帝会震怒无比。
不过让澜多没想到的是,窃据了尚谷的白翎似乎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出兵西向,反倒是严正以待的与她对峙着。而御阑的皇帝似乎也不是很为此处的叛乱所忧心,居然拿全然没有理会尚谷,一心一意的应对着南国的进攻。
莫不是一场骗局?澜多心中难免会如此猜测。实在是太诡异的局面了。
因此,她指挥坐镇的东鹘大军迟迟未敢有所行动,但是这样耗下去终不是解决的办法。
虽然在东鹘澜多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隐患并非都消除的一干二净,澜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不放心,心中的那种不安预感,让向来果敢的她有种束手束脚的束缚感。可是,放眼看去,东鹘没有人能撼动的了她现在的地位。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澜多心里的焦虑不安却没有丝毫的减退。
她迟疑着接下来自己该如何是好,但是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尚谷有所异动,让澜多不得不收拾心里的焦虑,专心的考量着白翎的动向。
“一支不明的军队!”澜多惊异的喝道。
这算是怎么回事。不明的军队这在进入尚谷!没有旗帜,盔甲武器上也没有明显的标识,可是人数却是不少,足足有五万余人,而且装备精良,基本上以骑兵为主。这样的阵型,让澜多有些讶异,若是镇守尚谷,用不了如此多的骑兵,除非像上次,御阑那位皇帝不要命的打发,想要奇袭东鹘才会要如此多得精良骑兵。
“全军戒备!告知后方,做好敌袭的可能!”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上次的奇袭,澜多都不想冒这样的危险,大声的喝令道。
“命令全军都睁大了眼睛,给本王盯紧了尚谷的任何风吹草动!”澜多心里的不安情绪加大了,似迷雾般不明朗的局势让她踌躇不已,总是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挥之不去。
但眼下又没有什么异状,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静观其变了。尚谷,御阑,白翎,御阑熙华哪个都不是让她能掉以轻心的。可是,澜多却不知道身后的王国中正蠢蠢欲动的实力才是她正真的最大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一百章了,开心中,刚开始写的时候,都没想到自己能写这么多字,哈哈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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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可耻的背叛(一)
身为皇帝的熙华坐镇的大军被拖住了,这样的情形,让人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南国的战力本就没有全部投入,毕竟陈玉清才是名正言顺的君王,她的女儿陈韵仁即便政变也无法控制住南国的全境人马。可是让人不解的是为什么此时御阑的大军会被这样战力不是最强的的人拖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熙华越想早日结束眼前的战事,似乎觉被拖得越发的泥潭深陷,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玩弄阴谋诡计,是权力场人人该具备的特质,熙华这位皇帝也不例外,在算计别人他国的时候,也是他人眼中的设计对象。深谙此理的熙华,现在就着被人设计中了圈套的预感。
沈家——从登基之日起,熙华就没有一刻敢对这个与自己有着深厚血缘的家族轻视怠慢过,那是权谋老练,实力野心样样具备的家族,可是他们之间的千丝万缕又不是可以一下干净利落的切断得了的。
此时沈家的安静让人感到不安,可是偏偏熙华却还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权贵之家的任何动静。
西珂人退军的速度慢的让人焦心,虽然得到了西珂王上兰歌的亲笔书函,可是似乎这位新继大位的年幼王上也被各种势力所挤压着,熙华知道她现在指不上她在西面的将军和军队。
御阑?皇城
“王爷,您有注意到我们家族的变化吗?”本来想一直缄默的沈璐宸,却因为家族那让人难以察觉的变化而不得不出言。
“不是很安静吗?而且本王也密切控制沈家了。”御阑熙覃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王妃,会如此问她。
“有些不对劲。”咬了咬嘴唇,沈璐宸还是说出了心里暗藏许久的感觉。
“哪里不对了?”恭王也疑惑起来。
沈家虽然与皇室亲密,但是圣上可是一直不甚亲近自己的亲族,反倒是时时警惕,不过沈信祁大人确实也对她这位王爷暗示再三,上次那次不愉快的见面之后,虽然当事人谁都没有再提及过一个字,但是人人都心里有数,御阑熙覃对待沈家也不敢掉以轻心。
“臣侍很久没听到家恩妹妹的消息了。”
沈家新一轮培植的继承家业的人却很久没有任何消息了,起初还有称病再家中修养的传闻,可是近来连这样的消息也没有了。一样身为沈家的人,沈璐宸虽不像女儿一般精心培养,但也是耳濡目染,对于政治权利上的些许变化总是很敏感。
“王爷要握紧皇城中的军备人马才是!”对于军务沈璐宸实际上要比恭王更熟悉,沈家就是发际于赫赫军功战绩的家族。
“我知道了。”略略颔首,御阑熙覃也清楚沈家在军中的实力,虽然被削弱很多,但是这个同御阑姓氏一样长久显赫的沈家是多么的有影响力。
“臣侍想进宫看看,很久没见到王公子。”沈璐宸对于这位公子有着别样的感觉,总会不时的把自己和那人联想在一处,所以一直挂念,更是时常进宫看望。
一提到王公子,恭王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尽量不去想他们三人之间那一团乱麻似的情感纠葛。
从嫡出的皇女皇子出生那日起,皇宫中的目光自然都交汇在坤和宫。皇后经历凶险的生产之后,居然奇迹般的迅速恢复,现在全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日日有太后探望,宫中倒是一派祥和怡然自得的天伦景象。
“皇后还是卧床多休息才好,不需在外面迎本宫的。”太后心疼身体尚未大安的皇后,而且现在一日比一日寒了,万一产后受了凉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父后宽心。太医们也建议让臣侍不要总是卧床,时而走动走动好恢复气力。”陈彦皓口里安慰道。他很为能得到太后的喜爱感到高兴,太后虽然对他出于爱屋及乌的心态,一直很疼爱他,但是陈彦皓很清楚,整个御阑都因为他的出身有着忌惮和怀疑,所以太后也难免对他有着些许隔阂。
但是现在不同了,孩子们的出世,让太后心中最后的一点芥蒂都消弭了。没有隔阂的全心关爱,让身在异国的陈彦皓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两位帝国最显贵的男子,第一次以家人的身份越发的亲近起来。
“孩子们呢?”身为祖父,沈云飞正享受着孙儿们带来的欢乐,口头心里更是时刻不忘的念叨着皇孙们。
“刚刚睡下,要不要让人抱来?”陈彦皓身体还未痊愈,孩子们一直都是宫人内侍们照顾着。
“不用了。倒是皓儿的气色好了不少,本宫也可以宽心了。”现在想起皇后生产时的凶险,沈云飞都感到后怕,好在大人孩子都平安无事。
翁婿二人相谈甚欢,见到皇后略有疲态,太后体己皇后,就起驾回宫了。
“太后很疼爱殿下。”太后刚刚离去,裴煊就现了身形,立在殿中,若有所思的说道。
“师傅您这几日都去哪里了?”陈彦皓关心的问道,他身子不好,师傅是最疼爱他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人影了好几日。
“没什么,本想找些东西给你补身子的。”裴煊见到已经身体恢复不少的皇子,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了。
“不用担心,我好多了。多亏了熙华给的……”想到那通红的血,喉咙不由得一哽,再也说不下去了。
瞥见皇子微变的神色,裴煊自然知道这其中有些让皇子难过的事情,不想让自己最疼爱的孩子苦楚,裴煊调转了话题,“殿下,一直想知道外面的情形。现在告诉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收拾好心境,陈彦皓再度恢复往常锐敏的模样,“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
“这么说恭王是站在陛下这边了。”既然没有答应沈家的提议,此刻恭王更是严密的戒备着沈家的风吹草动,那就证明恭王没有窃据大位的野心了。
陈彦皓听到这样的消息,一直紧绷的神经略微放松了些,熙华对于这位皇姐有亏欠的情节,毕竟恭王的孪生姐妹对熙华有救命之恩。可是恭王曾经也居于皇位之上,陈彦皓心里的那根弦就没松懈过一日,品尝过巅峰权利的人,此时却能这般安分守己的留在王位上已属不易。
能少一个血缘亲近的敌人,对于皇室,对于熙华都是再好不过的消息。陈彦皓也能稍微安心些。
“沈家呢?”
此时,既然自己没办法随军伴在熙华左右,那就该尽好身为皇后的责任,沈家绝不能在这个时候给陛下添乱。
“平静,异常的平静。”裴煊这段日子一直在暗处留意着沈家,可是却什么也没探查出来。
裴煊虽为剑客,但是一生都活在权利圈中,见惯了阴谋诡计,自然也察觉到那非同寻常的平静之下暗藏的因为野心而形成的巨大暗流。此刻皇城的安宁将被这暗流冲击的荡然无存。
“陛下的节杖在哪里?”静默了片刻之后,陈彦皓大声的对着殿外问道。
立即有人进殿禀明,道:“启禀皇后,节杖在陛下的寝宫。”
想不明白皇后怎么问起节杖来了。节杖那是可以调动宫中羽林禁卫的节符。
“派人把节杖取回来!”陈彦皓命令道。
本想问这是为何,但是皇后严肃的神情,让人不敢多言,内侍连忙躬身退出,急急忙忙的向凤和宫奔去。
“皇后派人取走了节杖?”沈云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略感惊讶,可是随即就想通了其中的可能。
“回太后,确实如此。而且羽林统领被传召进宫,皇后殿下好像有事要交代。”
宫中的眼线多得是不能再多了,没有哪件事情能瞒得了太后的眼睛。虽然沈云飞不热衷于权谋,但是在这浩大的皇宫中能安居正宫数十年,自然也不会没有这般手段。
“让其他人都封口,不要多舌。你们就都依皇后的意思当差吧。”
自从‘皇城之乱’后,沈云飞就力图把宫里的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中,这样做才能保住他的孩子们能平平安安,只是在女儿登基之后,他对于这种事情也就渐疏松懈了。可是似乎现在又到了那种让人坐立难安的时刻了。
皇宫中的微妙变化对于皇城中此时的热烈氛围没有丝毫的影响。
皇女皇子的诞生,自然是应该举国欢庆的大事,只是现在国家正处在战争阶段,各州府衙门纷纷处在战时状态,所以盛大的庆典不能如惯例一般举行了。但是,皇城还是享受着皇室喜庆的恩泽,布施大赦令已经颁布下来,百姓们欢天喜地的庆祝着皇室的添丁,庆贺声贯穿大街小巷,景象热闹非凡。
欢乐之下总掩藏着忧伤的气息,安详背后则隐藏着祸端的萌芽。
沈王府中一片沉静,在冬日的余晖中,这个显贵的家族正在酝酿着多年的夙愿的实现。
“还需要几日能到达皇城?”密室之中,坐在昏暗处的沈信祁,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如无意外,大约八日即到。”用宽大的斗篷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人,并没有对沈信祁格外的敬畏,淡淡的语气,平白的语调说道。
“那就再等上八日吧。我已经等了这么久,这点时间不算什么了。”沈信祁低沉的言道,抬起目光,眼神紧缩在眼前的人身上,周身气势一变,不见一丝一毫同年纪相符的老态,气势惊人,正色的说道:“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
来人一凌,微微低首,就如同来时一样迅速,在原地消失了踪迹。
“称臣的岁月太久了,我甚至都忘了,我们沈家本也是王。”沈信祁缓缓闭目,似在养神,话语中却溢出深深的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决定日更,好把这坑填好,正在着手开始挖别的坑了!!
第一百零二章 可耻的背叛(二)
“称臣的岁月太久了,我甚至都忘了,我们沈家本也是王。”沈信祁缓缓闭目,似在养神,话语中却溢出深深的不甘。
此时,屋内的一直没有出声的另一个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沈信祁听到后,微微笑出了声,问道:“你还想阻止吗?”
静寂的密室里,昏暗无声,一直被强行软禁在此的人,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道:“祖母的心意已决,家恩无话可说。”
“哦,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我这样做是自掘坟墓吗?现在怎么不像原来极力制止了?”如果不是孙女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