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离国若言竟清醒过来了!?
凤鸣推理出来的猜测可以说明妙光种种令人难解的行动,
而且,几乎可以肯定若言已与篡了西雷王位的瞳儿搭上了线,准备在回西雷的路上伏击容恬凤鸣一行。
为了能反制若言,他们需要更多的军力!
而近在眼前的强兵助力,正是容恬的师傅、凤鸣名义上的亲爹──剑术大宗师萧纵的手下!
要怎么在得罪萧大宗师的情况下得到帮助,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跟摇曳夫人合作。。。。。。
容恬身上的情人血毒,善恶难辨的摇曳夫人,埋伏暗处的离国若言,
在如此险恶的情境中,西雷统一天下的霸业,就此展开!
第一章
那侍卫被容恬抓得差点背过气去,忍着疼颤声道,〃鸣王。。。。。。鸣王他只是受了惊。。。。。。〃话音未落,身子一轻,已经被容恬放开。
等他呼吸平复下来时,容恬和烈儿匆忙的背影已经到了远处。
容恬赶回自己院中,门槛上依稀淌着鲜血。虽然只有几滴,但已足够让人心悸。三步当成两步闯进厅里,凤鸣的背影出现在眼帘内。
〃凤鸣!〃容恬低唤一声,大步迎上去,伸开双臂就搂。
烈儿大呼一声:〃大王不要!〃猛然纵身向前一扑,拖住容恬的后腰就往外拉。
容恬一怔,才想起情人血,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知道两人差点就没了性命。此时放知情人血可恶之处,心里更加焦灼,站定了脚,急忙问,〃凤鸣,你怎样了?快答我!〃
凤鸣呆呆站着,凝视地上散落的鲜血,许久才抬起头,怅然若失道,〃他叫我进去,本来好好的练剑,我在一边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剑尖忽然抖动不停,响起一种很可怕的声音。我还想奇怪剑尖为什么会响,容虎就发疯似的冲了进来。他一进来,萧纵他就。。。。。。就。。。。。。〃
当时情况一定非常险恶,凤鸣说到这里,心有余悸,手垂在两腿侧,紧握成拳。
秋月等一直留在小院,比容恬更早得到消息,早就围在凤鸣身边。
烈儿最着急,一把扯住刚从后院小跑过来的军中大夫,连声问,〃我哥怎样?伤得重吗?〃
秋蓝眼睛一瞥,瞧见军中大夫扎起的双袖上满是鲜血,已有几分支持不住,脸色白得象纸一样。
秋月明白她的心事,低声道,〃你进去看看,鸣王这里有我们呢。〃轻轻推了秋蓝一下。
军中大夫也是刚刚被抓过来的,一到后院就看见床上躺着满身是血的容虎,一时也不敢下定论,刚要回答烈儿的话,猛然看见容恬在眼前,又赶紧去行礼。
容恬摆手道,〃没时间罗嗦了,究竟伤得如何?〃
〃禀大王,目前正在止血,其他的。。。。。。〃军中大夫沉吟一会,〃还不敢说。〃
烈儿秋蓝等听了这个话,都心里大惊。
凤鸣推开前面挡住的人,赶前两步,〃你这话什么意思?救不了吗?〃
〃凤鸣,你不要急。〃容恬想抱又不能抱,想呵又不能呵,再掺杂上容虎不明朗的伤势,难受得无法言语,勉强对军中大夫用平和的声音道,〃好好给本王医治。不管什么名贵药材,只要用得上,一律都用。你从今天开始,就住这里,日夜看护病人。〃
烈儿忙道,〃我留在这里照顾,一定不出岔子。〃
〃不好。〃秋蓝到底比较稳重,虽然忧心忡忡,还是一边思量一边道,〃容虎受伤,大王和鸣王身边更少不了你。〃
容恬不等他们再说,当机立断,吩咐道:〃烈儿留下,秋蓝,你去。〃
秋蓝连忙应了,看看脸色煞白的凤鸣,又有点放心不下,踌躇道,〃只是这几天。。。。。。就要秋月秋星辛苦点,时时刻刻跟紧了鸣王。〃
秋月秋星非常认真地一口答应了。
秋月道,〃你放心,这边我们姐妹照看,不会让鸣王出一丁点的事。〃转身过来,看着凤鸣,凝重道,〃鸣王,你下次再也不要到那个萧圣师那里去了。他脾气古怪,说杀人就杀人的。〃
秋星拍拍胸口,动容道,〃这个人真是个疯子,居然一声不吭,对着自己亲生儿子举剑就刺。〃
提起萧纵,凤鸣脸色又是一黯。
〃凤鸣?〃容恬轻轻唤他一声。
凤鸣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看向容恬,挤出一个苦笑,〃这是我咎由自取,故意去惹他的,没想到竟连累容虎。。。。。。〃
几人说话的时候,里外进出端水送药的侍从侍卫们流水般不断。秋蓝早随着军中大夫到后院去了。
众人都担心容虎伤势,不肯离去,干脆坐在客厅里等待音信。烈儿更是连连朝后院那边观望。
容恬瞧在眼里,对他说,〃你过去看看。〃
烈儿脸色微动,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摇头道,〃秋蓝可以把他照顾好,我进去有什么用?〃站在容恬和凤鸣中间,不再挪步。
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鸣王现在心情糟糕,极需安慰。
大王对这个模样的鸣王是最最没有抵抗力的。万一大王象刚才一样忘了情人血,去碰鸣王,那可怎么办?
虽然大家对容恬的自控力都颇有信心,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确实需要烈儿这样机敏的人在旁边才行。
所有人中,容恬最受煎熬。
亲信被师傅刺了一剑,在后院急救,生死未卜。
凤鸣遭了这么一劫,脸色灰白,看来不但受了惊,还另有一分伤感压抑在心底。平日那种活泼可爱的劲完全不见了,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而他,原本最该好好安慰凤鸣的人,堂堂西雷王,居然连给心上人一个拥抱的能力都没有。
明明伸手就可以够得着。。。。。。
有生以来最大的挫败感,沉沉压在容恬心上。
众人心情沉重,一时都无语,送清水和纱布的侍女们似乎也知道他们的心境,从廊下经过时都踮起脚尖,连一声咳嗽也不闻。
忽然,一阵脚步声打破沉默。
〃大王,〃守在门外的是容恬亲卫队的人,进来禀道,〃摇曳夫人求见。〃
容恬浓眉一挑,〃来得好快。〃
这女人拿捏时间,倒真的十分厉害。
烈儿正为大哥担心,听见摇曳夫人来了,想起容虎被刺伤的事正是由摇曳夫人而起,大感厌恶,弯腰在容恬耳边道,〃大王,这女人不怀好意。她上次来挑唆鸣王去惹萧纵,差点害鸣王没了性命。我去赶她走。〃
容恬也为容虎之事气恼,不过他心上还悬着凤鸣和情人血的事,知道此时不宜意气用事,摇头道,〃赶她走又有什么用?叫她进来。〃
烈儿只好传令。
摇曳夫人体态轻柔,走路竟似毫无声响,不一会,窈窕身影出现在门外。她显然是极懂得打扮的人,身上不再是一色素白,反而换了一条长及脚踝的红裙,裙脚上坠着一圈黑色流苏,更添一分婀娜华丽的尊贵。
她进到厅中,美目轻转,已把容恬黑沉的脸色瞧个清楚,烈儿恶狠狠的瞪视更没有忽略,却一点惧意也没有,露出浅浅两个酒窝,柔声道,〃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大王觉得如何?〃
〃觉得如何?〃容恬坐在椅上,神目迥然,忽然抬手,指向坐在另一旁的凤鸣,厉声问,〃凤鸣今日差点死在萧圣师剑下,请问夫人,你觉得如何?〃
王者之怒,猛若雷霆。
容恬气势本来就强,一旦动怒,更是吓人。
烈儿等开始见他下令请摇曳夫人进来,态度谨慎平和,全没料得他见了人一开场就直接质问,顿时都是一惊。
摇曳夫人骤然见他杀气大盛,心里也微微吃惊,不过瞬间,又冷静下来,思索片刻,忽然掩嘴轻笑起来,后来越发笑不可抑,连头上金钗坠子也随着一起剧烈抖动。
容恬冷冷问,〃夫人笑什么?〃声音阴骘,显然真的动了真火。
摇曳夫人听他发问,猛地停下,笑容尽敛,也是一脸冷冰冰的表情,不屑道,〃我笑你西雷王太过无知。以萧郎的本事,他要杀鸣王何必在下手前震剑长吟?他也绝不会给机会,让你的侍卫扑进屋里挡剑?可笑!他连你那个侍卫都没有一剑刺死,可见他的剑道之心已经动摇。〃
她词锋凌厉更胜容恬,一通话劈头砸下来,也不理会容恬听后的反应,却移到凤鸣身边,犹豫了一会,纤纤玉指抚上凤鸣冰冷的额头,怜爱道,〃我是笃定萧郎不会害你,才叫你去他面前的。今日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也不独活,立即自尽到地下向你赔罪。孩子,你娘是个没心没肝的坏女人,但我可从来没想过骗你去送死。就算用情人血害你,那毒也是有药可救的。〃
容恬见她去碰凤鸣,早大惊失色,从椅上弹起来差点就冲了过来,及至听了她对凤鸣温声细语,才勉强克制住自己不要莽撞。
凤鸣心里对这个可算是自己目前的女人有无数种不同的滋味,又酸又涩,又苦又咸,听了她的话,抬眼瞅了她一下,暗想,我从小是孤儿,没有父母就是没有父母,这也罢了。安荷虽然有父母,却从小遭到遗弃,就算是养父养母,老容王送他入宫当太子替身,太后真正关心的只有容恬。这样比起来,似乎他比我更可怜。
心中百感交集,挤出一个苦笑,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一时觉得无尽彷徨沮丧,他眼珠略动了动,停在摇曳夫人身后的容恬脸上,勉强笑道,〃你别担心,我其实很好。只是。。。。。。只是实在很想念你。〃他后面一句纯是傻话,却说得极为深情,众人听得心中一颤。凤鸣只是强笑,又道,〃从前我总是嫌你喜欢挨挨碰碰,闹个没完,现在想起来,真是很对不起。容恬,我真想好好亲亲你。〃他眼圈已经红了,只是眼泪一直不肯下来,尽在眼眶里打转。
容恬听他说到此处,人已经痴了。
深邃双目仿佛凝固住一般,静静看着落寞的心上人。
烈儿危兆忽生,顿知不妙,猛然大叫起来,〃大王不可!〃刚从椅后扑出,容恬已经发疯似的冲了上去,大掌把摇曳夫人往旁边一推,双臂就朝凤鸣搂去。
秋蓝秋星原本双双侍立在凤鸣椅后,此刻都尖叫起来:〃鸣王不要!〃她们两人速度力气更比不上烈儿,四根玉藕似的手臂慌忙伸出,全部只捞到凤鸣一点衣角。
凤鸣几乎和容恬同时行动,容恬一动,他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往容恬怀里扑去。
惊叫喘息声中,已经落入最温暖最熟悉的怀抱,被容恬紧紧抱住,顿时什么难过悲伤都飞走了,凤鸣泪如雨下,抬头骂道,〃你疯了吗?你疯了吗?你忘记自己中了毒吗?〃却一点离开容恬怀抱的意思也没有。
容恬目光幽远坚定,任他怒骂,露出笑容,低声道,〃真对不起,我也真的很想好好亲亲你。〃真的低下头,嘴唇在凤鸣额上一啄,犹不甘心,又紧了紧双臂,让凤鸣在自己怀里嵌得更深一点,在他唇上狠吻一记。
天地四方,只剩容恬一双臂膀。
那一刻,哪里还管什么统一天下的霸业,什么西雷王朝,什么情人血。
两人紧拥,似乎什么也不能把他们分开,生死之间,竟心怀大畅,笑得无比欢欣。
连摇曳夫人也猝不及防,一时呆住了。
秋星秋月早吓得双双跪下,双手都抵在胸前,死死拽着衣襟,绝望地仰视着这一对情人。
偌大客厅,近乎死寂,连呼吸声都蓦然停顿。
时间停顿的瞬间,仿佛把一切都固定成静止画面,将一切臻至致境后,又如一滴水落入湖面,涟漪由微可不见,无声荡漾开来。
绝美的涟漪,一圈一圈,以相拥的容恬和凤鸣为中心,让死寂缓缓苏醒。
涟漪之下,响起又惊又喜,不敢置信的低语,像喃喃,像对神灵的感激。。。。。。
〃咦?〃
〃啊。。。。。。〃
〃老天爷。。。。。。〃
〃没有哦?〃
〃真的没有?〃
〃是不是毒性发作比较慢?〃
几次压低声音的试探性讨论后,长长的呼气声在客厅响起,此起彼伏。
秋星秋月开始大声念佛,合掌答谢上天,〃老天爷啊,原来没事。吓死人了。〃两姐妹心灵相通,说得整齐一致,连神态都一模一样,极为可爱。
凤鸣醒悟过来,问容恬道,〃怎么我们还没死?〃
容恬在方才电光火石间已经大致猜到,感激地瞅了神色冷漠的摇曳夫人一眼,反问凤鸣,〃你说呢?〃
凤鸣也已经猜到,仍觉得转变太戏剧化了,转头去问摇曳夫人,〃你。。。。。。你用来害我的毒药是假的吗?哎哟!〃话音未落,脸上已经挨了摇曳夫人重重一巴掌。
摇曳夫人一直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和容恬不顾生死地拥抱,谁也没料到她会忽然动手,连容恬也大出意外,拦都拦不住。
容恬看见凤鸣脸上立即泛起五条指痕,又心疼又气愤,恶狠狠问,〃你为什么打他?〃
摇曳夫人似乎完全没听见容恬的质问,美目直愣愣看着凤鸣,半晌终于开腔,语调却非常怨愤凄凉,〃对,对,我是天下间最坏的母亲。我为什么要用假的毒药?我那么狠毒,该对亲生儿子下真药才对!〃眼泪直流下来,她也不擦,转身就朝外走。
她剑术也是学自萧纵,天资又极高,身形倏然,四周人等不是没有本事拦她,就是没想到要拦她,不然就是不敢拦她,都愕然看她消失在门后。
秋星吐舌道,〃这般古怪脾气,幸亏我们鸣王的脾气一点也不象她。〃
〃她就这么一声不吭走了吗?〃
容恬静默片刻,才叹道,〃师傅独独为她,在剑道的修行上耽搁了十五年。〃
〃哎呀,〃凤鸣忽然道,〃情人血的事虽然解决了,但她和萧圣师的事却没有了结。我们还要不要帮忙?〃
容恬警告地瞥他,〃不许你再去师傅面前挑衅。容虎伤势还不知如何,你又想搭上烈儿的小命?〃
凤鸣想起容虎还在里面疗伤,顿时黯然,忧心道,〃不知道容虎的伤势到底怎样了?那个军中大夫不是最懂刀枪伤的吗?怎么要这么长的功夫?〃
正说着,又听见一阵大呼小叫,竟然是一身染血的军中大夫和其他捧水端药的侍女们,几乎在后院房中为容虎疗伤的人忽然都匆匆到了大厅,独缺了秋蓝。
众人顿时大惊,急问,〃出了什么事?怎么都出来了?〃
烈儿满头大汗,一个箭步跨到军中大夫跟前,〃是不是我哥。。。。。。我哥他。。。。。。〃声音已经哽咽了。
军中大夫也是满头大汗。
他随军当大夫的年月也不少,一辈子没遇过这样的事,先是大王身边的红人容虎大总管受了伤,接着发现伤口虽然是常见的剑伤,但不知道萧圣师是怎么刺的,大概是剑身在剧烈抖动中刺中容虎,伤口边缘有许多微小裂口,加上剑入身体的角度十分刁钻,怎么包扎也不妥当。
正忙得不可开交,偏偏一个奇怪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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