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近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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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近也远-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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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文感到自己深深的悲哀和无奈。或者,只要他不放手,她就只能永远的在网中央。
  许元看着问文,慢慢上前,伸手紧紧的抱着问文,轻轻地揉着她的秀发,喃喃道:“我喜欢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能没有你,给我时间……”
  问文听着,忍不住掉下眼泪。曾几何时,这个怀抱是她强大的后盾;曾几何时,这些是她连梦中都想要的承诺;曾几何时她也堂堂正正是他的女友;然而如今梦醒,她却不知不觉变成了他的第三者。如今梦醒,清晰的知道承诺永远只是承诺,她也永远是被牺牲的一个。已经不再觉得心痛了,有的只是辛酸和无奈。纠缠了这么多年,即便有爱也无影无踪,她也如叶浮萍,心中已无情根,见到当初的爱人,只想远远的逃离,再不见面。
  许元轻轻地拂去问文泪光,以询问的语气:“我们不要再说这个问题好不好?我知道你压力很大,我保证,我会解决这些的,你相信我?”
  问文没有说话。如果真能解决,恐怕许夫人就不是现在的许夫人了。更何况,即使解决,他们还能回到当年吗?
  许元见问文没有说话,继续慢慢的哄着她:“你过来是谈工作的,我们还是再谈金域的问题吧?”
  问文原意也是讨论工作的,感情这事,本也没打算在公司解决,更没想着一次能解决。于是收起心神,不再多言。
  或者是因为刚才一闹,又或者是本来就很有道理的事情,许元这回是认真聆听,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问文讲述完毕,静静的看着许元。
  “那个遗址在N市给我们的图上没有标示,这个应该是他们的失误?”
  问文没有说话。
  许元自言自语,“我们派去做勘察的居然没有发现,这更是个重大的失误。”转头望向问文:“你怎么看?原址原样整体搬移的可能性大吗?”
  问文想了想:“我的立场只是告诉你有这样的一个问题,我是没有立场建议别的。”
  许元一冷眼,见问文没什么反应,语带无奈:“你是和我打官腔吗?”顿了顿,他轻柔的悄悄握住问文,“我只是纯粹想知道你的想法,你就像当年,在公寓里一般好吗?”
  许元剑眉星目,如此委屈的神情倒是少见,问文心一软,抽回手,轻声道:“还是保持原样吧。整体搬迁我们这边的成本增加太多。动静也太大。”
  许元陷入了沉思:“那应该怎样处理呢?难道真的要半途而废?”
  问文想了想:“可能并不至于。有没有考虑过更改规划呢?现在应该还没有进展到报详细的规划图,也没有更改土地的用途,应该不会增加很多成本。”
  许元诧异:“这个建议也可以考虑。但是我实在无法想象在一群高楼大厦中间还围着祠堂。”
  问文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这个问题,或者可以和林,恩,林董商量下,更改规划的建议是他提出来的,我认为应该可行。”
  许元脸色变了变,似乎在拚命压抑道:“他这么个闲人,根本不清楚项目,究竟有怎样的魔力,你竟是如此信他?我如此关注这个项目,难道还不如他吗?”
  问文叹气:“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次的问题是林哲吩咐我详细研究,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的判断。”问文边说,边收起材料,起身准备离开。话已说完,怎样决定中不在她。
  出门前,停了半晌,还是不忍,回头道:“许元。我真的是在工作上提出这个建议的。我觉得这对你好。你也不用挤兑我,怀疑我。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这次不是涉及到你,上面那些建议我就算是烂在肚子里,我也不会说的。你可以不采用,但是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说罢,便径直离开。关上门的一瞬,只听见许元的声音幽幽响起:“我会把你调到我身边的。一定。”
  关上了门,问文脑袋有点发晕,从心底升起一阵浓浓的悲哀,只想远远的逃开,躲到深山野林不见人踪的地方,狠狠的哭上一场,永远都不用理会尘世烦嚣,亲情牵绊,甚至完全的消失。但又怎能?自己就是笼中鸟,瓮中鳖,只能随着主人随意的安排,不能做自己一分的主。甩了甩头,自己又算是什么,不是早就清楚,无论是什么情况,对自己的将来从来都没有发言权,从来。就随他们想把自己调到哪里就哪里吧。
  




第12章

作者有话要说:改名字阿改名字。改错字阿盖错字~
  执董办公室。
  博叔在旁边看着睡熟的林哲,这般的迷糊无害,心里不禁一阵心疼。
  林哲一向浅眠,或者是以前的经历使他即使睡着也一直都紧绷着一条弦,这会儿可真是累了。博叔不想打搅林哲这难得的好眠,远远的静静的坐在沙发边守候,尽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 
  待林哲睡眼惺忪的醒来的时候,博叔就如老僧入定般,林哲反映了一下,不由得笑了。
  “博叔?”
  “不多睡会儿?”
  “醒了就不睡了。”林哲边撑起身打理自己,还是下午睡惯了的人,安排完工作后在办公室都会不知不觉地睡着,居然着身体也重新不挑地方了,嗯,是件好事。
  博叔见林哲心情不错,也颇为宽慰,“阿哲,刚刚二少爷来过电话,他晚上过来吃饭。”
  林哲许是刚睡醒,反应了一下,缓缓道:“让他周末过来吧,今天暂时回绝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他再来电话,就说我睡着了,他也知道我的习惯。”
  博叔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退了出去。
  这对兄弟,小时候还是兄亲弟恭,友爱非常,但不知道何时起,竟慢慢疏远起来,特别是林哲,博叔隐隐的感觉到,阿哲对谨言似乎从心里并不希望见面。反而谨言,无论人里人外,对林哲确实极好。博叔虽然跟随林哲多年,但这对兄弟的事情,倒还真是从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不过,这五年,林哲是越活越孤单,表面上似是斩断与亲人的一切联系。博叔对林哲异常怜惜,看着林哲的样子,总是忍不住想紧紧地抱住他,拉住他,清除他的痛苦,给他无尽的温暖。这次二少爷千里迢迢的过来,似乎还想与许氏集团合作,也不知道意欲何为。
  
  博叔叹了口气,打电话给周谨言的秘书,转告了林哲的意思。
  不多会,周谨言的电话也来了。但是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只是详细的询问了林哲的身体,并让博叔好好照顾林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许周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照片,林哲侧面显得冷峻沉着,脸上神色决绝,眼神如鹰般锐利,一手伸在问文的脖子下,另一手正拿着一根简易导管往问文脖子方向猛扎下去。
  下一张照片就已经是做胸外压的情形了。动作纯熟,神色冷静。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但是与公司闲散懒洋洋林哲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冷酷而专业,似是焕发了新的生命般,让人无端的从心底升起尊重和仰视的感觉。
  许周甚是疑惑。想了半晌,仍然毫无头绪。抬首望向曾志。
  曾志连忙道:“我这方面只是猜测,不敢定论。据此推测,林哲应该做过医生。”
  整理了一下,又道:“而且医术应该很高。过后我曾经在医院里打听过,此次方秘书非常凶险。但是林哲现场处理及时有效,插喉的技术精准,一分不偏,伤口虽然是被简易的导管插入,但劲力非常巧,伤口也不大,但却有效的排除了气管中的堵塞物,那狂傲的主任医师都佩服不已,还不断的遗憾为何缘悭一面。”
  许周疑惑:“那他为何不做医师,反而做个闲散商人呢?特别是为何专程来许氏呢?”
  曾志不言。
  许周又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曾志摇头。
  许周又有点气闷了,跟踪了好几个月了,这个算是有点价值,但是也是偶尔得之,看着曾志,许周第一次怀疑曾志是否真的曾经创下过这般名声。
  曾志突然道:“许总有没有考虑一下从方秘书入手?”
  许周沉默。
  曾志接着道:“有几次我们能查到您认为有用的资料都是与方秘书有关,而林哲身边的叫赵博的人非常敏锐,我们不容易入手。就不知道大公子那边。。。。。。”
  “你的意思是?”
  “方秘书在公司里是最接近林哲的人,只要她合作,事半功倍。只是需要大公子开一下金口。”
  许周睨了曾志一眼,淡淡道:“他们小辈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现在只是还有一点当年的情谊,或者帮不上忙?”
  曾志附和道:“是啊。是啊。”打着哈哈,“但是,有点情谊自然就好办事,大公子那边?”
  许周点头,似乎对曾志挺满意,“嗯,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就先继续盯着吧。”
  
  赵博感到了一丝烦恼。
  今天的信息量真有些吓人。阿哲对方小姐明显不同,二少爷回来了,那个魔王正允也终于找到了踪迹,居然也在上海,其实件件都不坏,可为什么心里总是七上八下,似乎有什么不对。
  直觉并不想告诉阿哲正允就在上海,通电话时,只是觉得奇怪,不断地思索着通话情形,竟然开车的时候也有一丝心不在焉。
  林哲有点愕然,却也没有询问。
  




第13章

  “离婚?”许周气得一拍桌子,忍不住想着儿子吼道,“荒唐!你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
  许元默不作声。
  张奇在旁边有点看不过去:“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张奇和许周自幼青梅竹马,但是与许周也算坎坷,能理解儿子的想法,虽然不赞同。
  许周强压下怒火,冷道:“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许元点头。
  许周压了一下火气,还是没压住:“你,你,你儿子都有两个了,30好几的人了,怎么还恋着个不爱你的人!”
  张奇看样子不对路,赶紧让保姆把孩子抱上去,幸好今天小渝去看亲戚了,不然这场闹的。
  许元双手捂头,烦闷痛苦,“可是我爱她,如果我离婚,她会回到我身边的。”
  许周指着许元,骂道:“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责任?看你在公司里面好像是会做事了,怎么自己的感情弄得一团糟?离婚,我是绝对不同意!你想都别想,你在这样一意孤行,明天我就把她开除!说到做到!” 
  许元感受到父亲的怒气,然而一瞬间似乎以前强压在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爸你以前不也这样吗?不然我小时候怎么只和妈妈过!”
  许周愤怒,一巴掌甩过去,重重的打在许元的脸上。
  许元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父亲的打,甚至许周因为遗憾许元婴孩时候不能在他身边,自小对他百般宠爱,一直以来,许元都不甚出色,但是许周不要说打,就连骂也不大声,教导也是极为耐心,循循善诱。凡而是长大了的些,才稍稍舍得对他有几分颜色。但即便如此,面对当年许元荒唐的行径,婚后又对那女子的百般照顾,许周都没有过于反对。这巴掌打在许元的脸上,痛在许周心里。然而这回可是真怒了,也是被戳到痛处。
  当年的事情,他对不起的又岂只有张奇? 
  “你的婚姻是你自己挑的,你自己好自为之。”许周沉默了会儿,语意低沉,说完就回了房间。
  剩下许元与张奇面面相觑。
  良久,张奇起身做到许元面前,拉着许元的手,柔声问道:“你几天是怎么了?”
  许元慢慢抬头,低低道:“妈,我觉得我就要失去她了,妈,我不想。我想要这样的结果。”
  张奇无奈看着许元,劝道:“那你待怎样呢?”
  许元苦恼,厌烦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张奇叹了口气,道:“都是孽缘,你是好孩子,不是妈打击你,以前你们相处,我就觉得恩多于情,更何况如今你有家有室都几年了,你即使离婚,在一起的可能有多大呢?”
  许元烦恼,心里不愿承认,但是如今有多少把握可以在一起的确实没有底。
  张奇继续慢慢劝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小渝和你结婚以来,没有什么过错,大家闺秀,高官子女,做到她这份上的也不多了。这两天我看她心里有事,所以不太觉察你的不同,虽然她不说话,也是个聪明的主。妻贤子孝的,你也要好好珍惜眼前。”
  许元忍不住道:“她是好,可不一定是我要的。她好,只是我们联姻对许氏有好处而已。”
  张奇听了这话,忍不住也有点动怒:“你怎能如此偏激,联姻是有好处,可是当初你们不也相处融洽,这婚姻不也是你自己决定自己挑的?”
  许元也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他最见不得父母生气,这回可一下惹俩,心里也不好受。
  张奇看着许元的样子,也只能摇摇头,让阿姨再端了些吃的,留着他自己慢慢琢磨,自己便回房了。
  
  房间里依然是低气压。
  “阿元还不明白?”
  张奇摇了摇头,“他跟你当年一个样。真是一样的脾气。”忽然张奇觉得自己说这话没有什么立场,便顿住不言。
  许周眼里飘忽了些异样的情绪。
  男人,年少荒唐,软玉温香,恨不得左拥右抱,但是真是遇上决绝女子,无论怎样选择,总会伤害一个。如今想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吗?
  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妻子,温柔谦恭,从未对自己说过半句怨言,即使当年未能履行一生一世只有一个的诺言,最终选择了她,却还是对不起她。但是他的前妻呢?愤然离去,自己又何曾对得起她?想不到,如今儿子又走回自己的旧路。只是,这次泥足深陷的怕只有他儿子自己,一同入戏的也只有儿子而已。这次,他们这些旁观者都看得清楚,偏偏儿子却身在局中,难以自拔。
  张奇有点担心,“小渝这两天不开心,说是因为亲戚病了,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有没有觉察。”
  许周沉思了良久,就到张奇都忍不住再问他时,悠悠的说了句:“我去解决这件事吧。”
  张奇有点着急:“你不会对那女孩做什么吧?”
  “要做早就做了,你放心吧。”许周慢慢的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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