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桐?你想怎样?”宛菡秋似乎预感到不妙,严厉地质问。
“不想怎样,瞧你紧张地样子。不过是喜欢小郡主,表达一下我的感受而已。”古桐得意一笑,顿了顿又讲,“难道王妃真的不打算改变主意了吗?难道真的不在乎睿正王的生死了吗?其实我有带你想要的东西来。不知道王妃想不想要呢?我们可以平等交易。”
“休想。”宛菡秋冷冷地蹦出了两个字。
古桐诧异一愣,问:“难道真的不在乎睿正王的命了?”然后生怕宛菡秋不信,从腰囊里拿出一只白色瓷质小药瓶,在手里晃了晃,说,“我听说睿正王病了,所以特地带了些补药来,想着能让王爷早些好起来。这可是大龙国才有的补药哦。”
“王爷身子好得很,根本不需要你在这里虚情假意地献殷勤,叫人见了恶心。”宛菡秋毫不示弱。
饶裕牵糊涂了,这男子和嫂嫂是宿敌?怎么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火药味呢。奇怪。
他们不是大龙国的使者吗?不是还请哥哥嫂嫂去吃过酒宴吗?应该是朋友才对啊。
这无缘无故的有什么仇恨啊?
啊,对了,难道是五座城池啊?嫂嫂可是让大龙国白白输了无座城池啊!
而且他怎么知道哥哥病了呢?难道是他们的手笔?
心思敏捷的饶裕牵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既然王妃不想要,那我尊重你的决定。王妃莫要后悔哦……王妃还要不要再考虑下呢?”古桐自然是不肯就这样离开了。
“既然你都说尊重我的决定了,我又何必再考虑呢?我还要谢谢你的尊重呢。如果没事的话,王子殿下可以早些回去休息,在这里干耗着也是耗着,不会有任何收获的。”宛菡秋声音轻柔,但意比千斤。
古桐脸色马上一变,恶狠狠地说:“那我今天就把丑话先说出来,既然王妃不给面子,那我也无需在顾忌什么了。等着给王爷办后事吧!”
说着就手一甩,示意同行的三人离开。
“只怕会让你们失望呢。”宛菡秋冷冷地瞟了眼他们离去的背影。
见客人走远,饶裕牵忙问宛菡秋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些人开始明明是笑着,最后却像魔鬼一般狠戾地说话呢。怎么都诅咒她的哥哥早死呢?太可恨了!
宛菡秋感慨万千地看着饶裕牵,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并要她不要告诉老夫人。
饶裕牵一听,脸都黑了,可恶!她就说哥哥怎么会突然生病,原来是中了清寒毒。
“嫂嫂,我们不能忍气吞声,我们得去把这事告诉皇上才行。只有皇上才能帮我们,替我们出这口恶气。”饶裕牵焦躁地说。
宛菡秋臻首轻摇,说:“万万不可。如果让大家都知道王爷病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嘲讽。大龙国的人太阴险了,如果因此而两国关系崩溃,惹出两国的战争来,那就天下大乱了。战争很可怕,那样老百姓都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是我最担心的。”
饶裕牵觉得宛菡秋说得有道理,问:“那你决定怎么办?”
“我希望王爷的病能好起来,然后他们乖乖回国。能为天下老百姓求得一个清宁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积德和福报。”
“可是哥哥他,唉……”
“王爷会好的,你不用担心了。我一定会让他好起来的,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了。”宛菡秋努力安慰饶裕牵。
饶明威虽然气色好了不少,但每天都要被强迫着撸两发,精神终是有些萎靡,只是愣愣地坐在那里,玩着手里的九连环,他们说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听。
大概因为病,脑子也似乎更糊涂了,所以连话也不爱说了。
饶裕牵见哥哥愣愣傻傻又专心致志解九连环,完全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很是惆怅。不知道她这哥哥什么时候才会走运,什么时候才会健康起来。
若不是因为她的心上人陆奔大将军在京城,恐怕她早劝说嫂嫂和老夫人去虾宏城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过清闲自在的生活。
陆奔是朝圣国的军队总督,虽其貌不扬,面黑如锅底,眼圆如铜铃,但武艺高强,又本性耿直善良。
他和饶裕牵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小时候订过娃娃亲,闺中的饶裕牵就等着指日与之成亲。
俩人十几年感情甚笃,要问有多深,除了他们自己,就只有天地日月知道了。他们很爱很爱对方。
之后的几天,日子倒也过得安稳,也不见大龙国使者来闹事。
饶明威的身子也基本痊愈,但较之从前人似乎更痴傻了,甚至会问一些很简单而幼稚的问题,譬如:他指着这个东西问这是什么,见到那个东西又问那是什么,连吃饭也变得抗拒了,每天只嚷着要酒吃。
面对这样的他,宛菡秋很是无奈,亦非常心痛,但面对现状,她坦然接受。只要能这样安静地过日子,她也别无所求了。
只是她的愿望又一次落空了,这天一大早,就听见柳梦荷在睿正王府里大喊:“宛菡秋!你给我出来!出来把话说清楚!”
☆、069 柳梦荷来闹事
是谁 在外面叫嚷?柳梦荷?前几日还谄媚讨好来着,今日为何如此凶悍?宛菡秋听到柳梦荷的叫嚣很是惊异。
她 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与柳梦荷会面。随同柳梦荷来的,还有禹承阳,禹欢萄和融桓。
哗,竟 然来了这么多人,看来是纯心来闹事的了。镇定。宛菡秋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
只见柳梦荷身穿一袭白衣,面带一层白色轻纱,微风中娉婷玉立,好似荷花仙子,只是那侜张粗语让她贤淑形象全无。
宛菡秋还没有发话,柳梦荷就冲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劈头盖脸地狂骂:“宛菡秋,你这个巫婆,竟然给我用劣质产品!你是不是在化妆品里放了什么毒药?我用了你的化妆品,现在皮肤溃烂,你倒是给我个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宛菡秋惊疑不定。她的化妆品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啊。看来是这伙人故意来找茬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要我解释什么?我的化妆品完全没有一点问题!”她临危不惧地回答。
“没问题?你敢说没问题!没问题那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看你这纯粹就是故意的。
“你这个恶妇,我好心好意来找你要化妆品,岂料你竟然对我下毒手。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面对柳梦荷的质问,宛菡秋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她才会相信。
又听得禹承阳怒气冲冲地说道:“宛菡秋,没有想到你如此恶毒,以为你嫁人后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不料竟然越发凶恶歹毒,做出如此阴险之事。你说你到底想怎样?柳梦荷待你情同姐妹,你竟然对自己的姐妹下毒手,你的心被狗吃了吗?你良心何在,居心为何!”
宛菡秋沉默不语,暗忖柳梦荷到底是真的用了她的化妆品出了问题,还是她的化妆品根本没有问题,而是他们故意找茬。
该死,竟然不小心被他们给找茬了,早知道就不给她化妆品了,宛菡秋后悔不迭。
禹欢萄也火中添乱道:“宛菡秋,你到底是说话啊,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吧。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陷害梦荷姐姐的,好在我没有相信你,没有用你的劣质有毒化妆品。谁稀罕你那些破玩意儿啊。你竟然如此辜负了梦荷姐姐的善良。你真的太可恶了!”
融桓为了大局,好声好气地问道:“宛姑娘,你倒是想想看,这化妆品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啊?不然柳姑娘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实话,我也希望不是化妆品的问题,但柳姑娘确实是因为用了你的化妆品出了问题。唉,希望你的解释。别沉默啊,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
看着柳梦荷面带轻纱,宛菡秋也猜不出面纱下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模样,是完整无缺,还是真的伤痕累累?
她镇定地说:“我的化妆品没有任何问题,不信你们可以拿去检查,若是有问题我可以负责。”
“没问题?你还敢抵赖?那你看看我的脸怎么会这样?”柳梦荷怒气冲冲地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面纱。
果真,她白净的脸蛋变得红一块白一块,还有好些红色的水痘,让人见了心生畏惧,简直太丑了。
宛菡秋心头一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化妆品出问题了吗,但根本就不可能啊。
“我的化妆品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你们不要在这里搬弄是非了。你们一个个说我阴险歹毒,我看你们几人分明是沆瀣一气,故意来污蔑我。
“你们犯不着为这事来污蔑我,脸烂了该找太医问诊才对,为何来我家撒野?你们是不是下次谁缺胳膊少腿了,伤寒痢疾了都要怪到我头上来?”
宛菡秋坚定地认为自己的化妆品没有问题,就算是柳梦荷的脸真的烂了,但绝对不是因为她的化妆品有问题。
禹承阳嘴角一歪,走近宛菡秋几步,指着她的鼻尖,狠戾说道:“我就知道你做了也不会承认。怎么了,敢做不敢承认了?你难道不知道梦荷对桃花过敏吗?难道不知道魔芋粉是发物吗?”
桃花,魔芋粉?他们为何知道她的化妆品里有这些东西。看来是太医已经检查过了。宛菡秋缓缓舒了一口气。
这桃花能粉嫩肌肤,这魔芋粉有养颜紧肤的功效,她自己对这两样东西根本不过敏。
所以给柳梦荷化妆品时,考虑不周,没有想那么多。她怪自己一时大意,酿出这样的事端。
“原来是梦荷姐姐对桃花过敏,这我还真不知,我这个做妹妹的无知,还望姐姐原谅。我愿意赔偿。”若柳梦荷真是因为桃花过敏,宛菡秋只能认栽了。
不想把事情搞大,她不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希望大家都过着宁静快乐的生活。
“赔偿?你怎么赔?梦荷的脸有多金贵你不知道吗?你赔得起吗?”禹承阳狂狷怒问。
“那你们想怎样?如果真的是我的化妆品让梦荷姐姐这样,我愿意赔。但现在根本就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呢,要不让太医来好好看看?”宛菡秋镇定自若。
四人看着她,都倒吸一口寒气,没有想到现在的宛菡秋根本就不是那个软弱的柿子了,那周身散发出来的磁场,强大得让人畏惧。
禹承阳又说道:“怎么?难道你还不相信吗?御医已经看过了,若不是御医说是化妆品有问题,我们会来找你吗?你以为我们真的是无赖。你错了!我们只对事不对人,你这次就得给我个解释。”
“好吧,不管御医怎么说的,虽然我没有听到,但我姑且相信你们话,就当你们说的话都是御医说的。说吧,你们想怎样?”宛菡秋想看看他们到底想怎样。
融桓连忙出来圆场,说:“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想大家就不要再争吵了,这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了,影响不好,对我们谁都不好。我们倒是想个办法来和平解决才好。”
听这融桓作伪的话,宛菡秋愤懑不已,他们这样大嗓门的叫嚷,这就叫低调解决?分明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
她想,不出几天,整个朝圣国都会知道这事吧,会认定她的化妆品是垃圾品。
“梦荷姐姐,你说要怎样?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你。”宛菡秋只能认栽了。那桃花粉和魔芋粉确实对于过敏体质的人来说,是发物。
还不待柳梦荷回答,禹承阳就抢先说道:“不管你能不能办到,你都得答应!你休想赖掉!不过我们也不为难你,我们的要求很但简单,绝对是你能力范围内的事情。”
☆、070 狮子大开口
“那 我还得多谢各位的体谅了,说吧,你们要怎样个赔偿?”宛菡秋心里要发毛了,但脸上只能赔笑。
“ 简单。”禹承阳轻晃下颌,瞟了一眼宛菡秋,说,“都说‘火到猪头烂,钱到把事办’,我们只能用钱来解决问题了。”
融桓托 着下巴,点点头,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宛菡秋听了,心里倒吸一口凉气,这不摆明了来敲诈勒索吗?
“要多少?”她凛冽地蹦出三个字。
“五万。”禹承阳邪佞一笑,伸出五根手指。
五万!五万银子?有没有搞错。宛菡秋怒不可遏,真想立刻回绝他们。
这不过是皮肤过敏,吃个药方也不过十两银子的事情。竟然要她赔五万,这是什么个赔法?
他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五万,太可恶了!
“你们很缺钱吗?”宛菡秋轻蔑低声问。
“宛菡秋,你这是什么口气?难道梦荷的脸不值得五万两黄金吗?你休想抵赖,你给不给都得给!”禹承阳手臂用力一挥,脚尖在地上猛踩。
“五万黄金?那还真的很金贵啊。”宛菡秋冷嘲道。
她本以为是五万两银子,没有想到竟然是五万两黄金,当她家是开金矿的啊。
融桓连忙笑讲:“没办法了,你也知道柳姑娘是柳丞相家的千金,而脸又是女人最重要的面子,柳姑娘现在伤痕累累,这五万黄金才对得起她的脸。”
“恐怕要让各位失望了,我根本拿不出五万两黄金,就连五百两银子都拿不出。若梦荷姐姐真的金贵,那这五万两黄金都少了。若是我,我的脸价值连城,绝不是多少钱就可以赔偿的。”宛菡秋听到他们的口气,是一分钱都不想给。
“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别把我惹毛了!”禹承阳火冒三丈。
“那我恐怕真的不小心要惹毛各位了。五万两黄金确实没有。”宛菡秋死不松口。
“宛菡秋你别给我装了,前几日皇上不是给了你十万两黄金吗?你敢打诳语?”禹承阳盛气凌人地怒问。
“啊,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不过那十万两黄金,我正要捐给国库充公呢。如果你们真的需要钱,那就去找皇上要吧。”宛菡秋冷笑道。
“宛菡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跟我耍花招。你到底给不给这五万两黄金?”禹承阳脸红脖子粗地问。
“不给。即便是想给也没有了,我也是有心无力。对不起了,各位。”宛菡秋无奈地摇摇头,耸耸肩。
四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宛菡秋根本不把他们放眼里。
禹承阳气得发抖,指着宛菡秋说:“那你给我等着!我们走!”
他说完,四人齐齐转身离开了睿正王府。
瞧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宛菡秋气得咬牙切齿地脸色发白,这世上还有比他们更可恶的人吗?叫她等着瞧?那就等着瞧好了,看他们到底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事到临头需放胆,现在的她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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