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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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樱彼岸-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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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的身份和地位,也同意了你的触碰,先在您只需要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就是签署血契就行了。”见冰羽斯诺没有回应,祭司继续道,“所谓血契,就是将您的手指割破,用血在光之契约书上写上您的名字即可。”

闻言,冰羽斯诺无奈的想着,看来自己果然猜想的不错,若光之柱真的是所谓的温暖仁慈德厚宽容,又怎会用这血契来约束后人呢。虽然血是最接近本源也是最接近灵魂的存在,可是却难掩它戾气的化生,看来果然是被自己言中了。

将手指顺着雪刃环的环刃轻轻一划,留下一道细长的血口,顺势打开光之契约书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冰羽斯诺动作的停止,祭司高声宣告道:“礼成!第七代‘光之柱’冰羽斯诺即刻即位。”说罢,恭敬的单膝跪地行礼。

历来规定,祭司庄严而神圣,向来只跪天跪地,而此刻祭司的动作则完全可以证明“九柱”的地位早已于天地无异。

不等众人接下来还有什么程序,冰羽斯诺便倾身一跃自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离开。若是平时,前来找茬的人定不在少数,有多少人想着能将这么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处之而后快,可今非昔比,身为“光之柱”的冰羽斯诺即便是众人眼中所不齿的人类,可是这个人类却不再是当时的身份和地位,她若是想谁永远消失,现成的理由千千万,那些曾经为难甚至欺辱过她的人不禁胆寒,曾经的处之而后快变成了现在的如坐针毡,又有几个不要命的感肆意上前拦住“九柱”的去路?

看着冰羽斯诺就这么离开,暗夜璇只是在远处火之祭坛处静静的看着,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耳边回荡着的是刚才祭司的声音,那一声声的“光之柱”让自己喜忧参半。作为一个朋友,当然希望冰羽斯诺能摆脱被人肆意欺辱的境地,希望她能达成她的愿望,一举多得“九柱”之位,而且在他的眼里,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她飞速的进步学习能力以及她的天分,都是不可多得的,担此重任,她自然是不二人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家中传来的公文,当知道现在灵域动乱,第四界已经堪称是肆意狂妄,以前只是侵扰一下冥界和神界的边缘地带,大家有来有往倒也无所谓,但不知为何,最近动作越来越大,好像这种边境的占有和侵犯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这大规模战役的序幕已经拉开,这冥界还倒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可是神界却已经危在旦夕,5日前已经向冥界送来的同盟书,希望于冥界同仇敌忾。

当知道此事时,暗夜璇心中心乱如麻,还有几日就是最后一场比赛,只要获得了圣器的承认就可以力排众议的继任,可是看着冰羽斯诺时而欢笑没心没肺,时而忧伤心事重重的样子,暗夜璇心中疼痛难忍,他难以想像,若是这样一个人走到了战场,要是这样一个人在战场上受了伤,要是这样一个人、要是她冰羽斯诺倒在了自己面前……只是想像,暗夜璇就能够感到通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半,他难以想像要是看着冰羽斯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一种想法,杞人忧天,担惊受怕,虽然感觉受制于人,但却并没有什么不悦感,反而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安心。

看到冰羽斯诺依旧如往日一样来樱树林找自己切磋,或许是因为她真的是已经成长到了不需要自己了,又或许是自己的私心,他对她说了谎,他没有告诉她,想要获得继承权,就要获得契约书,而获得契约书,就一定要敞开心胸,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儿,将一切的判断权交给圣灵就好。原本这样想好的话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告诉她要放松,并且这几日再不相见……

他以为不见就会不想,他以为不想就不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所以这五日来本就不同院的两人再加上他自己的可以躲避,两人的确是一面未见,不过这也只是对于冰羽斯诺而言。

虽然能够做到不见,但是却不能不想,虽然可以躲避,但却暗自跟踪。每当看着冰羽斯诺一次次失望的神情,有多少次就想这么不顾一切的走上前去陪在她身边,可是每当自己这么想时,又不经好笑,即便走上前去,即便陪在她身边,能说什么,能做什么,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又怎么能期望别人能明白,他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告诉她他不希望她当“九柱”,而原因只是因为怕看到她死吧?

暗夜璇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也知道自己无话可说,所以他不见,至少是在她有意识的时候避而不见,所以他晚上独自一人,趁着夜深人静,趁着大家都熟睡的时候,静静的守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一整夜一整夜的,莫名的安心,他无法探究为什么,只知道此刻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既然事已至此,就让我好好的守护着你,即便身在战场,即便刀枪火海,只要有我在,只要你愿意,我定护你周全,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3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3

独自离开的冰羽斯诺并没有像众人看到的那样镇定自若特例独行,此时的她只是难以应对,思绪万千满是刚才在白雾中的种种,那个唤作白玉的人好像能看透她的心思似的,句句都是自己不得不面对的过往,而且在刚才签署血之契约之时还能依稀听到她似提醒又似警告的声音。

幻雾中,当听到冰羽斯诺对于圣器表里不一事实的指出后,本以为白玉会勃然大怒,没想到白玉仅是静静的在一旁看了自己许久,随即路出一脸赞许的目光。

“你很直言不讳啊,”白玉笑道,“知道说实话的人往往死得快么?”

“或许,”冰羽斯诺完全无视白玉的威胁,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白玉丝毫的恶意,好似这种威胁只是白玉说话的一种习惯方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破坏力,“但是我讨厌拐弯抹角,猜来猜去还不如给我一刀的痛快。”

“好个直言快语,”白玉激赏道,“那我就直说了。你虽然看似人类,但是身体里却留着魔族之血,即便是人类的那部分也是非同一般,我刚才有窥视过你的内心,身份和来历,但是……”白玉抬眼,满是不解的说道,“除了一片朦胧的黑雾,什么都没有。幻都之雾只能让人想起最渴望或者是最痛苦的人或事,而我只能通过那些幻想知道你的童年并不快乐,甚至可以说痛苦折磨,而你的情绪也可以通过这雾气清楚的传递到我的心里,所以,我只是好奇,你,到底是谁,又值不值得我将‘光之柱’的位置交到你手上。”

“将然你都说了无法看到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即便我此刻说了,你又怎知道是真是假?”冰羽斯诺笑道。

“所以我赌。”白玉坚定道。

突然被人这么无条件的信任,而且此人还是素未蒙面之人,冰羽斯诺难以形容心中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出口便将原本和祭!翼约定好隐瞒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我叫冰羽斯诺,不过这只是我离开家后、从198岁之后被众人认知的名字,我的真名叫祭亚芸,是魔之祭风炎族宗家庶出,父亲是现任族长祭!翼,母亲是人类。”

“你的母亲叫什么,真的只是普通的人类么?”白玉下意识的问道。

“我的母亲叫什么、是谁灵域之人根本不配知道,更不要说直呼她的名讳!”倏地,冰羽斯诺冷然道。

被突然这么冷眼相对,白玉没有丝毫的愠怒,只是片刻的失神和震愣,思绪万千悠然开口道:“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话,虽是有意但也是无可奈何窥看了你心中那些童年的回忆。正如你所说,‘光之柱’外表光鲜亮丽仁慈宽宏,而内地却是丑陋阴暗,甚至自私自利,几千年来,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说出实话的人。老实说,我很欣赏你,无关名利,只是因为你这个人,你这颗心,你的这份执着,可是‘光之柱’身为‘九柱’之一,这样草草掺杂着个人感情交付的话,对于天下苍生的确是真的太不负责任了……所以,我只再问你最后两个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当然。”冰羽斯诺淡笑着。

“你有牵挂的人吗?你有恨的人吗?”白玉问道。

“牵挂的人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至亲的妈妈,另一个……是至爱……”说着,脑海中突然闪过和暗夜璇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虽然不多,但却弥足珍贵,“置于恨的,那就多了,此生最恨的人莫过于祭!翼,是他让母亲伤心流泪,是他让母亲肝肠寸断,还有这世人,各个趋炎附势急功近利,那些个丑恶的嘴脸只会让人痛恨,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纯血统,仗势欺人欺善怕恶!”说道恨处,冰羽斯诺不禁紧了紧双拳,少许,又突然缓和道,“但是母亲爱他,所以我不会伤害他,不求他怜惜,只求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而他,虽出身于三大皇族之中,位高权重,可是却没有丝毫的架子,我知道,即便是贵族纯血统,也不能一竿子打死,虽然少,但是还是有像他这样不拘泥于世俗的人……”

说着,冰羽斯诺好似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许久回神后只看到白玉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小丫头,才多大一点啊,芳心暗许啊~”白玉好笑道。

“说正事儿呢,别打岔!”冰羽斯诺哼道。

“呀!”白玉惊讶,“这还没决定是不是你继任‘光之柱’,这下倒好,还没上任就开始管我了,要是让你当上‘光之柱’,我白玉还能有好日子过么!”白玉单手叉腰,佯怒道。

“切~”冰羽斯诺不屑道,“被你施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术的带到这里,看了那么多过去的回忆,又跟你聊了那么久的天,现在应该继承仪式早过了,还继任‘光之柱’呢,少吹牛了~我看你就是闲着无聊,我就好心的陪你聊聊天罢了~”

闻言,白玉被气得直瞪眼。

“得,我都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了,你不是应该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来作为交换啊?”冰羽斯诺一脸奸笑道。

“才多大一点的小丫头也敢跟我讨价还价了啊,”白玉笑道,“行,看着今天姐姐心情好,法外施恩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你到底是谁,你现在站在我面前,虽然能感到你的灵子频率,但是很奇怪,正常人的灵子会随着呼吸的起伏灵子也会有些许的波动,即便是能力再强,隐匿做的再好的,顶多也只能让灵子的波动幅度不易被人察觉罢了,可是你的却毫无起伏,绵长而有力却是毫无波澜……”说着,冰羽斯诺上下打量着白玉,“除非你根本就是个死人,”随着自己的结论,冰羽斯诺又自己反驳道,“可是死人有灵子量么,况且还是这么长时间的绵长而有力……”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4

PART 17 真相,百年的误会14

看到冰羽斯诺看着自己不停的猜测,白玉先是惊讶随即是赞许,开口道:“你走吧,我送你出去。”

“你耍赖,”冰羽斯诺叫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送你一个东西,离开后你才能拿到,等出去后看到东西,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白玉温柔的笑道,没有刚才的孩子气,只是一脸的包容,如同长辈看到晚辈时的疼爱。

“切!”冰羽斯诺小声的嘟哝着,但也没有反驳,按照白玉说的迳自离开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耍赖,还不让我说……”

看着冰羽斯诺越走越远的背影,白玉的眼中流露出隐隐的伤痛。虽然她愤世嫉俗恨世间万物,但是至少还有爱,虽然让她爱的不多,可是她却可以为了爱而放弃恨,甚至包容一切。既然注定一切都是一场赌注,她宁愿赌这个直来直去敢爱敢恨的人儿,她只希望,这悲凉的世间容得下她的至亲至爱,不至于让她绝爱转恨……

而在离开白雾手拿着那所谓的光之契约书之后,她才知道方才的一切只是成为“光之柱”的最后一场考验,而主考官则是圣器的守护灵,随意才会她才感觉不到白玉身上丝毫的灵子波动,绵长而有力,那种感觉正是圣器雪刃环给人的感觉,光芒万丈温暖包容。当走上前去触碰到雪刃环时,冰羽斯诺能感受道里面如潺潺溪水般顺着胳膊缓缓流入的暖意,当她准备在契约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时,耳边也确实回荡着白玉的声音,让她写上自己真实的姓名。因为这是灵魂的契约,即便自己不承认,但是很多事都是一出生便不容选择的已经注定。

独自走在会阿尔芙嘉蕾特院的路上,紧了紧手上的光之契约书,那未干的血迹所描绘的正是“祭亚芸”三个字,而此刻的冰羽斯诺也不再只是普通的一个阿尔芙嘉蕾特院的学生而已了,从刚才祭司长高声宣读的那一刻起,阿尔芙嘉蕾特院的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自己的,阿贝妮的三分之一,阿贝妮的所有决定自己的意见都将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及她本人还全不知情的即将白热化的“圣战”,也讲引导着她走向着命运的转折点……

冰羽斯诺走进阿尔芙嘉蕾特院尘封已久的机动室,这既是“光之柱”办公的地方,也是“光之柱”休息的地方,那间独门独户的小寝室已经成为了过去的记忆。走进机动室,洁白一片没有丝毫的灰尘,看着雪白的天鹅绒沙发,站在鹅黄色的毛绒地毯,拂过木质的白底褐纹的长桌,纯白纱帘依稀遮掩的大床,绕过木桌拉开乳白色的窗帘,占满整面墙壁的落地窗晶莹剔透,只是在最右边的位置微微敞开一条细缝,夜风透过这细缝徐徐灌入,拂过这室内的一切。

虽然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虽然在初闻自己便是第七任“光之柱”后不知所措百感交集,可是此刻,望着繁星点点的夜幕,是难掩的自豪和幸福。

是不是这样自己就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虽不至于平起平坐,但至少不再是天壤之别……

虽说位高权重,但是昨日才走马上任的“九柱”们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这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权力时,他们首先要尽的义务先到来了,这也是暗夜璇在冰羽斯诺继任前最为担心事,还是发生了。

一大清早,冰羽斯诺还在朦朦胧胧睡意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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