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有了孩子,我不能不为自己打算,骆风行始终是改不了的花心,即使在我面前规规矩矩,一旦在我眼皮看不到的地方,他就会拈花惹草。
司宵白的出现勾起了我强烈的思乡之愁,我想回去,我非常想回去。
我翻出司徒逸的名片,照上面的公司地址开车过去,顺利的把司宵白带到了我家,不过他的嘴一直噘着,看来他很不想跟我过来呢,呵呵,这小东西也长大了。
“来,喝水。”我递了杯水给他。
他在随意四处看着:“看来你在这儿过得也不错呀。”
我笑道:“还好,刚开始也挺辛苦,人生不熟,什么都不懂,简直像个呆子一样,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那你是怎么掉这儿来的?也是从水里掉进来的?”他脸上一片好奇。
看来他是从水里掉来的了,运气真不好呢,我笑道:“我不是,我是从铜镜里。”
“铜镜?”他狐疑的道:“铜镜不是很小吗?”
我无耐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在照镜子,忽然就晕了,然后醒来时就在这个地方了。”
“你知道怎么回去吗?”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回去?”他愣了一愣:“我还没想过。”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异世界里的一切都吸引着他,而我已经倦了,我笑了笑:“我好想回去。”
“对了,你还戴着那块玉吗?”我问道。
“玉?是那块七彩琉璃玉吗?”
他点了点头:“那玉放逸逸那儿了。”
我心里有了数,与我猜想得不差,看来那七彩琉璃玉的传说是真的了,我和他全戴着七彩琉璃玉掉进了这里,这一切肯定与那块玉佩有关系,不过至于什么触发了它的启动,这个我还要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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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心不在焉的司宵白,我立刻拿起笔在纸上画画写写,把一切可能启动七彩琉璃玉的原因全写了下来,比如说水和镜子,不过据我现在学到的,这两者其实都可以结归为镜子,还有,如果我记得没错,南郡的白天是这里的晚上,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哎,先别想那么多了,我拿起车钥匙立刻往外走去,现在首先我要找一家装璜公司。
当我告诉他们,我要在房间里装满镜子的时候,他们全拿诡异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估计八成他们把我当有特殊僻好的变态了。
“我希望三天内完工,行吗?”
“行!装镜子很简单,只要房间是空的,两天就能搞定!”
这些天我一到晚上就会戴着玉佩到镜子室,可是一直没有进展,到底为什么呢?难道不是这个玉佩的原因?我本来的信心和希望全化为了泡影,留下的只有沮丧和失望。
“对不起,柳经理,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王副总一脸的着急:“我家里刚才打电话来,我爸被人撞断了腿,可是总部现在要我去市场部拿文件,你能不能代我去一下?”
我点了点头:“你快回去吧,我去帮你拿。”
王副总道了声谢,立刻消失在我的眼皮之下。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快两点了,再不去拿文件的话,总部六点就要下班了,抓起桌上的车钥匙,我立刻往楼下走去。
我的车子开得很快,三个小时就快要下高速了,可是前面离高速公路出口不远处却出了车祸,前面的车子已经排起了长龙,看来没有半个小时是过不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前面的长龙才缓缓向前移动,我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就差那么一点,现在已经六点了,估计开到总部就快要七点了,我立刻拨了个电话给市场部,说明天早上拿。
夜幕之下,一幢幢的高楼已经亮了灯,我不熟悉这个城市,不过看来今晚得在这里住一夜了,骆风行的家我只去过一次,没什么印象了,在走错了三条路之后终于成功的找到了。
骆风行别墅的灯亮着,代表屋里有人,我按下了门铃,立刻有人前来开门,来开门的是位戴着眼镜,穿着仆素,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防备的看着我:“你找谁啊?”
这就是骆风行的管家吧?我笑道:“我找骆风行!”
“哦,找骆先生呀,他还没回来。”她看着我,丝毫没有请我请进的意思,而且眼中还有些防备。
我笑了笑:“我像坏人吗?”
她的脸有些红:“对不起,现在治安不好,经常有入室抢劫的。”
这倒也是,我也不想吓着她,我笑道:“那我在外面等吧。”
坐上自己的车,我打开音乐,慢慢的耗着时间等骆风行回来。
一直等到十一多钟,终于看到骆风行的车回来了,我关掉音乐,刚想下车,却看见骆风行打开了旁边的车门,有人?
一双雪白的手递到了骆风行手上,紧接着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子优雅的下了车朝他笑着,然后两人就在车旁接吻,慢慢的骆风行的手已撩起了那女子的裙子,虽然夜很黑,但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伸手就打开了车灯,沉浸在激情中的两人被刺眼的灯光照着都用手挡着眼睛,那女子慌乱的将裙子拉好。
打开车门,我倚车鼓了鼓掌,冷笑道:“很精彩嘛!”
13
显然对我的忽然出现,骆风行已经傻了眼:“笑风,你怎么在这儿?”
我讽声道:“我来看戏呀。”
骆风行脸上一片惨白,连忙跑了过来:“笑风,你听我解释。”
我气得扬手一个巴掌朝他甩去:“不用解释了?你还想解释什么?你还想睁着眼说瞎话?上次我在你的办公室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办公室里上班,你到底对我说了多少次谎你自己也记不清了吧?”
“我……我……”
“我什么我?我说过只给你三次机会!现在我们完了!”我又狠狠朝他的小腿踹了一脚,痛得他当场抱腿蹲下。
倒是那女子吓得尖叫:“别打他。”
骆风行转过头对她喝道:“不关你的事,快滚。”
那女子哪受得了这冷言冷语,立刻“哇”的一声,掩面离去。
真是无情的人,刚才还和她缠得难舍难分,现在就要她滚,我冷声道:“骆风行,我们从此以后不要见面了,你继续做你的花花公子,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他强抱着我的腰不放:“不要,笑风,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你以为我是瞎子;刚才发生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我给过你好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如果我再原谅你的话,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放开我!”我用手肘使劲往他腹部推去,他闷哼一声,但还是没有放开我。
“我不放,死都不放!我绝不会放开你的!”他坚决的道。
我冷笑道:“你不放手是吧?不放我就打到你放为止!”
一记过肩摔,我狠狠的把他摔到地上,看到他狼狈的躺在地上,我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该放手时还是要放手!”我又补上了几脚,立刻坐上车子,踩上了油门。
“笑风,等等我!”我从反光镜中看到他若无其如的从地上跳了起来,开着车追了过来。
我加大油门,疾速在车流中穿梭,也顾不得红灯不红灯了,现在我要甩掉他!
哪知他越跟越紧,甩都甩不掉,我把车开到郊外停了下来,他也停下了,我打开后车箱,从里面找出一个灭火器,提着灭火器就往他的车子走去。
他打开车门,迎了上来:“笑风……”
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拎着灭火器就往他的挡风玻璃上砸去,一下没碎,紧接着第二下,挡风玻璃立刻碎成了千块,再利落的拉开灭火器的环,白色的泡沫立刻喷了出来,溅得他车里全是泡沫。
骆风行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笑风?你干什么?”
我转过身,将灭火器对准他,将他全身上下喷得像白色的雪人一样才扔掉手中的灭火器,我飞快的跑回自己的车,立刻踩下油门,将骆风行扔在那里。
“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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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120的时速,我飞快的从N市赶回家里,满心的怒火及痛苦一瞬间爆发,房间里能摔的全被我摔了,能砸的也成了碎片。
床头相框里的照片是我和他在火奴鲁鲁拍的,照片上我们笑得都是那么开心,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我敲碎相框,抽出照片,把它撕成一片一片的:“骆风行,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
这是我长大后的第一次哭泣,虽然只是流了两行泪,但是我的心里早已经是一片汪洋,就像歌里唱的,为什么受伤的都是我?
要他只爱我一个真的那么难吗?
对了,我要回家,回到属于我的地方,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掏出衣服内的七彩琉璃玉,我奔向镜子室,满屋的镜子映着我的身影,那么孤独、那么疲倦……
“我累了,玉啊,你带我回去吧!”
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谁?不过不管是谁都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想回家……
“柳笑风!”
是司宵白和司徒逸吗?还是这是我的幻影?我头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眼睛开始迷蒙,两耳仿佛都戴上了耳罩,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朦胧中我隐约看到了我的家乡,紧接着一道强光向我袭来;我闭上了眼睛。
屁股下的凉意让我清醒了过来;这是在哪里?为什么司徒和宵白也在这里?刚才不是我的幻觉?应该不是吧;我正听到宵白在说话。
一群群陌生的人们惊慌的看着我们,陌生而又熟悉,这是南郡的气味,我真的回到南郡了吗?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真的是父亲吗?他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额上也添了两条皱纹,眼角已掩饰不住风霜,我离开了十年,他却像是老了二十岁。
“天哪,笑风!”父亲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父亲!”我冲了过去,跪在父亲脚边,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父亲,我回来了。。。。。。”
因为我和司徒、宵白的出现,早朝也就停了,我和父亲早早的回到了家里,虽然父亲一直没有说几句话,但是他的老泪已经偷偷抹过几遍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心酸不已。
而我爹更是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一直不放:“笑风,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一直不相信你已经死了,果然上天待我们不薄,他又把你还给我们了!”
我给他们嗑了三个响头之后,便原原本本的将我这失踪十年的事告诉他们,只不过稍稍改了一点,我老实的告诉他们我怀孕了,却道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不过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谎,所以父亲他们也信了我的话:“笑风,这十年你也受苦了,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回来了,我们就十分高兴了。”
这天底下对我最好的永远是我的双亲。
忽然间转变的生活还令我有些不习惯,忙碌的日子好像永远不存在,天天都是在家喂鸟看书,听父亲说司宵白和司徒逸前几天成亲了,我也挺替他们开心的,司徒逸面冷心热,而司宵白是永远“活泼动人”,他们两人的确是很相配。
今天早上司徒逸来找过我,他很想知道怎么回去,我不是不告诉他,那天也是误打误撞才回来的,为了安他的心,我只能对他说一年之后告诉他,相信一年的时间足够我来解开这个谜题了。
硬是把司徒逸留在南郡,我知道他也不习惯这种天天游手好闲的日子,于是我决定和他一起做生意,至于什么生意最赚钱,我想应该是酒楼吧,以我们两个吃过牛排的人来说,新鲜的菜式肯定会吸引大批的食客。
于是在我们的筹备下,齐福楼开张了,就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很多新鲜的菜式令客人们去了又返,酒楼的生意很好,天天都座无虚席。
现在我和司徒逸是分班工作,他早上早点来上酒楼,傍晚回去,我是中午时过来,一直到晚上打烊再回去,每当打烊算账的时候,看着抽屉里一锭一锭的银子,我就十分有满足感。
不过最近有些困扰,有次在街上随手扶了一个少年一把,哪知他却天天来酒楼给我送花,我是直接避面不见,而他就想办法让司徒逸转交给我,弄得司徒逸和司宵白因为误会而大闹一场,我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有一天我就直接拒绝了他,果然,少年的脸皮总是很薄,第二天他就不再出现了。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衣服已经遮不住了,虽然我是无所谓,但是毕竟还是要顾着点父亲的面子,所以我决定把酒楼的一切全交给司徒逸,虽然宵白也挺着个肚子,但还是要辛苦他了。
说到宵白,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难怪司徒都叫宵白“小白”了,他眼拙的竟然看不出我怀孕了,还说我有了将军肚,唉,我万分同情司徒逸。
“笑风,来喝补汤了。”爹在唤我了。
“来了!”
14
外面的天空飞舞着雪瓣,寒风冷冽的让人不敢出门,再过两天就是新年了,而司徒和宵白竟然在这种天气为我来送年底的分红,难为宵白了,顶着个大肚子还要出门。
刚聊了没几句,肚子就传来难忍的疼痛,我倒是还忍得住,反倒是吓坏了司徒他们,慌慌张张的去叫人了。
明明是冬天,身上的汗却像夏天一样的直冒,我全身上下除了痛什么都不知道,更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了。
好像过了好长时间一样,大夫终于来了,清光房间的闲杂人,大夫开始对我用药,虽然我听爹说过生产的过程,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大夫还挺和蔼,看出了我的紧张,爽声笑道:“不用怕,很快的,你就安心的睡觉吧。”
睡觉?我能睡得着吗?嗯,好像是困了,看来是药效发作了,我闭上眼睛,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好累,我睡了很久吗?我感觉好长时间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父亲和爹都在我的房间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想坐起来,却又觉得动弹不了,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
爹听到声音立刻跑了过来,笑道:“笑风,你醒了,别乱动,我们把宝宝抱过来给你看。”
宝宝?是啊!我看了看平平的肚子,再看了看父亲手中的睡袋,宝宝出终于世了……
熊熊睡袋放到了我的枕边,里面的小人儿正睡得香甜,我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真软……”眼眶里不知何时聚起的泪水缓缓的流了下来,这是我的孩子!
爹赶紧替我擦掉眼泪,柔声道:“不要哭,宝宝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