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叫好,接下来就是大问题——分队……
苏雅盯着仲闵,“我要和穆仲一队!”仲闵还来不及反对,杨政道已经马上说道,“那我和穆溶一队!”
李震疑道,“那我怎么办,不是多出来了?”
苏雅道,“规则既是穆溶定出来的,自是穆溶占了便宜,那穆辰应该归我们这队。”
杨政道不满,“那我们想赢你们就要多一个人的难度,不行,我们太吃亏了。”
苏雅道,“不然,你把香绮算作你们队的好了。”
香绮连连摆手,“我不识算数,不要叫我。”
幸儿笑着安抚杨政道,“不要紧,要是咱们真的敌不过再修改规则就是,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当然,最大的原因是她坚信仲闵哥和大哥一定不会舍得让她多喝酒,肯定会放水的,既是这样,还有何可怕?
果然,杨政道没有异议了之后,李震和仲闵也没说什么,自觉的站到了苏雅一排,幸儿和杨政道站在一排,幸儿看着苏雅,“公主,开始喽。”
苏雅有点不自信,“不行不行,我还是和政道比。”
幸儿和杨政道换来位置,帮他们喊了“十五二十开始!”杨政道喊了声“十五!”,自己出了十个手指,再看苏雅,只出了五个手指,而且还忘记了喊出声,苏雅黯然的喝了酒,仲闵替换上场,仲闵和杨政道较量了几轮,终于杨政道不敌,喝了酒,换幸儿上场。
幸儿看着面前满满的一碗酒,有点心惊,再望望眼前的对手,仲闵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稍稍安了心,“十!”她出了自己的十个手指,仲闵则伸了两个拳头,嘴里喊得却是“十五!”
赤果果的放水!
还好,李震也只是了然一笑,没说什么,杨政道异常高兴,“好好好,穆溶,你居然打败了穆辰!快,再接再厉!”
幸儿连杀了仲闵和李震,心知他们明显的放水,感激的笑了笑。还好苏雅在一旁不停的练习同时出拳和喊数,没有留意。
“苏雅,苏雅,该我们穆溶对你了!我们一定能打败你!”杨政道喊着苏雅,苏雅不满道,“谁说的?我一定能给我们队扳回一城!穆仲,你过来!”说着,苏雅把仲闵喊过去,两个人小声的不知在商量什么,过了阵子,苏雅雄赳赳的走到幸儿对面,“来,开始吧!”
幸儿瞥向仲闵,仲闵偷偷给她比了个“五”,幸儿点点头,喊了声“十!”出了自己的五个手指,苏雅果然出了五,喊的却是“十五”,很明显,他们又输了!
苏雅气道,“穆仲,你不是说你妹妹第一把都出十的嘛,怎么会这样?”
仲闵无奈的摇摇头,“谁知道小妹她这么机灵多变,连我这个哥哥都不及她,公主,要不我代你喝酒好了。”
苏雅道,“本公主又不是没有输的度量,我自己喝!”说着,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幸儿带头鼓掌,真心道,“公主海量汪涵,穆溶很佩服,其实公主只是不熟识这酒令,如果时间长了,穆溶一定是公主的手下败将。”
苏雅闻言,方有些笑意,复又道,“穆溶,这个不好玩,要算来算去的,有没有又简单又好玩的?”
…………………………………………………【第五十六章 新年酒宴(下)】…………………………………………………
幸儿不由想起了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个好玩的酒令,遂道,“简单的也有,这个叫做剪刀石头布,它的规则是这样的……,咱们先把它玩熟识了,这可以用来很多游戏分胜负的场合,很好玩的。”
苏雅和仲闵,李震和杨政道已经两辆捉对练习开了,幸儿拉着不停退避的香绮,非要教她,“这不需要算数,很简单的。”
香绮开始很怕出错,后来练熟了,见自己也能经常取胜,不由也燃起了兴致。
苏雅已经连克仲闵好多盘,连呼过瘾,“穆溶穆溶,咱们就拿这个定胜负来喝酒,这个简单爽快,我喜欢!”
幸儿笑道,“这样不是少点趣味?那,我来教大家一个酒令,叫做海带拳。”
苏雅疑道,“海带?什么是海带?”
幸儿一时滞住,“呃……海带据说是在海里的一种草,可以随着海浪飘来飘去的,”说着,幸儿把手臂伸到两旁摆动,“就像这样,海带拳是这样玩的,两个人先凭剪刀石头布分胜负,赢的一方先开始喊和做动作,一共有三种动作,双手上举,平举或者平分,而手臂呢都做海草随波浪般的摆动,双方交换喊‘海带呀海带’,谁喊的时候对方跟你做出一样的动作,算对方输。明白了吗?”
苏雅随着幸儿在摆动着双手,跃跃欲试,“穆溶,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摆着手臂像跳舞一样,来,咱们俩试试。”
幸儿以前也没玩过这种酒令,和苏雅试了几个回合,倒是互有胜负,苏雅信心满满,“好,咱们玩这个,这次我们队一定会赢。”
幸儿道,“把香绮也喊上一起玩,正好每队三个人。”
杨政道恰在和香绮练手,“香绮居然赢了我好几把,我们队一定赢的了。”
幸儿自知不太熟练,悄悄退在最后一个,想着对上的不是仲闵就是大哥,怎么都能过的了,焉知苏雅兴致上来,摆动着双手“海带呀海带”立刻就把隋王杀落台下,杨政道喝了酒换香绮上,香绮本有些畏畏缩缩的,苏雅声音又大动作又大,香绮不由自主跟着苏雅一起做动作,自也是输的了,乖乖认罚喝了酒就轮到幸儿了,幸儿才觉自己不是挖坑自己跳吗?早知道不如玩“过7”了……
“剪刀石头布!”两个人一起伸手,幸儿出的布,苏雅出的石头,幸儿赢!不错,好兆头!幸儿喊着“海带啊海带”,两手向前平伸摆动,苏雅却是向上摆动,没输。接着是苏雅喊“海带啊海带”,仍是双手向上摆动,还好幸儿双手在身旁摆动,险险过关,幸儿又喊“海带啊海带”,双手又平伸摆动,苏雅却在身旁摆动,不上当?!又轮到苏雅,她得意的喊着“海带啊海带”,双手又在身旁摆动,幸儿的双手……也在身旁摆动,场面倒煞是好看,像是两人在面对面灵动的跳舞一般,只是……幸儿输了!
苏雅高兴的捧着酒碗举给幸儿,“你输了!哈哈,我赢了,穆仲,我们队赢了!”又看着仲闵有点担心的看着那碗酒,随即道,“不许耍赖!愿赌服输!”
幸儿看着酒碗,想着这酒这么甜,应是无碍的……,遂道,“我可能酒量不算好,但是酒品不会差!”也学着苏雅的样儿,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光,苏雅笑道,“穆溶,我在你身上总算也看到点草原儿女的气魄了!来,咱们接着玩!”
幸儿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烧,身上有点热,但是神智很兴奋,不由自主的就和苏雅又接着“海带啊海带”的玩个不休,还一直不停的笑,觉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可乐,李震被杨政道拉着,两个人“十五二十”的吵个不停,仲闵在幸儿和苏雅的身边,一直想代替幸儿,却一直被两人制止。
幸儿拨开仲闵,“我要玩,这个很好玩,我就不信我赢不了,来,再来!”苏雅也有心看看穆溶的酒量,“海带啊海带!”她的动作越来越灵活,幸儿的动作越来越跟着苏雅走,每每输了,是劝都不用劝,就咚咚的喝酒,香绮忙的就只剩给幸儿添酒的分,仲闵有些急了,“别喝了……”幸儿把仲闵推开,“我怎么觉得我越喝越开心呢,好像把所有不开心的事儿都忘了,你不要拦着我……”幸儿捧着酒碗又饮了一碗,初始还觉得脚下飘,后来感觉像踩在云端,像要飞起来,又觉得再饮更多的酒才会抑制心底的澎湃,“公主,咱们再来过!”
苏雅还没开始,幸儿已经咯咯的趴在桌子上笑个不住,“哈哈,我输了,把酒给我!”
苏雅有点奇怪,“穆溶,你是不是醉了?”
幸儿拿过酒碗,“没有,我怎么会醉?”
仲闵看着幸儿脸颊上一片酡红,眼睛也迷离朦胧,心知她是喝多了,赶紧把她手里的碗夺下,“溶溶,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幸儿听到这个称呼,心头大恸,有多久没听到“溶溶”这个称呼?林子,是林子吗,林子,你在哪儿?幸儿心中凄楚,竟是遏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仲闵吓了一大跳,幸儿刚才不还在笑么,怎么一下子又哭了?“你怎么了,啊?”
幸儿看着仲闵,努力用脑海中残留的清明看清了对面的人不是林子,不是……,他是仲闵,为什么要是仲闵?
仲闵看着哭的伤心的幸儿,用衣袖帮她擦着脸上的泪痕,又揪心又担忧,“别哭了啊,乖……”
幸儿想着以前自己哭的时候,林子也是又是递纸又是安慰的,不由更加悲哀,趴在仲闵的肩头,耸动着肩膀哭个不住,仲闵僵硬了一下,用手轻轻拍着幸儿的背,“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啊?”
幸儿哽咽道,“我……我就是心里难受……”
苏雅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看穆溶又哭又笑的,她有些奇怪,莫非中原人喝醉了酒就性情大变异于常时?不过……看着穆仲对穆溶的体贴模样,她又万分羡慕……如果自己醉了也能有人这么柔情相待,那么大醉一场,也不枉了……
杨政道有些奇怪,问李震,“你妹妹她这是怎么了?”
李震想了想,“大概小妹是思念故去的爹娘,毕竟今日是新年初一,以前这时候,都是一家团聚热闹团圆的时候,现在……”
杨政道对苏雅道,“苏雅,天也晚了,你跟你的丫头都喝了不少酒,今日就待在这儿休息吧。”
苏雅点点头,“我去跟舅母说一声,让素婵使人通知母后。香绮,你把这酒菜都撤了吧。”说完,三人出了毡帐。
仲闵轻拍着幸儿,幸儿觉得很舒服很温暖,渐渐的意识有点模糊,软软的倒在仲闵怀里,仲闵轻轻的跪在地上,抱着幸儿,对李震小声道,“她睡着了。”
李震看着脸上尤有泪痕的幸儿,一阵心酸,“不该给她喝那么多酒的。”
仲闵小心的拨着幸儿脸上的丝,用衣袖轻擦她的眼角,“幸儿好像有心事。”
李震叹道,“肯定是想家了……”
仲闵没答话,但是他心里觉得好像不是这个原因,可是因为什么他也捉摸不透,也许就是喝醉了才让她说出了平时不敢说的话吧,这个傻丫头,有什么话不能跟他和震哥说的?都埋在心里,听她说自己心里难受的时候,仲闵的心里更难受,幸儿一直是那么的冰雪聪明善体人意,他也以为她心底里是没有烦忧的,却从没觉原来她心底里有这么深重的难过,看她睡着的时候,眉头还轻皱着,仲闵不由轻轻抚过,希望能帮她抚平心里的皱纹……
“你先把她放在床上吧,这样抱着,你的手脚很容易酸的。”李震道。
仲闵摇摇头,“我不想把她惊醒,让她好好睡一觉。”
李震笑道,“我看幸儿有再多心事也不怕了,总有你这个解铃人在她左右。”
仲闵笑了笑,“去把幸儿的披风拿过来吧,这么睡着容易冻着。”
李震依言把披风盖在幸儿身上,两人就这么一起守卫着熟睡中的幸儿……
“咦,这是在哪儿?”幸儿甫一醒来,看到四周环境有点陌生,有些诧异。
公主掀帘进来,“你醒了?哈,你这个做人丫头的,比我这公主起的还晚,我已经在外面玩过一圈了,你知道吗?地上的冰好厚,我和政道一直在滑爬犁呢。”
幸儿边穿衣服边问道,“咱们昨晚没回去?”
苏雅道,“你昨天喝的那个样子,你大哥二哥怎么放心你回去?刚才还问起你起了没呢。对了,你知道吗,太后因为爬犁这事还夸了穆仲呢,说他献策有方,袁木匠做了改进的爬犁,现在已经有人用爬犁在雪上拉货,说是又快又省力。”
幸儿有点愕然,没料到这么个玩意也能推动技术进步,不管怎么样,能省下人力物力都是好事,“我看聪明的是袁木匠才是,能从一个玩意儿构想出省力便捷的爬犁,他很不简单。”
苏雅奇道,“果然是兄妹啊,你的话跟穆仲的几乎一模一样,不过他还提了说这其实是你的想,喂,你们中原人怎么都这么谦虚,推来推去的。”
幸儿笑道,“事实如此,再说,谦逊总是美德,比起张扬跋扈,我们中原总还是偏爱含蓄内敛的美。”
苏雅若有所思,“我就是你所说的张扬跋扈吗?”
幸儿一个不过意,没想到语犯忌讳,恨得她几欲打自己嘴巴,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公主,草原人是热情奔放,开朗好客,也是中原人欣赏的一种美,我说的张扬跋扈是指张牙舞爪,仗势凌人,颐指气使的那种人,这种人其实不论在草原还是在中原都会被大家排斥的是不是?”
苏雅笑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我会降你的罪不成?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不愿意做那种张牙舞爪的人,也不愿和那样的人交朋友,我记得以前突利小可汗的女儿娜丹公主,见到我有什么好东西她就非要抢,我不给她就不依,还到母后父汗那里说我小气什么的,嗯,对,她就是这样的人,我后来也没有和她做朋友。”
幸儿道,“那都是很小时候的事吧?也许现在她已经不是这样了,一时的别扭不代表永远是敌人,她说不定已经改了那些不好的地方,变得和苏雅公主一样知书识礼又大方得体,为人着想又聪明灵巧,那不是一样还可以做回朋友?”
苏雅得意的笑了笑,“你总是会变着法夸我,不过,唉,现在父汗和突利小可汗也已经决裂,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我跟娜丹再相见也不可能做得成朋友的。”
“朋友……相交贵乎知心,就算是身处敌对的阵营也应该会有互相欣赏的知音吧,身世也不是能自己选择的……”幸儿有点感慨,她和苏雅现在还能相谈甚欢,不知道战争开始,俩人到时怎么相处?毕竟苏雅从来都是真心待她的。
苏雅笑道,“你怎么这么多感慨,你快点擦把脸,一起出去玩。”
苏雅拉着幸儿跑出了毡帐,冰雪世界,银装素裹,幸儿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张开双臂,尽情感受雪地草原的茫茫无边,仲闵看到重新生机焕的幸儿,心头一喜,把手中的牵绳交给李震,让他拉着杨政道玩,迈着大步跑到幸儿身边,“你起来了?你好了吗?头疼不疼?”
幸儿笑道,“头不疼。”
苏雅不依道,“我们草原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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