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李将军!康苏密带领萧太后和隋王来降!”李靖把利的牙帐作为暂时地跸所,审问了几个俘虏之后,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这么
息。
“哦?”李靖道,“带他们进来!”
康苏密一进来,就谄媚的行礼,“恭喜李将军定襄大捷!李将军神机妙算,实乃是当世第一名将啊!”
李靖摆摆手,严厉道,“康苏密,如何处置于你,当今皇上自有圣断,你恭维我也是无济于事。”
康苏密有点尴尬,指着旁边的老妇人和小孩,“这是萧太后和隋王。”
萧太后脸色平和,“李将军,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希望你不要为难了我孙儿,他还是个孩子,不干他地事。”
杨政道看着严肃的李靖,再看看周围一圈威严地戎装兵士,惶恐非常,“祖母,我害怕。”
“政道,不怕,祖母就是死也要保你平安。”太后温言抚慰道。
李靖低声吩咐一个兵士领了几个突厥俘虏来认过确实是太后隋王无差,遂道,“萧太后请放心,我自会安排送你们祖孙上京交由圣上,不会留难。”
太后点了点头,“希望你说话算话。”
李靖吩咐人带他们出去,又安排人手送几人回京,一个兵士进来回说,“禀李将军!隋王身边有两个下人死活不愿上京,他们说有话要同李将军说!”
“下人?莫非有机密军情要禀?”李靖道。
那兵士摇摇头,语带讥讽,“我问了他们有何事,谁知那两个娃娃又死活不说,说非要见到您的面再说!不过是孩子,哪里会有什么机密军情?”
现在最大地难题就是没抓到利,不知道李世绩那边会不会如预期所想……
也许几个小孩子能知道利的逃跑路线?左右不过是见一下,李靖权衡之后,“带他俩过来。”
那兵士虽有不满,但李靖积威之下,立刻恭敬称是。
“就是你们说要见我?”李靖看着眼前两个半大地小伙子,肤色比一般的突厥人都要白皙,长地又一派斯文,看来不像是正宗的突厥人,不由有点失望。
其中一个男孩施了一礼,“敢问阁下可是李靖李将军?”
“是,你们不是说有机密军情地?如果再不说,我可没那么多耐心。”李靖威吓道。
那男孩道,“并州都督李世绩是我父亲,他是我的表弟,”他指指身边的男孩,“我们一年多前被贼人劫掠至此,一直设法想回到中原总是被阻,今日终于得见大唐军队,敢问一声,家父他可在此?”
李靖听了,惊愕无比,第一反应就是冒名顶替,想混来做奸细地,遂道,“大胆!李大都督也是你冒认得的?”
李震并不受惊吓,“家父李世绩,原姓徐,后得先皇赐姓李,字功,祖籍曹州离狐……”
李靖道,“你不用说了,背的熟不代表你就是李都督的儿子,居然这么大胆子,来人,把两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说!”
立时就有左右架了李震和仲闵,李震见势不妙,忙道,“李将军,我真地是……”
李靖身旁一位兵将出列,“将军,属下有下情要禀……”
“你说!”
“属下有个表哥在李都督手下做事,确曾听他提过前年秋天李都督有一儿一女被绑架,后来连外甥也失踪的怪事,因为他们当时追踪了很久,不单把晋阳城翻了个底朝天,连隔邻的县都跑遍了,一直都没有找到。”
“哦?”李靖看着眼前的两个半大孩子,那个自称为李世绩儿子的仔细看看,倒像是有几分他的影子……
“李将军,你要打要骂都不紧要,我们只想知道李将军有没有俘获可敦和苏雅公主?表妹是公主地侍婢,我想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安全?”仲闵不惧被两个人架着,大声向李靖问道。
就算俩人是假的,只要他严密看视,也不怕他们会做什么耗,按照计划,过些日子他就会和李世绩会师,到时候真相如何自会见个分晓,因对左右道,“把他俩先放开”,又对二人道,“我们俘获地人里没有可敦和公主,她们多半是随利逃跑了。”
李震很是焦急,“李将军,我愿随唐军一起追击可汗,找回我妹妹!”
“我也愿同去,做将军一小卒!”仲闵道。
如果两人说的是真地,他们倒算是有情有义之辈,不过其情虽可嘉,两个娃娃,搞的不好说不定会坏了整个部署,李靖不会拿唐军地胜败来冒险,因道,“如果两位真是世侄,我怎么敢让你们涉险?李都督岂不是会怪罪于我?”
说着,不顾李震二人的苦苦哀求,令人把他俩带回去先好生招待着。
“将军,您准备怎么处置他们?”李靖手下猛将苏定方问道。
“先带着他们吧,以后见了懋功再说。”李靖沉吟道,如果真是懋功的孩子,能够在战场上找回也是好事一桩,可惜还有个女孩儿就不知流落到哪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七十三章 兵败如山】…………………………………………………
世绩并不知道此刻和他的孩子离得这么近,他只知道计划,他要在阴山南侧的白道等着溃退的利,因为利要翻过阴山逃到北麓去,一定要经过白道,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李靖一击得手的情况之下。
当看到利大军浩浩荡荡而来,李世绩大喜过望,这说明定襄已在大唐之手!他传令下去,士兵气势如虹,又被前方的好消息所鼓舞,正碰上一路溃逃的利,迎头居然又遇上唐军,利大惊失色,仓促应战,一方以逸待劳,一方败走多日,胜负之势不言自明,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利仓皇的摆脱了李世绩的追缠,逃到了阴山以北,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药师兄,懋功没能生擒利,实在是遗憾。”李靖和李世绩会师之后,坐在帐内商讨军事,李世绩向李靖抱手称愧。
李靖笑道,“懋功不要过谦了,你大败突厥主力,功劳甚巨,现在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谅他也翻不出咱们的手掌心了!”
李世绩也笑道,“听说药师兄俘虏了前朝太后和遗孤?这番大功,皇上必定欣喜。”
李靖想起他随军带来的两个半大小伙子,屏退了左右,向李世绩道,“懋功,你有一双儿女和一个外甥遭人掳掠的事可是有的?”
李世绩不明所以,这是他这几年最大的伤痛,闻言不免触动心事,“是,不瞒药师兄,我找了他们一年多了,虽说是没找到尸骸,但是相信应该不在人世了,唉,中年丧子……是我最大憾事……”说着,狠狠的捶了下桌面。
李靖见他伤心若此,又怕先说了的话,万一两人是冒充的岂不是害的功白高兴一场?因此借口说去拿点酒菜来,出了帐就吩咐手下令那两个小儿过帐一叙,只说是他李靖要见,如果是冒充的,也可以当场揭穿。
“你又不像为兄已经一把年纪了,你正当年,日后肯定子孙满堂……”李靖开导着李世绩,刻意不提及他的名字,免得被那俩孩子听到被他们所乘。
“拜见李将军,”李震和仲闵给坐在主位的李靖施了一礼,一抬头,看到左边坐的……
“爹!”“舅父!”“震儿。仲闵!”
李世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这是震儿。还有仲闵?“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你们还活着?一年多了。我……我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们了……”李世绩说着说着。不自觉已是眼泪纵横……
李震也没想到这么快能见到爹。看父亲憔悴多了。一身戎甲也有破损。李震心痛道。“爹!孩儿没死。孩儿不孝。到今日才见到爹!”说着。跪在李世绩脚边。眼泪夺眶而出。
仲闵也一起跪下。“舅父!”李世绩一边一个把他们扶起来。大怀安慰。“好啊。好啊。没想到居然在这儿把你们找回来了。我就算是战死沙场也无可遗憾了!”
“懋功。你何必说这么不吉利地话。一家团聚。是人间大喜事啊!”李靖在一边看着。也不胜唏嘘。
“药师兄。多谢你。把他们兄弟救了回来!懋功真不知道该怎么酬谢你方可表达我感激之意!”李世绩对着李靖恭敬地施了一礼。又对李震二人道。“还不快谢过李将军地救命之恩!”
李震和仲闵跪下道,“李震(贺仲闵)多谢李将军救命之恩!本书转载bsp;李靖忙道,“功无须如此,当日我俘获了太后和隋王,他们是隋王的随从,坚持要来见我,说是功你的儿子,还说要随我上阵杀敌,不瞒你说,我当时有点犹豫,还怕他们两个会不会是利留下的探子,所以刚才没有事先说明,希望懋功你不要见怪。”
李世绩笑道,“战场上自然要处处小心,我怎么会介意?药师兄能保全他们兄弟,我实在是感激不尽了。”
李震插嘴道,“父亲,幸儿她……”
李世绩方想起幸儿的下落,“对了,幸儿她,她在哪儿?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起?”
仲闵道,“幸儿是苏雅公主的侍婢,现在……下落不明。”
李世绩想起前几天和利遭遇,他肯定是带着女儿一起逃到阴山北麓去了,没想到当时幸儿就在其中,李世绩恨恨的跺了脚,“幸儿多半是跟他们的大军一起过了阴山了!”
“舅父,我对草原熟悉,我想翻山过去救表妹!”仲闵沉声道。
李震随之道,“我也去!”
“胡闹!”李世绩斥道,“你知道突厥有多少军队吗?单枪匹马,以为很英勇是不是?好容易活下来,你们又这么冒失地要去送死吗?”
李靖也劝道,“此事我和李都督自有打算,二位公子的情义可嘉,但是此事关系军国大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
李震和仲闵都有些气沮。
李靖料他们父子几人有别情要谈,因笑道,“懋功,为兄
了年纪,竟有点累了,我去歇一下,不阻着你们父子”
李世绩和李震仲闵恭送李靖出帐,李世绩方回身摸摸儿子的头,摸摸仲闵的头,叹道,“你们都长高了,也壮了,要是你们娘看见了,不知会有多高兴……”
唐军多位将领济济一堂,商议军事。
张公瑾道,“执失思力代表利前往长安求和,皇上派了唐俭唐大人随同执失思力到口与利谈判,我们不如静待时日,看谈判结果如何再行定断不迟。”
李世绩指着地图,“利怕是在拖延时间,一旦冰雪消融,他再穿越大漠逃到漠北,我们再想抓他就难了。”
李靖赞道,“懋功说的有道理,如今唐大人正同利谈判,利一定以为安全无虞,我们此时进攻,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料能一举而胜。”
张公瑾有点虑,“如此,唐大人的性命堪忧啊。”
旁边也有将领附和,其中更有一人针对李世绩,“李都督,听说令爱陷在可汗手中,李都督可不能公器用因小失大啊?”
李世绩勉强压住自己的怒火,“我李世绩敢对天誓,我绝对是一心为了大唐,绝无半分私心!”
李靖扫视了一周,“皇上既任命了我是此次征战地行军总管,最终的决策自然由我一力承担。我决定趁利此时麻痹大意,打他个措手不及,李世绩!”
李世绩站起身,“在!”
“你率领兵众北上,截住利逃向漠北的通路,明白吗?”
“功领命!”李世绩道。
“我求过爹好几次了,他根本不带我去,怎么办?”李震和仲闵看到大军开始有所异动,就推断是不是要北伐利了,求见了李世绩好几次要求随军打仗,却都被严词拒绝。
仲闵也很忧虑,不知道幸儿现在怎么样了,就怕她根本没跟公主在一起,现在草原上处处有突厥残兵,他很担心幸儿的安危,“要不我们就先斩后奏?”
“可是爹专门派了人守在我们帐子的门口,我们想去也没机会啊?”李震疑道。
仲闵趴在李震耳边,嘀咕了几句,李震的眼睛越来越亮……
李靖带着苏定方,领着几百精兵趁着夜色攻入口,利这几日忙于款待大唐特使唐俭,自觉和谈有望,防备有所松懈,正为李靖所乘,当夜色中又上演了突袭地这一幕,利又一次作出了同样的选择逃跑。
这李靖还是不是人?怎么不讲一点中原的道德和信义?双方正在谈判之时,他居然这么诡诈又来偷袭?利完全无预备之下,叫了亲兵仓皇北逃,连可敦都来不及通知,更遑论数十万突厥大军,整个军队群龙无,纷纷攘攘,眼见唐军所向披靡,气势如虹,大为惊骇之下,纷纷选择了弃刀投降。
幸儿自从到了口之后就心神不定,她不知道唐军什么时候会杀过来,更不知道大哥仲闵哥他们在哪儿,他们都还安好吗?这天夜里,听见有异动,幸儿跑出帐外,只见远处火光冲天,渐渐地,有马声嘶鸣,有人倒地的声音,幸儿心知不妙,这是唐朝版乱世佳人哪……我的白瑞德在哪里啊在哪里?……
苏雅不知何时也出了帐,怔怔的看着远方,“不知道母后和父汗怎么样了?”
远处骑马而来的军士越来越近,幸儿心跳越来越快,妈呀,怎么走到哪儿就乱到哪儿,林子这回该出来了吧?再不出来我可真的死定了……
不知这唐军懂不懂礼节,会不会在杀之前先问问刀下的是中原人还是草原人,还是一视同仁先杀了算?那自己地头颅不是给别人的领功计数器上加了个一?不行不行!要不先跑到没人处装死,然后等合适机会再复活??幸儿心里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先上了马离那些屠刀远点再说……
待骑上了马,幸儿还没坐定,苏雅就朝她的马猛抽了一鞭,幸儿毫无防备的被马带着往北疾驰,苏雅却拨转马头向来路奔去,边跑边对幸儿喊道,“穆溶,你逃吧,如果碰到你哥哥,你就告诉……”声音越飘越远,哥哥?她要我告诉李震什么?幸儿懵然不解,自己胯下的这匹马像疯了一般,不停地狂奔,幸儿马技本就不行,上次挨了打之后到现在都没怎么骑过,现在唯一记得的就是抓紧马缰,身子左摇右晃,哎哟喂呀,马儿啊,你慢些跑慢些跑!我并不需要逃命地啊,只是想要找个地儿装死而已……
幸儿也不记得自己跑了多远,马儿啊,你该累了吧,终于,幸儿被颠地手松了一下,从马身上飞了落地,好像头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她顿时头晕眼花,慢慢失去了知觉,这下真的是不用装死了,真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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