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笑?”楚律雄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吃惊而震怒,他怒吼,他被我的微笑激得都失去心智,手里的皮鞭就抡得更加又快又狠。
我还是在笑,看着他那一张已经变了形的脸。
亲亲们,多多支持啊!
“你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可是我,绝不做你的女奴,我浣月天生、下来,根本就不会、做女奴!”我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我要令他气到发狂。
楚律雄在我的面前,彻底的疯掉了。
“很好,太好了!”随着如雨的鞭子落满我的躯体,我心里也在暗暗地偷笑,我是要死了,无论是吃鹤顶红还是被皮鞭打死,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野兽,现在落到了我的圈套里。
喜悦里,我的灵魂开始慢慢地飞了起来,向草原的上空高高飞去。
第十七章 噩梦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都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一阵幽美的低吟声,猛然出现在我的耳边。“是谁,谁在吟白乐天的那首长相思?”我寻声望去,只见花荫里,一位翩翩的白衣公子,目光迷离,正遥望着远方。我觉着他的身影似曾相似。
宇文虚,原来他是宇文虚,我猛地认出他来,不由就惊叫出声。我急转过身,拼命的向前逃去,我可永远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
就在我焦急奔逃之时,我却猛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我抬头一看,原来是父王慕容枭,只见他铁青着脸,说道:“浣月,你不是我的女儿,你不肯到蒙国去和亲,现在蒙国和我们断交了,你害了东昭!”说着他的含怒的眼睛就开始渗血,很快就开始流到脸上,成为两条细细的血泉,然后他的身体也颓然倒了下去。
“父皇,父皇!”我惊惧的扑过去,想唤醒他,这时另一张男人的脸又出现了,他狞笑着说,“你是我的女奴,我要折磨你,我恨你。说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就出现了,突然就扎进了我的心窝。
痛,心被刺穿的痛,然后血就汩汩从我的胸口涌了出来。
“好奇怪!我不是死掉了吗?怎么脑子里还有这么多的恩怨情仇啊?”我不由疑惑起来,我想睁眼看看我的灵魂现在到底落在了哪里?
“醒了,她醒了!”一个女子惊喜的声音又钻进我的耳朵里。“她又是谁啊?我这是在哪里?”我不自觉的就睁开眼后,先向她那里看去。
可当我一碰触到那清如湖泊的眼,“苏拉吉”我不由愣住了。
“你已经昏厥了七天七夜了,天天都做着噩梦了,满口都是令人费解的胡话。现在好了,你终于醒了!”苏拉吉说着,眼睛里就满是欢喜的表情。
“什么,我又没有死,还活着,还活着不断的梦魇里?”我嘴里喃喃道,心却绝望到了极致,怎么会这样,生命不是既脆弱又短暂的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却顽强而漫长啊?
“你别乱动,你身上的上还没有好,施大夫才给你换过了药,小心伤口又裂开!”苏拉吉软言说着,就端过身边的一碗羊乳来。
“我不喝,我这是在哪里?为什麽我身上这么难受……”挡掉苏拉吉手里的羊乳后,我的意识又开始慢慢复苏,我开始打量一切,同时也感觉到身上极不舒服,所以我的眼睛不由先向自己的身体上看去,这一看,我不由就吃了一惊。
只见我的身上一道一道满是紧缠的雪白布条,一直从脚髁缠到脖颈,然后我再看自己的两条胳膊,也是白的布紧裹的。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始搜寻我的记忆,蓦地,旗杆旁楚律雄狂挥皮鞭的,变形的脸突然浮现脑海。
原来,那天,他将我打成了这样,遍身伤痕,所以我现在才被像包的严严实实,就像一个粽子一样。回忆起这个,一时忘却的仇恨就又回到了我的心里。
“你还是喝点吧!你的身体现在差极了,你需要吃点东西!”苏拉吉说着,就又把羊乳放到我的嘴边。
“不!”我暴躁的答道,同时手就不自觉地像苏拉吉手上的碗打去。
“啪!”那只木碗被我打飞,掉在地上,几片残破的木片就和白色的羊乳一样飞溅起来。
“你真是个不听话的,烈性子女奴!”就在碗破碎后发出响声的同时,楚律雄阴冷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
听到他的声音,我猛的才想起我还不知自己身置何处?我向四处望去,只见自己现在竟置身于一个白色的大帐之中,这大帐,又空阔,又冷寂,周围还有整齐的,有条有序书案等物。而楚律雄就站在帐篷的另一边,远远地看着我。
看到他,我浑身又发起冷来,不用说,我现在就是在他的帐篷里,因为在狼野,除了他,谁还有这样气派的,充满霸气的大帐啊?
第十八章 金雪莲
“是不是很难过、很失望,折腾了这么久,一睁开眼,看到的还是我、你口中所谓的恶魔?”
楚律雄说着,就走了过来,来到我的面前,脸上满是残酷的、得意的笑。我看见他的脸,竭力地扭过头去,不叫软弱的快要滴下的眼泪流下来,不叫他看见我的心在剧烈的抽搐。
“不敢面对我?”楚律雄冷笑了起来,玩味地看了我一阵,然后说道:“你想用死来摆脱我,摆脱做我,一个把你视为仇人的人的女奴?可我是绝不会叫你如愿,我偏要你活着,要你继续忍受我对你的凌辱,一直到我征服东昭,抓到慕容枭为止!”楚律雄把他棱角分明的脸又凑近了我,逼视着我。
我的泪再也忍不住了,一滴一滴向下滚落。我抬起头,对着他,心里一片凄凄惨惨。“到底东昭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对我,对我的国家?”我问着他,因为我实在不知道,他对我,对东昭的仇恨到底是为什麽。
“我和东昭的仇、不共戴天,恨、千年难消!”楚律雄对着我,狠狠地咬牙回答。
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话,我的心都颤了起来。“你把我抓来,极尽可能的羞辱,难道这还不能使你放下对东昭的仇恨吗?”我问他。
“不能,丝毫也不能!”楚律雄斩钉截铁地回答了我。
他的回答叫我痛彻心骨。
大帐里顿时静默了起来,楚律雄也不再说话,只留给我一个颀长的背影。帐篷里,就只回响着我悲痛欲绝的呜咽声。
这时,一个陌生的、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走到楚律雄面前道:“王,你要的药已经采回来了,那匹汗血马也累死了!”
“把马埋了吧!”楚律雄沉默了一会,然后摆摆手又说:“把那药给她吃下去!”
那个老男人闻言,便来到我的身边,手里握着一朵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绝世之花,我看了他一眼,他是一个面貌有些清庾的老者,肤色微黄,和很多狼野人黝黑粗野的面孔很不相同,而且他的眼神看起来也很柔和,显得很慈祥。
“来,把这朵金雪莲吃了,你的伤很快就会好,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老人看着我,和蔼地说道。
“不,我不要!”我止住了哭泣,摇了摇头。
“为什麽呢?这可是世间少有的珍宝,王特意派人从莫昆湖采回来的独一无二的金雪莲,狼野的圣花,它正好能治你的伤,而且对你先天的弱症也有作用。”老人有些惊异,看着我,一副吃惊的样子。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吃。”我没有回答他的话,没有告诉他,我不要我身上的伤疤都愈合,我更不要我的身体变得结实,因为如果那样,楚律雄就会更加肆虐的凌辱我。
“施大夫,别和她多罗嗦!”楚律雄见老人对于我太过和蔼和有耐心,他显得极不高兴,他大步冲过来,一把粗糙的大手就捏开我的下颌,将那朵雪白的金雪莲使劲揉碎,强塞进我的嘴里,然后他就抓起我的长发,把我的头向后背去,一只膝盖猛顶我的后心。金雪莲就这样被喂进我的嘴里。
我大声的咳嗽了起来,他这样强制的吞咽差一点将我呛死了。
施大夫看了一会面色一片奇特潮红的我,向楚律雄道:“王,她的身体还是太虚了,即使把金雪莲给她吃了,她还是需要好好调养一些日子,要不然,我看她最多再活一个月。”
“是吗?”楚律雄看了一眼他,说道:“我还以为她很快就可以侍候了呢?“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过了半晌才道:“那大概需要多少时日?”
“大约一个月左右吧!”施大夫说道。
“这有点太久了,不过看来也没办法了。好!我把她交给你和桑娜了,要仔细着她,如果她死了或者逃跑了,我就要你们一家的命!”楚律雄威胁的说着。
“是,王!”施大夫恭恭敬敬地答了一句,然后我就被人抬出楚律雄的大帐,向草原深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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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扎木
草原上,搭建在一片碧绿的开着零星小白花上的蓝色帐篷,就是施大夫和桑娜的家,它远离王帐和其他的帐篷,孤零零的立在草原中间。
可这个安静的不喧嚣的地方我却喜欢极了,自从到了这里,我的心开始慢慢从悲伤绝望里暂时解脱出来。这里的日子,和我前面一段时间的比起来,真的是又平静又舒心。
施大夫也真的是一个极好的人,他的妻子桑娜我就更喜欢了。她是一个性格温和而温柔的狼野女人,对我也全不似别人的仇恨排斥,她看我时,眼中总是含着象对她的女儿一样的微笑,这种微笑就好像治疗心伤的药,让我伤痕累累的心止住了痛。
等我身上的伤完全好起来时,我大约已经在这里待得二十多天了。
见我慢慢好了,桑娜就经常叫我到帐篷外面去,晒晒太阳,看看外面美丽的草原的景色,再呼吸一下草原的新鲜空气。
在一个晴朗的春天的早晨。
我坐在帐篷前的的绿草地上,边看着桑娜忙忙碌碌的挤马奶、做奶茶,拾牛粪,边对着漫无边际的茫茫草原,思念我的家国,和我的父皇,渐渐的泪水就不由滴了下来。
“怎么了,你又哪里不舒服了?”刚从王帐回家的施大夫看见我在帐篷前流泪,就关切得问道。
“没有,我没有哪里不舒服!”我流着泪说道。
“哦,那就好!”施大夫听见我的回答,知道我哭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以后,就立刻放下心来。这时,他的目光投到远处正在做活的桑娜身上,向她高声道:“桑娜,一会多打些奶茶,扎木要回来了!”
“知道了!”桑娜大声的在远处答道,声音里此时充满了欢喜的味道。
“扎木是谁啊?”看到施大夫和桑娜一下子欢喜成那个样子,我心里不由好奇,可我并没有打听他们这个,因为我只是他们家的客人,没有必要对人家的家事事事关心。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时,我和施大夫和桑娜都在桌子旁等着扎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揭开了门帘,走进帐篷里。
“扎木!”施大夫和桑娜看见这个年轻男子,就立刻喜悦地迎了上去,替他吹打着身上的尘土。
“阿爸,阿姆拉!”男子看到施大夫和桑娜,也是满脸的幸福,他微笑着拉起他们的手,一起向帐篷里间的饭桌走来。
“咱们家还来了客人,她是谁啊?”扎木突然间发现了坐在一旁的我,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脸上写满了诧异和吃惊。
听出他就是施大夫和桑娜的儿子,我也赶紧抬头打量他。他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一身狼野下级军官的打扮,进屋后,他已经脱去了帽子,露出满头乌黑的卷发,衬托的轮廓分明的脸肤色格外明净,一双眼睛黑的分外闪闪发亮。
“她就是王寄放在咱们家养伤的宛儿,已经在咱们家住了好多天了,你这次出门的时间太久,所以还没见过她。”桑娜指着我向扎木介绍。
“原来她就是王带回来的东昭公主?”扎西看着我,惊讶地问桑娜。
桑娜的午饭很快就端了上来,在一家团聚的气氛里,桑娜为扎西和我夹着鲜嫩的羊肉,倒着香甜的马奶酒。
“这次回家呆几天啊?”桑娜问扎西道。
“十多天吧!”扎西喝了一口马奶酒后,又说道:“这次雷格将军在狼野山,大败蒙国的军队,王非常高兴,所以就给我们这些百夫长都放了十几天的假。这次我可以在家多待些日子,好好的陪陪阿爸、阿姆拉……扎西说着,边还把关注的目光投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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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湖畔野欢
“宛儿,你真美,就向天上的仙女下凡来了!”草地上,扎木呆呆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算是对他的赞美的回答。
“真的,那天我一进门,看见你在,我就以为仙女突然降临到我们家。”扎木看见我的微笑,眼神就更加热烈起来。
我低着头,假装看不见,这些天,扎木一直在努力的接近我,一张娃娃的略显稚气的脸上总是挂着对我的痴迷。
“宛儿,我教你骑马怎么样啊?在草原上,不会骑马就等于不会走路!”扎木还是那样百折不挠的表露着。
“好吧!”我微微点了点头,因为我想,我确实应该学会骑马,这样如果有机会我说不定还可以逃走。
太好了,来,我带你上马!扎木说着,就抓着我的手,向马厩跑。在马厩里,他挑了一匹高大健壮的深枣红马,带我上了马背。
施大夫远远的看见了,问道:“扎木,你要和宛儿上哪里去?”
“阿爸,我到前面去教宛儿骑马!”扎木边说着,便已经驱马开始纵蹄。
春天的草原真的还是极美丽的,草场的草刚刚没了脚,齐刷刷的一般高低,颜色也是鲜亮的绿色,很多草,还开着不知名的小花,看起来特别的娇娜可爱,整个草原就这样如同没有边际的一张碎花茵毯,向着天的尽头一直铺去。
扎木小心翼翼的贴近我,把马的缰绳递到我的手中,开始教我怎样来驾驭,驱使胯下的马儿,我按着他的指导,开始胆怯地尝试着。
马儿在我的驱使下,跑了起来,而且越跑越快,当我听到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尖厉时,恐惧开始爬上了我的心。
“宛儿,别怕!”扎木及时的将我拥紧了,手也搭在我的手上,我突然间感到他的手的温热有力,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吹在我的脖颈上。我不敢扭头,我知道我身后是一个青年男人怎样的目光。
枣红马还在飞步跑着,也不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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