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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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太妖娆-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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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惊讶抬眼:“哎,你怎么知道?苏沐跟你讲过?不会吧。”

擦擦,我再信这群坑货的话就自绝经脉。

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笑意,我翻眼看她:“拜托你们忽悠人也要换个版本好不好,这种悲惨童年不受待见的版本楚教主已经讲过,请诸位有点新意吧。”

“原来楚江讲过啊。”紫苏把肉丸子塞嘴里,浑不在意道,“安啦安啦,我们仨童年经历本就是同一个版本,不过没有人嘲笑苏沐娶不到老婆,而是觉得就他那副妖孽样,只要不躺在男人身下就谢天谢地。”

我表示很无力很无语,但还是忍不住问:“紫苏,你呢?”

紫苏:“我嘛,大家嘲笑我嫁不出去呗。”

我决心拆穿她的低级谎言,于是抓重点问道:“既然你们仨童年经历一个版本,那为何长成三个不同的人?”

紫苏一边埋头狂吃,一边嘟囔着:“苏沐性格最开朗,即使被揍被骂被嘲笑被疏远也能笑得很开,一个人快乐地像群小鸟,发光发热阳光灿烂;楚江性格内向,一味忍受凡事闷在心里也就酝酿出各种人格;至于我嘛,那群鸟人竟然说我太剽悍吃得又多,将来婆家肯定养不住养不起……”

我继续戳饭菜:“所以你就走上了采草的不归路?”

紫苏拍桌薄恼:“什么叫不归路?是光明大道好不好。”顿了顿,她放下竹筷,一手支额头,神情竟现出几分怅然,“其实男人都一个味道,关了灯扒光衣服无甚分别,也没啥好玩的。”

为何心情忽然有点低落呢,我不是要拆穿她的低级谎言吗?怎么被她的思路给带跑了?

紫苏倏地起身,双手撑桌俯视我,沉着道:“所以,莳萝,我要说的是拖到床上宫千行和苏沐也什么分别,何况苏沐童年如此艰辛,他好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子,你总不至于拒绝他吧。”

我张口欲言,却被她挥手打断。

只见紫苏眼含泪光,悲声道,“莳萝,你知道吗?苏沐自小是个没娘的孩子,他娘生下他便撒手西去,他爹认为是他害了他娘,一直不肯亲近他,对他从来都是冷冰冰。他跌倒了自己爬起来,他受伤了自己处理伤口,他孤单害怕了自己扛过来,一个人学着坚强一个人学着勇敢一个人学着无论如何都要灿烂地笑。别人羡慕他是剑冢少主皇亲国戚,是他爹宠爱备至的独苗,可知他也多么羡慕他们有爹娘疼爱有人知冷暖……”

我眨了眨眼睛望她,这段台词微微有点熟悉啊。仰天冥想三秒钟。

三秒钟后。

卧槽,这不是梁仁讲过的版本吗?

擦擦,再信你们这些坑货哪怕半个标点符号,我就挥剑自刎。               

作者有话要说:  理剧情时,突然发现本文人物可以这么分类。

坑爹三人组(又可称少主三人组):苏沐、紫苏和教主。

靠谱三人组(又可称盟主三人组):盟主、观主和城主。

猎奇三人组(又可称女主三人组):莳萝、梁仁和帮主。

友情客串:上阳谷众人、剑冢众人(哦,这个在后面还未出场)。

☆、所谓能看笑的都不纯洁

晚饭后无事可做,下午睡了不少,现在精神头很足,丝毫没有困倦之意。紫苏扛斧头出去转悠,对于这等坑货,我实在没兴趣伴随左右,也就独自留在教中。

想起苏沐在养伤,我决定过去慰问一下,怎么说这伤也是替我挨的,不然现在躺下的绝对是我。林玉这鸟人下手狠辣,偏偏行事又是滴水不漏,做朋友很妥当,当敌人未免有点头疼。有机会还是套套近乎卖点节操什么的,混个脸熟,以后纵使帮不上忙也不至于处处被他追杀。

我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无甚感情的回复,嗓音却是清澈干净,含着男子特有低沉磁性,依然好听得紧。他说,“进来。”

推门而入,只见苏沐斜倚在床头,披一袭月白锦衣,乌发松松垂下,若泼墨般晕染开,衬得那俊美容颜有种难言的魅惑之感。

鼻腔微微发热,我心下暗暗鄙视自己,莳萝,都相处这么久了咱能不能有点抵抗力,色字头上一把刀,要淡定,务必要淡定。

苏沐没有抬头,左手持一书卷,右手执笔,时不时写写画画,竟然从未见过的认真模样,有点迷人哎。

对着美色花痴,我立于外侧,不说话只是静静打量他,眼珠转得很欢快,上下揩油之。

或许是我色眯眯的目光过于炙热,苏沐亦有所察觉,笔尖一顿,淡淡道,“东西放下就可以出去。”

我蹭蹭蹭地移过去,对着他两手一摊:“可是我没带东西啊。”

苏沐侧过头,见到是我时神情有一瞬怔忡,但随即回神,长长的睫毛上挑出美好弧度,眼底亮起细细碎碎的星光,放下手中书卷纸笔,抿唇笑得开心,招呼我近前来:“阿萝,你来了啊。”

我正要随手搬个凳子坐过去,却被他摇手制止。

苏沐指指床畔,偏头眨着眼睛道:“来这里就行。”

我即刻从善如流,很欢快地坐过去,上下左右打量他,眯眼笑道:“伤口愈合得怎样?”不等他回答,又搓着手笑得含义深刻,“小师姐我的医术可是妥妥的,要不要我帮你复查一遍?”

苏沐眨着长睫毛凝视我的眼睛,眉毛弯弯,笑意点点漾开,黑瞳中一瞬星光璀璨,惑人心魂。

我不觉呼吸一滞。

待回过神时,苏沐已凑得极近,毫无瑕疵的俊美容颜于眼前放大,眼眸柔柔如盈盈水波,仿佛只望一眼即能让人沉溺。鼻息相缠,呼吸可闻。

心跳骤然加快,我微微偏过视线,心中哀呼,莳萝你丫的有色心没色胆,还来调戏这个妖孽,这是要作死呢,还是要作死呢。

“阿萝,你怎么脸红了,很热吗?”苏妖孽目光干净,表情真挚,用孩童般纯洁的语气毫无自觉地进行落井下石,“阿萝,你不是要帮我复查吗?”

他薄唇一扁,略略委屈道:“我浑身都是伤,阿萝你可要检查地仔细些。”尔后,神情一转,秒变天真少年,仰脸看我,“现在是需要脱衣服吧,阿萝是你帮我脱,还是我自己脱?”

鼻腔内猛地一热,两道血红潺潺而出,我捂着鼻子直冲门外。大爷的,又是美人计,你就没有点新鲜招数么?最重要的是我竟然每次都把持不住,整个上阳谷的脸都被丢尽了。

途中不小心撞到临风,临风后退几步挡在面前,出声道,“莳萝姑娘,你走这么匆忙做甚?”

我不答话,左右移动欲摆脱他。

临风也随着身形移动,死死挡在我面前。他诧异道:“哎呀,莳萝姑娘,你怎么流鼻血了,最近肝火很旺吗?要不要大夫看一下开服药?”

我横起眼睛狠狠瞪他,你闭嘴!

临风挠挠头,作恍然大悟状:“莳萝姑娘你好像是从苏少主房间出来,莫不是对他……”

不等我用目光威胁,临风神情大变,闪身奔向苏沐所在处,一路痛声叫道,“苏少主,苏少主,清白还在吗?”

我:“……”

为了证明我也可以是不为美色所惑的大好青年,于是稍稍平复激动的心情后,我再次踏上看望苏沐之路。

还真就不信了,本姑娘如此清心寡欲,难道不能抵挡你的美色诱惑?一定是今晚出门的方式不对,等我调整好状态,定能做到“色即是空”,淡定地视美色如粪土,视苏妖孽如白骨。

敛衣于苏妖孽床畔坐下,还未等我开口,便听房门“吱呀”一声开出条裂缝。转眼看去,只见紫衣贵公子楚江从门口处探出头,目光忧郁而困惑。

我不明所以,正欲询问,却又见楚江脑袋上方又探出一个脑袋,两眼放着狼性光芒,正是自外返回的紫苏。

我默默扶额,语气无奈:“你们在做什么?”

紫苏嘿嘿一笑,却是不答。

楚江略略迟疑,缓声道:“莳萝姑娘,苏沐有伤在身,大夫嘱咐最好别有剧烈运动,不利于伤口愈合。那个,我看不用急于今晚吧?”

我摸不着头脑:“这和他是否受伤有什么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啊。”不过是多看苏妖孽几眼,锻炼一下自己的定性嘛。

紫苏竖起大拇指,笑容大大绽开,用口型重重地吐出一个字,“高。”

楚江目光更加忧郁,神情愈发迷茫,映在微微泛黄的灯光下,碧眸荡漾如沉水,单刘海垂下,一时沉默如窗外浓重夜色。

我相当不耐烦,挥挥手道:“没事的话就出去吹个风赏个月,偏着身子挤在门口不累吗?”

紫苏点头如捣蒜:“有道理。”随后敲了敲楚江的脑袋,“快走啦,别在这里碍事。”

楚江悒郁地望向我和苏沐,犹自纠结:“舅舅嘱咐过决不能让表弟躺在男人身下,可是躺在女人身下真的没问题吗?”

我一愣,眉眼不觉抽搐:“教主你什么意思?”

紫苏一把扯住楚江的衣领往旁边带去,冲我笑得猥琐又暧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能帮到的只有这么多,莳萝你抓紧时间吧。”接着她动作一顿,再次探出头,若有所思道,“莳萝,你确定自己来就可以吗?”

我一头雾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啊。不禁转眼看苏沐,却见此妖孽面飞红晕,艳若桃花,水眸潋滟,薄唇轻抿,衣襟微微敞开,双手扯着被角,颔首羞赧道:“阿萝,你确定自己来就可以吗?”

回味过来的我……

随手拎起靠枕毫不客气地抡向苏沐,暴怒道:“卧槽,来你妹,来你二大爷的。”你们这群坑货还能再不纯洁点吗?

苏沐自狂风暴雨般的殴打空隙中抬眼看我,神情酷似被虐打的小媳妇,水眸中盈盈泪光闪烁,欲滴未滴。

缓缓停住手上动作,我自觉几分理亏,苏沐毕竟是伤员,况且我自己说话有歧义导致被紫苏和楚江误解,这也不能怪苏沐,对他这般下手有点无理取闹不知轻重。但道歉是万万不能的,于是我扔开靠枕。偏过脸愤愤地辩解:“我看起来有那么饥渴吗?”

长长的睫毛垂下,又缓缓扬起,苏沐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你要听实话吗?”

我重重点头:“当然。”

苏沐垂眸低声:“比看起来还要饥渴。”

我:“……”

默了片晌,我不甘心就此落败,咬牙切齿道:“证据何在?”

苏沐一点点地凑过来,扯扯我的衣袖,尔后指向自己轻声道:“阿萝,你打了我。”

我轻咳一声:“一时没控制住。”随即挠挠头,笑得讨好,“这种小事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苏沐轻轻摇头:“不是这个。你说若大家知道我今晚被你打了,会作何想法?”

我稍稍蹙眉准备思考,却听得门外紫苏嘻嘻笑道,“大家定会这么想,苏少主因身负重伤未能满足某人需求,被暴打一顿以泄其愤。”

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写完某倾整个人都不好了,节操掉了一地有木有。我发誓开写本章的初衷绝不是这样的,怎么写着写着就节操全无了呢。

☆、所谓离别

清风徐徐,馥郁花香阵阵扑鼻而来。日光西落,暮色四合,薄薄的青色烟雾似有若无地泛起,恍恍惚惚,让人不觉几分惆怅。

而此刻我也正惆怅地坐在门槛处,双手托腮,静静地望着飘渺暮色,微微出神。

我为何惆怅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于魔教住下不过两日,我就有种深深的危机感,节操全无的危机感。每每想到再呆下去我就极可能由一朵纯洁白莲花变成暴黄的雏菊,不禁打个寒噤。我宁愿变成沫雪那般的脱线很傻很天真,也不要变成这等紫苏这般的色狼很黄很暴力。

而且自那次落崖也有好一段时间,不知六师兄他们如何了?有没有去崖底寻我?是否知晓我已平安出来?

这些日子跟着苏沐东跑西窜没顾得上六师兄那边,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我落入山崖生死未卜,六师兄肯定着急,先不说我们之间浓于其他弟子的感情,但就师父那边他便不好交代。毕竟我是在他那里出事。师父平时虽然一副对大家爱理不理的傲娇模样,但心里还是很关心我们的。

这样想着,我当即决定向苏沐辞行,去武林盟寻六师兄。这本就是早该行之事,所以我也毋须考虑纠结太久,要不就明天离开吧。

敲门进去时,苏沐仍是斜倚在床头,一手持书卷,一手执笔,好看的眉毛稍蹙,专心致志。还未等我开口,他先侧首看过来,见是我便放下纸笔,眼底泛起闪烁星光,抿唇道,“阿萝,你来了。”

我点点头,见他这般欣喜模样,不知为何突然有点难以开口。磨磨蹭蹭地挪至床畔,我先扯起其他话题,来放松略略慌乱的心情。“你这两天恢复得不错嘛,我看再等上个十天半月就应无恙。”

苏沐咧嘴一笑,露出细密整齐的洁白牙齿:“有阿萝在,我当然好得快。”

我很无语地看他:“说谎也不打草稿,我又不是药,在不在和你好得快慢有毛关系?”

苏沐凑过来拉住我的手腕,颇为郑重道:“阿萝,你就是我的药。”

好吧,对于这等脸皮厚于城墙的无赖,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思忖度。

我抽了抽手,没抽出来,想着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就停止动作,暂时没心情跟他计较这些细节。迅速地瞥了他一眼,我轻声道,“苏沐,我们终于从崖底走出,现在也没其他要事,你呆在魔教也挺好。”顿了顿,继续道,“我想着应该回武林盟了,自落崖至如今已许久,六师兄不知担心成什么样。”

苏沐的手僵了一下。

我垂着眼睛,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沉默片晌,听得他幽幽轻叹,“在这里不好吗?一定又要走吗?”

我点点头,依旧不敢看他:“当初从崖底出来,我就是为了回武林盟。只是后来遇到诸多事情这才到了这里。”加快语速,我又道,“你在这里安心养伤,我明天就回去。待会我去跟紫苏说一下,教主那边你们看着说吧,我就不单独告别了。”

苏沐手上力道加重,攥得我手腕微微发疼。

他不语。我也沉默。一时房间内气氛很有几分压抑与沉重。

良久,苏沐沉沉开口:“过几天再走吧,等伤好得差不多,我送你回去。”

我抬眼看他,轻轻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苏沐眼底星光摇曳,看不分明其中的情绪。

我抿了抿唇,想想事情还是说开的好,万一误了别人终身可不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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