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家伙老是口出惊人之语,而且还都是些无关重点的废话!
“你问这个做什么?”一点也不觉得这和尹冰晖扯得上关系,他冷冷地问着,并不打算回答。
“只是好奇,问问看而已”
不晓得他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但桀要士为他不意流露出的讪弄口吻感到不满。
尹冰晖停顿了下,又道:“毕竟,没有一个男人在面对这么可人的女孩子时还能坐怀不乱的吧?”
思考尹冰晖这带着醋意的语调,桀要士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不高兴自己与童诗妍走得太近。
这个对自己的男性魅力有着极端自信的尹冰晖,看来相当无法忍受女人把注意力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所以他昨晚才会突如其来问他那个怪问题,原来他是对童诗妍不瞧他一眼感到不悦;再加上他对自己本来就不怀好感,所以受到的冲击更为严重吧?
只因为女人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就发怒,这个外表成熟的男人未免也太过小孩子气!
这么想通之后,桀要士发现自己险些大笑出声。
“尹少爷,你好像弄错一件事。”
“什么?”桀要士带着调侃的称谓让尹冰晖的眉头蹙了起来。
“就算你的魅力对女性再怎么无往不利,也总有碰到铁板的时候吧?”看着尹冰晖的表情越来越惨白,桀要士的心情就越来越愉快,“我想童小姐可能觉得你不是她欣赏的那一类型。不过你也不必太过丧气,假以时日,或许她就会改变想法也说不定,你只要等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啊!?这话让尹冰晖愣在当场,他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正轻笑的桀要士。
是吗?自己是因为他口中的那个原因而心情不佳的吗?
一时无法将心里复杂的思维厘清,不管怎么样,尹冰晖唯一感到的,是郁积在胸口的那股怒气。
看桀要士笑得戏谑轻松的神情,尹冰晖的怒火在下一秒转换成想要打击对方的欲望。
你能张狂的也只有现在!
知道该怎么做能够将桀要士脸上的微笑抹去,他满足地发现自己对他的弱点知道得一清二楚。
绝美的脸庞勾起令人心荡神驰的微笑,他一反之前还抑郁的表情,舒坦开的眉宇看起来是那样地动人心弦。
他一句话就足以让桀要士投降!
“到浴室去洗个澡,然后准备履行我们的条件。”
“什么?”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桀要士不由得地反问。
“没听清楚的话我再说一次。”
“不,只是,你要我来不是要谈刚才那件事吗?”
“我何时这么说过了?”
“可是……”
对于桀要士接二连三的质疑,尹冰晖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不然你以为我一大清早叫你来做什么?”
掌控局面的主控权再次回到自己身上,让尹冰晖心满意足极了。
然而对桀要士来说,这却是另一场恶梦的开端。
就算再怎样的欲求不满,也还不到必须一大早就猛打电话要他来“赴约”的地步吧!
“你在开玩笑?”虽然觉得这么问的自己很蠢,但桀要士仍是满怀希望地问。
“在我需要的时候当我的对象——我还以为这是我们说好的条件?”
“是没错!可是……”
“既然如此,我们就准备开始吧?”尹冰晖坏心眼地笑说。
看桀要士慌乱的样子挺让自己开心的,那平时总是板着的一张脸,在这种时候却会显露出出人意料的可爱表情。
不晓得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冷不防的蹦出了这个结论。
然后看着那异于平日的可爱神情,一股难以置信的骚动冲上腰间。
☆☆☆
两个钟头前,要求自己先到浴室冲洗身体的尹冰晖不知为什么也跟着进来,然后就在桀要士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他的西装已经被他迅速剥了下来,人也蓦地被压倒在有着华丽纹路的白磁地砖上。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感觉还残存着,当尹冰晖舔咬他的颈项时,一股没来由的战栗袭上他的身体,破坏抗拒快感的意志,他只隐约地知道自己立刻失去反抗的能力,任由尹冰晖为所欲为。
断断续续发出呻吟声的似乎是自己,桀要士在蒸着白色水气的浴池边,模糊地这么想。
匍匐在地砖上,他的腰肢被强迫猛力地前后摆动,紧绷的甬道亦被戳刺得猛烈。
正喘息的脸难过地微微上扬,贪求那飘浮在上方的一点新鲜空气,却不经意地瞥见自己映照在玻璃上的淫乱身影。
“啊!”
一时被自己沉迷于欲望中的神情所震撼,桀要士的惊叫却在后方一个用力的冲刺后成了惊喘。
贯穿自己内部的火热灼着炙热的内壁,来来回回的摩擦和抽插连续不断地给予最强烈的刺激,支撑在平滑地砖上的双手抓不到任何东西,失去着力点的不稳让他的身体不禁摇摇欲坠。
全身的感觉集中在彼尹冰晖手指逗弄的硬挺,而那不停被侵入的甬道更是加深浪潮般的快感。
想喊住手的理智早不知在何时已消失无踪,迷乱的意识只能在烫热狂狷的情欲里随波逐流。
几度欢愉过后,一如以往,桀要士只能无力地趴着不断喘气。
当热水突然洒在自己身上,他讶异地抬起头,却发现是尹冰晖手持莲蓬头,以温热的水洗刷掉那留在自己身上的欢爱痕迹。
桀要士因太过诧异以至于口不能言,他呆若木鸡地任由尹冰晖的手掌轻轻地和着热水拭去他身体黏腻的触感。
他这么做究竟是打什么主意?
桀要士发现要相信这是无偿的服务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外表漂亮纤细的尹冰晖做起生意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而那种肯定锱铢必较的个性要他提供免费的服务自然只是妄想。
虽然这么想,他却也没开口向自己提出任何要求。
就在桀要士被自己的烦恼和想像搅乱思绪时,尹冰晖的手指却冷不防的插入后方柔软的秘穴里。
“干什么!”他立刻紧张得浑身僵硬。
唯恐又要被强迫的惧意登时笼罩他,但在这害怕的情绪中却混入一丝期待,虽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愉快地替桀要士清洗身体的尹冰晖似乎没料到他会因自己这个动作而全身僵硬,他顿了一下,看着桀要士面露恐慌的桀要士,瞬间了解他是在警戒什么。
“不进去的话,里面的东西要怎么弄出来呢?”
他解释着,丝亳没注意到自己的反常。
光是辛勤地帮他清理一事就足堪称奇,更遑论他还以这么温柔的声音向他解释。觉得自己反应过度的桀要士当即面红耳赤,他设法移动身体想要脱离尹冰晖的掌握。
“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
“不要动!”
轻声地斥责不断挣扎的桀要士,仗着桀要士因为消耗大半体力而力道微弱,他得以顺利地抓回并压住他的身体。
指尖抚着湿润滑软的内壁,身体自然的忆起那柔软紧窒的感触。
或许是他忽来的欲望忠实地反应在他的动作上,他能感觉那被他手指侵入的身体又有想逃的迹象。
“你再动——”他柔声地警告,“我可能又会想再来一次喔。”
威胁立即奏效,桀要士的身躯马上一动也不敢动。
没想到这种软弱无力的胁迫居然这么有效,尹冰晖的唇畔忍不住绽开一抹柔情的微笑,不过幸亏背对着他的桀要士看不到他这表情,否则一场反唇相讥八成是免不了。
敏捷地将两人因做爱而汗水淋漓的身体清洗干净,急着要快点从这充满诱惑的情境里解脱的尹冰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自己异常的行为。
他拉着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的桀要士离开蒸腾的浴室,仔细地将他身上的水珠以纯绵的毛巾拭干。
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殷勤举动,只是理所当然地要将桀要士身上的水珠轻轻拭去,而自己的身体却还是湿淋淋的。
发现自己可能会弄湿他正不辞辛劳服务的对象,尹冰晖不假思索地随手披了件悬挂在屏风上的浴袍。
抓住他分神去拉扯并穿上浴袍的那一刻,桀要士迅雷不及掩耳地攫起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
如果这是五星级饭店的随从服务,他或许能坦然接受;然而眼前的他,却是为了一个可能要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理由而这么做的。
“真是的,不是叫你别动的吗?”
埋怨似地夺回桀要士手中的衣物,尹冰晖的表情却非愤怒。要说的话……应该可以用纵容来形容。
当然桀要士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他一迳认定他会如此殷勤,必定不安好心。
仿佛享受着为桀要士着装的感觉,尹冰晖的神情可以说是喜形于色。
差点就要哼出歌来的微笑让桀要士看得莫名其妙,却也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中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
没去思考原因尹冰晖愉快地替桀要士系上最后一颗钮扣后看着平躺在自己手中的深色领带。
宛若在思索什么似的,他的目光停顿在这条领带上有好几秒钟,然后才勾起一丝满足的微笑,替桀要士系上这条留有他手温的领带。
☆☆☆
“你要回公司还是直接回家?”尹冰晖仿佛理所当然地问道。
“什么?”搞不懂他用意的桀要士再度皱起眉。
“你是开车来的吧?在这种状况下要你自己驾驶车子是真的挺勉强的,还是我开车送你回去。”
的确,桀要士又忍不住红了脸,虽然他死都不会承认,可是他的膝盖确实软弱无力,连支撑他现在站直的动作都有些吃力。
不过,如果尹冰晖当真是担心自己因为他而可能发生车祸或意外,使他成为间接的杀人犯的话,他大可以叫辆计程车不是既快速又有效率吗?何必麻烦他?没这必要吧?
即使如此,桀要士也聪明地没在这种时候将自己的疑点问出口,因为自己毕竟处在他的地盘上,原则是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谁能保证他发问后,会得到怎样的回覆?
在他回答他要回公司之后,尹冰晖就兴致勃勃地从车库里开出一辆银蓝色的保时捷,耀眼夺目、独一无二的车体让桀要士忍不住要头痛起来。
他要是从这辆抢眼的跑车下来……公司里一定会有工作心不在焉的人分神察觉吧?可是他又不敢冒险回家里,因为小菁今天没课,谁也无法担保她是出外散心还是留在家中?
坐上助手席后,桀要士仍旧是不改戒备地扫了兴冲冲地开车的尹冰晖一眼。
这家伙脑袋里在想什么?桀要士觉得自己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研究,可能也无法理解他脑子里运转的逻辑。
一向我行我素的尹冰晖总有出其不意的要求,他敢肯定这回也是八九不离十有什么企图。
他屏气凝神地等着,想在尹冰晖说出目的的那一刻有最镇定的反应。
可是车子一路顺畅在路上行驶,而车内弥漫的轻音乐却又不曾停止过,让屏息以待的桀要士开始有些烦躁。
尹冰晖已将车子开到桀氏企业。
“我们就这个周末,依原订的时间见面好了。”拉住正准备下车的桀要士,尹冰晖兴奋的表情简直像是在约会般雀跃,“在你下班前半个钟头前左右,打我的行动电话,我就会来接你的;不然你要是又没办法自己回来,开车也不方便吧?啊,对了,我会让人把你的车子开回公司。”
静静地听完他这一大串话后,桀要士甩开他的手下了车。
他并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站在车子旁边盯着也笑眯眯地回看自己的尹冰晖好一会儿,倏地弯下身体像是有所觉悟似地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尹冰晖呆愣了下,他反射性地提出反问:“啊?”
“你这么做究竟想得到什么好处?”
“我想我对你口中的‘目的’没什么概念。”尹冰晖提出自己的疑惑。
这一切的举动都仿佛是很自然的,他不过是随着自己的直觉行动,不假思索地放手去做而已。
可是,桀要士现在却以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他,提出让他想破脑袋也弄不清楚的疑问。
“我不晓得你在想什么,说真的也不想知道你的计划,可是……”总觉得要说出口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桀要士吞咽口口水,“昨天和今天你的态度都让人莫名其妙。”
“什么态度?”
连这个都还要问!
“就是你忽然对我过度关心的态度!”桀要士压低吼的声音,唯恐谈话一不留心就传到他人耳里,“我真的不明白你在图谋什么,所以你就直截了当把你的目的说出来,省得我在这里提心吊胆。”
相对于桀要士的急切,尹冰晖则感到困惑。“过度关心的态度?”
他到底要装蒜到什么地步?
桀要士咬牙切齿,深深认定自己会败在这个家伙的策略下。
“不要说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对我这么殷勤,我是指……洗澡还有穿衣服的事!”
虽然桀要士问得这般怒气汹汹,可是尹冰晖却仿佛没注意到他的态度似的,先一步被这个连想都没想过的问题给震慑祝要不是桀要士提出来,他到现在还没深思过自己的举动。
他是……
呆滞地凝视着以生气的眼光晲着自己的桀要士,尹冰晖猝然发现自己的思路陷入五里雾中。
“嘿!你有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不要说满意的答覆,桀要士连回答都没等到,他终于捺不住性子地催促。
可是被逼讨答案的人却一脸茫然地回视他,然后二话不说地骤然地将车子驶离。
“搞什么呀……”
留下同样茫然无头绪的桀要士瞪着尹冰晖的车子离去的方向,他一头雾水地喃喃自语。
第九章
在柔软宽大的丝缎床单上辗转难眠,尹冰晖终于忍不住起身下床为自己倒了杯能清神醒脑的冰水。
昨天中午在送桀要士回桀氏企业后,他忙得不可开交,身兼学生与公司经理两种身分,他根本抽出不空档去思考那个令他也有如青天霹雳的问题。
不,或许该说是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