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朕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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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朕碗里来-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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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想见我么?”秦栩栩眼见莫梓宸这么帮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傲娇。

“谁说的。”莫梓宸板起脸,“你怎么就不能主动来找朕?”

“从梁州回来下了车你连看都不看我,我为什么要去找你?”秦栩栩忽然觉得很委屈,甩开了莫梓宸的手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哭什么?”莫梓宸勾起唇角伸手将秦栩栩按在怀中用大氅将她包住低头对着秦栩栩轻声说道,“你顶了朕的命根子,还骂朕下流。你让朕的脸往哪搁?”

秦栩栩听到他的话闷在大氅里破涕为笑嗤嗤笑出了声,“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还笑?朕自出生就没有那般丢脸过,算你有本事。”怀中抱着秦栩栩,这会儿莫梓宸高兴的想去雪地里打个滚儿,“朕堂堂一国之君,被女人拒绝。你还不来哄哄朕?”

“嗯……那我给你研磨去?”

“研磨?”莫梓宸显然不太满意,可不愿意再吓跑了秦栩栩眼珠子一转,“那你天天炖汤给朕喝,亲自送到宣室殿来。”

要知道,让秦栩栩炖汤这事儿还是毛球在的时候莫梓宸就记在小本子上的,这下可算是如愿了。

……

除夕夜宴。

临入清凉殿时,莫梓宸拉住了秦栩栩,“庆亲王回来了,你不许跟他说话。”

秦栩栩望天,“陛下,人家庆亲王是有王妃的好吗。”

莫梓宸一脸‘我才不管’的表情,“反正你要是让朕看到你与她说话,朕就要你好看。”

“……”

“妾身庆亲王妃李静竹敬皇后娘娘一杯。”庆亲王妃李氏起身端起酒杯说道,“上次中秋宴席妾身抱病在身未能进宫觐见,今日特来给娘娘请罪。”

“庆亲王妃无需多礼。”秦栩栩端起了酒杯点头示意以袖遮面喝了下去,“不知王妃身子可大好了?”

“多谢皇后娘娘挂念,妾身已大好了。”

庆亲王妃落座之后,秦栩栩侧了侧身子小声快速的对着莫梓宸说道,“这玫瑰清露好喝。”

听到秦栩栩欢快的声音,莫梓宸目视前方抿了抿嘴唇带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高台上两人的动作,悉数落入了庆亲王的眼睛。这时,莫梓宸端起酒杯遥遥与庆亲王相视一饮而尽。

一轮妃子上阵献艺之后,殿里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庆亲王拍手叫好,“宫中娘娘各有所长,实在让人眼花缭乱。”

“王爷谬赞了,咱们在皇后娘娘面前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玉昭仪一直记恨秦栩栩杀了她两个心腹,一心想让她出丑。

“哦?”庆亲王扬眉,“不知皇后娘娘可有什么才艺?”

“这个咱们就不知道了。”玉昭仪想起春花秋月语气就越发尖酸刻薄,“陛下向来喜欢才貌双全的女子,娘娘美貌无双…想来才艺也是颇高吧。不然,又怎能留住陛下的心呢?”

玉昭仪的话让整个殿的人都起了好奇心。包括,莫梓宸。但是莫梓宸知道,按照这个丫头的脾气是不会吝这样的激将法的。

可今天一反常态的秦栩栩叫来了抱琴附在耳边说了几句走下了高台。

很快,抱琴就拿来了一把琵琶又在中央摆上了一块白绢屏风,在旁边的案台上放上了笔墨。

众人看着这几件不搭边的东西皆是疑惑的屏息凝视。

这时,莫梓宸认出了秦栩栩手中那把琵琶名叫相思木。传闻中,此琵琶的大弦声音嘈嘈如急雨倾盆而下,细弦切切如美人于耳畔私语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琵琶精品。

说话间,秦栩栩拿起那把琵琶几个铿锵有力的“轮拂”就引来了满殿人的注意。几个轮指扫拨间,仿佛让人置身人声鼎沸,擂鼓三通的沙场战前。

一段急促的弦声过后,忽又转成了抒情的长音。若是闭上眼睛,甚至会以为这是笙管齐鸣时的勾勒出的壮丽恢宏。

这时秦栩栩琴声乍停,一个转身拿起毛笔来到屏风前迅速写着什么。书画间,秦栩栩还会调皮的用毛笔笔杆拨动琴弦,用琵琶特有的’刹弦'奏出时而急促时而壮阔的音律。

伴着琵琶声,白绢上的字渐渐成型。落下最后一笔时,秦栩栩将毛笔扔回案台时忽然回头对着高坐在台上的莫梓宸灿烂一笑眨了眨眼睛又来了几个“轮拂”在最高/潮处戛然而止。

一曲终了,旁人的感受就先不说了。沉浸其中的莫梓宸只觉得,自己的魂儿都快被这个妮子勾跑了!!!

秦栩栩环视殿内人的表情,挑唇一笑对着抱琴侍墨扬起玉手示意。

抱琴和侍墨将那白绢屏风抬向了正中间,众人看清了上面的四个大字——雨旸时若。

“好字,好曲。”在众人还未回神的时候,庆亲王已经赞出了口。“这是本王听过最精彩的十面埋伏。皇后娘娘果然是身怀绝艺。”

秦栩栩微笑福身,“庆亲王谬赞了。这些不过是本宫在家时闲来无事闹着玩时的小把戏。”

“雨旸时若在仁君,鼎鼐调和有大臣。”秦栩栩福身,“值新春佳节,臣妾谨以四字送于陛下,愿我大凉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脸上波澜不惊的莫梓宸这会儿其实已经快要克制不住内心奔腾的小马了。天知道他现在多么想冲出殿去撒个欢儿然后冲天大喊五百声:卧槽我媳妇儿真的好有才!!

☆、第二十九章 锦盒秘密

额。。。可他只能定了定神伸出了手拉过秦栩栩,“那就借栩栩吉言了。”

夜宴散了席,婉妃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

玉昭仪凑近了问道,“婉妹妹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深藏不露。”

说道这个,玉昭仪握紧了手中的丝帕甚是不服气,“不就是弹个琵琶写个字么?有什么稀奇的!?”

婉妃回头瞟了她一眼,“你行么?宫中若论写字,云嫔的字应该是最有风骨的。可今日与她一比,也只能是……”

玉昭仪大吃一惊,“写的那么好?”

“不只是是字。”婉妃摆摆手,“那琵琶……罢了,你且回去吧。”

秦栩栩今晚的一个亮相,不止是勾跑了莫梓宸的魂儿。更重要的是,惊的原本如死水一般的后宫开始暗流涌动。

对于这个,静下来的秦栩栩其实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去出这个风头,凭空让人生了戒心。

“栩栩。”一路走回椒房殿,莫梓宸紧紧握着秦栩栩的手不肯松开,“你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就这些了啊。”明亮的月光照在漫长的宫道上,两人牵着的手微微摇晃着,“我会写字你又不是不知道。”

莫梓宸握着秦栩栩的手微微用力低头笑道,“可朕不知道你会边弹琵琶边写字。”

……

初一秦栩栩起身之后,又是被一道研磨的圣旨召到了宣室殿。

“皇后娘娘,陛下前朝还有政务没有忙完,还请娘娘在这里稍候。”安德礼让人端上来了早已准备好的茶点,“陛下说了,这书房内的书娘娘都可以取阅。”

说完,安德礼退了出去。

殿内没有了人,秦栩栩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金丝楠木的书案后面是一整面墙的书架,秦栩栩凑近看了看惊讶发现这些书都是按照朝代,年份编号之后整齐码放,没有一丝错乱。

“这家伙还真是个整洁癖。”秦栩栩掩嘴偷笑,“不知道要是把这里弄乱了,他会是个什么模样儿?”

忽然,她看到书架角落旁边的地上似乎有个东西很眼熟。捡起来一看,秦栩栩差点就地放火烧了莫梓宸的书房。

这个‘东西’正是白净初送给莫梓宸的香包。

那个香包上面已经落上了一层灰,想来已经许久没有动过了。可是这样又怎么样?他就不应该收!他就应该把这个香包剪碎了扔在那个白净初的脸上告诉她他不喜欢她,请她自重!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吓了秦栩栩一大跳。自己怎么能有这样丧心病狂的念头?

这时,秦栩栩看到了一个精致的长盒。打开一看,是两幅画儿和一块丝帕还有她送的那四张玉书签。

秦栩栩伸手拿出其中一幅画卷打开一看,楞了神。

这画儿…似乎不是出自宫中画师或是名家之手。因为这画儿纸张粗糙,手法拙略实在不是什么登得大雅之堂的画作。

而且上面的女子相貌实在难看,普通的麻布衣,老气的发饰,无神的眼睛周边还有几乎遮住半边脸的一大块暗黑色胎记,实在是让人不愿意多看的面相。

画下面还有落款:永泰二年,六月十八。

永泰二年六月十八……秦栩栩看着落款再仔细看看画上的女子恍然,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入宫前’精心装扮’之后的她啊!

秦栩栩看着画像笑的合不拢嘴,这幅尊荣传到莫梓宸的耳朵里,也不能怪大婚那晚他死活不愿意掀开她的盖头了。

这时她又拿出了另外一幅画。这幅画儿,画风精致硬朗却没有宫廷画院的奢靡之气甚是写实。那画上的小女孩线条流畅,画风成熟硬朗,人物眉目宜喜宜嗔尤其是一双如泓水般带着满满笑意的眼睛更是让人看了就觉心情大好。

秦栩栩的指尖轻轻划着画卷,当她滑到落款时愣住了神。

宝鼎三十六年五月二十九,梓宸。

这画像上的美人儿正是宝鼎三十五年中秋夜宴跟着秦言去行宫赴宴时的秦栩栩。秦栩栩脑子里灵光一闪,那日咬的……概不会就是这个冤家吧?

卷好画轴放回原处时,秦栩栩认出了那块爹爹生辰之日他给她擦眼泪的素白帕子。她本来以为他这个洁癖患者一定会扔掉帕子,却没想到他保存的这样完好。

这时,秦栩栩听到了殿外的脚步声连忙合上锦盒盖子坐在了凳子上。

“栩栩,来多久了?”莫梓宸进殿看到秦栩栩露出了笑容,“一会在这用午膳好不好?”

“好啊。”秦栩栩第一次主动上前替他脱下了大氅走到衣架前挂了起来,“外面冷吧?”

听不到回音,秦栩栩回头看到了呆呆看着自己的莫梓宸。

“怎么了?”

莫梓宸一脸怀疑的看着秦栩栩,“栩栩,你是不是把朕这里的什么瓷器打坏了。”

尼玛。

秦栩栩心中的那点感动瞬间烟消云散爆了粗口,“打你个大头鬼啊!”

可谁知莫梓宸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嗯,你这样就对了。栩栩,你以后不要没事吓唬朕。朕要是被你吓病了怎么办呢?”

“病了就找太医开药!”

“哎?你手里是什么?”莫梓宸发现秦栩栩手里似乎有银白色的丝线晃动,惊喜的上前一把夺过,“栩栩送给朕的礼物?”

可再仔细一看,傻了眼。

“哼哼。”秦栩栩抖了起来,一脸上门捉奸的大老婆相,“臣妾哪里有这样的手艺做出这么好看的香包?只是臣妾记得,陛下说是极为喜欢的,怎么还任由它落了灰?”

莫梓宸甚是纳闷,“你在哪找到的?”

秦栩栩看他的样子就觉得脚底生风再也待不住要离开宣室殿,生硬的甩出一句话,“不知道!”

“哎。”莫梓宸一把拉住秦栩栩,心情大好的在秦栩栩耳边嗤嗤的笑道,“栩栩,这早就扔掉了,你在哪找到的?”

“书架旁边的地上。”秦栩栩撇嘴,“陛下快收好吧,别枉费了这苏州绣娘的细巧心思。”

“啧啧啧。”莫梓宸咂摸咂摸嘴儿,“瞧瞧我们栩栩这醋劲儿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醋瓶子搬到朕的御书房里来了。”

秦栩栩脸上一红跺脚扭过脸,“谁吃醋了?”

莫梓宸看着怀里脸已经红成大苹果想要逃跑的秦栩栩忍住了想问出口的那句话,换上了调侃的语气,“喏,你若是不喜欢,朕现在就绞了它好不好?”

“真的?”秦栩栩抬起头笑开,一把抓过那个香包身子一转来到桌案前,“陛下金口玉言可不许反悔了!”

莫梓宸坐在凳子上挑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秦栩栩抽出小金剪子对着那个香包比划不做声。

“我可真剪了啊!”秦栩栩话未说完就已经剪开了那香囊的肚囊露出了里面的花瓣和香料。一边剪,一边挑衅的看着那边微笑不语的莫梓宸说道,“一点也不好闻,没有一个花是我喜欢的。有陛下喜欢的花儿么?陛下当真不觉得可惜?”

没有几下,那香包就已经破烂不堪。看着那块已经不成型的烂布,秦栩栩的心情简直爽的翻了天,将那布头团吧团吧揉成球瞄准扔进了炭盆中。

“呀。”秦栩栩摊手做出无辜样,“烧掉了呢。”

莫梓宸摇摇头看向地上散落的干花瓣和香料蹙眉,“安德礼,把这些清了。再把这味儿弄掉。”

说完起身抓起大氅披上拉着秦栩栩出了宣室殿。

“陛下这是要去哪儿?”

莫梓宸将秦栩栩包在大氅内声音清冷,“你弄脏了朕的书房,弄的都是那个难闻的香料味儿,不赔朕一顿午膳吗?”

“你不喜欢那个味道?”秦栩栩瘪瘪嘴小声嘀咕,“我可记得之前有人说喜欢的紧呢。”

“秦栩栩。”莫梓宸仰头看着前方一脸面瘫相,语气傲娇不容拒绝,“你弄坏了朕的香包,你得赔一个给朕。”

“我不会女红。”

莫梓宸的话若是在旁人那是圣旨,别说违抗,恐怕连磕巴都不会打就会立刻跪地叩谢天恩。可在秦栩栩这里,似乎…从来就没有个顺利执行的时候。“栩栩笨手笨脚,对针线女红从来都是碰也不碰的。陛下若是真的想要香包,那么些个美人儿呢,她们必是极乐意的。”

“你不许朕戴别人的香包,你又不给朕做。”莫梓宸眼珠转了转,伸出手对着秦栩栩说道,“那你把白净初的香包还给朕。”

“还你?”秦栩栩看着眼前莫梓宸纤长白嫩的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抓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你自己去问她要吧!”

“嘶——”莫梓宸被她这一下咬的身子一抖,一把搂过秦栩栩,“你属狗的?怎么老是咬人?”

一听这个话茬儿,秦栩栩心中大喊不好。看这个架势,怕是这厮早就知道是当年行宫宫宴上是她咬了他,所以第二年生辰的时候看到了牙印儿就随手画下了她的画像借机来寻仇吧?

还有还有……自己上次是怎么说来着?侍卫,太监?

☆、第三十章 春梦一场

光是这么想着,秦栩栩就开始后背冒汗了。一般这种比较紧急的情况下,秦栩栩的脑子都会自动浮现小剧场,而今天的主题就是——论,该怎么巧妙的不承认当年是她下的狠嘴。

莫梓宸一低头就看到了傻呵呵出神的秦栩栩。

这时的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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