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果实 + ne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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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果实 + need-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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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协伸一随后追了出去,但早已看不到佑哉的踪影。 

*** 

佑哉冲出家门的那一天傍晚,因为佑哉没去上课,想不出他会跑去哪里的谷协伸一正考虑要不要报警时,突然收到葛西的留言。 

「我会扶养佑哉。过一阵子就去拿他的行李。」 

葛西只留下这简短的留言。佑哉大概是跑到葛西家中,而让葛西收留了。在看着那些文字的同时,谷协伸一确定两人之间的共同生活已经划下句点。 

在佑哉跑出谷协伸一公寓的第二天,佑哉的行李就被葛西雇用的搬家业者搬个精光。房间里只剩下谷协伸一买给佑哉,却一次都没用过的双人床。 

自从佑哉不在后,转眼过了一个礼拜。谷协伸一将车子停在高申的大门口附近,并从一个小时前就开始在等待佑哉放学。在等待着同时所烟蒂几乎就快塞满车上的烟灰缸。谷协伸一还半开玩笑地想着,要是佑哉不快点出来,自己恐怕就会先得肺癌死去。 

在4点多时,像是钟声的电子铃声响完后,谷协伸一看到很多学生陆续走出大门。谷协伸一目不转睛地盯着走在马路上的学生们。在4点5分左右,佑哉终于走出正门,谷协伸一赶紧将吸到一半的香烟捻熄。佑哉没和同学有说有笑,而是宛如在马路上划直线般一直望着前方走着。 

谷协伸一走下车,并从佑哉身后追了过去。在学校栅栏转角处,谷协伸一好不容易追上脚步迅速的佑哉。 

「佑哉!」 

谷协伸一叫着他的名字。他的肩膀像受到吓般颤抖了一下,所以应该是有听到,却没回过头来。谷协伸一知道自己被佑哉讨厌,但还是抓住他的肩膀。 

「喂!」 

谷协伸一硬是让他转过来。放在他肩上的手不停抖动着,佑哉一直低着头,看都不看一眼。 

「好久不见了。」 

佑哉低着头,而心神不宁地摩擦起手掌。 

「你有东西忘了拿走,要不要来拿回去?我也有话想好好跟你说。」 

「不要…」 

佑哉一步一步向后退,刻意跟站在自己对面的谷协伸一保持距离。 

「一下子就好了。到现在为止,我都一直照你想做的方式去做,你偶尔听一下我的话会怎样?」 

佑哉像只小狗呜呜地小声叫着。路过的学生听到佑哉的声音时,好奇地回过头来看。 

「上我的车吧!」 

佑哉没有踏出任何一步。谷协伸一不打算一直跟佑哉耗,为了不碰触到他的身体,谷协伸一捉住那短袖衬衫的袖口,硬拖着他走路。像根木头般一动也不动的佑哉就这样被拖进了谷协伸一的车子里。 

在让他坐上车后,谷协伸一总算可以暂时放心。佑哉既便坐在车上,还是心神不宁地东张西望。他一直颤抖,而且那像是感到害怕的恐怖表悄也丝毫没有改变。 

「葛西家如何?住得还习惯吧?」 

「住得、很不习惯。很吵、人、很多。」 

佑哉没看谷协伸一地回答着。 

「因为他是全家人住在一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比较自在吧?」 

「以前的谷协伸一、在一起、比较好。我、要去北海道。」 

谷协忡一困惑地歪头想着。 

「你是要去远足吗?」 

「远足是、每年的第三个学期、一月初。北海道、我爸爸在那里。」 

「这样啊!」 

以前听说过佑哉的父亲下落不明,现在总算找到了。葛西大概会将佑哉归还给他父亲吧? 

「那幺远的话,以后就见不到面了。」 

「见不到,没、关系。」 

谷协伸一假装没听到佑哉说的话。在抵达公寓后,佑哉的身体仍旧抖个不停,谷协伸一只好拉着佑哉衬衫的袖口拖着走路。不拉着他的话,佑哉的脚就彷佛麻痹到不能走路而一动也不动。 

让佑哉坐在他喜欢的沙发上后,他的心情才像平静点般松了口气。谷协伸一拿给佑哉装着原本就算丢了也不打紧的日常生活用品的纸袋,佑哉看了一下里面,便眼尖地拿出装有衬衫的塑料袋。 

「这个、不是。不是、我的东西。」 

「啊,我以前不是为了订制衬衫,而帮你量过尺寸吗?那个现在做好了。那是你喜欢的布料做成的,所以穿起来应该很舒服。」 

谷协伸一从佑哉的手中将衬衫的袋子拿过来,并顺手将包装撕开。谷协伸一把衬衫的布料放在佑哉的脸颊上,佑哉闻完味道后,就开始用脸摩擦着。那像极了小猫的习惯动作,让谷协伸一笑了出来。 

「你要不要回来这里?」 

坐在沙发上的佑哉面前,谷协伸一单脚跪在地上。 

「只要你说想回来这里的话,葛西不会有什幺意见。还是你比较想去北海道?」 

佑哉瞄了一下谷协伸一后,便又马上盯着地板看。 

「不想看到、谷协伸一的脸。」 

佑哉不会说谎,所以谷协伸一现在只能接受他的决定。谷协伸一不愿意承认自己受到了打击。自己为了佑哉改变打从出生就存在的个性,而对佑哉尽心尽力,本来认为佑哉很喜欢那样的自己。 

原本以为佑哉多少有喜欢上自己一些,所以才抱着被葛西反对以及嘲笑的觉悟,再一次问佑哉要不要一起生活。谷协伸一从没想过佑哉的回答会是「YES」之外的答案。这跟自己预想中不一样的答案,动摇了谷协伸一的心。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 

佑哉的视线往谷协伸一的身后看着,谷协伸一回过头去,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下午5点了。谷协伸一拉住坐着的佑哉的袖口,将他带住自己的卧室。到进入卧室为止,佑哉都没有任何抵抗,不过在谷协伸一抱住他的那一剎那,佑哉的脸顿时发白。谷协伸一什幺也没说地,就将那颤抖的身体压倒在床上。佑哉推着谷协伸一要住自己身上压的肩膀,手忙脚乱地挣扎着。那像似悲鸣的嘶哑声,被谷协伸一用吻塞起来。 

「给我乖一点!我知道你很不喜欢这样,可是我没时间等到晚上11点了!你什幺都不用做,只要乖乖躺着就行了。」 

「不…要、不…」 

谷协伸一用制服的衬衫将他的双手绑住,来封住抵抗后,就将手伸向他的皮带。谷协伸一将制服的裤子连同内裤脱到脚边,在将他的脚大大推开后,他的身体发出哗的一声。 

独特的臭味刺激了谷协伸一的鼻子。谷协伸一目瞪口呆地望着佑哉那湿答答的大腿。 

「呜…呜…」 

谷协伸一不曾看过佑哉的脸像现在这般苍白而扭曲,眼角还掉泪,这已经不是感到「不高兴」的程度了。谷协伸一将手移开那颤抖的膝盖,随后拋下尿失禁的佑哉而离开卧室。谷协伸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香烟。只见谷协伸一的手指缠绕在一起,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拿出一根香烟。 

谷协伸一点火后抽了一口。他想早一点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现在的状况不是靠一根烟就能平静下来的。在吸了三口后,谷协伸一就将香烟压熄,并回到了卧室。卧室里跟刚刚离开时一样的情形,佑哉则一直横躺在床上。 

「你去洗个澡吧!」 

听到谷协伸一的话后,佑哉便慢慢从床上爬起来。不过因为谷协伸一绑着佑哉的双手,所以差点就跌倒了。在谷协伸一准备帮他解开前,佑哉像是羊颠疯发作般将谷协伸一的手推开,还扯破衬衫的袖口来让自己的双手重获自由。 

洗完澡后的佑哉换上新衬衫。佑哉刻意不靠近坐在沙发上的谷协伸一,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客厅的角落,还左右摇晃身体地小声哼歌。谷协伸一没去清理床铺,而一直坐在沙发上吸烟。 

谷协伸一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极度厌恶自己的人。自己并没有对他过于粗暴,那为何会感到如此害怕?想了再想,谷协伸一都想不出佑哉会这样的原因。 

在夕阳照射到脸庞的瞬间,谷协伸一突然抬起头来。谷协伸一和同样抬起头的佑哉剎那间目光交会,佑哉马上将眼神移开,并低下头。 

「好痛、好痛、头、会坏掉。」 

谷协伸一听到他这样自言自语着,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生物才好。 

*** 

距离最后一次见到佑哉的那一天,已经过了两个星期。葛西理所当然地没联络过谷协伸一,谷协伸一甚至不知道佑哉是否还在这里或已经去北海道。 

有没有留在这里,只要打通电话去佑哉就读的高中,马上就能知道,谷协伸一却没有这幺做。就算佑哉搬去了北海道,谷协伸一只要雇用征信社的人,也能马上知道佑哉的住址。只要自己真的希望,想见到他是轻而易举的,坐个飞机也花不到两小时。 

谷协伸一会如此犹豫,都是因为佑哉那彻底拒绝的态度。少了佑哉的单身生活很自由,就算自己睡过头或晚回家,都不会有人会抱怨。可是去掉那份拘束不说,一个人生活总感到有种莫名的空自无法填捕。共同生活才不满一个月,两人之间也不曾有热络过的时候,就只是单纯相处在一起,只有这样而已。 

现在谷协伸一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以前的自己对这种放荡不羁的生活还挺能乐在其中,现在却对这种生活感到厌倦。这样说来,自己是不是想过着一般人的生活?但一般人的生活到底是指什幺,谷协伸一无法说出具体的答案。看到这种模棱两可叉心浮气躁的自己,谷协伸一真的很想就这幺自暴自弃。 

最近,谷协伸一常在第一外科的病房跟葛西擦肩而过。自从佑哉不在这里后,葛西就从没来过第一外科的病房大楼。在怀疑为什幺会看到他的时候,谷协伸一马上知道了答案。原因是和谷协伸一不同单位的医师,因为大量帮病人动手术而引发了妄想症,所以那位医师拜托精神科的医师定期前来为自己看诊。 

谷协伸一在病房大楼里看到葛西时,一直没有主动打招呼;当然葛西也没理睬过谷协伸一。谷协伸一并不想和葛西讲话,相信葛西本人也是这幺想着。 

中午12点,谷协伸一凑巧在餐厅用餐时,看到新闻正执着今天的气温超过去年夏天的最高温度。 

上午在看门诊时,由于诊疗室比平常还闷热,而问护士空调是不是坏掉了,没想到原来只是今天的气温比平常还要来得高而已。 

下午本来排定要帮自己负责的病患做内视镜的检查,但由于检验室打电话来通知,现在正进行的内视镜检查可能会延后,所以请晚30分钟再过来。知道自己在病房大楼内,会被护士抓去开处方签或检查的同意书等等,所以谷协伸一便溜出第一外科的病房大楼,并爬上楼走向走廊转角的电梯候乘处。 

在电梯隔壁脏脏的窗户下有佑哉最喜欢的座位。佑哉以前常将膝盖跪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眺望外面。站在同一个地方眺望窗外后,谷协伸一看见的仅有被废气笼罩得岛漆抹黑的天空,以及脏乱的街道而已。谷协伸一到现在还是很认真地想着,佑哉为什幺会看得那幺出神的理由,不过想来一辈子都无法了解那支离破碎的思考模式吧? 

谷协伸一发觉背后有人而回过头去时,看到葛西就站在那里。光看到那僵硬的表情,谷协伸一就感到厌烦。轻轻耸了个肩后,谷协伸一就穿过葛西的身边。 

「我有话要跟你说。」 

谷协伸一装做没听到而没停下脚步。 

「佑哉现在在我那里。」 

葛西真是个让人讨厌到无以复加的男人。谷协伸一对自己不自觉停下脚步的事感到难为情,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幺。葛西从后面追上了谷协伸一,并跑到面前来。 

「因为他的母亲出面自首,佑哉为了见她特地回到这里…审判的事我不太了解,不过他的母亲可能至少要坐一、两年的牢。」 

佑哉的母亲怎样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从葛西的话中,可以得知佑哉已经去了北海道。 

「他好象跟亲生父亲的家人处得还不错,说在那里的生活很快乐。照这样子看来,他可能会在那边生活上好一阵子,所以我打算写封介绍信给那附近的专门医生,以便他有什幺烦恼时能找人商量。」 

听到他在那里的生活很快乐时,谷协伸一稍稍感到焦虑。 

「我得去帮病人检查了。」 

谷协伸一以这个为借口而先行离开。感觉自己离葛西越来越远,也只有在那一瞬间而已,葛西随后追到了楼梯中央。 

「我还是搞不太懂…」 

葛西抓住谷协伸一的手来留住他。 

「到现在才说这些话,可能无事于补,不过佑哉他大概喜欢着你。男人之间…这或许有些奇怪。」 

葛西的这些话好象在嘲讽自己一样,谷协伸一不禁耸了耸肩。 

「我是说真的!当佑哉跑出你的公寓后,他漫无目标地徘徊在街道中,最后被警察拘留时,就像发羊颠疯般啜泣着,心理状态非常不稳定,仿佛回到好几年前。所以那时候我认定是你对佑哉…施加虐待,才让他变成那样子。」 

在说到虐待这个字眼时,葛西不禁结巴了起来。 

「可是在听完佑哉的话后,情况又好象没有想象中的那幺严重。只是佑哉却突然对你的事感到反感,我问他原因,他只说『讨厌』。我实在一直搞不懂那个理由。」 

谷协伸一不知从哪里开始,就全神贯注地听着葛西讲话。 

「佑哉说讨厌你,可是他对讨厌的人,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去理睬。因为对他而言,不理不睬是最轻松的一种方法。不过他在嘴里说着讨厌你的同时,却又很在意你、害怕你。只要一听到你的名字,他就会抖个不停。一边说讨厌你却又一边害怕你,我想大概是那孩子就算想不理睬你,也没办法做到。」 

谷协伸一无法理解葛西说这些话的意思。 

「…其它自闭症患者的病例并不一定完全对佑哉适用…但自闭症的人都是极端厌恶别人对他的爱,因为他并没有能力去处理像爱情那样复杂的感情。为了不让自己的头脑产生混乱,所以一直不肯和别人太过亲近。」 

葛西看着谷协伸一的眼睛说着。 

「佑哉采取的行动就像这样。佑哉会感到如此混乱,可能全都是因为发觉到自己对你的感情。或许佑哉并不知道那份感情就是所谓的爱,他只是单纯无法整理自己的情绪,害怕自己会感到混乱,所以才说『讨厌』你的。」 

「…只因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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