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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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上眉梢-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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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喜鹊苦着小脸,慢吞吞凑过来。
  眉心头也不抬:“错哪了?”
  “哪都错了。”喜鹊撅嘴,哼!她明明哪都没错!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过来的,昨晚上人也是你让去请的,翻脸就不认了。她出力不讨好,被主子骂过,又挨亲娘揍……
  呜呜呜,还有没有天理啊!
  “下次再敢胳膊肘往外拐,帮外人说话,明儿就派人送你回江南许给赖大宝。”
  喜鹊气得直哆嗦,能不能不要提那个傻子?从小到大总次都拿这个吓唬她,能不能换个花样啊!
  眉心见小丫头赖着不走,抬头望了她一眼,“还有事?”
  “小姐……”喜鹊吐吐吞吞,“尚二公子身边那个小厮方才问我讨要事成之后的赏金……”
  “啪!”眉心将帐册重重摔到案几上,“马上去把这沧浪园的下人都叫到花厅里候着,就说今儿我要发赏钱。再把小鹌鹑叫来,另外让鲁叔把马车备好……”
  喜鹊愕然:“小姐,你又要做什么?”天啊,不会一气之下回娘家吧?
  “少啰嗦,快去!”眉心扬起手中的帐册要往喜鹊身上砸。喜鹊吓得一溜烟跑了。
  眉心以手扶额,若有所思。
  “姐姐,你叫我?”不多时,一个黑瘦的小少年从门后探出脑袋,嬉皮笑脸。
  “快进来!”眉心恍然回神,招手道。她嫁过来身边只带了四个人,鲁家一家四口,都是沈家家养的奴仆,算得半个亲人。先前她不肯多带人,是怕他们商户人家的教养出来的下人粗陋,不懂京城贵人家的规矩,到尚家会给她招惹麻烦。现在想来,真是……呵呵。
  小鹌鹑跳进来,东张西望,摇摇头:“啧啧,比咱沈家差远了。”
  眉心面无表情地将清点好的东西都锁入一只尺余的粗木箱中,递给小少年:“交到鲁叔手里,送到庄子里存着,尽量不要旁人瞧见。”前世尚家人脸皮之厚,一再出乎她的意料。妆奁里这些贵重物什放在房里也不安生,不如送到沈家在京城的庄子里存着。
  别看小鹌鹑才十来岁,人却比猴还精,眨巴眼睛道:“姐姐,咱这是要卷铺盖回江南吗?”
  眉心愣一下,旋即扯着小少年耳朵,“多嘴!”
  说实话,这个鬼地方她真一刻也不想待。可若真贸贸然卷铺盖逃回娘家,只会令双亲蒙羞,沈家受辱。惊涛阁里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要是再乘机敲诈一把……呵,倒正遂了他们的愿!
  走,定是要走的,却不能担着不堪的恶名狼狈而逃。
  锁到府库里头的东西也要想办法弄出来,绝不能便宜那帮厚颜无耻的东西。
  至于尚玉衡,本就是一场妄念。他若不再来招惹她,她何必再巴巴地凑上去犯贱?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她,即使骂他几句,狠狠打一顿,又如何?
  她才十五岁,人生最美好时光,何必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忘了吧!
  

  ☆、第4章 斗恶仆 上

天大亮时,眉心吃完早膳,梳洗更衣。
  鲁妈挑出好几套做工精美的日常喜服,为难了,穿哪件好呢?
  新婚第二天,新嫁娘要给长辈奉茶。大红大绿的显得俗气,素净的怕被人家看轻,太奢华的话又怕被让人家耻笑满身铜臭。京里贵人的心思她真拿不准。
  眉心淡淡瞥了一眼,笑:“别挑了,穿着舒服就好。”
  前世她哭了一夜,就连给长辈奉茶时尚玉衡都没露面。打扮得再花团锦簇也不过是出门被人指指点点,嘲笑讥讽罢了。这一世她也不打算刻意去讨谁的欢心,穿什么有何要紧的?
  再说了,尚家人眼里只有她的银子,尚玉衡更不会正眼瞧她一眼。自己觉得舒心就好。
  鲁妈犹豫再三,最后挑了件大朵牡丹逶迤曳地织锦绯色罗裙,身披银丝薄烟白纱。眉心松挽朝云近香髻,斜插一枝镶嵌珍珠碧玉步摇。打扮妥当,鲁氏上下细细打量,不由叹息。自己一手养大的姑娘,说是天仙似的玉人一点都不为过,怎么就……
  唉,只怪尚家那位公子是个没眼光的,不知惜福。
  尚府敬茶是在辰时,大夫人罗氏房里的婆子来催请。不过是个三等的粗使婆子,架子摆得比主子还要大。见到眉心不仅不行礼,臭着一张脸,直拿鼻孔朝人。眉心想不通了,自己当初怎会对这样一个蠢货吓得不行,然后双眼红肿蓬头垢面独自一个人跑去请安奉茶?
  眉心懒懒一抬眼皮,全当没看见,往花厅行去。
  沧浪园一丈许的小花厅里早挤满了人,三三两两大声交谈。见眉心进来,个个赶忙闭嘴,眼神热切地望向眉心……身后丫鬟喜鹊手中捧着的喜盘。
  花厅主位与外厅隔着一道纱帘子,喜盘上面又蒙着红绸,看不清里面数目。
  听说沈家是江南首富,富得流油。昨儿花轿一落地,尚府每个下人都得了一百钱的喜钱。今儿新少夫人是要特别赏自个院子里的人,钱定不会少。一百钱总会有吧?兴许还会发银锞子呢!
  不少人伸长脖子,两眼放光。大爷的,都多久没摸过银子了?
  花厅里有人等着不耐烦了,嚷道:“怎么还不发赏钱?”
  眉心抬眸望去,很陌生的一张脸。她淡淡扫一圈,居然来了不下四十人!
  前世就是这帮人拿着她的钱,对她冷嘲热讽,不遗余力地散播关于她的“丑闻”……
  金钱确实能收买人心,却不是喂白眼狼的。
  眉心笑了笑:“喜鹊,发赏钱。”
  喜鹊上前一步,扯开蒙在喜盘的红绸,瞬间满室金闪闪!
  金花生!居然是一盘实物大小金花生呢!
  这时躲在门口的茂林才猛地窜进来,笑得一脸憨厚:“嘿嘿嘿……小的有事来迟了,少夫人恕罪,恕罪……”当他抬着看清眉心的脸时,神情一滞!
  新娘子很美,比他见过的女人都美……
  咳咳,当然这不是重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茂林总觉得眼前这位美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眉心也望向茂林,唇角微弯,她等的就是他。
  这小子是尚玉衡手下最得力的狗腿子,生得唇红齿白,斯文白净,对谁都笑呵呵的,满嘴的甜言蜜语。前世从她这里讨的好处最多,背后帮尚玉衡欺她、瞒她、捅她刀子也是最狠的一个。
  眉心扬起下巴,缓缓道:“按大楚国公府公子份例名下侍从的人是二十八人,我也只备了二十八只金锭。现下忽多出好些人,想必是有人想趁机混水摸鱼。大喜的日子,不能弄人难堪。这样吧,你们谁不是这院子里的,自己主动退出去可好?”
  花厅里众人你瞪我,你瞪你,没一个动的。
  眉心等了片刻,蹙眉道:“既然如此,就改日再赏吧,总不能厚此薄彼……”
  “喂,你谁啊?快滚出去,别耽误咱领赏钱!”先前嚷着发钱的络腮胡子一把揪住茂林的衣领,跟拎只小鸡似的往门口一扔,“奶奶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在发钱的节骨眼上捣乱!”
  此人是大夫人罗氏娘家九曲十八弯的转折亲,在府里看大门的。生得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仗着罗氏的照拂在府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惹。
  茂林气得鼻子都歪了。靠!罗三你又不是沧浪园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再一看,这里站着的几乎全特么是来蹭赏钱的!
  罗山这一搡,好了,厅中顿时炸开了锅,个个厮打起来,争着把人往外撵。
  金子,那可是金子啊!有多少人一辈子连摸都没摸过啊!
  饶是鲁氏那般宽厚隐忍的人,看了也忍不住叹气。她实在没想到国公府的下人竟会如此不堪,为了点赏钱就争得头破血流!
  眉心冷眼看了一会儿,让喜鹊拎着喜盘,走人。
  刚从小门走出花厅,一个圆胖的妇人就花枝招展地扭过来,乍呼呼道:“哎呀呀,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闹出这么大动静?”
  眉心听声音就晓得,来的是大夫人罗氏贴身侍奉的孙婆子,一张白脸生得圆滚滚,瞧着像是个厚道人,事实上肚子里的心眼比身上的肥肉还多。前世罗氏一点点榨干眉心带来的嫁妆,这婆子没少跟着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真真吓死人了!”喜鹊嘴快,三言两语说了方才的事,末了忍不住抱怨几句。
  鲁氏赶紧掐了喜鹊一把,赔笑道:“没有的事,别听这丫头瞎说。”
  孙婆子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喜鹊手中的金花生上挪开,上前抓住眉心的手,装腔作势道:“哎呀,年轻人嘛,打打闹闹都是常有的事。怎么样,没惊扰到少夫人吧?”
  眉心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淡道:“还好。”
  孙婆子两只小眼睛不由又落到金锭子上,蠢蠢欲动:“少夫人身娇体贵的,不必跟那帮下等奴才一般见识。不如这样,这些赏钱老身帮您去打点如何?”花厅里发生的事,这人精岂真不知?看到那么多金子她都恨不得冲进去,更别提那些穷疯了的下等奴才。
  呵,送上门的肥肉,不宰白不宰。
  眉心差点笑出声,交到你手上,还能指望再吐出来?好歹您也国公府一等仆妇,要点脸行不?她沈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扔到水里还能听到响声呢。给你,肉包子打狗吗?
  她懒得跟无聊的人多费口舌,说了句“不劳烦了”,便要回房。
  孙婆婆急了,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忙拦住眉心去路,皮笑肉不笑道:“少夫人是江南人,初到京都一切可习惯啊?院子里丫鬟婆子有不听使唤的,尽管告诉我,缺什么少什么……哎呀!”孙婆婆猛地一拍大腿,“时辰不早了,二公子不会还没起身吧?”
  眉心顿住脚步,冷冷梭了孙婆婆一眼。果然又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孙婆婆被盯得浑身一个激灵,心里阵阵发虚。尚二公子新婚夜宿书房的事府里早暗中传开了,究竟是什么缘由大家都心知肚名。她先前就眼罗氏商量,无论如何,这种事丢脸的都是女方,他们正好拿这事作出点风浪,搞臭沈家小姐的名声,到时候还不是任她们拿捏?
  莫非被这丫头看穿了?
  不可能吧?她早打听到沈家这位小姐是蜜罐里娇惯大的,没见过风浪。按理说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早该哭哭啼啼六神无主才是,怎会这般冷静?
  到底是世故堆里多年滚打过来的,孙婆婆很快便反应过来,看穿又怎样?这是在尚家,一个小丫头能翻出什么风浪?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于是端出长辈的架子,皱眉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二公子居然还在蒙头睡懒觉?太不像话了,老身这就去叫醒他!”
  说完便扭着一身肥肉往正房去。
  鲁妈妈错愕,感慨:“这婆婆倒是个热心肠的。”可新姑爷根本不在正房,该如何是好?
  眉心冷笑,热心肠?不过是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她可记得清清楚楚,前世这婆子也是热心地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把尚玉衡骂得狗血喷头。当时她在尚家孤苦无依,又肯向家里低头认错,被感到得一塌糊涂,甚至把她当作亲人看待……
  谁又能想到那些关于她“身子不洁”的流言,却正是这个“热心肠”的婆婆传出去的?
  被信赖的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觉,比用钝刀割肉还难受。
  “哼,我瞧着却不像个好人。”喜鹊不屑撇嘴,“娘你刚才是没瞧见,那肥婆子瞧见这些金花生,眼珠子都恨不得黏上来呢!”
  鲁氏作势要打:“死丫头,可这比不得在家里,满嘴胡说。”
  喜鹊正要争辩,眉心凉凉瞥了喜鹊一眼,“这么快就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咱们是一家人,切不可为外人伤了和气。”
  鲁氏收回手,忧虑道:“姑爷昨夜宿在书房的事,若是传出去,恐怕……”
  “有什么可怕的?”喜鹊不服气道,“又不是咱小姐的错!”
  沈家家风古朴,眉心又是独女,没见过诸如“妻妾争宠”“嫡庶相斗”等阴私之事,就连丫鬟婆子一个个也都纯善不谙世事。然而这却是个人善被人欺的世道,一味的与人为善,隐忍退让,换来的并不是同情和怜惜,只会被欺负得更惨。
  

  ☆、第5章 斗恶仆 下

眉心思忖片刻,将鲁妈与喜鹊叫到僻静的角落,略去重生之事,简单说了自己的打算。
  鲁妈惊得合不拢嘴,直呼:“这如何使的!”
  喜鹊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尚家欺负人,咱还要忍气吞声受着不成?若他尚家真容不下咱们,咱们也不必死皮赖脸,大不了回江南。咱沈家家大业大,老爷夫人又疼小姐,怕什么吗?”
  鲁妈听了直摇头:“话虽如此,可是阿眉毕竟是女子,女人家的名节……”
  “名节值几个钱?难不成比小姐的幸福还重要?”
  眼见这母女俩又要吵起来,眉心打断,严肃道:“公道是在人心,我们守好自己的本分,若是旁人要欺负来,定要以牙还牙!”她主意已定,必不会再像前世那般任人欺凌!
  “对,就该这样!”喜鹊拍手。
  鲁氏连声叹气:“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哪懂得流言可畏啊!”
  “好了,鲁妈妈我晓得你是为我好,阿眉自有分寸的。”眉心知道一个人的本性非三言两语所能扭转,正如她自己,即使重生十次、百次、千次,也做不出那等栽赃陷害落进下石的龌龊事。
  此时孙婆婆已从正房出来,扯开嗓子就嚎:“哎呀呀,不得了!昨夜上新郎官居然……”
  “昨晚上尚玉衡确实没宿在新房里。”眉心冷冷打断道,“他不来,那是他不守礼法。那么白喜帕也不可能有,自然也与我的清白无关。若是不信,你大可让叫尚玉衡过来当面对质。”
  孙婆子傻眼了,这小蹄子不应该觉得羞愧难当,没脸见人吗?居然敢跟她叫板?
  鲁氏也惊呆了!她家阿眉何时变得这般……泼辣了?
  只有喜鹊默默竖起大拇指,小姐,干得漂亮!
  眉心继续义正言辞道:“尚家不愧是堂堂国公府,规矩果然不同。但尚家的规矩再大,大不过古法国法。尚二公子新婚夜宿书房,翌日不向长辈敬茶请安,可作媳妇是不能乱了伦理纲常。烦请婆婆带路,眉心要向尚家长辈尽一分绵薄孝心。”
  这话说得极为不客气,孙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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