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连清篱冷笑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想起你昨晚逼我说的那些话了吧?”
“你真聪明!”舒庆竖起大拇指。
深呼吸了几次,连清篱指了指刚刚他与炎青坐的地方:
“去把那把水果刀给我拿过来。”
两把竹椅中间有张方桌,桌上有一盘水果还有水果刀。
“真的要拿?”舒庆迟疑。
“你可以不拿……”连清篱冷笑道:
“……你也可以不进家门。”
舒庆只得将水果刀拿了过来。
“坐到这儿。”连清篱指了指旁边。
“你不会杀我的,我知道,你只想吓唬我对吧?”
舒庆干笑着,犹犹豫豫的坐了下来。
“看来你不是没听见我说的话嘛!”连清篱用刀比着舒庆的脖子:
“我当然不会杀你!但是,就这么放过你,我又实在无法甘心。这样吧!你让我轻轻划一刀,咱们这事儿就算完了!”
“好啊!”舒庆干脆的伸出手臂:
“随便割!”
他以为是割猪肉呢?
连清篱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他趴在舒庆肩头,很有礼貌的道:
“你既然让我随便割,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舒庆点了点头。
哪知刀子没有落在他的手臂上,反而越来越下,越来越下,等他想到要逃开的时候,已经无法动弹了。
“你不是要玩真的吧?”
舒庆瞪着那只正解着他裤子的手,颤巍巍的问。
“你可别耍赖,你要敢说话不算数,我以后就再也不相信你了!”连清篱淡淡的道。
“可是,这个地方关系到你今后的‘性’福啊!如果坏掉了我拿什么满足你?”
“舒庆……”连清篱笑的很温柔:
“你一点也不用担心,前面用不了,还有后边,只要留一样我就可以‘性’福了!”
室内开着空调,非常凉爽,可是舒庆额上却渗出密密一层冷汗,他显然将连清篱的话当真了。居然还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连清篱吸了几口气,才没笑出声:
“你做好准备,我可真切了。”
“啊?等等!”
舒庆的眼睛立刻睁的牛眼般大:
“不是割一下就好么?怎么要切?”
这下连清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肚子笑倒在榻上:
“哈哈哈……舒庆,你真是太逗了……哈哈……你居然还真信……哈哈……还跟我讨论切还是割……哈哈……”
舒庆瞪着他,又气又尴尬,将刀子一扔便扑了上去:
“我让你笑……”
他低头吻住他。
很快的,房间里安静下来。
连清篱推开舒庆的时候,脸已经涨的通红:
“外面有人!”
他皱着眉叱道。
“这房子隔音很好,叫人要用叫人铃的。而且……”舒庆笑得一脸邪气:
“这里的服务生什么世面没见过,就我们这程度,他们恐怕连看都懒得看!”
“你又知道了?”
“我以前来过嘛!”
连清篱点了点头,用手推他:
“好了,不玩了,起来,我还没吃饱呢!”
“那你不气了?”
连清篱侧头想了想,笑道:
“你让我上我就不气了。”
他的眼眸晶亮,红唇微弯,领口下露出隐隐的吻痕,因为刚刚那场嬉闹而渗出薄汗,濡湿的发丝贴在颊边,竞显得无比的情色。
“你真美。”
舒庆喃喃的又低下头去。
连清篱侧头一闪,舒庆的唇落在他的颈上,吸吮起来。
“舒庆!”连清篱一拳砸在他的头上,狠声道:
“你要是敢做信不信我真阉了你?”
舒庆一怔,嘿嘿笑了两声连忙爬了起来:
“你太诱人了嘛!”
然后乖乖的在连清篱的瞪视下,坐回他的位置。
夹了一块儿芙蓉鲫鱼放在连清篱碗里:
“你最喜欢吃的。”
他笑道。
连清篱慢吞吞的坐好,拿起筷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却一直看着舒庆。
舒庆被看的浑身发毛,良久,悻悻的低下头道:
“上就上呗!反正不是第一次。”
连清篱这才满意的吃下那块裹着蛋花的鱼肉,嚼了嚼,他点点头:
“是不错。”
“没你做的好吃啦!”
舒庆道。
他的表情此时已恢复了正常。
“舒庆,你跟那个阿进有仇么?他那样瞪你?”
舒庆贼贼的一笑:
“那是因为我昨天去找炎青的时候,嫌他碍事,就偷偷把他敲晕过去。他一向心高气傲,肯定气得不得了!”
说道这儿,舒庆脸上的表情得意的要命。
这家伙!
“你小心把人都得罪完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我可厉害着呢……这酸辣狗肉你不吃我可就全吃了。”
“你拿去吧!”
吃了口自己的最爱,舒庆笑眯了眼:
“喂,你回去也做给我吃吧!你做的味道一定比这个还好。”
“口味太重,吃多了不好,尤其天气又这么热,天凉些再说吧!”
“你这人老是想东想西的!我不管,我想吃你就得给我做!”
理都不理,连清篱自顾吃饭。
舒庆弄得没趣,垂头丧气的开始喝闷酒。
“行了行了,做给你吃……”
他总是对这样的舒庆无可奈何:
“舒庆,坐过来。”
他招手道。
“干嘛?”
舒庆绷着脸,却还是移了过来。
“我想坐到你腿上。”
连清篱道。
“你还真麻烦!刚刚让你坐又不坐……”
虽然嘴里抱怨,舒庆还是小心的将他放在自己盘起的腿间。
吃的差不多了,连清篱放下碗筷,转向舒庆:
“你要答应我,好好保护自己。”
舒庆一愣,皱眉道:
“怎么突然说这个?”
连清篱撩起舒庆的衣服,抚着他腰侧那条丑陋的疤痕:
“你差一点就没命了。”
他叹道。
“我这不是没事么?”舒庆放下酒杯,抱住连清篱: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有事的!你是我的福星呢!”
“无稽之谈!”
“是真的!我一直这么想!”
“倒底是谁保护谁啊?”连清篱叹息着,抬头吻上舒庆。
“互相……”舒庆呢喃道。
一吻既罢,舒庆痴痴的看着连清篱红肿润泽的唇瓣,突然道:
“这里有一间房子很有趣哦!到处都是镜子,墙上、床上……”
他越说越兴奋:
“我认识这儿的经理,可以让他给咱们弄套新的床单,你要不要去见识一下?我保证……”
连清篱一肘顶在他的肚子,冷冷的笑道:
“我知道你很兴奋,很激动,但是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今天敢做的话,我一定会阉了你!”
舒庆眼珠一转,突然将整整一杯白酒,倒进口中,低头硬给连清篱灌了进去。
“你想干什么……唔……”
干什么?舒庆挑眉,当然是把你灌醉好办事呗!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连清篱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舒庆,你躲那么远干什么?”
“嘿嘿!我觉得站在这儿挺好!”
“好……好……有本事你一直站在那儿!你看着,等我起来,我一定要阉了你……”
“嘿嘿!好可怕!不过如果你要是一直起不来的话,就没办法了吧?”
“舒庆……你放开……你给我放开……”
第 45 章
舒庆离开半年,龙漕竟然又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因为炎青与练红之间内耗较大,根本无暇顾及龙漕,竞被抢去了一大块地盘。
场子里又多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生面孔,借着龙头不在,便捣起乱来。
舒庆离开后那段时间,人员编制被练红动了好些手脚,插进了不少他的人,这都要一一调整。
桩桩件件都要舒庆经手,让他忙到不可开交。
不过,这对于舒庆而言,却是能让他运动运动拳脚的好机会,闷了半年多,差点将他憋疯,终于过上之前的日子,舒庆简直连做梦都会笑醒。
所以就算再累一点,他也绝无怨言。
唯一可惜的就是,跟连清篱见面的时间竟然少了许多。
他晚上十点就得离开,凌晨三四点回来已经算早的,连清篱早就睡下了。
仔细算算,自从他返回青红,到现在为止已经五天,这五天来,他都没有好好抱过他,
想起来就郁闷!
轻轻的走进客厅,地灯朦胧的光线虽然不亮,但已足够照明。
石头道了声晚安,就钻进了书房。
舒庆则蹑手蹑脚的向卧室走去。
橘黄色的柔和光线中,连清篱的睡脸安详而甜美。
他侧躺着,露出白皙的颈项,略略弯曲的线条,柔和的不可思议,真想一口咬下去。
然后,他真的咬了。
连清篱睁开双目,抬头抚上他的发:
“你回来了?”
他模模糊糊的道。
“吵醒你了?”
舒庆不怎么愧疚的说着,手顺着他的领口伸了进去。
反正都吵醒了,他也实在是憋不住了。
连清篱撑着他的胸膛,不让他压过来:
“你好歹先洗个澡。”
“那你跟我一起洗。”
他揭开床单,将他挖出来,抱在怀里。
“我还想着你会忍到什么时候呢!”
连清篱抱住他的脖颈,懒懒的笑道。
他的眼眸仍有睡意,但口齿已经慢慢清楚起来。
“都是你!睡的那么死!害得我都不忍心叫醒你!憋死我了。”
舒庆抱怨着脱下衣服,将花洒打开,肌肤刚刚沾湿,他便将他压在墙上。
“我本来睡的就死,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就算真的憋死,也不是我的错。”
连清篱笑着反驳。
睡衣被拉下,灼热的唇顺着肩颈吻下胸膛。他略略分开腿,方便他的手指进入。
紧闭的地方被狠狠撑开,随后又用一种轻柔的手势在周围按压,很快的,便松软起来。
他感觉着他指尖的温度,还有种他熟悉的湿滑。
他喘息着笑道:
“你动作还真快,我都没看到你拿。”
润滑剂明明放在抽屉里,他不记得自己有看到舒庆开抽屉。
“我动作一向很快。”
舒庆笑着抽出手指,将他的双腿抱起,一举没入他的体内。
已经松软的地方被蓦然撑到极限,立刻痉挛起来。
连清篱痛的皱起眉,摒住呼吸,红润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舒庆会意的放缓动作,将手插入两人之间,抚弄着他软下的欲望。
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包裹着他的黏膜蠕动着开始渴求他的进入,再也无法忍耐,他立刻开始毫不留情的掠夺起来。
急风骤雨般的进攻让连清篱忍不住呻吟出声,炙人的热度从两人相接处蔓延到四肢百骸,他闭上双眼,努力迎合他的掠夺。
“你……越来越……要命了……”
舒庆低哑的声音传入耳中,他回应般的将他抱紧:
“有……没有……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便被再次深深贯穿,喉中发出啜泣般的呻吟,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
结束的时候,连清篱发现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舒庆身上的烟味也沾了过来。
浴缸里已放好了水,舒庆将连清篱放进去,自己则站在莲蓬下冲洗起来。
被热热的水包围,倦怠的四肢越发无力,眼皮越来越重,连清篱靠在浴缸里,几乎要睡了过去。
一双大掌撑突然撑在他的腋下,将他提起,他睁开双目,看到舒庆沾满水珠的脸。
“你差点滑到水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跨了进来。
原本还算宽敞的浴缸因为他的加入,立刻变得拥挤起来,水溢出边缘,哗哗的流到地上。
“你洗好了?那咱们去睡觉。”
连清篱打了个优雅的哈欠。
“喂!太过份了吧!自己爽完就把我扔一边儿去睡觉?”舒庆不悦的抗议着,动手帮连清篱清洗着身体。
“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爽到一样……”
他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连眼睛都懒的睁。
姿势改变,舒庆才注意到连清篱白皙的背上,有道条状的红印顺着脊椎延伸而下。一定是刚刚自己将他压在墙上的时候,硌出来的。
“痛不痛?”
他伸手抚过。
半天没人说话,他低头看去,连清篱竞已经睡着了。
他看了看他沉静的睡脸,再看了看自己腿间再次挺起的欲望,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把怀里睡的烂熟的男人,抱起,擦干,然后一起躺在床上。
正大叹自己苦命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抚上他火热的下身,他一震,皱起眉头,将本该睡着的男人翻了过来。
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戏谑的看着他,哪有半分睡意?
“你竟敢骗我?”
他气得直喷气。
“好了好了!我只是不想在浴缸里做嘛!背痛死了,我在上边。”
他说着翻身爬到他的身上,然后看着他,笑着问:
“做不做?”
“废话!”
他一把拉下他,狠狠吻住。
“舒庆,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啊?”
在被进入时,连清篱喘息着问。
“还不是因为你!”
他瞪他,再次狠狠的吻住他。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连清篱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意识告诉他上班时间快到了,可是身体却坚持要多休息一会儿。
“连先生,八点了。”
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连清篱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石头的声音。
什么?八点了?
睡意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连忙应道:
“我知道了。”
身体刚一动,腰间就缠上一双健壮的手臂。
“再睡一会儿……”
男人语音模糊的咕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