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 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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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篇 夜袭-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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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恼人的电话声,不必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英治心想不去理他,自然就会死心不再打来,可是对方八成摸透他的心态,存心和他杠上,接连就响个不停,吵得让人连想安静地看看书都办不到。 
可恶,早知道就换只功能好一点的电话,可以过滤来电,或让电话声消失的。要不是已经晚上11点,他都已经洗好澡换上心爱的睡衣,懒得出门去杀时间…… 
罢了。咋舌,接起话筒。 
『……我以为你死也不接。』 
「哼,你就当现在接你电话的人是死人。」 
『还在生气啊?』 
想求饶了吗?英治唇角扬起,「生气?你未免太高抬自己,我不会对不值得我生气的人浪费我宝贵的细胞。」 
『啊哈,我就晓得,天底下没人能生得了我夏小寰的气,谁叫我如此可爱呢!』 
这个打蛇随棍上的家伙,最好摔死。 
『喂,你现在在干幺?』 
「我要挂电话了。」 
『刚刚洗玩澡吗?嘿嘿嘿,我可以看到你那身被热水泡得粉红……』 
英治二话不说,咚地丢回话筒。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哈,再来这一招也没有用,要是他再接电话,他欧阳英治四个字就倒过来写。索性掩住耳朵,英治走到寝室内,钻进被子蒙头大睡。自我催眠地说:别去理他、绝对不能再上了他的当,让他以为天下一皮无难事。 
过了一阵子,电话声奇迹似的停了。 
嗯?真难得。这家伙原来也懂得「放弃」两字。英治掀开被子的一角,狐疑地盯着客厅的方向,还有点无法相信电话声真的消失了,该不会马上又死灰复燃吧?瞪着、等着、耗着? 
我这是怎幺了?他打来嫌他啰唆,现在他没打了,我不是正好可以好好地睡…… 
不、不对。 
自己一定有哪根神经不对劲了。 
像他那种家伙、那种无法无天、根本无理可讲、无迹可循的家伙,自己干幺跟他起肖!这家伙绝对有毛病,光是从喝醉了就会对男人下手这一点来看,就知道他打娘胎就忘了带「道德」出来,普通人会那幺做吗?哈! 
猛翻过身子,英治再一次拿被子蒙着头,把夏寰那号人物强制驱离他的脑海。 
叮铃铃铃。 
一听到这声音,霍地从床上跳下来,以万夫莫敌的气势冲到客厅,劈头就骂:「你这混帐,要是敢再打电话来……」 
呜呜呜的带机声,以及讽刺的叮铃铃铃,宛如交响乐的一并唱起合弦。英治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发现,正在响的不是电话,而是门铃。悻悻地放下手中的话筒,他转身朝玄关走去。 
「找哪位?」 
「您好,我是管区的。」 
是警察?英治连忙把门打开,「有什幺事吗?」 
「请问这里有一位欧阳英治先生吗?」上了年纪的和蔼管理区警察,微笑地问。 
「我就是。」 
「咦?」管区眼里染上一抹怀疑,「你就是?」 
「是的,要看身份证吗?」 
「噢,不用了。」管区摇摇头,苦笑地说:「看样子是恶作剧呢!」 
「这到底是?」英治也跟着一头雾水。 
「不,是这样的,我们派出所方才接到一通电话投诉,说他儿子打算自杀,偏偏他人在高雄,没有办法过来,而你又不愿意接电话,由于对方说得万分诚恳,无论如何都要拜托我们来看一看。」管区尴尬地一笑:「要是没有什幺问题,那是最好的,不过真是伤脑筋啊,你知道这会是什幺人的恶作剧吗?」 
岂止知道。英治唇角抽搐地说:「抱歉,我也不知道怎幺会有这种事,居然有这种浪费国家公器的人,请管区先生一定要查明,好好地惩罚对方。抱歉、非常抱歉。」 
送走了白跑一趟的警察,关上大门,英制衣把怒火已经烧过了头,连力气都一并被烧得精光了。 
那家伙,是想找死吗?再怎幺样没常识的人,也该知道天底下「可做」和「不可做」的事吧!能利用的绝不放过,也得看看对象是谁啊! 
等等,英治突然想起,某回自己喝了一口他拿来的可乐,就全身冒冷汗……要不是当时身上刚好带着抗过敏的药,就差点被夏寰害死了。连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男人,还有什幺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受不了了,这一回他绝对不原谅他! 
嘟噜噜噜……嘟噜噜噜…… 
英治冷冷地看着电话三秒钟,终于决定走过去,接起它。 
『──哟,肯接电话了。嘿嘿,这才对嘛!害我担心死了,以为你该不会发生了什幺事,还特别请警察过去一趟呢!毕竟单身在外居住,要是有个万一,根本没有人会发现,特别是像你这样年轻又貌美的……』 
「你到底想怎幺样。」这已经不是问句,而是火山爆发前的讯号。 
『谁叫你不接电话。』 
「你是听不懂国语还是听不懂人话。」 
『我忽然变成外星人了吗?喂、喂,你声音听起来好可怕喔!别吓唬我,我胆子很小的。』 
英治一咬牙,「我还能怎幺做,你才能让我过平静快乐的生活,一个没有你的生活。 
『让我上。』 
「……你疯了,我不打算和一个疯子讲电话。」谁会因为火烧屁股,就干脆跳入火坑。 
『等等,别挂我电话,要不然我就派时大媒体到你家门口守候,说某某红星正在那儿偷情。』 
这满口谎话的诈欺师!「总有一天你会受到割蛇头的惩罚。」 
『那可会是你的遗憾,小治,是谁在我高超的舌技底下难以自拔呢?呵呵,你最喜欢我舔你了,不是吗?这儿、那儿,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没沾过我的口水,说明白一点,你身上到处都是我标的记号。』 
「你要当自己是狗,我可拒绝当人家撒尿的地盘。」 
『啧啧,小治,你知道的,我很爱和你杠,可是我更想和你做另一件事,所以……我不要再迂回地东想西想了,那和我个性不合,搞得我都快神经错乱了。总之我要的东西,就直接拿,这才是我的个性。』
低沉的嗓音里,有丝叫人颤抖的……不管夏寰平日行为有多疯癫不讲理,可一但他发飙、认真,英治也不能说自己是毫无惧意的。一如他们在马路上竞车时,靠着强力的速度与天生的本能,攻、功、攻,不断地以高速进攻,把敌手逼到角落,无处可逃时的夏寰,可以说是大魔王降临的代名词。 
但,「惧」不等于「怯」。 
「我不是东西。」同样压低了声音,咆回去。 
『行,那我更正,我要的人,决不让他逃离我的手掌心。』一停顿,接着沙哑的,夏寰在电话彼端说:『十分钟后,我会到你家中去袭击你。就十分钟,你要是想逃的话,就逃吧!我可说清楚了,这一回我可不会做到一半,我一定要让你接纳我,完整的、全部的我。把屁股洗干净,等着我吧,宝贝。』 
嗡……直到电话断了线,英治还拿着话筒,难以置信的瞪着,浑身气的发抖。 
他怎敢? 
居然一副他绝对是瓮中鳖,就等着他来享用的态度! 
逃?哈,有胆他来啊!姓夏的要是敢踏进这家门一步,绝对要打断他三根肋骨,八颗牙,叫他好好地为此刻的嚣张付出代价。 
从仓库中翻找出一根中学时代爱用的棒球棍,赌气的英治索性做到客厅,一边点上根烟,一边等着那不知好死的「大野狼」,自动送上门。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英治不停地注视着时钟,差不多快到了。 
叮铃铃──还不等门铃响完,他就跳起来,手边当然不忘拿着那根木棒,以防万一,他在开门前不忘问,「是谁?」 
「达*乐PIZZA,谢谢您的订购,我们在三十分钟内为您送到了。」 
谁订披萨啊?「你们弄错了,我没有叫披萨外送。」 
「呃,但有一位夏先生在三十分钟前叫了一份D快餐,住址是XX路XX号X楼,您确定没有叫吗?」 
又是夏寰那家伙!啧,难道他打算来吃宵夜?英治透过窥孔,确认身穿制服的高大年轻人,手上的确捧着披萨盒,心想:算了,方纔已经让管区白跑一趟现在总不能让披萨店的打工小弟也做白工。 
「你等一下。」 
先回屋里拿钱包,再走回玄关,英治一边开门一边说:「辛苦你了,一共是多……」 
「哈哈,当然是免费的啰。」 
「搞什──」 
咚,一把被推回门内,英治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往玄关地板跌去,而一脚跨进来的,自然是宣称要上门「袭击」的夏寰,他咧着嘴,在英治要爬起身前,就先以一脚压制住了他的胸口,不费吹灰之力地把他骑在脚下。 
「呼,真可怕,这根木棍是拿来干幺的?想对付我啊!你真是个坏孩子呢,小治,竟拿这幺危险的武器。」 
「你、混帐、骗……」被摆一道了! 
「是你不好,认识我多久了,早该料到我不会毫无准备就空手上门吧?我还花了钱请人送披萨过来呢!不用担心,披萨我留下了,也付钱叫刚刚的小弟走人了。」 
邪恶的目光浏览过英治愤怒涨红的脸,缓慢地以舌头过上唇,夏寰得意地笑道。 
「接、下、来……」 
英治看着他拿起了那根球棒,轮流地端详着木棍和自己。 
「该怎幺样来料理你呢?我亲爱的小治治。」
「呼,终于大功告成了。哟,真是好个一览无遗的美景啊,小治。真可惜手边没有相机,要不然就可以拍几张照片下来,留做纪念。你知道的,这可是我们两金刚合体得重要初夜,往后每一年都得拿出来庆祝一次呢。」 
睁着一双泛着红丝的魅眼,英治饱受屈辱地不想回他半个字。 
夏寰抬起了他的下颚,微笑地说:「嘿,你被猫咬掉了舌头吗?小治。」 
一扭头,脱离他的掌控,英治闭上双眼。男子汉大丈夫,虎落平阳被犬欺。能屈能伸大丈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横是一刀,竖也是一刀。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招被蛇咬…… 
「喂喂,」拍拍他脸颊,「干幺一副我要杀了你的表情?我保证你不会死在我的床上,OK?」 
「K你个头。」英治忍不住啐道。 
「拜托,不过是扒光了你的睡衣,再把你的手绑在床头,膝盖则用你的棒球棍固定住,这样算很过分的事吗?先拿这种武器出来,打算对付我的人,是你啊!既然你可以玩狠的,就不许我玩阴的吗?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来就该听我的,不是吗?」 
「少啰唆,你要做就快点做,就当我倒霉,被狗咬!」 
「这句话可真不客气呢。」 
「对一个半夜三更,放话说要强暴人的家伙,讲什幺客气!」 
「强暴?我哪时候说过那种话来着?不、不、不,我说了,这叫袭击。况且我还给你时间逃,是你自己太自信,以为能对付得了我,所以失去了宝贵的逃亡机会。承认吧,小治,你我都心知肚明,迟早这一天都会到的,你难道真认为我可以按兵不动一辈子,满足于那种小儿科的亲亲与摸摸,不来真枪实弹吗?」大手毫不客气地摸上了英治的腿间,准确地找寻到栖息在黑草丛中的分身。 
「你这恶心的变态……」不甘的,眼尾整个泛红的黑眸,挟着数倍的威吓射向凌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脸。 
夏寰不以为意的哼了哼,「真是漂亮的一双眼睛。好象要把人的魂魄都吸进去了,我要是一个不小心,别说是魂,大概连精都会被你吸光了。 
「你那腐烂的灵魂,送我我都不要!」 
「是吗?」性感的唇嘲讽地往上扬,噘出一抹天下无敌的笑,「我可是很想要你的灵魂呢,最好是……像你的身体一样,对我敞开,能让我彻底地搜查,找出原因,到底是哪一点让我这样中意,为什幺明明是具连丰满双峰都没有的平扁身体,却叫我日思夜想,想要你,一次、两次、三次,几次都不够的……」 
「你说够了没,我没控听你梦呓。」英治控制不住双颊晕红。 
「吶,打个商量,一次就好。我真的好想知道在你里面的感觉。你总不想后半辈子一直被我缠着,要求让我上吧?只要一次,以后我就不吵你了,反正我们什幺都做了,也不差这最后一步吧?况且过去做的时候,你也不讨厌啊!谁知道,说不定你会喜欢上这档事呢?」他赖着。 
绝对不是被他的「死缠烂打」给打动了。英治发誓绝对没这回事,他只是……「把我的手脚松开!」 
「你答应了?」夏寰眼一亮。 
「先把我的手脚松开啦!」这种屈辱的姿势,要他摆多久! 
「交易成立,那就是照我的法子做啰,嘿嘿。」夏寰啧啧地摇着指头说:「我怎幺会松开你呢,小治治,难得有机会可以这样任意地摆布你,我又不是笨蛋,要松开也得等到你跟我求饶为止。」 
「什──」英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从哪里开始吃呢?每一个地方看起来都是那幺可口,唉,真难下决定。」他故意捏捏腿肚,亲亲膝盖,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 
「你这混帐!」 
从来不知道,身子着了火会有这幺难受。 
失去自由的双手挤压在自己的背部,带着全身的体重陷入床铺,身上的男人却还毫不体贴的,抬高了腰,加重了麻痹的感觉。但这种麻痹的感觉甚至不算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自己那抑扼不住,在男人的手下不住往上攀升的欲望,焚烧着。 
「啊哈……嗯……」
男人的指,宛如细蛇般缠绕着,若有似无的轻触过后,紧接着必定是快慢交错的揉搓,就像是故意要叫人焦急的指头,迟迟不给予最后的解放。 
「还喜欢吗?这里已经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了呢!」 
淫猥的语言,也不过是助燃剂。 
「喔喔,差点忘了,还有这边……」 
舌尖舔上了纤细白颈,在凹陷的锁骨上,以舌头和牙尖巧妙地吸弄出一抹淤红,留恋的亲吻着那道痕。 
夏寰满意极了,在英治的身上刻下自己的痕迹,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竟能给自己如此骄傲的,得意的快感,这是梦中不会知道的感受。 
是啊,这是我的,属于我的! 
现在他主宰着这具身躯,宛如一脚踏在初雪上,也彷佛是亲手在雪白的纸上留下自己的黑手印般,快乐。 
他摘下的可不是什幺随便能到手的野花,这是他这辈子耗费最长的时间,最多的精神去摘取的崖上花,开在最冷峻的高峰,只有无惧于狂风暴雪的男人,才有吃格弄到手的── 
看他如何在自己的抚弄下,颤乱了发,失去了冷静,白晰俏脸上两道蹙起的眉,那似在强忍着什幺,又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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