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为人知的是,这位出身于哈佛法学院的高材生,是个完美犯罪爱好者。制造完美的犯罪现场是他最喜爱的游戏和消遣,这自然引起了国际刑警的注意,然而摄于其庞大的势力,却没有丝毫办法。
总而言之,北欧公爵LANKESTER,他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超级玩家。
言笑语并没有把LANKESTER放在心上,虽然那位超级玩家的视线中包含了太多的占有意味和暗示意义,但是言笑语需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而很显然,LANKESTER还未进入他的生活。
他买了机票,顺利的出境。从飞机上看舷窗外的香港,阡陌交通纵横交错,弹丸之地,却是东方不灭的明珠。
言笑语的侧脸映在舷窗的玻璃上,线条几近完美。
他大半的青春给了苏修,为青门卖命多年,此刻孑然一身的被赶出来,心里也是有些空落落的。而在香港,他的出走也是引起一片轩然大波,弹冠相庆拍额称快的大有人在,毕竟言笑语的反复无常阴狠毒辣出了名,此刻去了这么一个祸害,也有的是人庆幸。
言笑语的旅行没有目的地,他随意的停留。
他带着苑锦,却不和他上床。只是很偶尔的,在少年青涩的口技里发泄欲望。
他就像诗里写得那样,漫无目的的旅行,恪醍懂的过。
远方的暴风雨派来的前哨
已经在天空中支起乌云的帐幕
;阳光惨淡
悄无声息的林荫中
凝着泪珠般的水气。
我的心田忧伤而平静
就像乐师拨动琵琶前那深思的岑寂。
我的心中充满了期望的痛苦
期待着你来到我的生活中。
大堡礁,马达加斯加,南非。言笑语只是一路的走走停停看看,眼神静默,表情阴冷。
在快要达到开罗的时候,他给了苑锦一张支票和一张机票,结束了少年的酷刑。
“滚吧!”
即使眉眼三分相似,你也不是他!
第 9 章
即使眉眼三分相似,你也不是他!
英国乡间有件“高尚”的运动,叫猎狐。
这是英伦多年的传统了,身份高贵有的是时间和金钱的绅士们,骑着血统名贵的纯种马,穿着整洁专业的骑马装,黑亮的皮靴,挎着猎枪,穿梭在大片的桦木林中,寻觅狐狸机警隐秘的痕迹。
虽然动物保护组织和环保主义者年年游行抗议示威,猎狐活动却也年年举行——这项有钱人的“高雅”活动,已经是上流社会社交的一部分,而贵妇小姐们希冀的,不仅仅是柔软密实的狐狸皮领子,更多的迷人的绅士们。
当然,高贵而血统纯正的北欧公爵LANKESTER,是其中耀眼的明星,社交界的宠儿。
作为一个打猎爱好者,每年的猎狐自然少不了LANKESTER。他是持有猎人执照,可以在非洲草原上打猎的职业猎人,但是比起在草原上寻找羚羊的踪迹,LANKESTER更喜欢骑马,身子压低,握紧缰绳,迎着风奔跑,寻找柔软的泥地上,五瓣梅花状的小爪印。
狐狸是个好猎物,足够狡猾,足够敏捷。而LANKESTER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征服的过程。
狩猎,享受的便是征服。
结束了猎狐,LANKESTER照顾好他的爱马,就来到了位于法国的欧玛庄园。
这只是他休憩的地点之一,墙面上爬着大片的常春藤,开着嫩绿的小花,花园里园丁种植着郁金香和玫瑰,开得极好。
整个庄园占地三十多公顷,出产上好的葡萄酒。
这这是LANKESTER名下财产的极小部分,他继承了价值不菲的遗产,并且将之发扬光大,用钱去赚钱的速度总是惊人的,滚雪球一般的次方似增长。这世上有许多隐形的财团不为人知,无疑的,LANESTER家族也是其中之一。
他在这里等待了三天,等一个“包裹”。
他坐在舒适的意大利手工精制皮沙发里,一张张的看散落在玻璃茶几上的照片。上面的言笑语迷茫而孤单,眉眼间抹不去的邪气阴郁。
LANKESTER拣出一张,背景是伦敦大本钟,雾都湿冷的天气里,言笑语穿着浅灰色的大衣,手插在口袋里,肩背挺直,仰头仰望铅灰色的天空。
从角度很明显的看出是偷拍,可是美好如同杂志硬照。言笑语尤为适合这样阴沉的天气,湿冷的雾中,一个修长单薄的剪影,扬起一截白皙优美的颈项,耳后的黑色,鸦羽般柔软的披了半肩。
令人砰然心动。
这样迷人的猎物……永远美丽,美艳漆黑,唇色殷红,总是让人联想起蝴蝶——也许他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蝶翼,忽闪忽闪。
也是一只失意的,毫无自觉的猎物。
LANKESTER在这里待到第四天,他期待已久的“货物”终于到达。
英国管家学校毕业的专业管家将送货员带到大厅。那是个看上去像大学生一样的男孩子,穿着一身白色镶着紫色花纹的制服,燕尾设计,手臂上的袖标绣着一只金属光泽昂首扬尾的紫色蝎子。
男孩食指中指并拢,帅气的画了个圆弧抵到紫色大沿帽的帽檐上,浅的几乎是白色的卷发,玻璃珠子一样的绿色眼睛,很典型的西伯利亚血统。
“紫蝎子军团向您交货。”他露齿而笑,“请验货。”
第 10 章
“紫蝎子军团NO。11向您交货。”他露齿而笑,“请验货。”
西伯利亚高原的紫蝎子军团,雇佣军中的佼佼者,只要你出的起价钱,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
后面跟上两个随从,他们抬着一口箱子,看上去是金属制品,一个立方米的标准体积。男孩——或者说NO。11上前,灵巧的打开箱子的四枚暗扣,掀开,微笑着站在旁边,“请验货。”
LANKESTER走近,惊叹一声,满意的挑了挑眉。
箱子里面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公爵大人是否满意?”NO。11后退一步,得意的笑,“这可是个棘手的人物,不过很幸运,他的危险和美丽成正比,同样令人惊叹。”
“这当然。”LANKESTER俯身,为手上柔滑的触感感到满意。“这是唯一的,美丽和危险并存的毒蝴蝶。”
NO。11满意的离开了,在亲眼验证公爵用网络银行成功转账之后。
LANKESTER看着那口半人高的箱子,言笑语蜷缩在里面,浑身□,不着丝缕。从脚踝到膝盖,手腕到手肘,都被数条结实的皮带紧紧绑在一起,捆的结结实实。同时被注射了镇静剂和肌肉松弛剂,此刻如同睡眠,蜷缩着,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安静的待在箱子里。
LANKESTER俯身把他抱出来,紫蝎子军团的“包装”不错,但也同时说明了言笑语的危险,他们必定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得手。
他微微吃了一惊,言笑语的体重出乎他的意料。怀里的身体如同少年般带着稚气,骨架纤细,肌肉匀称,肤色苍白,带着奇异的违和感。
他把这只毒蝴蝶放到柔软的铺着丝绸的大床上,没有解开皮带的束缚,然后轻轻的拉上丝绸被。
实际上,被放到床上的一瞬间,言笑语就醒了。
他维持着肌肉放松的状态,甚至呼吸频率都没有改变,这个怀抱充满高级古龙水宜人的香气,从手臂的力度看无疑是个高大强壮的男人。
继续昏迷是个好主意,在任何陌生的地方醒来,言笑语都不会贸然张开眼,他维持着身体的平静状态,用视觉以外的任何感官观察。这是一个游走在生死之间的亡命之徒保命的习惯。
房间里没有呼吸声,只有他一个人。这是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不知道有没有监视器。
用了大概半个小时,言笑语把手臂从皮带中挣脱出来。
托丝绸被的福,这是最好的屏蔽物。
10秒钟解决了身上的束缚,很好。可是肌肉酸软无力,肌肉松弛剂的效力还没有褪去。幸运的是除了肌肉松弛剂的后遗症,没有发现身上有其它的不适。言笑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不重要,因为他只需要离开。
拜这张脸所赐,妄想把他弄上床的人如过江之鲤,所以他逃跑的经验多的是,事后算账的经验也多的是!
他张开眼,装成一副刚刚苏醒的样子,视线空茫转头,四肢遮在被子下。
嘿,那个吊灯里肯定有摄像头!
很快的,大约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紧闭的大门有了动静。
门球转动,实木装饰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安静无声。
言笑语垂下眼帘,浓密漆黑的睫毛遮挡了他清丽晶亮的眼神,他伪装成一副刚从镇静剂中苏醒的模样,恪醍懂的软弱无力。
门打开,公爵从容步入,唇边一抹浅浅的笑意。
就是这瞬间!
他霍然跳起,速度快的惊人,电闪雷鸣般的,手里握着的皮带缠上了LANKSTER喉咙。
咽喉是人体上的致命点之一,无论是脆弱的喉结,颈椎,还是大动脉,据说,窒息十秒钟就能导致心脏停止跳动,而割开大动脉,瞬间彪出的血花像失控的水管,造成喷泉一样惊悚的效果。
现在,致命的凶器就勒在LANKESTER的喉咙上,两端握在骨节有力的手指中。他不得不向后仰头,脸上浮起窒息的潮红。
“嘿,真是个好姿势。”
言笑语眯了眯眼,富有东方神韵的丹凤眼意气飞扬,他毫无羞涩的□着雪白诱人的身体,动作间如同猫一样轻盈无声,矫健有力。
LANKESTER被喉咙上的皮带勒紧,不得不向后仰身,艰难的呼吸让他后悔刚才的轻率——永远别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言笑语,这是位从业中的杀手。
第 11 章
LANKESTER被喉咙上的皮带勒紧,不得不向后仰身,艰难的呼吸让他后悔刚才的轻率——永远别用常人的标准去衡量言笑语,这是位从业中的杀手。
他保持着这种别扭的姿势,说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被人制住要害了,先是君烨,然后是诺森,最后是言笑语,这也许归咎于公爵的坏习惯,他总是招惹浑身是刺的美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暴躁,一个比一个危险。
“伪装的很不错。”他勉强开口。
言笑语手上用力,还保持着一贯的笑意,薄薄的唇红的近乎妖异,“谬奖。只不过想离开而已。”
“是吗?”LANKESTER随意回答。“我不认为你能离开”
言笑语轻蔑的笑了笑,只是一瞬间他就改变了主意,他丝毫不考虑什么退路什么威胁,只想杀人!
修长的骨节猛然收缩,身上散发的杀气令人窒息,四指宽的皮带在手中吱吱作响——他下了杀手。
但是同一瞬间,LANKSTER的手肘击中了他的肋骨。
轻微的骨裂声中,言笑语笔挺的如同直尺的身体,猛然的被折成直角。他不得不放开皮带,随即那凶器如鞭子般抽在他□的身体上。
“啊!”
他尖叫。一只手捂着断骨处,一道鲜血淋漓的鞭痕淋漓拖沓着,从左肩延伸到后腰,蔓延了大半个肩背。
肌肉松弛剂和之前受得伤影响了言笑语的反应速度,不等他喘息,腹部又挨了重重的一脚,紧接着被抓着头发提起来,然后又是下腹重重的一拳。他痛呼一声,几乎被打飞出去,跌倒在纯羊毛地毯上翻滚。
口腔里满是血的味道,一瞬间言笑语一位自己会被这么活生生的殴打致死,剧痛给了他内脏破裂的错觉,他呜咽着,跪倒在毛毯上。
雪白而修长的身体和淡米色的地毯上,背上一道鲜血淋漓的伤痕,断骨和肌肉松弛剂让言笑语摇摇晃晃,雪白和血红两种对比强烈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反而引起了人性中潜伏的嗜虐欲。
LANKESTER居高临下,把皮带一头缠在手掌上试了试力度,他抓着言笑语强迫他仰起头,洁白修长的颈项如同天鹅般脆弱优美,后者的眼神充满痛苦,但是却如同山野森林的兽物,骄傲,不屈,充满随时反噬一口的跃跃欲试。
LANKESTER拉近言笑语,后者现出痛苦的表情。他扬起手,指背轻轻的抚摸言笑语脸上精制的曲线和尖削的下巴,男人能拥有这么精致秀气的五官实在太难得,LANKESTER惊叹,“真美。”
言笑语抓住这难能可贵的机会,一拳挥上去。
准度够了,但是速度不够。
拳头挨到了LANKESTER的脸,言笑语也被卡着脖子按到了地板上。脸紧紧挨着地毯,脖子被卡的窒息,断骨处相互摩擦,疼的他眼前发黑。
言笑语大力挣扎。
“腿这么长,骑乘的时候一定很带劲。”LANKESTER开口,膝盖压住言笑语的一双长腿,他抓住言笑语的手腕,毫不留情向后一提一拽。
言笑语闷哼一声,冷汗瞬间就从饱满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额发。
“你有一副好嗓子。”LANKESTER低沉的笑着,“非常适合叫床。”
言笑语大力挣扎,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唇齿间满是鲜血。
LANKESTER轻松的制住他的挣扎,看着那雪白的身体,鲜红的唇,鸦羽一般柔顺的发,大笑,“小蝴蝶……难道你是白雪公主吗?”
a little daughter; who was as white as snow; and as red as blood; and her hair was as black as ebony; and she was therefore called Little Snow…white。
“滚你妈的!”言笑语愤怒的大叫。
“看来有必要让你乖一点。”LANKESTER拍拍他的脸,“真是细腻的好皮肤,像骨瓷一般。”
第 12 章
“看来有必要让你乖一点。”LANKESTER拍拍他的脸,“真是细腻的好皮肤,像骨瓷一般。”
扔在一遍的皮带被重新捡起,LANKESTER把皮带一端缠在手上,试着挥了挥。
听着破空声,言笑语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绷紧了,肢体僵硬。
“凑合凑合。”LANKESTER舔舔下唇,放开言笑语。后者努力的想爬起来,可是LANKESTER扬起手臂,皮带带着尖利的破空声落下。
他完全没有防备,呜咽一声倒下,修长的手指抓住地毯,雪白的背上又一道血痕,和先前那一道交叉而过,像个血红的“X”。
没有停顿,几乎是立刻,皮带暴雨般的落下来。
言笑语狼狈的躲闪,可是LANKESTER没有一下落空,这只美丽的蝴蝶疼得五官扭曲,只得咬紧了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