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叙叙旧,很快就分开了。”温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说出来,但是看到柴立汶的眼神,他就没辙了。
“温扬,既然你没有外遇,那,我们拍拖吧。”柴立汶说,认真地看著他。
“噗──”温扬把喝下的牛奶全喷出来了。
四十九
“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柴立汶慢慢地向温扬挪过去,用充满哀怨,却又热情奔放的眼神盯着他。(凸= =||||)
牛奶就像精液一样,沿着柴立汶饱满的额头往下流淌,由发梢延绵至脖子,一直抵达锁骨的凹陷处,然后流进衣领。。。。。。
温扬的目光不敢往下看了。他心里犯嘀咕:都是带把的,他有的老子也有,他没有的老子一样没有,有啥不好意思的。。。。。。
可他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不自在,眼神游移不定。
而这时候,柴立汶已经像条蛇一样缠了上去,伏在温扬身上,软绵绵的声音:“温扬,你讨厌我吗?”
距离近得能闻到柴立汶身上淡淡的香味,能感到他微微颤抖着的睫毛扫过自己的脸,很痒。
温扬觉得一股电流从喉结直冲上脑,无法克制的感觉,他打了个哆嗦,伸手要推身上的人,手一滑,没有防备,两人一起往后倒去,还好背后是茶几。
柴立汶眼明手快,一只手护住温扬的头,另一条手臂支撑在温扬身后的茶几上。
时间似乎静止了,柴立汶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一滴牛奶滑到唇边,他伸出舌头,一舔。
温扬被那动作刺激到了,回光返照一样跳起来,把柴立汶推倒在沙发上,瞪着他。
“老子不是同性恋!”温扬抛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温扬!”柴立汶爬起来,叫道,“刚才只是开玩笑,你别生气。”
温扬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听到柴立汶说那只是“开玩笑”,他心里除了侥幸,还有其他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别走。”柴立汶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我心情很糟,你陪陪我,可以吗?”
温扬还是没有看他,硬邦邦地说:“不是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的,我也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呆着!”
他走上楼梯,然后打开房间门。
门被重重带上了。
柴立汶突然跳起来,朝温扬的房门口冲去。
可是,当他的手放在冰冷的门把上时,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拧开。
——老子不是同性恋!
握紧门把的手上,连青筋都出来了。
柴立汶虽然讨厌孤单,害怕寂寞,却出奇地固执,又任性,需要别人的迁就关爱。
不过,如果没有的话,他也不会死皮赖脸地吵闹着非要别人迁就,整天一副缺少关爱的样子。
“爱陪不陪,有什么了不起!”柴立汶踹了一脚门,跑下客厅去了。
温扬坐在转椅上,愣愣地望着天花板,比跟陆紊分手那会儿还茫然。
二十三岁的温扬其实那时候并没有认真地考虑过爱情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之前那段感情一败涂地,而如果他现在跟柴立汶搞同性恋的话。。。。。。
他想起了那天夜里,在昏暗的休息室里,他差点和柴立汶接吻,准确来说,应该是偷吻。当那个笨蛋遇袭,嘴里叫着“天明”的时候,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
“所以说我对他有好感,一个男的,叫柴立汶。”温扬被自己的结论吓到了。
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妈啊,我不想变成变态啊!!!温扬低头,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希望令自己冷静一点。
那天起,两人处于冷战的状态,吃饭时也只是冷淡地“哼”几声,气氛诡异得要命。拍戏时也不在状态,手下那帮八卦的家伙都揣测着是不是夫妻吵架了。
平时拍完戏,不过哪个,都会留下来等另外一个,现在就不同了,除去演戏以外,两人根本不会做眼神交流。
“啊~啊~啊~瞧吧,生气了~生气了~”
“是啊~是啊~”
“肯定是汶少的错,不过不管谁对谁错,道歉的一定不是汶少。。。。。。”
“当然了~~他可是汶少~~”
一帮八卦的家伙一边剔牙一边说风凉话。
这种传言传到柴立汶耳边,他很神秘地一笑,捏捏下巴,对那些喜欢打听的人勾勾手指,等到他们凑近,他就在他们耳边吹气,低声说:“这个啊~~~不告诉你,让你心思思~~~”
而温扬的反应,只是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唉~温扬,你好自为之吧。。。。。。
五十
话说温小扬同学脾气臭,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而柴立汶大叔是软绵绵得没有骨头。不过这次,两个人都憋着那股气,谁也不肯先妥协。
发展到后来,竟然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了。
冷战了一个星期,温扬最先忍不住,想要打破这个僵局,但老是找不到机会,每次想拖柴立汶过来谈谈,他就说要工作,然后戴了耳机背台词,或者说是约了人去玩,不然就是生理痛要睡觉。(凸=
=||||)
拍牛仔裤硬照中途休息时,温扬蹲在休息室里,唉声叹气。
“谁把自家的大型犬放在这里挡路!”同样是加班到深夜的柴月琳走进休息室时,看到没有一点形象地蹲着的温扬,嘴毒地说。
“哼。。。。。。”温扬懒得理她,继续无动于衷地蹲着。
“还没和好啊?”柴月琳的助理关心地问,不过样子很八卦。
温扬没回答,头却耷拉下去了。
“道个歉就好了嘛,汶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造型师也凑了过来,后面还加了句,“大概吧。。。。。。”
“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我道歉!”温扬嘴巴硬起来,“刚开始就一直转移话题,后来干脆连话都不说了,看到我就当我是透明的!”他越说越激动,“明明住在一起,却几天没见面,不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就是三更半夜还没回家。。。。。。”一口气说完,温扬脸红了,站起身要跑。
“那么汶少根本就不打算原谅你!”柴月琳一边摆弄着模特儿,一边说,幸灾乐祸的语气。
温扬停下脚步,瞪她。
“不过看你这么可怜,我就教你一招吧。”柴月琳把他拖到一边,窃窃私语,“我哥那家伙最喜欢被人宠着。。。。。。”
“你说什么废话,这些我当然知道!”温扬不耐烦地说。
“真不可爱,我可是长辈!”柴月琳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头,继续说,“要不是看到汶少最近一副缺少滋润的菜干样,我才懒得管你!我听说你拒绝了他,对不?现在想吃回头草了?”
“不是。。。。。。”温扬忙辩解。
“别吵!”柴月琳大吼一声,全场静悄悄。她咳了声,对身后的工作人员说,“该干嘛就干嘛,别杵在这里碍眼!”
然后她勒着温扬的领带,口气很硬:“听好了!那家伙有非常严重的少女情结,喂,你吐什么吐啊,是真的!汶少那个人,从小就是这样了,心里明明想要,就是什么也不说。可是当你不理他的时候,他又呆呆地看着你,渐渐地,身边的人就养成了迁就他的习惯。”柴月琳眯着眼,回想着柴立汶小时候的样子,笑了,“不对,那应该不只是习惯,已经成了我们的一部分吧!”
温扬看着她的笑脸,打了个哆嗦,问道:“其实,你是恋童癖吧?”
说这句话的下场,就是差点被这个女人勒死。
不过最后,柴月琳还是教了一招给他,让他在柴立汶特别出演的舞台剧“月下”演出的首日,请假过去捧他的场,还要带上大大的花束,有多华丽就带多华丽的。
虽然温扬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但还是特意请了半天的假从剧组赶到剧场,不过是两手空空。
去后台找他时,遇上柴立汶正在休息室补眠。
身体弯成虾米状,紧搂着一只大大的布偶熊,有些凌乱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细长的眼睛紧闭着,睫毛卷曲浓密。嘴唇半张着,正含着那只布偶熊的耳朵。
要是被他的FANS看到,也不晓得会闹成什么样子。
走过去,碰碰他的腿,柴立汶翻了个身,不满地嘟囔了几句,狠命地啃着布偶的耳朵。
温扬的手指如同被蛊惑一般,移到了他的唇边,柔软的触感,水水的。他立刻像被电到一样撤开了手。
我到底在做什么?温扬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妈的!我才是主角!不准抢我的衣服。。。。。。”柴立汶死命咬着那只熊,似乎跟它有仇。
温扬看见他那副样子,没来由地就想恶作剧一下。
“喂,起来,开工啦!你要再不起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柴立汶没有反应,只是挥挥手,想要赶走扰他睡眠的噪音。
温扬奸笑,弯腰,手往柴立汶的侧腰前进,一拧。
力道不轻不重,却让睡得迷迷糊糊的柴立汶一惊。
“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发出了一声在别人听起来很。。。。。。诱惑的呻吟。。。。。。换言之,就是叫床。
温扬被那声音煞到了,完全呆住,根本忘了应该和柴立汶拉开距离。
柴立汶因为突然醒过来身体自然的向上扬起。而温扬还保持着他偷袭时的姿势。
眼睛对着眼睛,鼻头对着鼻头。
然后,嘴唇互相距离几公分,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温扬迅速反应过来,一下子站直腰,对柴立汶说:“我只是来看看舞台剧的,那个。。。。。。你加油吧!”
柴立汶还在犯迷糊,听到有人帮他打气,也没看清楚是谁,很自然地就挂上了单纯的笑容,软趴趴地说:“谢谢~~”刚醒来的沙哑声音,加上浓重的鼻音,有种干完那档子事的味道。
负责道具的工作人员走过休息室,听到门“砰”一下打开了,一阵旋风吹过,回过神时,只看见温扬不停加快速度的背影。
见鬼了?
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探头到休息室里,看到柴立汶正迷迷糊糊地坐着,半眯眼,整个房间充满可怕的粉红色泡泡。
大家都有拔腿就跑的冲动。因为继续待下去,会被传染的。
五十一
钟天明携柴月琳也过来捧场,钟亦瞳死缠烂打,一定要去见他那个“养眼”的舅舅,被柴月琳一句“未成年人”打击得抬不起头来,暗下决心要快高长大。
虽然舅舅的医生更好看,可是太恐怖了,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大热天连呼吸都会结冰,而且每次遇到他,如果不是舅舅撑著,他都要下跪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是舅舅好,漂亮,又温柔,讨老婆就是应该讨这样的啊。如果舅舅是女的,以后一定要娶他!钟亦瞳跟保姆留在家里,人小鬼大地想。
又一个被蒙蔽的小鬼。
剧场里,柴月琳刚落座,就被一些熟人缠上了,钟天明便先自行去找柴立汶。到休息室时,人已经不见了。
问那些演员,说他刚才出去了。
钟天明知道他有临演综合症,拍电影照片等还行,可遇到跟观眾面对面的舞台剧,就会紧张得胃痛。
此时,柴立汶就在隐蔽的角落喝著热茶,用来舒缓胃部的不适。
“月下”聚集了一群有分量的演员,当然不乏演技的较量,而他对这一点是最有自信的。
可是,就这样一直演戏演下去吗?
送票去给崔言维时,又看到了那个笑得很夸张,会露出两颗虎牙的小子。可爱得想把他抱回家养,不过不敢,自己还想多活几年呢。
忍不住逗他,然后听到他吵吵闹闹,以为自己跟崔言维有一腿,张牙舞爪地闹。
崔言维拿了根长棍子,把他挡在方圆一米内。
虽然这种相处方式很怪异,看不到一点的温情,只有暴力,可是柴立汶还是非常羡慕。起码在他们心里,彼此最重要的人都是对方。
问羽有想过未来的的事吗,那小孩很干脆地说未来那长远,现在没那闲工夫去想。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还在一起。
那自己心中的未来,到底是什样子的呢?
柴立汶问著自己。他想要的未来,曾经是跟那个宠著自己的人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这是很奢侈的。
自己这些年过得怎样呢?是快乐大於痛苦吗?
又或者是对天明的感情早已超过了一切吗?
其实以柴立汶的个性,他早就应该对钟天明说白了,也想过很多次。
只不过,每次钟天明都会很温柔地提起当时的未婚妻,提著他们约会时所去的地方。
就因为是死党,所以柴立汶很清楚,能够组织一个幸福的家庭,当爸爸一直都是他的理想。
这样想著,柴立汶捏捏下巴,自嘲地笑笑:“我怎成痴情种子了~~”
钟天明看见柴立汶蹲在饮水机前面发呆,样子很搞笑。
他还是这样,跟以前没有什太大的变化。
钟天明不是天主教徒,但他第一次看到柴立汶时,却觉得这孩子真的很像天使。那时候,还没完全长成的十六岁少年,比同龄人晚熟,骨架纤细。从美术的角度来看,他的脸非常漂亮,形状、顏色都很完美。
他站在讲台上,表情单纯,甚至可以说是木,有些无措地作著自我介绍,发出粘稠柔软的嗓音。
本来有鼻音的话,应该会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他的鼻音却透著浓浓的奶味,软绵绵的,像小孩子在撒娇。
真的很可爱。
所以才会主动去认识他。然后知道了他以前受到的对待,看到他逞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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