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级骑乘技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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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一级骑乘技 2-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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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到擦拭干净,柴立汶的唇已经凑了过去,灵活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等待了这么多年,令人屏息的吻。 

      柴立汶的手指轻扫着钟天明的耳背,带来痕痒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水温变冷了,冷得人直打哆嗦。两人靠得更近,紧紧贴合在一起。 

      隐约能听到外面的骚动,还有似乎是小南和温扬的对话,水声安全地笼罩着他们不大的声响,温柔地遮掩着里面这场不伦的情事。 

      61

      柴立汶转身,背对著钟天明,双手举高,放在墙壁的瓷砖上。

      浴室的瓷砖滑溜溜的,无从著手,还刺骨地冷著。

      柴立汶的腰痛还未完全缓解下来,失去了支撑,双腿忽地无力了起来,在钟天明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柴立汶哧溜一下整个人往地板上滑了下去。

      钟天明没有去扶他,只是拎起他的腰,由著他以这种趴跪的姿态倒在地上。

      这个姿势,对於受方是最省力的。

      喷头被移开了,不再有水花打在身上,而是更刺耳地直接冲刷在地面上。

      柴立汶微微抬头,透过门与地板间的缝隙,瞧见了外面有人小跑著跑开去,赤脚地踩在地面上,有小小的水珠飞溅进来,打在脸上,身上。

      “把我的衣服还来!”

      “烦死了!你的在里面挂著!”

      “哥!别闹了!”

      “。。。。。。”

      吵闹声渐渐远去,只留下哗哗的水流声,以及流入排水口的咕嘟声。

      柴立汶呆呆地看著那些水,水流得越来越急促,似乎又看到了那天流入洗脸漕的血水,还有柴月琳的眼泪。

      那年的事现在还记得很清楚,母亲先是呆楞在房间门口,然后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拎起那三个人往门口一踢,回身抓了柴立汶的头发就是一拳:“你做什?你到底想做什!你这个变态!”

      柴立汶的鼻血流下来,沾到唇上,能够尝到血的锈铁味。提前回家的柴月琳在楼下听到响声,冲上去时,看到母亲抓著柴立汶的肩膀,发疯似地摇晃著。

      “立汶!”柴月琳急忙跑来拉住发狂的母亲,“有事好商量,他有病,你想杀了他吗?!”

      “他当然有病!世界上那多女人不喜欢,偏偏喜欢跟男人搞!”母亲怒吼著,照著柴立汶的脸又是一巴掌,“你死了最好!我也省得操心,一了百了!”

      柴立汶摇摇晃晃地爬去浴室,拧开龙头,鼻血混合著自来水,流了出去。

      柴月琳将母亲挡在外面,扑过去,把柴立汶护在怀里,柴立汶想挣扎,却没有力气,血越流越多。

      那是柴立汶第一次被人打。要说打架的话,这家伙是非常在行的。问题是这次的对手是他老妈,而且,他妈是女人(= 
      =|||||),他老爸对他的教育方针是:男子汉绝对不能打女人,虽然他很怀疑他爸到底是不是男子汉。

      以上。

      所以那天,柴立汶是被救护车载走的。柴月琳坐在一边,手上都是血,看著他那象征著生命的血液继续流,浑身冰冷,无法抑制地颤抖著。

      “哥。。。。。。”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做哥哥,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他没想到一向倔强的妹妹会哭成那样。

      “。。。。。。哭个屁啊。。。。。。我没这容易死的。。。。。。”柴立汶抬手擦拭著妹妹的眼泪,用软绵绵的声线说,“我还要看著你这个男人婆嫁出去呢。。。。。。”

      “下次,换我来保护你。。。。。。”柴月琳把柴立汶的手放在脸上,“如果有人敢打你,我去揍他!”

      “你真肉麻。”柴立汶懒洋洋地笑,“再叫一声哥来听听?”

      “。。。。。。你啊!。。。。。。”

      那时,柴月琳脸上的笑容,柴立汶到现在都还记得。

      蒙著一层泪水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他的身体微微发著抖,慢慢往后靠去,贴上了钟天明的胸膛。

      柴立汶打了个冷战,身体僵了一下,头脑终於清醒多了,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他妈到底在做什?中邪了?

      大概真是中邪了。

      归根究底,如果温扬没有拒绝他,他不会这反常。刚才那段时间,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什,但又说不上来。

      ──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会弄伤你的。

      ──我们不是恋人。只有性的关系,我绝对不要。

      倏地,脑子完全清醒了。

      昨晚一阵兵荒马乱,都没来得及去消化温扬所说的话。现在想想,他到底要表达什?

      由始至终,钟天明什也没有做,只是扶著他的腰,为他遮挡住莲蓬头射下的水,半跪著,镜片上都是水珠。

      刚才那个吻很美妙,两人的吻技都挺不错,不会觉得恶心。

      却也没有情欲。

      还是没有办法做到。钟天明一直以来都是以柴立汶的保护者而存在,跟他做爱,有种监守自盗的感觉。

      何况,他们都不能背叛柴月琳,她是他们最重要的女人。

      即使知道对他是有那种感情,还是不可以。

      错过了,就不能再挽留。

      知道相交了二十多年的朋友是同性恋,而且喜欢的对象是自己,一开始就是震惊大於厌恶,然后就有些茫然,还有一些窃喜。他也挣扎过,只不过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但是现在看到对方的身体,他明白了一点,始终都是个男人,他没有办法跟一个男人做那种事。

      “小明啊。。。。。。”柴立汶有气无力地说,扶著自己的腰。

      钟天明像是聋了,根本没有理会他,还在思考,应该怎样委婉地拒绝柴立汶才会不伤他的自尊。

      柴立汶趴得膝盖都开始酸痛,咬咬牙,用手肘往后一顶,狠狠撞上钟天明的肚子:“喂!”

      钟天明摔到一边,抚著肚子咳了一阵,皱眉看著他:“立汶,你干什。。。。。。”透过朦的镜片,他看到柴立汶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笑眯眯地朝他招手。

      “过来扶我啊,我昨晚闪到腰了~~”柴立汶说,跟平常的没两样。

      钟天明小心把他拉起来,出了隔间,拿来两条浴巾,一条披在自己身上,一条给柴立汶。

      “天明。”柴立汶揉著头发,低声叫道。

      他只有在惊惶或者不安的时候才会叫他为“天明”。

      钟天明愣了一下,推推眼镜:“怎了?”

      “忘了我刚才的话吧。”柴立汶没有抬头,眼睛看著地板。

      “我问你,你刚才是认真的吧?”钟天明紧紧地盯著他,没等柴立汶回答,他就上前一步,扳著他的肩膀,“抑或你,只要是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亲人,也可以上床吗?”这个问题是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柴立汶眯著眼睛,微笑:“你说得很对,亲人之间,是不需要肉体关系的。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来保护了,别忘了,我的拳头可是比你还厉害。”

      钟天明擦拭著水珠,看了他一眼,没再出声。亲人,这就是以后两人关系的定位。

      六十二 

      当温扬在走廊看到钟天明扶着柴立汶蹒跚地走过来时,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这也难怪,两个人的头发都湿漉漉,浑身都是职员浴室里头的香味,一个温柔地笑,一个荷尔蒙全开,两人之间的气氛看得路人都不好意思了。 


      温扬绷着一张脸,像座门神一样挡在路中间。 

      钟天明感觉到明显的敌意,抬头,正对上温扬的狼眼,心里也火了:就是这小子把立汶灌醉拖回家蹂躏! 

      两人互相瞪着,眼神炽热得能把玻璃给烧融。 

      “我说,你们真的擦出爱火花了?”柴立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问道。 

      “喂!”两人不约而同地朝他吼。 

      “行了,天明,你就去忙你的工作吧,温扬会扶我的。”柴立汶微笑着对钟天明说,还朝温扬招手。 

      “可是!——”钟天明还想说什么,柴立汶嘴角弯了弯,低声说:“我们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我的腰只是昨晚扭了一下,而且,你保护过度了,我会有压力的。” 

      在柴立汶的劝说下,钟天明很不甘心地走了,临走还狠狠地瞪了温扬一眼。 

      “那老家伙吃错药了?”温扬拎着柴立汶的手臂,大步往摄影棚走。 

      “哎,你慢一点,我刚才摔了一下,又扭了。”柴立汶指指腰。 

      温扬忙放缓脚步,手摸着柴立汶的腰:“要贴狗皮膏吗?” 

      “狗皮膏?太臭了,我要喷多少香水才能掩盖啊。。。。。。” 

      两人在公司走廊公然打情骂俏,这下就算怎样澄清他们的关系也没用了。 

      因为导演成了伤兵,外景地也还没安排好,拍摄的工作就推迟了一天。温扬特意请了假,硬拖着柴立汶去看跌打医生。一轮铁砂掌揉下来,柴立汶只有干嗷的份,剩下半条命。 


      “死了死了~~怎么能对年纪一大把的人这样做。。。。。。”柴立汶瘫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着。 

      “用力才能好得快!”温扬拿了药,过来拖他,“回去了。” 

      柴立汶慢慢爬起来,拉住他的手:“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温扬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这次是认真的,我们交往,好不好?”柴立汶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不过温扬看了,却很想笑。 

      幸好现在这家医馆没什么客人,两人又是在等待区的角落,不然温扬肯定把他拍晕了事。 

      “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温扬一字一句地说,拼命扯着脸上的肌肉,使它保持平板。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柴立汶说。 

      温扬只是盯着他看,不出声,连眉毛也不抖。 

      然后过了一会儿,温扬说:“那又怎样?”很冷静的回答。 

      “没怎样。”柴立汶仰起头看他,“就是想告诉你让你有个准备。我跟钟天明彻底结束了,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救生圈。就这样。” 

      温扬脸皮抽搐了一下,这些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没有一点说服力,怎么听怎么别扭。 

      柴立汶看他脸抽筋似地跳动,以为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再接再厉,握住温扬的左手,低头,在中指轻轻吻了一下。 

      温扬终于有了反应,浑身一颤,打了个大哆嗦,像被电了一样迅速抽回手,瞪着柴立汶,面部肌肉继续抽筋,越抽越厉害:“你干嘛?烧坏脑子了?” 

      柴立汶很受伤地望着他:“你没有一点感动吗?” 

      “感动个屁!恶心死了!当老子是未成年的小鬼头啊!”温扬揉了揉手背,都是鸡皮疙瘩。 

      “妈的那小子骗我!说什么此招一出天下无敌!连那面瘫死庸医也会上钩!”柴立汶大叫一声,“姜羽!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此时正在异国街头悠闲地开着跑车的某位仁兄打了一个大喷嚏,坐在后坐的人眼皮抬了抬,把视线从书册上瞥了过去,嫌恶地皱起眉头。 

      “操!你他妈那什么眼神?怕传染?靠!老子的病早就好了!。。。。。。”开车的家伙从后视镜看到了,染成大红的头发都竖起来,一连串标准的国语脏话脱口而出,街上的行人虽然听不懂,还是被那高分贝的声音给震住了。 


      坐在后坐的人一巴掌扇过去,动作干净利落,把他打趴在方向盘上。 

      “我操你爷爷的!”他按着后颈爬起来,脚踩煞车。后坐的人往前一冲,红头发的回身就是一拳,那白得像鬼的左脸就通红了一块,还肿了起来。 

      那人狞笑着,喉咙发出嘶嘶声,扑了上去,掐住红发小子的脖子把他往上提。 

      两人就在开篷跑车上打了起来,直到红发的家伙无意间瞥到了显示器的时间,大叫起来:“操!复健要迟到了!” 

      那人用拇指和食指拧起他的耳朵,顺时针旋转,另外一只手做了个手语:'闭嘴!' 

      然后世界就安静了。 

      温扬架好墨镜,把鸭舌帽的帽檐压低,没好气地对柴立汶说:“别说疯话了,快点回去吧。”说完,自己就先出了医馆大门。 

      柴立汶慢腾腾地跟在后头,围巾把半张脸都遮住了,忿忿不平:我明明很认真的啊,竟然说我的是疯话!这混蛋! 

      离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柴立汶还在琢磨着应该怎样表达,不觉间就走到了斑马线前。 

      黄灯闪了闪,换成了绿灯,等待的人纷纷走过对面。 

      温扬在斑马线前站定,等柴立汶走过来。 

      两人之间大概有两米的距离。柴立汶在斑马线前面的蛋糕屋橱窗看了看,里面的蛋糕正在打折,他拉下围巾,隔着玻璃去嗅味道。 

      温扬不耐烦了,高声叫他:“喂,快点,回去我弄给你吃!比那个好一万倍!” 

      “你说的!”柴立汶立刻转向他,走了过去。 

      一步,一步,两人的距离慢慢缩短。 

      突然一声巨响,街上的人都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 

      那家蛋糕店前面的橱窗被一块不知哪里来的石头砸破了,玻璃碎了一地。 

      柴立汶觉得脸一阵刺痛,他抬起头,飞溅开来的玻璃碎片映着冬天的日光,闪着耀眼的光华。他抬高手,举到眼前,发现手背是一道道伤痕,细小的,正在往外渗血。脸颊似乎更痛了,他轻轻摸了一下左脸,摸到一片湿滑。

      六十三 

      温扬睁着眼,看着不远处那个脸上都是血的人,大叫着扑了过去:“柴立汶!” 

      鞋底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恶心的咯吱声,柴立汶看着手掌上的血,自言自语,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温扬把他拦腰抱起来,两人身高都差不多,柴立汶虽然比较瘦削,不过一个大男人,体重也有那么几两,温扬抱得有点吃力。 


      他冲到路边,踢打着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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