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辛莫离开,拓跋涵亲自前去闭上房门,确定无人偷听,这才沉声道:“你都听到了,准备怎么做?”
“真是麻烦啊,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结果却出了这么一桩意外。不过塞翁失马,或许这是一件好事,处理得当的话,可以更加顺利地完成我们的计划。”磁性微哑的声音在拓跋涵对面响起,一个修长的身影逆光缓缓从山水屏风后走出。
“可是现在她被辛涯带走,不知去向。”拓跋涵说着,声音中怒意又起。竟然从他的眼皮下将人掳走,若非是为了铲除隐患急需惜月这个盟友,他早就翻脸给辛莫一个好看了!
“你还是如此沉不住气。”那人语气淡淡,轻笑道:“我早就安排了心腹暗中盯着她,见辛涯出手,本可以及时阻止,可是我忽然有了新的主意,就顺势让他将人带走。这样一来可以让惜月国欠下我们一个人情,又可以将计划推进加快速度。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你只要按照计划安排人马就可以了。”
见他这样说,拓跋涵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有此人出马,便什么事都不用愁了。
“好,你一路小心。”
拓跋涵展颜,向着那人关切叮嘱。话音未落,那人影已经消失在眼前。
“如果计划顺利,这一切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御书房中,若有若无地回荡着这梦呓般的自语……
“喂,我说你的动作能不能快点?半天才抓这么几条鱼,我这都快吃完了。”入夜,大漠边缘一处绿洲中火光跳跃。孟溪月一边啃着香喷喷的烤鱼,一边催促着正拿着削尖的树枝站在湖水中的辛涯。
“你这女人是猪投胎吗?都吃了五条了!你好歹给本王留点,本王还饿着呢!”辛涯直起身朝着孟溪月咆哮,他快要被她气死了。
千里追寻(后附81章遗漏章节,赠送400字)
来这里已经四五日了,头一日啃着干粮倒也好说,谁知道第二日这女人偶然看到湖水中有鱼,立刻闹腾着要换换口味。或许这湖水之下连通着地下暗河,这鱼无眼无鳞,味道却极是鲜美,立刻便让这个女人吃上了瘾,再也不碰干粮一下。
自己懒得抓,就用绝食来威胁他。有心想要不管,等她饿极了自然不再挑食,可是又狠不下心。可恨他堂堂朔王爷,就这样成了渔夫。
“这鱼才巴掌大,五条还不够塞牙缝的。快点再抓!你饿的话,不是有干粮吗?”看着辛涯恼火的样子,孟溪月闷笑在心。
连着吃了三天鱼,她早就吃得腻了。可是只有这样折腾辛涯,才能让他疲惫之下放松警惕,等到他倦极,便于她逃脱的时候。
所以虽然不知道辛涯留她在这绿洲有什么企图,可是她始终很老实,每天除了吃睡再不多事,就是为了等待时机成功逃离。
“你一个白吃的货色,还好意思挑三拣四?”被孟溪月轻蔑的口吻气得抓狂,辛涯扔掉树枝走上岸来,劈手夺过孟溪月咬在唇边的半条鱼塞进嘴里,顺势躺倒闭眼假寐。
“你才白痴,你们全国都白痴!”孟溪月才不吃亏,立刻尖牙利嘴地顶了回去。见辛涯一反常态没有和她斗嘴,她忍不住偷偷裂开了嘴角。
嘿嘿,已经折腾了三天了,快睡吧睡吧,她就不相信他还能再撑一个晚上。
一会儿该怎么逃走呢?是把他打晕绑起来,还是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偷了马走人?前者保险一点,可是有些缺德。虽然辛涯用了计策将她从宫里带了出来,可是好歹也好吃好喝伺候了这么几日。要是被绑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估计用不了几天就饿死了。
算了,直接偷马吧。动作麻利一点,基本没什么问题。先沿着一个方向走出这戈壁滩,再去易容寻找拓跋苍。这么算起来,这个朔王爷还算是间接帮了她的忙呢。
好,就这么办。
孟溪月点点头,唇边笑容愈发扩大钤。
“你在偷笑什么?”孟溪月正在盘算的时候,辛涯突然睁开眼睛,黑眸倒映着天上一轮满月,明亮得有些异常。
“随便笑笑,不行啊?”被辛涯吓了一跳,孟溪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笑得太过得意忘形了,连忙揉了揉笑得抽筋的脸,硬巴巴回敬道。
“本王警告你,不要幻想着逃跑。这里四周都是黄沙,百里之内没有人烟。凭你一个从未进过沙漠的女人,再长上两条腿也别想跑出去。”辛涯说着,忽然笑得诡异:“或者本王应该点了你的穴道,这样才能安稳睡觉。”
“这里半夜冷得冻死人,你点了我的穴道,是想要我的命吗?”一听此言,孟溪月恨不得跳起来咬上辛涯两口。这个小鬼头看起来也是人模狗样的,怎么做出的事情如此缺德?
“怕冻死就乖乖过来躺下,别惹得本王不高兴。”捉了半天鱼憋出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渠道,辛涯躺在火堆边斜着眼睛看着孟溪月:“本王数到三,你不过来,那本王就不客气了。一、二……”
“三!”忍无可忍,孟溪月的坏脾气也终于爆发了出来。丫丫的呸,老虎不发威,以为她病危?在皇宫里为了姐姐忍气吞声也就罢了,凭什么出了宫来还要被这样一个臭小子吆来喝去?今天她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三”字出口,她立刻饿虎扑食一般向着辛涯扑了上去。
“你疯了?”辛涯正仰面躺着戏谑调侃孟溪月,忽见她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扑了上来,急忙侧身闪过她的攻势,一边训斥一边准备起身,不料孟溪月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腰带,辛涯重心不稳重新倒回地上,好巧不巧砸在她的身上,二人立刻滚作一团。
“该死的臭小鬼,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孟溪月占据着主攻之利,按着辛涯顺势一个翻身便骑在了他的身上。武功招式比不过没关系,摔跤总可以了吧?虽然男女力气有差距,可是她好歹比这小子大了快两岁,加上常年习武,就不相信打不过他!
“你这个女人脑子是怎么长的?”看着骑坐在他身上得意洋洋的孟溪月,辛涯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这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动作吗?她是不是鱼吃多了,鱼刺卡在脑袋里了?
辛涯正要开口怒骂,就见孟溪月挥起拳头向着他的脸砸了过来。二话不说伸手抓住向后一扯,准备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见辛涯没有反应,孟溪月还以为是自己动作迅速吓呆了他,趁势挥手便打,准备将他揍晕之后逃之夭夭。忽然手上一紧,拳头已经被他紧紧抓住,接着便失了平衡,向前栽倒。胸口处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辛涯脸上。
女子特有的馨香满满充塞在鼻端,那触感更是从来未曾感受过的柔软。辛涯身子先是一僵,随后便感觉到身体某处开始燥热坚硬,血液沸腾着呼啸着向那里集中,然后又轰的一声迅速炸开。
眼中的戏谑玩耍登时隐匿,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情愫之色。辛涯猛地用力,一个翻身反守为攻,将孟溪月压在了身子下面。头顺势低下,准确无误地擒住那微张的红唇。
一击未中反被辛涯抓住了拳头,孟溪月怒极正要抬腿攻击,突然天旋地转,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辛涯身下。张口欲骂之时,竟见他低头袭来,随后呼吸一滞,已经被他重重吻上。
孟溪月愣怔之后顿时又羞又恼,早已经将武功招式丢到了脑后,身子胡乱扭动,双腿连踢带踹,想要把压在身上的辛涯掀翻下去。
“你这女人,就不能老实一点吗?”脑中混沌一片,辛涯贪婪地汲取着孟溪月的清甜,食髓知味,他很快便不再满足这种接触,想要伸手将那碍事的衣服扯开,却因为孟溪月拼命地挣扎而不得其法。急切恼怒之余,终于怒吼出声。
“你这个混蛋,亏你还是堂堂王爷,怎地竟是这般下~流。你惜月国难不成死得没有女人了吗?竟然千里迢迢绑架轻薄盟国妃子!你不顾廉耻礼仪坐下如此猥~琐之事,岂不是要挑起两国战火?!”被辛涯一吼,孟溪月倒是恢复了几分理智,当下气势汹汹开口抬出拓跋涵做靠山,想要给鬼迷心窍的辛涯当头棒喝。
孟溪月这一番话似乎起了作用,辛涯竟真的停下了动作,慢慢抬起头来,看着她羞恼得涨红的双颊,又抬起头看了看那明亮诡异的圆月,忽然嘴角轻弯,笑着俯视孟溪月笑道:“本王一时失态,险些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幸好有娘娘您及时提醒,这才得以挽回。本王在此先行谢过娘娘。”
“不……不客气。”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真的起了作用,孟溪月窃喜之余,又觉得哪里不对。“……你先起来,咱们有话坐着说。”
“好,咱们坐着说话。”辛涯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侧过身子坐起之后,将手伸向孟溪月,状似想要拉她起身。
见辛涯真的起身坐到一边,孟溪月心中大喜,深吸一口气缓缓坐起,弓着的双腿突然旋出招式,向着辛涯连环踢去。
当初在校武场上的时候,她就用这招骗过三师兄。此刻突然暴起,料想那辛涯也要中招!
只可惜想象和实际终究是有极大的差别,就在她的脚袭到辛涯胸口的时候,只见他忽然坏坏一笑,伸向她的那只手骤然变换了方向,快速幻化出一片残影之后,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
身子一软,孟溪月立刻瘫倒在地,看着辛涯笑得嚣张,气得险些吐血:“你这混蛋,除了点穴还有别的本事吗?”
“别的本事当然有,不过本王向来懒得费事。能用三分力气办成的事情绝对不用五分,尤其是稍后还有很重要事情的时候。”辛涯说着伸手将孟溪月从地上抱起,走到火堆边抬脚踢进去几节柴火,然后将她放在一边,自己则慢悠悠地将外袍脱掉铺在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孟溪月身不能动,只得睁大眼睛瞪着辛涯。看到他开始解开里衣的带子,终于忍耐不住惊惶开口质问。
“干什么?当然是继续方才的事情喽。”辛涯此时已经解开了里衣,伸手将领口扯松,胸口光滑结实的肌肤在火光映照下反射着魅惑的光芒,引得孟溪月心中又是一阵惊颤。
“你疯了吗?是不是忘记了我刚才说过的话?你这样做,是会引起两国交战的!”孟溪月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辛涯还感谢她及时提醒,免得他犯下大错,怎么转眼间又变了主意,摆出这般孟浪的架势?
“本王当然没有忘记。”辛涯笑着将孟溪月从地上拉起,重新圈入怀中。手指灵活地绕到她前面挑开了衣带上的结,开始探索里衣上的绳钮。“只不过你似乎有些误会,本王感谢你的事情,并非是这个,而是你及时提醒了本王,时辰未到,不可操之过急。”
“时辰未到?什么时辰?”孟溪月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辛涯摆弄。她知道此处孤处一隅,纵然吼破喉咙也是无用。而辛涯似乎知道许多有关她母亲的事情,索性借着这个机会问个清楚,这样即便是死了,她也少了许多遗憾。
“你果然是对自己的价值一无所知啊。”听孟溪月这么问,辛涯轻声笑了。“知道你身上的上弦之印代表着什么吗?知道巫月巫女的神奇之处在哪里吗?知道……”
“废话,知道我还用问你吗?”孟溪月冷冷打断辛涯的话。“少卖关子,快点说。”
听着孟溪月粗鲁的谈吐,辛涯挑起一边眉毛,在里衣上游荡的手突然滑到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在孟溪月破口大骂之前开口笑道:“反正还有点时间,本王就细细说给你听好了。不过要是再敢打断本王的话,那下一次可就不止是掐一下这么简单了。”
辛涯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到中天的圆月,这才继续道:“上弦之印是巫月族巫女的象征,同时也寓意着她的纯洁。若是处~子之身被破,那上弦之印也就随之消失。而巫女最神奇的地方,除了上弦之印外,还有她奇异的血脉。如果本王没有说错的话,你应该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吧?”
辛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孟溪月愕然的神情,便知道自己说对了。手臂用力将她圈得更紧,向火堆边移近了些,这才继续讲述:“据说巫女的血脉有着百毒不侵的奇效,若是选在望月之时初次与男子结合,那么这百毒不侵的体质便会传到男子身上。若男子是习武之人,更是可以助其身轻如燕踏水无痕。简单地说就是:巫女的处~子之身,要比千年人参更加珍贵。”
“所以你在得知我是大漠妃子而且流着巫女血脉之后,便改了计划,不是直接回国而是绕了个圈子选了这个孤寂的绿洲。一方面可以甩掉追兵,另一方面则准备在这里等待望月之期来临,成为我第一个男人,得到这奇异的能力。”
此刻的孟溪月出奇的平静,语气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分析,昔日灵动的水眸此刻漆黑如墨染,明亮的月光映在她的瞳眸中,仿佛陷入死水般立刻沉了下去,半点涟漪都没有荡起。
听着孟溪月冷静得出奇的分析,辛涯有些惊异,随之便微微笑起,将唇贴在她的耳畔,呵出湿热的气息:“没想到你这么粗神经的女人分析起事情来竟也头头是道,让本王不由得刮目相看啊。”
“这样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岂不成了傻子?”出乎辛涯预料,孟溪月并未怒骂呵斥,而是轻声一笑,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准备反抗了吗?”见孟溪月闭上双眼,辛涯声音微哑。月色如水,在绿洲上柔柔镀了一层银霜。夜风拂动着她披散的长发,黛眉樱唇如梦幻般迷蒙,顿时乱了辛涯那颗早已经***动的心。
“我还有反抗的余地吗?”孟溪月长睫在脸上遮出一片阴影,颤动着却不肯睁开,只是淡淡地勾起唇角,从喉间溢出几个字来。
“确实没有。”眼看着圆月已到中天,辛涯不再耽搁时间,抱着孟溪月将她放在方才铺好的长袍上,将自己早已经半敞的里衣彻底脱下抛在一边,欺身压上了她的身子。
“看惯了你气势汹汹的样子,偶尔这样的顺从,却也让本王格外心动。”稍加用力扯断她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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